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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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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馬,從米拉鎮回到艾梅拉城不過一天半的路程,從出發後到現在的二十幾天,還真是發生不少狀況,不管怎麽樣總算是回到艾梅拉城了。

回去之後,穆先把行李放回自己的營帳,再把馬送到騎兵小隊那裏寄養,這樣對沒時間照顧馬的穆和需要優秀馬匹的騎兵隊可說是互蒙其利。

雖然維黛安和部屬大部份都出任務去了,不過還是有負責照料馬匹的人留下來。

看到這匹馬的留守人員對它稱讚不已,認為隊裏的馬只有維黛安的愛馬可以相比。

把東西安置好以後,穆到團長的營帳去找諾修,稍早的時候,諾修就已經知道他回來了,正在等他過來報告這次去參加認證的經過和結果。

穆把其中一部份認為無關緊要的事,像認識了艾洛夫人就略過不提,而救了瑪蕾爾妮的事,也是含糊帶過。

但當聽到侯爵的名字時,諾修身體也忍不住震動了一下,認證經過和之後的密訪,穆交代得比較清楚,至於取得密件的過程,穆也是簡單帶過沒有詳細說明。

對接下來的局勢變化,諾修就沒有什麽強烈的反應了。

穆也明白,這些重大變故諾修應該早就有情報,知道大致的概況了,只是他牽涉其中讓諾修感到意外罷了。

他現身在宴會上不過是四天前的事,應該還沒那麽快傳到諾修耳朵。

不過這幾天諾修應該對局勢的變化做過相當的研究。

接下來則是代亞雷克他們回報狀況,提起那只合成獸的事。

聽到這樣的事,諾修沈思片刻,問道:「你覺得那種合成獸有什麽用呢?」

這個問題穆早就想過了,毫不猶豫的回答:「像那種只要一上岸就沒什麽威力的合成獸,唯一的用途就是水上作戰,例如……破壞航運。」

「看來我們兩個的想法差不多啊!」諾修平靜的說。

除了陸上交通之外,帕威魯和普羅西亞兩國間的運輸,水運也占了重要地位。

源自遙遠的西方山地,流經帕威魯和普羅西亞的沙法亞河是兩國的水運主幹,只是從帕威魯順流而下,要比從普羅西亞逆流而上快得多。

沙法亞河有一條支流經過米拉湖,這就能說明為何會有那種東西出現在米拉湖了。

誰在幕後主使這個合成獸事件,只要往擾亂兩國河道航運誰會有好處去想,可疑的對象就不會太多了。

接著兩人就已有三名大劍士的傭兵團的改編工作,和未來可能的情況進行討論。

當討論結束後,諾修看著穆離開的背影嘆道:「才放他出去三個禮拜,就發生這麽多狀況,真是個危險人物。」

回到槍兵中隊之後,穆把在卡倫和米拉兩地買的禮物送給隊員們,女兵們收到的是緞帶和蜜餞,男人們收到的是酒和食物,幾個未成年的則是拿到糖果。

幹部們也收到了不同的禮品,像比茲是一把短劍,貪吃的波瓦森收到的就是卡倫名店的美食,文姬則是卡倫最新流行款式的長裙。

其他隊上的重要幹部也收到了禮物,諾修、多尼爾、萊安這些男性幹部收到的是名貴的好酒。

女性幹部則是衣服飾品,蕾茵是銀發飾,維黛安是金耳環,至於菲莉亞則是那件穆買錯了的騎士禮服。

西方人沒有這種外出旅行回來帶一大堆東西分贈親友的習慣,因此收到禮物的人都很高興,如果,沒發生某些意外的話。

帶著禮物去探望還在養傷的修可拉,因為養傷的人不適合喝酒,所以穆帶去探病的是卡倫正流行的紙牌,好讓修可拉可以玩牌打發時間。

修可拉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就快出院了,精神也顯得很好,所以兩人談了很久的話。

聽到穆講起這幾周的事,修可拉除了對他的經歷聽得津津有味,也很驚訝局勢竟有這樣的變化。

穆特地向他問起侯爵提過的另一個東方來的傭兵的事,修可拉待在這一行已經不少年,對其他傭兵團應該有所了解。

那名東方的武者有和身為大劍師的侯爵相當的實力,除非後來發生意外,應該不會一直默默無聞。

「八年前的戰爭……,傭兵團……,奧克斯……,像熊一樣強壯的東方劍士……」修可拉努力的搜尋過去的記憶。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八年前的戰爭確實有這麽一號人物,當時他所屬的傭兵團我記得叫黑色獅子。」

「那個傭兵團因為在戰役中表現傑出,後來被普羅西亞收編為正規軍,之後擴充成一個師團,聽說團裏幾名重要幹部被封為騎士。」

「後來戰爭結束後論功行賞,許多人都受到獎賞,正副團長甚至被封為下級貴族。」

「像那樣的情形是大型傭兵團最理想的出路,能有那樣的發展也是諾修的目標。」

「所以剛才提到的那個人,如果沒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在普羅西亞當騎士,甚至有更高的地位。」修可拉做了這樣的結論。

「謝謝你的分析,修可拉先生,說不定我們以後就會遇到那人呢!」說這話時,穆卻想著另一件事。

(將來最好的出路就是當官嗎?算了!真到那個時候我應該早就離開了。)比起結論,前面的話更讓他在意。

「好看嗎?」說這話時蕾茵輕撫著自己的頭發,他正戴著穆送的銀發飾。

當蕾茵跑來槍兵隊這裏,讓穆看戴上他送的發飾有多好看時,穆也只能一直稱讚,不過這不是蕾茵來這的真正目的。

「你這次回來帶了很多禮物回來送人喔!」

「是啊!這有什麽不妥嗎?」上次在米西魯家給小費的教訓,他還是印象深刻。

「這沒什麽不好,不過送的東西不恰當就不太好了。」蕾茵回答。

(什麽!難道我送錯了禮物,聽說送女性戒指是求婚之意,難道送耳環還是發飾也有特別的意思。)穆有點緊張起來。

「你也送菲莉亞和多尼爾禮物吧!問題就發生在那裏了。」接著就開始說昨晚發生的事。

蕾茵在前天收到穆請人送去的銀發飾,昨晚就戴著和菲莉亞到酒店去喝酒,在那遇上多尼爾,正在喝穆送的好酒。

【許多酒店可以自己帶酒,甚至寄放在店裏。】看到兩位女性時,他稱讚蕾茵的新發飾很好看,蕾茵回答是穆送的禮物,多尼爾又問菲莉亞收到什麽禮物。

菲莉亞說收到的是騎士禮服,多尼爾馬上就大笑起來了。

他說就他所知,穆送給其他女性幹部的都是飾品和漂亮的裙子,只有菲莉亞是收到這種東西。

「果然他也覺得你兇暴得不像個女人,只適合穿那種衣服。」多尼爾這麽說。

就在他剛說完的同時,菲莉亞已經抄起旁邊的酒瓶。

由於距離太近,多尼爾根本來不及閃開,穆送的那一瓶酒砸就在頭上,把他打得暈倒在地。

連多尼爾有沒有因此而死掉都不確認,菲莉亞就怒氣沖沖的走掉不喝酒了。

現場就只剩下蕾茵善後,叫人幫忙把多尼爾擡到醫院去包紮傷口。

「所以你最近小心一點,不要靠近菲莉亞。」蕾茵這麽警告。

聽到這件事,穆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穆對菲莉亞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團裏只有菲莉亞會讓他如此,這和實力無關,若真要打的話,他和多尼爾都不會輸。

執行工作時的菲莉亞不會令穆感到恐懼,因為那時的他不會做出危害任務安全的行為,所以還可以預測他的行動。

可是當沒有任務時,菲莉亞的兇暴行為就經常超過穆的常識範圍,讓他完全無法預測,不曉得接下來菲莉亞會做出什麽事來。

如果菲莉亞的怒氣是針對別人還好,如果是自己得罪他的話,那就像坐在不知何時會噴發的活火山旁,災禍隨時可能發生,可是又無法預知防範。

這種不知會何時以何種形式發生的災難最叫人恐懼,所以穆會產生這種感覺。

聽到這不幸的消息,「拜托,幫我去解釋。」穆只能把希望放在蕾茵身上。

他當然不會說那原本是買來自己穿的,對蕾茵的說詞是因為菲莉亞是團裏職位最高的女性,以後在正式場合上可能會需要穿禮服,所以才買來送給菲莉亞。

其實就算他不拜托,蕾茵也會替穆說好話,但是來這發現一件事以後,就改變了主意。

蕾茵伸出手指,像在調情似的輕輕地在穆胸前畫圈圈,「穆,這段時間不見,你的胸膛變厚不少耶!」

聽到蕾茵用那種口氣講話,穆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段時間他聽過很多女隊員用這種撒嬌的口氣講話,當他們這樣說話的時候就表示有所要求,沒想到蕾茵也會用這一招。

「我看到有一件很好看的衣服,我好想要喔!」

「嗯!還有街上新開一家彩虹館,聽說他們的菜很好吃喔!」

穆馬上就醒悟過來,蕾茵為什麽在他胸前畫圈圈,蕾茵知道穆的存錢方式,當然明白他胸前變厚代表什麽。

自己的家當已經被摸清楚,也沒有可以利用的籌碼,這種單方面占盡優勢的談判還是早點投降算了,拖久了說不定對方又想到其他要求。

「明天沒有臨時工作的話,我就帶你去買那件衣服,再請你去那家餐廳吃飯,拜托你了。」

「這是請求我跟你約會嗎?既然你這麽誠心拜托,那我就答應你吧!」蕾茵俏皮地閉上一眼,開心的笑著說。

「約會時記得要穿好看一點的衣服喔!那菲莉亞的事就交給我了,明天見。」說完蕾茵開心地哼著歌離開。

(多尼爾這個渾球,自己討打就算了,幹嘛拖我下水。)穆埋怨起多尼爾來。

這時發現旁邊的隊員,在看到那一幕後竊竊私語,剛才的事這下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流言了,想到這他就頭痛,解釋的話只是越描越黑而已。

(真不該讓蕾茵知道我怎麽存錢的,這下又要破財了。)他又開始埋怨起自己來。

次日,兩人一起上街時,蕾茵就穿著上次參加祭典活動時的那套衣服,唯一不同的是多了銀發飾。

兩個人到達第一個目的地服裝店後,蕾茵馬上就找到了想要的衣服,不過卻花了很多時間殺價。

穆有過不少和人談判的經驗,但買東西卻從不殺價,看著蕾茵和女店員為了一點價差你來我往的討論半天,只覺得是一種精神折磨。

事後問起蕾茵,說何必為了這麽一點價差殺價個半天,蕾茵回答他那是買東西的成就感,用最少的錢買到最好的貨色,才能證實自己的精明。

(有必要用這種方法證明嗎?不只是菲莉亞,有時蕾茵的思考方式我也很難理解。)穆對此頗為感嘆。

終於,兩個人談妥了價錢,穆很清楚今天自己就是蕾茵的錢包,趕緊上前付帳。

蕾茵就直接在店裏的更衣室換上那件淺紫色的連身長裙,當他走出更衣室後,展示自己的姿態。

「好看嗎?」面對這個問題,穆還是只能說「好看,非常好看,真是好看極了」這種回答。

離開服裝店之後,因為時間還早,所以蕾茵又去逛了飾品店和化妝品店,買了一對耳環和一些化妝品。

當然,在服裝店相同的精神折磨,穆又經歷了幾次,也還是他付錢。

終於熬到用餐時間,兩人才進到蕾茵說的那家名為彩虹館的高級餐廳。

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兩人坐定位點菜,蕾茵點了一份包含飯前酒、前菜、沙拉、主食、主菜、佐餐酒、副菜、飯後酒和甜點的豪華全餐,甜點還要了雙份。

相較之下,穆吃得就少多了,只點了沙拉、佐餐酒和一份蔬菜肉醬面。

在侍者上菜之前,兩個人意外地發現一個熟人也在這吃飯。

「那不是加蘭特嗎?他常來這吃飯嗎?」

「聽說他每個月都會找一天,到高級餐廳吃一次豐富大餐來慰勞自己,今天應該就是那個日子。」蕾茵回答道。

「這樣啊!」穆想起了一件事,「那麽我過去打個招呼,你在這等我就好。」說完便起身往加蘭特走去。

蕾茵看到兩個人交談了一陣子後,加蘭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用手捂著嘴,到最後竟然吐了,讓旁邊的侍者趕緊過來察看是怎麽回事順便收拾。

當穆回來的時候,加蘭特也匆匆的付帳離開,草草的結束用餐。

「到底怎麽回事?」

「你不會想聽的,看加蘭特就知道聽了會吃不下飯。」穆回答蕾茵。

「是這樣啊!那就別說了,還有豪華大餐在等我呢!」

穆過去後,一開始只是跟加蘭特打招呼,接著又不經意地說:「看到桌上這些東西,就讓我想起在東方發生的一些事情。」

聽到這話就勾起加蘭特的興趣來,想趁這個機會套出一點他在東方的來歷,就想要聽。

「啊!這不太好吧!我敢說你不會想聽的。」穆推辭了一下,可是加蘭特堅持想聽,於是他一副無奈狀的講起來了。

他指著加蘭特正在吃的東西,那是這家餐廳在通心粉覆上紅白雙色醬汁焗烤出來的一道面食。

這道料理最風行的吃法是,先吃一些白色醬的奶油風味,再吃一些紅色醬的茄汁風味,最後攪在一起,嘗混合的口味,一道菜可以有三種不同風味,是很受歡迎的菜色。

加蘭特已經將兩色醬汁混合起來了,紅白的顏色交錯著。

「這個東西讓我想起來,以前在東方的時候有個士兵從城墻摔下去,結果頭都摔碎了。」

「紅色的血肉和白色的腦漿混在一起,就像這個顏色,碎掉的顱骨,就像這些通心面一樣,混雜在那團血肉裏面。」

聽到這話,加蘭特差點吐出來,趕緊捂住嘴,可是穆還沒放過他。

「還有這道烤肝料理,讓我想起另一件事,有一場意外把一個士兵弄得肚破腸流,內臟都撒出來了。」

「可是收屍的時候卻怎麽也找不到他的肝,後來才知道那時采買的夥夫剛好路過,不小心弄掉東西又撿起來。」

「回去才發現買給一位臥病的將軍進補用的豬肝,竟然多出一副,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廚子把多出來的一副肝切成薄片,就加在當天士兵的湯裏。」

「一直到後來,都沒人能知道,到底是那位將軍還是士兵們吃到人肝。」

捂住嘴的加蘭特沒法開口阻止他說下去,當穆快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加上類似的聯想時,加蘭特終於吐出來了。

「啊!真抱歉,沒註意到你不舒服還一直說個不停。」

加蘭特的武藝並不好,如果叫他上戰場去,說不定還不如一個分隊長。

可是他其他方面的能力對傭兵團來說非常重要,除非萬不得已,要不然加蘭特是不會參與行動的。

因此加蘭特很少看到屍體之類的東西,不像團裏其他老手已經被磨練得就算在腐爛的屍體旁也吃得下飯。

所以穆故意告訴他這些事來破壞加蘭特的食欲,好報覆之前托運貨物,酬金只有一人份還扣克旅費的事。

穆報完仇回來之後不久,他們點的東西也送上來了,不只是蕾茵吃得很開心,就連穆也因為報了一箭之仇的暢快,食欲變得好多了。

兩個人在月光的照明下,漫步走回傭兵們的營區,當踏進營區後,蕾茵伸展雙臂開心的說:「今天真是過得太快樂了,感覺就像是公主一樣。」

「當公主有那麽好嗎?」穆問的同時想,(其實真的公主會受到許多束縛,甚至成為政略婚姻的道具,更不要說亡國的公主了。)

「這是當然的啊!每個女孩都會想當公主的,那種被別人呵護關愛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喔!那真是太可惜了,世界上公主的位置太少,不能讓每一個女孩都當。」

「那根本就沒關系,因為即使當不成一個國家的公主,只要當一個人的公主也行啊!」蕾茵回答說。

穆楞了一下,「真是個好想法。」他這麽說。(把這個想法稍微改變一下,用在其他事上好像也不錯呢!)

當走到分開的地方時,蕾茵停下來轉身對他說:「謝謝你今天的招待,那麽……」

他將食指輕輕捺在自己唇上,再按在穆的唇上,「晚安。」然後輕松的哼著音樂往自己的營帳走。

穆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想起來一件事,(蕾茵最後吃的甜點是檸檬蛋糕。)

摸摸變輕的錢包,裏面沒剩多少錢,穆準備回去做裁縫,他還得從背心裏拿一些錢出來才行。

隔日晚上,在酒店的櫃臺前。

「你也來喝酒啊!」

穆轉過身去,打量一下對方,看到他頭上的繃帶說:「你再不停止那種行為,就算是貓也會死的。」

【西方人因為貓可以從高處墜落而不受傷,就認為貓有九條命。】「這個世界真不公平,有人被殘暴的女人砸傷,有人卻跟美女去約會,你說是不是啊!」多尼爾嘆氣說。

「你還真敢說,自己喜歡挨揍就算了,幹嘛拖我下水。」穆回嘴埋怨。

「我拖你下水?挨砸的是我,跟美女約會的是你,說得好像都是你吃虧一樣。」

「你以為我願意啊!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花了多少錢,除了買衣服、首飾、化妝品,蕾茵還吃了一大堆東西,一點都不擔心變胖。」

「那不是正好嗎!用怕蕾茵變胖當藉口,吃完飯後你們兩個就可以去做快樂的飯後運動。」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啊!」穆的聲音開始變大。

「你沒做啊!是不敢吧?真是沒用。」多尼爾也不甘示弱地提高音量。

「你敢這樣說我,你有這個資格嗎?真有膽子的話,你去跟菲莉亞說想和他上床啊!」

「有什麽不敢的,只是我不想而已,要是那個女人就在這裏,我馬上說給你看。」

穆擡眼突然停頓了一下,「啊!菲莉亞,你來了啊!」

聽到這句話多尼爾的身體就僵住了。

「你看吧!你果然沒這個膽子,還好意思說別人。」

「什麽話!剛才只是太突然,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才會被你騙,要是真的來了,我直接在你面前跟他做。」

穆又停頓了下來,不過這次比較久,「啊!菲莉亞,你來了啊!」

「同一招你想玩幾次啊!這一次我不會再上當了。」

「老板,一杯雪莉酒。」

聽到背後傳來這句話,多尼爾的身體又僵住了,那是菲莉亞常喝的酒,那也是菲莉亞的聲音。

坐下來以後,瞟了旁邊一眼,「怎麽你們兩個老是混在一起啊!又在談什麽下流的話題了吧!」菲莉亞道。

「只是碰巧遇到的,剛才多尼爾說想跟某人上床。」

當穆說這話時,多尼爾還沒完全恢覆過來。

「哼!下流。」菲莉亞不悅地說,拿起杯子喝酒。

這時候對多尼爾落井下石雖然自己也會有危險,也許菲莉亞會先給自己一腳,再痛毆多尼爾一頓。

不過考慮到長遠的安全和利益來說,還是值得冒險一試,最好的情況,說不定多尼爾反而會感謝自己。

「其實那個他想上床的對象,現在就坐在這個櫃臺。」

這時候櫃臺只坐著三個客人。

聽到這話,菲莉亞重重地放下杯子,站了起來,「下流到極點,真是惡心透頂。」

「那是開玩笑的!那不是真的!」已經恢覆的多尼爾拼命否認。

「哼!不是最好,害得我都沒興致喝酒了,老板,結帳。」

多尼爾松了一口氣,穆則納悶不已,(只有這樣嗎?居然沒揍我和多尼爾,這是怎麽回事?)

「惡心死了,居然拿兩個男人上床來開玩笑,真下流。」菲莉亞邊走出去邊說。

穆臉上掛著笑容,多尼爾張著嘴,櫃臺的老板把正在擦拭的杯子失手摔碎,三個人就這麽僵在原地。

最先恢覆的穆推推旁邊的多尼爾,「餵!你還好吧!」這時老板才用手捶著櫃臺狂笑。

「看來菲莉亞還真不是普通的討厭你呢!」穆說道。

「要是跟你傳出緋聞的話,我不如死了算了。」已經恢覆清醒的多尼爾說。

「我也是這麽想。」

兩人把眼光轉向還在狂笑的老板,「這件事不許你跟別人說,要不然你準備同時跟兩名大劍士決鬥吧!」

笑得眼淚都流出來的老板,只能勉強地抱著肚子點頭。

後來這件事還是被換上假名,稍加改編後當成笑話在流傳,不過兩個人並沒有去找老板決鬥,因為這麽做就等於承認自己是當事人。

每次有隊員跟他說這個笑話,穆都面無表情,很多人因此覺得隊長真嚴肅,這麽好笑的笑話都不笑。

【後記】

之前二十五章提到鱷魚不會流淚這件事,有讀者說鱷魚也會流淚排出過多鹽份。

就我所知鹹水鱷是會如此的,其實在鹹水區生存的生物,像各種海鳥,多半有排出高濃度鹽水以調節體內平衡的能力。

不過以前的人對許多動物習性、生態有許多錯誤的觀念。

以前鱷魚被認為殘忍無情,還會吃自己的小孩。(要是真有那樣的生物,早就絕種了。)

「鱷魚的眼淚」就是假慈悲的意思,二十五章就是借用這個典故。

其他「貓有九命」、「獅子會將小孩推下山崖」這一類的,現今也知道是錯誤的觀念。

以後如果有牽涉實際存在生物、事物的情況,會視情況加以註解,以免造成誤導。

另外因為電腦的故障(最有可能是電壓不穩的影響,寫二十六章時就遇到兩次大樓跳電,幸好有UPS)和工作的關系,以後一個月大概只會寫一、兩章。

可能要等資料累積起來以後才會加快速度,所以各位不用一直來看有沒有更新,兩三個禮拜來看一次就好了。

另外我申請說頻專區用的是和別人共用的信箱,當我想申請一個時,中華Hi已經暫停申請作業了。

以前根本不可能有朋友寄信給我,所以我從沒想過要申請,因此現在沒有自己專用的信箱,才無法給人信箱聯絡,只能在文中和說頻專區與人交流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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