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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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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訓結束後的檢討中,大家都同意維黛安牽制住對方主力是天狼騎士團獲勝的最重要因素,菲莉亞和蕾茵的協同攻擊才能順利進行,對戰局比較沒有影響的是據點守軍。不過克蕾兒也對龍槍兵能適時接應的判斷加以讚賞,看到文姬有些心虛的樣子和多尼爾不以為意的神態,穆更確定那其實是指揮官直接下達的命令,領隊者只是忠實地執行任務而已。

不過天狼騎士團也對速龍騎士的傳訊和集結方式表示讚賞,對他們的士兵素質也十分誇獎。其實相對重裝的輕騎兵集結起來會更有利,但是他們的成員素質差異較大,會造成其他人為保持隊形完整必須遷就最慢者而限制全體戰力,所以維黛安只能采用小編隊進行游擊戰鬥,而經過嚴格訓練的速龍騎兵都有一定水準,所以更能在群體戰鬥中發揮。

至於雙方指揮官的表現,則是由軍階最高的穆來比較多尼爾的網狀指揮系統和克蕾兒的樹狀指揮系統的優缺點。他認為天狼騎士團可以引進一套有效的傳訊方式來加強垂直聯絡,而速龍騎士團也可以再設計一套橫向的聯絡系統輔助下級單位的協調。

只是這樣的建議通常大部份都不會實現,除了人的因素以外,技術方法的取得、可靠性和經費問題都可能使主事者無法進行革新。

在今天的檢討結束後,雙方還要決定下一次的場地,克蕾兒提出在平野上進行陣形戰,理由是他想驗證雙方進行會戰的能力。

「你是認真的嗎?這樣的戰鬥並不公平。」多尼爾最先發話。

速龍騎士團中有大量騎兵和車輛,在機動性上有絕對優勢,平野會戰時可以掌握充份主動,在場者幾乎都認同這件事。

但是天狼騎士團已經贏了一場,給對方個有利環境以扳回面子也無所謂,因此四名領隊都不表示反對,而克蕾兒也強調這是要測試雙方實力,勝敗並不是這場演練的重點,最後大家還是同意接受這樣的舞臺。

等速龍騎士們離開後,多尼爾問大家:「你們真的以為這場戰鬥是對方較有利?」

如果是單挑,菲莉亞和維黛安都自信遇上他們最強的克蕾兒也不會落在下風,但是這種戰鬥的話,只有少數騎兵、車輛而且素質不齊的他們都很難對抗大批訓練精良的速龍騎兵。

一般都認為步兵最適合用來對抗速龍的武器是弓弩,但是這次演練中並沒有萊安的弓箭隊參戰,雖然大部份女戰士都會用短弓,但威力、射程、精確度完全不能和真正的長弓手相比,而且對方的護具也是專門針對弓箭防禦設計的,如果是實兵戰鬥的話效果有限。

龍槍雖然有些威懾力但若對方投擲標槍也是沒輒,而且數量不足以四面密集部署,只能被動防禦的情況下實在難有勝算。

大家說出看法之後,多尼爾卻提出完全不同的主張,「剛才說的不公平是指對方,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遇到懂得克制速龍的人絕對會慘敗。所以這一次想請四位小姐將部下完全交給本人指揮,我一定會贏的。」

聽到那充滿自信的勝利宣言,菲莉亞搔了下頭發說,「隨便你,這樣就沒我們的事了,別給大家丟臉就行。」說完便轉身離開。

維黛安也嫣然一笑,說:「那麽就交給你了,團長大人。」接著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多尼爾對著留下那兩名配合度較高的領隊說:「首先,請你們在各隊中挑二十個雙手靈巧的隊員,我要請這些人幫忙制作一批道具,然後各隊再挑三十個力量強的人,我要教他們如何對付速龍騎士。」

此時穆對多尼爾想做的事很感興趣,不知他打算如何進行第二場演練。

在看過多尼爾教挑出來的隊員如何使用新武器後,穆認為如無意外發生這場戰鬥必定是他贏。其實穆在東方也曾看過類似的東西卻沒人會用它來對付騎兵,只因為那成效不彰,但是用在他現在要對付的敵人身上卻會發揮驚人的威力。

離下次演練還有段時間,他可以輕易地完成練兵的工作,接下來的問題只是戰果會有多大而已。

但是這第二次演練之前自己還有些應酬要處理,先前答應過麥哲林開幾場東方生活講座為其招攬顧客,原本這位商人還想利用男爵名號,但穆簡單兩句話就讓他改變主意。

「如果你要學東方生活和禮儀,會找一個西方貴族還是純正的東方人?」因此宣傳使用他告訴對方韓猛的東方姓名,還強調其具備多年的宮廷工作經驗。

第一場講座就來了三十幾人,幾乎都是女性,顯然是有錢有閑的夫人小姐們特別講究品味。從衣著可以粗略判斷出這些賓客的身份來歷,打扮素雅的是真正的貴族或富豪世家出身,一副珠光寶氣模樣巴不得人家知道他有錢的自然就是暴發戶,還有三個氣質神韻看起來像貴族小姐,臉上卻戴著天鵝絨面具,這表示不願被認出來。

在主辦者麥哲林介紹之後,穿著東方服飾的穆先向眾人行問安的禮節,這時臺下忽然發出驚呼,循聲望去是其中一個戴面具的年輕金發女郎。

「您有什麽困擾嗎?」穆禮貌地表示關心。

「不……不,我沒事,請繼續吧!」對方慌張地說。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穆繼續講座的進行,但心中卻有些疑惑,(這個戴面具的女孩是誰?他一定見過我,可是為什麽要遮住自己的臉?而且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又為何來參加今天的聚會?)

(原來是這麽回事,這表示……)在示範泡茶方式時,穆終於把所有的線索連接起來。

看到那個小姐坐立難安的樣子,鐵定是因為宣傳用的東方名字讓他不知道今天的主講者是自己才會來的吧!

講解到某個程度後就讓現場來賓們幾人一組,試著以預備好的東方磁器茶具和新學方法來沖泡麥哲林特別提供的上等茶葉。

利用這個空檔穆向麥哲林詢問道,「你知道那位戴著面具的金發小姐的出身來歷嗎?」

看了場內一眼後,這位富商低聲說,「保護顧客的隱私也是我們的商業道德,所以不能告訴你對方姓名,那位小姐總是差人來訂購最高級的茶葉和香料,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本人。有些貴族會出入暧昧場所,但他們又不想被認出來,所以就會使用那種面具。可是我這裏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換句話說,問題在他們本身。」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是會驚動旁人的尊貴身份,大可來商請把主講者派過去專門為他做指導,所以就是……」穆沒繼續說下去,不過他已經很清楚麥哲林無法提供太多情報。

「他們很多都是出身世家的女兒,可是襲爵只到上一代或是因故無法繼承爵位,所以還保有貴族氣質,但就因為他們還記得祖先的榮耀,所以許多對自己成為情婦感到慚愧而不太願意在公眾場合露面。要扮好情婦的角色其實也不簡單,他們要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讓自己的男人更體面,有必要時還能在妻子無法出席的情況下暫代女主人的角色,所以才會來參加這場聚會。過去靠著自己男人的力量重新取得爵位的例子並不算罕見,這也可算是再興家勢的一種方法。」

「不過你怎麽會對那位小姐特別有興趣?」富商突然想起這點。

「你相信嗎?我覺得他很像背著主人偷跑出來的女仆。」

「你真愛開玩笑,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講到這裏麥哲林忍不住大笑。

張望四周確認那個危險的家夥不在以後,戴著面具的金發女郎趁著同組的人都把註意力放在桌上茶壺時悄悄離開房間。

「這麽早就要回去了啊!」這句話嚇得他差點就叫出聲來,轉頭看去,負責主講的東方人竟然出現在走廊上。

「因為想起很重要的事,所以得早點趕回去。」女孩驚魂未定而有些緊張地說。

「不用這麽害怕,現在我並沒有跟你主人沖突的打算,所以不會攻擊你的。」

「你在說什麽啊!我完全都聽不懂,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而已的。」

「喔,真的忘記了嗎?但就算戴著面具我還是認得出你來,夏-露-兒。」他故意將對方的名字一個一個音節地念出來。

發現賴不掉以後,女孩抱著頭蹲下來,哭喪著臉說:「嗚~,完蛋了啦,主人一定會不高興的。」

看到對方直接表露心情的樣子讓穆覺得有些好笑,那家夥的思慮覆雜細密,卻有這種單純而沒心機的女仆,或許就是因為他自己心思太過深沈,才會放這姑娘在身邊調劑。

「喔,他有生氣的理由嗎?你不是來學習如何沖泡更好喝的茶讓主人品嘗嗎?」東方來的講師開始安慰夏露兒。

「主人曾經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我們不可以跟你接觸。」女孩擡起頭抽著鼻子說。

「艾爾曾這樣說嗎?可是要來王都還有和克羅德合作的事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而且你並不知道主講的人是我,應該沒有理由怪罪的。」

「主人跟你提過這些事?」夏露兒因為驚訝而止住哭泣。

「他只是不希望你們和我起沖突,尤其是琳法妮。」穆發現聽到這裏女孩竟然點頭,看來那個魔法師女仆真的很記恨當時之事。

「我還知道就是借助他的力量,克羅德才能完成噴火裝置的,所以不必擔心這些事。而且在這裏我用的是東方名字,只是個教人東方文化的講師,這樣你並不算違背主人的命令。」他繼續往下說。

「但是今天你心神不寧,前面所講的都沒有好好聽進去吧!而現在我還得為其他來賓講課,沒時間為你重講一次,所以下次再來重新聽講會比較好,雖然未來還有其他主講者,不過麥哲林那邊我會交代,要他以後為你保留席次,我相信喜歡泡茶的人不會是壞人的。」穆露出笑容說。

「啊,太好了!」夏露兒安心地撫著胸口說。

起身離開的時候,女孩心裏想,(他其實人還滿好的,過去大概是誤會他了吧!)

此時東方客心裏想的卻是:(當主人的那麽難纏,做女仆的竟是這麽好哄騙,居然連「喜歡泡茶的不會是壞人」這種鬼話都會相信,喝茶的都可以是個大壞蛋,喜歡泡茶跟人好不好怎會扯得上關系,我都泡過那麽多年的茶了。)

第一次看見那個人時,夏露兒便正在服侍他喝茶,加上那聲驚呼就和當初在地下室受魂珠重擊而負創時雷同,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對西方面孔辨識能力較差的穆只憑露出面具的部份根本就無法認出來。

剛才所說的事情許多是由推測和猜想而來的,向夏露兒提起只是要藉此確認。其實要跟蹤這個女孩並不難,可是那家夥現在的狀況如何並不清楚,沒有準備好就貿然行動被察覺的可能性極高,當初他可是在很短時間內就識破式神的存在和功能的。

一旦被發現,所有的相關線索就會被設法抹消,到時想繼續追尋便極為困難。

而且就算今天找到那家夥的藏身之處又如何?總不能在王都和他開戰吧!那大概會把這座繁華的大城弄得血雨腥風,而穆身邊的人也都要卷進去。更何況目前看不出有這個必要,就算他現在想拿人來做實驗,普羅西亞的死牢裏也不會缺貨,那些背負重罪的兇犯是否能死得更有尊嚴,從來都不是自己會關心的事。

現在所要做的僅是保留夏露兒這條線索不要斷掉,最起碼那個女孩還會出現和購買茶葉、香料,就有可能追尋到其主人的藏身之所。何況目前並不需要急著利用這條線索,剛才他還證明了另一條線索的存在——大魔導師克羅德。

只是這位人物在普羅西亞的身份地位崇高,更是國王議事的對象,是否要和他接觸必須慎重考慮,得先花費些時間調查清楚狀況才能做進一步的打算。

為了準備今天的會戰演練,多尼爾從槍兵隊調用全部的龍槍以阻止突擊,又從重步兵隊弄來一批大盾以抵擋標槍,不過最關鍵的還是趕制出來的新武器。

他將各步兵小隊以大盾搭配龍槍圍成防禦圓陣,可是這個陣形並不嚴密而有數個開口以利於新武器的使用,騎兵則分成幾個小隊在外圍梭巡,準備攻擊沒被新武器解決掉的殘餘敵軍。

確實就像他說的,這仗對速龍騎士並不公平。在時間、地點、狀況都事先決定好的情況下,受限於負重和作戰形態,他們的武裝和戰術是沒有多少選擇的,而且還無法進行奇襲。反之天狼騎士團可以選擇最適合應戰的武器和陣形,其實這種陣形和武裝若是用在一般戰場上,會被有長弓兵或弓騎兵的部隊痛宰的,但是對付速龍騎兵卻能發揮絕大威力。

這回穆特別要求在多尼爾身邊看這場演練,如此可以親眼確認多尼爾的用兵模式,以組織陣形來說這家夥未見高明,如果是自己的話可以編排出更有彈性的陣形,不會單只用來對付速龍騎兵,如此才能在多變的戰場上存活。

但他有豐富的格鬥戰經驗,對各種武器防具的強項和弱點都能正確掌握住,並且選擇適當的裝備和戰法來應敵。換言之,多尼爾是個註重軍備的將領,所做所為都是為了讓士兵和領隊能發揮出最大戰力。

「真沒想到你會這麽認真的進行這場演練。」參觀貴賓對防守方的指揮官說。

「這是當然的啊!我怎麽可能放那些漂亮的姑娘們在什麽都不懂的情況下,在戰場上打這種仗。真的發生這種事,那我可是會睡不好覺的。」對方認真地回答道。

見到對手的布陣時克蕾兒有些意外,龍槍和大盾的防禦確實是不易突破,但是那幾個開口又是怎麽回事?要是速龍騎兵從那裏沖進去,緊密排列的槍盾隊形根本來不及轉向。

人員數量是固定的,所以陣形裏不可能設置強大的伏兵,難道是設置陷阱?不過雙方都是不久前才到達布陣,也沒看到有士兵在開口處活動,而且速龍有良好的跳躍能力,可以輕易的越過低矮的障礙。

派人接近偵察,站在蹬上的視線較高,可以看到對手陣地內大部份的狀況,回報竟指出他們連弓箭手都沒幾個。

對抗速龍騎兵居然不用弓箭,這位女團長想到另一種可能性,(難道是因為他們之前已經贏了一場,所以那個輕浮的團長想放水而不願認真打,才會布下這種明顯有缺陷的陣形。)

克蕾兒握緊拳頭,他之所以選擇這種場地,不單是為測試對方的防禦能力,同時也是在測試自己部下會戰時的攻擊能力。過去連演習時速龍騎士團都是被配署在輔助的位置,從來都沒有機會直接參與大型戰鬥,特地向其他同級單位申請聯合演習總是被拒絕,理由都是:「我們不想和小姐們打。」

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對方竟會擺出這種明顯有問題的陣形,(又是一個瞧不起女人的家夥嗎?)他內心暗自惱火。

「先派兩個中隊分別自敵陣東西向開口突入,成功後就合流向北方出口突破,特別要小心陷阱,敵人也許會設置絆馬索或帶刺網之類的東西。」克蕾兒下達指示,並叮囑須要防範的地方。

雖然對自己部屬的戰力有信心,但此時看著手下出擊行動,女騎士團長的心情卻十分惡劣。

然而這種心情很快就被驚愕所取代,沖在前方的速龍騎兵在靠近敵陣開口時竟紛紛倒地,後面的也因而受阻無法繼續攻勢。而這時天狼騎士團的輕騎兵們則趁亂突襲被遲滯而喪失沖擊力並散開來的速龍騎兵。

戰況不利的情形下,兩邊的領隊都下令撤退,克蕾兒也立刻派出人員接應,但能平安脫離的還不到三分之一,其餘的都被俘了。

「前方到底發生什麽事?」他急著了解情形,現在已經知道對方並不打算放水了。

但能逃回的都是在後列的人,只知道敵方丟出什麽東西纏住速龍的腳,所以沖在前面的人才會紛紛摔倒。

「原來是有秘密武器!」克蕾兒輕咬著唇認真地思索破敵之策,並很快做出決定,「全軍分成四隊,目標是敵人的輕騎兵隊,壓迫他們退向自己的陣地,只要形成混戰對方就沒有辦法使用那種東西。」

速龍騎士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重編,開始向著目標突擊,克蕾兒本人親自帶領其中最精銳的一支。

他曉得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驅趕輕騎兵來破壞其陣形,為避免意外特地避開維黛安所帶領的小隊,讓部下去纏住那位女騎兵隊長。

面對將近十倍的敵人,遭遇克蕾兒的天狼騎士團騎兵小隊瞬間潰散,他們故意不將對手打落馬下而是壓迫他們撞向陣地,但情勢卻沒按照預想的劇本演出,接近敵陣的速龍又陸續倒地。

(他們不怕居然連夥伴都一起打倒?)想到這裏女騎士團長驚覺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現在他已經可以看出對方丟出某種旋轉的東西來纏住龍腳,但那東西竟然對馬沒多大作用。

還沒弄清楚原因就赫然發現一個東西向自己的方向飛來,他控制座騎跳起避過,但才剛落地,另一個就從地上掠過來,克蕾兒沒料到這東西落地之後還能繼續威脅速龍,才剛想移動就連同座騎一同摔倒。

這一波的總攻擊損失更加慘重,連指揮官都成為俘虜,負責裁決者認為如此勝負已分,因而吹響判定的號角。

多尼爾用的武器其實很簡單,只是在繩子兩端加上輕錘,握著中間部份快速旋轉,然後對著目標拋出去,碰到東西就會產生環繞的力量。只有兩只腳而且間距較短的速龍很容易便被纏緊摔倒,但四足的馬就不太會被綁住,因此他們才敢在敵我混雜的情況下使用錘索。

曾經到過許多地方的大劍士,和形形色色的敵人與野獸爭鬥過,也和各種夥伴並肩作戰過,這是在某個草原游牧民族處學來的方法,當地人用以捕獵一種身高十尺的大型步行鳥,用來對付同樣雙足行走的速龍也有奇效。

「從前在速龍騎士團還都是男人的時候,也沒聽說過他們會打這種正面展開的陣形戰,速龍騎士是專用來偵察的部隊,想突擊敵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奇襲。你硬要跟其他部隊競爭把自己當成輕騎兵來用,完全沒有考慮清楚自身的優缺點,所以今天才會敗得那麽慘。」多尼爾對著卸下武裝被俘的女團長滔滔地說著。

「你已經贏了,還嫌給我的屈辱不夠嗎?需要這樣炫耀自己的勝利嗎?」在一面倒的慘敗後聽對方的說教,心情已經夠惡劣的克蕾兒更加煩燥。

「你覺得很屈辱?你真的知道在戰場上受屈辱是怎麽回事?最起碼也是這樣。」說時他伸手抓住對方左乳用力捏了一把。

女性左手反射性的護住胸部同時右手也一個耳光揮過去,而男人不避不擋的承受住,旁觀者們一時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看著對方因羞怒而緋紅的臉,多尼爾冷靜地說:「真正的戰場上有比這還屈辱百倍、惡劣千倍的事,不要讓自己和部下遭遇到那種事。」

輕撫著臉,「今天應該不需要再檢討了,剛才那一抓算是學費,這巴掌就當做找零。」他自嘲著說,但是才轉過身去就被一樣飛來的東西打歪頭。

「竟然在這麽多人面前幹這種無恥勾當,你的學費很貴嘛!找錢不嫌太少了點嗎?」說話者用力時指節發出聲響。

「團長大人好過份喔!竟然對女性柔嫩的身體做這麽粗暴的事,真是太惡劣了,你一定要負起這個責任的。」另一位也開始煽風點火。

「等一下,聽我解釋!這是有很重要原因的。」他雖然嘴上這樣講,腳下卻已經開始移動。

「不要跑!站住。」女劍士大吼道。

克蕾兒手還護在胸前,註視著追逐的兩人不知在想什麽。

「真讓人擔心,會不會又有女人迷上那家夥。」看著這一幕謝布爾嘆氣說。

「迷上?那家夥?為何你會這麽說?」穆隨口問道。

「那個家夥確實有不少蕩婦喜歡,但是他對正經類型的也有吸引力,因為他還有認真的那面,所以女人會覺得發現一顆被汙泥蓋住的原石,只要洗磨幹凈就會變成璀燦的寶石。只是過了這麽些年,我完全看不出他有被磨光的跡象。」

「想矯正他的劣根性沒那麽容易的。」穆笑笑說。

「你可以笑他嗎?你自己也差不多。」謝布爾又嘆了一口氣。

「我?像他?這怎麽可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雖然問了,但是謝布爾並沒有正面回答。

【後記】

總算及時完成,守住龜族信用。

其實我從以前就覺得少年漫畫中「喜歡XX的不會是壞人」的話根本就是鬼扯,「學XX的孩子不會變壞」之類也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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