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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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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軍守衛處,如今的鎮巴城內,作為駐守漢中的益州州牧,兵尊陳雙正在衙署內商議,秦國的益州州牧,本來實際管轄就只有武都,漢中,巴西,巴東,陰平五郡,說白了就是益州的‘得隴望蜀’中的隴地。

現在由於派遣駐守巴西的官員大意,失去巴西郡,這位益州刺史已經得到秦國中央的懲罰,如今正在緊急商議奪回巴西郡的事宜。

只聽益州別駕王成四十多歲,不茍言笑,看著州牧陳雙說道:“陳大人,如今秋季連雨,雖然水洩決堤,恐怕水量只能淹沒城外糧地,對於城門沖塌,恐怕有所不夠。不如今年暫淹沒其收成,讓巴西之地無糧,使得楚軍勞民傷財,之後我們振軍備戰,以逸待勞,來年整軍備戰,一舉奪回失地?”

秦國益州州牧陳雙看著王成笑了笑:“如今我已經請來國都內宋書林大學士前來相助,相信有了宋學士的祈雨詩文,相信接連暴雨,這閬中縣危在旦夕,只等吳將軍回來覆命,我等可水淹楚軍主力,到時不僅可以一舉奪回失地,還可以趁勢奇襲劍閣,奪取梓潼郡。”

房間內傳來王成的一聲嘆息:“可憐巴西郡郡民了!”

水勢奔騰而下,其中堤口的堤岸不斷沖毀,原來導流的一些水利工程不斷的損耗,終於支撐不住,開始漸漸的松弛下來,有些木樁石架開始倒塌,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缺口。

水流順勢而下,沿途沖毀的不僅僅是一座座荒野中的房屋,還有沿途盆地中的大好的良田和那些即將熟透的麥子等糧食作物,以及那些來不及逃難的山野居民。

不少觀看到水浪滔天的原地居民。開始湧向平緩地形中相對較高的地勢上,那洶湧的洪水從其小山坡周圍湧過,有些則爬到樹上,適時地抓住樹枝等固定物,防止被沖走,餘波平靜後,一切又回覆平靜,只留下幾米深的江水充斥著視線。

隨後,這片被洪水淹沒的地區開始響起了哭喊聲,還有求救聲,響徹天地。

天空中,雨水沒有減弱的趨勢,現在那雨點似乎由於什麽原因,開始慢慢的加大,似乎有惡龍在雲層裏興風作浪,不斷有厚厚的烏雲向著這片江水泛濫的地區匯聚,讓已經被洪水家毀人亡的幸存人員,心中雪上加霜。

劉銘正在和帳房中主薄一邊閑聊,一邊計算著手中的賬目。那太守主薄艾呈瑞對著劉銘可以說是十分喜愛,如今兩人相交四五天後,也是熟絡起來,只聽艾呈瑞有些試探的問道:“如今巴西郡新收,秦軍敗退之軍退守漢中鎮巴城,你認為接下來秦軍會有何動作?”

劉銘現在與這位太守主薄也算有些熟絡,為人和善,對待工作盡職盡責讓劉銘印象深刻,現在被趙成宇派到這裏協助主薄工作。

聽著這位主薄的詢問,現在劉銘也是十分正經的回答:“按正常情況,秋收之際,若是兩軍對壘,無疑於勞民傷財,現在巴西新歸,對於楚國,民心未附,舊收官吏,觀望之態,秦國若想趁舊恩,奪失地,明年開春,可謂是戰略極佳之地。”

艾呈瑞一邊思慮著劉銘的話,一邊點點頭:“小小年紀,如此著眼,難能可貴,依你之言,正常情況如此,那不正常情況又是如何?”

劉銘剛想說話,賬房外傳來傳令兵的急忙聲:“艾大人,趙大人急令,請火速趕往太守府商議!”

艾呈瑞看著劉銘:“走吧,一起,老夫看出趙大人對你甚是欣賞,原本把你放在我這裏就是一種磨礪,希望跟著我你能學到一些對你有用的消息。”

一進營帳,劉銘現在就感受了不同的氣氛,一眾將領全都神色嚴肅,為首的趙成宇難得嚴謹,與以往那種雲淡風輕的感覺決然不同,看著艾呈瑞帶著劉銘入營,微微點頭示意。

劉銘很快是站在一邊,而趙成宇還沒等艾呈瑞入座,有些關切的問言:“呈瑞,瑞金賬房糧草,若支持全城百姓糧食,可支撐幾月?”艾呈瑞聽著這話,眉頭一緊:“朝廷撥糧,只夠二萬軍士三月之需。大人此言何意?”

雨點敲打屋檐的聲音更大,劉銘文宮突然感受一種詩文之力,不僅劉銘,恐怕在座文位超過舉人之人的儒士,都感覺了不同。

那趙成宇擡頭看著天空方向:“祈雨銘文,看樣子這嘉陵江決堤之事,決非偶然!”

這時,府外偵查兵急忙傳令:“報!城外高地處,發現秦國駐軍!”此時的趙成宇聽著偵察兵的匯報,再次正立在府衙內時,已經充斥著一股壓力,劉銘腦海中又響起了艾呈瑞的問話:“不正常情況如何?”

其實當時這大雨連綿的情況,劉銘當時就不經意間想起了歷史上有名的水淹七軍,想不到現在這位秦國將領倒是兵行險招,出其不意,看樣子行軍打仗,這個知己知彼可謂是十分重要。

隨之而來,劉銘也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如今大水沖到城門下,城外田地糧食已經毫無作用,至於城內軍士糧草,也僅僅夠三月之需,如果考慮到水患,照顧到全城居民,這糧草煮粥而使用,也很難堅持多久,更何況如今大雨連綿,蜀中之道,雖有諸葛武侯當初發明的水木牛馬,也很難再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計算消息的傳遞,救命口糧,很難在三月之內送的糧草。

不過很明顯,現在趙成宇首先考慮的是嘉陵江的監察工作,為何如此失職。只聽趙成宇淡淡的問道:“嘉陵江何人負責?”

那名負責此事的都尉有些戰戰兢兢。

艾呈瑞看著這位郡都尉,急忙出言:“趙大人,如今軍情緊急,尚未交戰,先斬大將,有損軍心,何不讓CD尉戴罪之身,戴罪立功?”

隨後府內一眾大小官吏全都出言請求:“趙將軍!”

趙成宇看著一眾部下,禁默三秒後回到:“也罷,念在眾人的份上,饒你一命。”

“那當務之急,是如何消除祈雨詩文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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