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兵尊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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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襲敵軍先鋒營成功，周仲陽可能心情比較好，於是現在就變得有些善談。又或許對劉銘十分看重，也就知無不言：“這項羽乃是兵家半聖，兵爭天下的人物，一代梟雄啊。”
劉銘疑惑道：“既然‘兵尊’兵位有氣血外擴，那兵家聖人有什麽特征呢？”
周仲陽延遲了會，隨即語氣沈重：“兵者，兇器也，既能傷人，也能被傷。歷來兵家成聖都是兇險萬分，就是因為這兵家成聖的條件苛刻：兵家成聖必須要有裂土封王的資本。裂土封王，看似簡單，實測牽扯甚廣。項羽當年在內握有軍隊的絕對領導權和軍中威信，在外擁有裂土封王的資格，才能殺了楚懷王，自封霸王，成就兵家半聖，威名赫赫。可惜...”
“裂土封王有無數危險，而這本是統帥本領大後再就有的資格，可以自己選擇，為何那些人還要趨之如騖，難道那兵家成聖有何好處？”劉銘有些疑惑。
兵家成聖如此艱難，保持軍隊的絕對控制權那無疑與原來的政權與虎謀皮，需要裂土則會引發君王猜忌。即使裂土之後，分裂出的獨立領土又會存在很多治理的問題，這種局勢對一個將領來說十分不利，為何還要成聖？
周仲陽搖了搖頭：“領軍出征時，一旦將領兵位過高，很可能在接下來的戰功中累計威信，獲得士卒信任，從而外在條件激勵下，有了成聖之資，有些可能本非出自本願。而那時候一旦有了成聖資本，裂土封王那相當於自立為國，顯赫一方，何來沒有好處？那可是會涉及官印本源...”周仲陽似乎隱藏了什麽。
“官印本源？”
“算了，現在這對你而言還言之過早。”周仲陽言而不語。
在這點上劉銘看周仲陽似乎不願多言，於是接著問兵家問題。“想不到兵家之路如此兇險，那萬一有成聖之資，卻表明心意，無心成聖呢？”劉銘有些好奇。
周仲陽有些感嘆：“當年的韓信也是有成聖之資，位列虛聖，卻還是...”
“虛聖？”
“每家對虛聖的定義不同，兵家虛聖就是有裂土封王的實力卻無分裂之心的將領，韓信當年為報劉邦恩德，不忍公然反叛，想名正言順的接受封地，可是最後還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本來就壯烈，最後也還是個‘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劇....”周仲陽有些感傷，其接著說道：“此次前來征伐的吳國將領，早上曾看見其營帳旗幟，我猜應該是周成，說起這周成，他乃是我朝位列三公的周太尉之子。其父親周勝，當年也是有兵家成聖之資。”
劉銘有些詫異：“既然是我楚國太尉之子，為何如今在吳國統兵？”
周仲陽悠悠的嘆了口氣：“這是我朝秘事，當年的周勝乃我朝大將，名震江南，一員虎將，為楚國基業立下了赫赫戰功，後來如今楚王登基，鄰國周國派兵攻打楚國荊州，當時鄱陽郡還是周國領土，這吳門縣也是吳國故地。周國攻楚，吳國迅速響應，二軍分兩路進軍，大有瓜分楚國之勢。青舊交接之際，本就人心惶惶，遇到這難題，周勝可謂是臨危受命。”
“當時楚國兩員統帥分別是你父親劉征和三軍統帥周勝，而在這之前，周勝已是輔命大臣。憑借高超的軍事指揮能力，當時你父親劉征是北面阻止周國南下，而周勝趁此機會采取各個擊破的原則，先擊退吳國，並且趁勢取得吳門縣，後沿江北上，饒江切斷周國對鄱陽郡周國軍隊的補給，然後與你父親前後夾擊，大敗周國，不僅擊退兩國入侵，最後竟然是開拓了一郡的版圖。這事情將周勝的名氣推到了頂峰。後來周勝調回朝，你父親留守鄱陽郡，也是駐紮在這吳門地段。”
“可是事極必反，楚王新上位，軍權不穩，雖然周勝無反叛之心，奈何功高震主，後來被如今王上以謀反罪論處，涉及此事的中高級將領有十幾人。周家一世名門，卻....幸好當時隨父出征的長子周成，回朝時因病留在吳門，後來有人通風報信，這周成再夜潛吳國，從此和楚國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想不到這周成如今二十好幾，就已經成為‘兵尊’而且領悟的還是‘行陣’之道，非楚國之福啊...”
劉銘有些了解，聽著周仲陽對這件事的敘述，劉銘心裏也有了計較，按照自己的記憶，自己的父親‘劉征’乃是在吳門回朝的時候被人偷襲而死，那連串起來，應該就是後來周勝死亡，劉征被征召回朝，然後有人洩露行蹤，（當時周勝死的時候，可是很多人認為劉征為上位，進讒言害死周勝），最後被周國和吳國以及周勝勢力的餘孽聯合害死。看來當時這吳門的局勢可是十分覆雜。
劉銘若有所思，周仲陽也是察覺到自己今天的話多了些，於是說道：“今日好生修養，爭取早日為吳門縣盡力。”
“縣尊大人慢走。”
劉銘如今已經感覺差不多了，不過劉銘感覺自己的知識越來越匱乏，需要多看書，於是捧著自己以前買過的書，還沒有看完的，趕緊閱讀起來，得加緊把這些信息拷貝到自己文宮內的無字天書上，對這個世界多幾分了解。
吳軍帳篷內，坐在正首上的一位年輕儒將，有股儒雅之風，顯得十分文雅，左手旁的文案之上，乃是剛剛追擊出去的副元帥許傾，顯得有些粗獷。
周成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對這位先鋒官的死似乎漠不關心，只是眉頭不時的有微小的跳動，顯示出這位元帥可不想表面上那樣心平氣和。
那許傾倒是罵罵咧咧：“這個豬腦子，早晨先鋒探營，要其密切註視吳門縣動態，防止吳門守軍不利於我軍的調動，這個家夥竟然下了軍令狀搶的先鋒官，還喝早酒熟睡，可是死有餘辜，死不足惜。”
如今吳國和周國和軍，兵分三路，分別進攻吳門縣和豫章郡，而這其中一路就是由周成和許傾領軍。此次先鋒官是周國將領，說起來有些為許傾丟臉，給周國丟臉。雖然當時許傾也認為吳門縣不會有什麽大動作，只會龜縮，現在看來....當然，許傾不會說出來，不過現在的許傾對於面前這位儒將周成心裏已經有些欽佩，對其行軍的謹慎也是有些佩服。
“許大哥，多說無宜，”周成出聲安慰道：“如今先鋒營被突襲，吳門縣內是士氣高漲，對我軍的士氣打擊也是極大，如何消除軍隊影響，增加我方士氣才是更本。”
“來人，傳令三軍，檢閱臺上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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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陽搖了搖頭：“領軍出征時，一旦將領兵位過高，很可能在接下來的戰功中累計威信，獲得士卒信任，從而外在條件激勵下，有了成聖之資，有些可能本非出自本願。而那時候一旦有了成聖資本，裂土封王那相當於自立為國，顯赫一方，何來沒有好處？那可是會涉及官印本源...”周仲陽似乎隱藏了什麽。
“官印本源？”
“算了，現在這對你而言還言之過早。”周仲陽言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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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陽有些感嘆：“當年的韓信也是有成聖之資，位列虛聖，卻還是...”
“虛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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