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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上游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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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郡,乃是如今楚國地域,以前秦國的領地。而楚國左將軍於牧進階‘兵尊’,同時封號左將軍,就是因為為楚國挫敗了秦軍,贏得了巴西郡,現在劉銘跟隨這楚國大軍前來駐守,行軍途中,劉銘算是第一次見識了蜀地的奇險,特別是梓潼郡的劍閣之地,讓劉銘心中驚嘆。

記得三國時期,蜀丞相諸葛亮以當德縣有“大劍至小劍隘束之路三十裏,連山絕險”,於此“鑿石架空為飛梁閣道,以通行旅”。又於大劍山峭壁中斷兩崖相峙處,倚崖砌石為門,置閣尉,設戍守,成為軍事要隘。同時改當德縣為漢德縣。

這劍閣之中飛石林立,孤峰峭壁,崖壁高聳,讓劉銘發覺了此處與家鄉的不同之處,家鄉之地那是一馬平川,水陸兼備。此處山路頗為迂回婉轉,有時驚險之處,崖間之間只容一人穿行,那些騎兵遇到這驚險這地,由於在山間小路上穿行,騎在馬上,重心頗高,讓人稍感不適,都不得不下馬牽繩,即使是那些蜀地之兵,雖然是多次來回在山間行兵的熟人,都不得不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劉銘也算領悟到李白的《蜀道難》到底為何而難,跟在這位趙成宇將軍的身旁,走了幾天的行軍路程,由於第一次行軍,腳上有時候也是起了不少水泡,穿著軍隊服裝,沒有了儒袍那種輕盈感,如今在長途跋涉中也成為了一種負擔,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劉銘咬了咬牙,也還是挺了過去。

一直到行軍到巴西郡的治所閬中縣,其間嘉陵江滔滔,繞城而過,等到部隊達到閬中縣時,其間閬中縣縣令,縣丞等主要官吏全都出城相迎,在接風宴的酒桌之上,劉銘作為趙成宇的親兵,與親兵隊的其他成員態度一樣,手拿長槍,威風凜凜的站在那酒宴會場的四周,說白了,那就是守衛工作。

經過這一次將近半月的行軍,劉銘也算是熟悉了周圍的工作環境,比如現在身邊和他一樣,拿著兵器正正經經的站在那裏的,有陳四,還有一邊的吳三,劉銘能熟悉這兵營中的生活,也多虧了這兩位老兵的幫助,劉銘內心對著兩位還是十分感激的。

如今這位趙成宇將軍領右將軍銜,同時任巴西郡郡守,屯兵閬中縣,一時間權力倒也炙手可熱,現在這個接風宴,成為趙成宇熟悉自己手下的大小官員的一個途徑,同時也讓下屬對這位領導有個初次的認識。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劉銘作為親兵,也是被宴會間一些宴會主人的丫鬟們送上一些熱騰騰的飯食加上幾罐香噴噴的美酒,然後幾個當兵的一桌,湊在一起喝個痛快,這也是劉銘從軍以來,一種新的交流方式,劉銘也是很快適應。

與此同時,離閬中縣十裏地遠的嘉陵江高陂處,水流從這山澗奔騰而下,由於一個比較湍流的水勢,這裏的水流速度十分急,同時周圍的山石堆砌在兩旁,水流在這個落坡之上,又顯得相對比較平緩,水位相對於落坡之前的平緩地段,顯得水位較低。

現在這裏多了一隊秦國士兵,只聽其上的一位屯長說道:“如今巴西郡郡守新上任,此地防守新舊交換,處於空檔期,待會接近偵查之地,爾等切勿多言,我等一鼓作氣,千萬不要讓楚國守軍逃走一個。”

月色下,由於此處連下了三天的大雨,現在天空中還飄著雨絲,地上青草之上,草葉掛著晶瑩的水珠,這隊士兵穿著楚國士兵的衣物,卻說著偷襲這嘉陵江上游楚國駐軍的話,借著月色,越發的接近上游楚國士兵駐紮的地方。

卻說楚國上游,這裏是閬中縣派來監管嘉陵江的一個小型據點,這裏三三兩兩的士兵聚在一個酒桌之上,大約四五十人,手裏拿著骰子,在那裏聚賭,其間有兵士小聲說道:“這樣不好吧,萬一上級派人巡查怎麽辦?”

“你呀,就是膽子小,如今整個閬中都在為新來的趙大人接風洗塵,不會有功夫顧忌到我們這邊,我們這些人一起賭一賭,小玩一把,明天過後,就忘記了,對吧,今天在座各位可是都要參加的,不會有人不想賭吧?”

這人作為此處據點的隊長,本身也喜歡找點樂子,基於大多數人也想抓緊機會輕松一把,所以玩起賭骰子,同時為了防止當中有人告密,所以,現在應該當值巡查和不想參與的人也被強制性拉了進來,現在想不合群,可不那麽容易。

所以,當不遠處穿著楚國士兵的秦國兵員包圍這裏的時候,這營帳周圍盡然沒有一個守衛,這讓不斷向這裏靠近的秦國士兵對著這裏發起了沖鋒。

月色下一切還是如此皎潔,伴隨著一陣淒涼的慘叫,隨後一切又回覆了平靜,只有雨點摩挲這樹葉,再次發出沙沙的聲音,不多時,那位屯長清點人數:“很好,只輕傷了十個兄弟,現在把返回山澗口,把這些屍體一起運回去,同時和那些埋在那裏的沙袋綁在一起,堵住河口,越高越好,這接連的大雨,真是天助我秦軍!”

大雨已經連續下了四天,這是趙成宇來到閬中縣的第二天,昨天晚上巴西郡的大小官員熱情難卻,即使趙成宇的酒量再好,也是喝醉了,如今接近午時,這位巴西郡守才迷迷糊糊的從床榻上蘇醒。

“來人啊!”

劉銘聽到叫喊,急忙進屋,現在這趙成宇的生活起居全落到了劉銘的頭上,劉銘急忙扶起來,然後送上一杯清茶。

趙成宇看著劉銘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劉銘回應:“將軍,午時了。”

“快快吩咐營中軍士,一起到我府上商議,同時準備好巴西郡的軍事地圖,以及閬中周圍的山水分布實型圖。”

軍事地圖掛在議事廳正中,至於閬中縣周圍的地形分布實物模型則是用沙土做成的模擬模型,有一個平放的木框制作,擺在議會廳內。

不多時,一眾將領到達,趙成宇看著巴西郡的地圖,指著閬中縣的護城河沿襲而上,點著那個駐點:“如今接連四日大雨,今天雨勢又加大,沒有絲毫衰退的跡象,嘉陵江的監察工作何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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