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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三詩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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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楞了一下。的確,在座眾人除了童生外,大多見多識廣,而陸永作為豫章太守的外甥,是見過廬山瀑布的奇景的。此時內心對劉銘所寫已經是十分嫉妒了的,還想不到劉銘沒見過瀑布這事,況且他也不知道劉銘到底見沒見過。

但是在座童生大多還在吳門縣,清楚劉銘底細,知道其很少出過遠門,所以找到了問題關鍵。

此時眾人已經很難懷疑劉銘做出考試詩文是作弊所得,不過對這個問題又疑慮起來。

畢竟剛剛大多數人表揚過劉銘,此時都略帶詢問的目光看著劉銘。

劉銘心中有些急迫,不過在寫這首詩文的時候就想到了說辭:“在下以前曾經對地形山川很好奇,所以讀過很多描寫九州大陸上的奇特山川之類的書,對瀑布之景更是十分向往,由於十分向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日早上醒來看著還未燒完的爐香,想著那晚做過的夢境,這首詩文的就偶然得到了。讓各位見笑。”

張舉人接口道:“想不到一夢能得幾近鳴州之詩,殊為不易。好多人想做這種夢而不得,又有多少人看過寫山川之書,見過瀑布之景,而呼呼大睡,一夢而過呢?天資聰穎,佩服佩服。”

此時的李學仁也是感嘆道:“還是縣令選才有術,拾得如此大才!”

周仲陽聽到這裏心裏了開了花:“眾人擡愛,眾人擡愛啊。劉三甲,何不繼續寫下一首詩文,爭取來個詩文三甲?”

陸永也不在說話,事實擺在眼前,此時卻是有些悔意,不過那官宦家裏的高傲心態一時半會改不過來。此時此景的這番模樣,好似自己昔日在舅父虞太守家中被眾人吹捧一番,只不過情景相似,人已不同。想到這裏,不有有些失意的獨自喝著悶酒,關註著被眾人圍繞的劉銘。

劉銘內心感嘆,有著《唐詩三百首》和宋朝一些名人寫的詩文,真是寫詩無往不利啊。

說著又在詩文上繼續寫道:

寒梅

墻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詩文的才氣一躍而起,已經不用問,這詩文又是達府。幾近鳴州!

周縣令讀著“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時感嘆:“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好一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埋才十六載,可謂淩寒獨自開,有此文采,而不恃才傲物,自得其樂,可謂暗香撲鼻!好!”

“其其實不妨訴大家,劉銘乃是我揚州百年一出的天資童子,在考場當日就已獲得童生學位,乃是儒書經典首肯的,哪裏容得你二人在這裏放肆!劉銘,你看這兩人詆毀你,如何處理?”

原來周仲陽其實在一開始就可以用著‘天資童子’的身份堵住悠悠眾人之口,但是以前的瑕疵劣跡就無法洗脫,此時等劉銘詩文三首皆有鳴州可能,才公之於眾,不可不說老謀心算。

退一步講,即使是詩文所做平平,只要不是太過不入流,那‘天資童子’,自成童生的身份也會證明那《賦得春草》一定是劉銘首創,也能讓這誹謗二人無言可語。

周仲陽心機果然老辣。

劉銘此時看了看兩人,想到自己又沒損失,再加上不是眥睚必報之人。恭敬的回到:“縣尊大人,算了吧,酒後失言,無心之失。況且我以前所作所為也的確讓人爭議。”

“還不下去?!”

二人灰頭鼠臉,跪爬出去。

“劉案首好胸懷!切莫讓那些人壞了我們的雅興。來,我們一起幹一杯!”

“不愧是我朝‘天資童子’,首屈一指,如此氣魄!幹杯!”

推杯換盞,劉銘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知道被人灌醉,被周縣令派遣人送了回去。而陸永一人似悶悶不樂,酒也沒喝多少,本來其酒量就好。再加上不為周縣令所喜,太守不如現管,即使是虞太守的外甥,眾人也只是禮貌的‘交流’下。

陸永獨自一人出了門,周圍人過來跟其打招呼。此時陸永內心開始清醒起來,妒忌心做的怪也順了很多,準備回去跟周縣令請罪,縫合間隙。

此時眾人大多大罪,只有縣令周仲陽,縣丞趙景唯,主薄孫寧在場。

只聽周仲陽道:“今日之事,二位認為如何?”

趙景唯酒桌上更多是禮貌的喝酒,大多別人敬酒,以趙景唯的酒量,遠遠沒達到頂。

趙景唯沈思一番,手裏端著一杯茶,左手摸著茶蓋,右手端著茶杯底,皺眉道:“應該是陸永。”

“那在座童生二位有何見諦?”

一向很少言語的主薄孫寧開口了,甚至還有些搶先:“溫,良,恭,讓。難能可貴!我不如。”

Zhou仲陽眼中精光一閃:“想不到使之如此高評價?”

使之乃是孫寧的字。至於所說何人,在場各人心中有數。

“的確,”縣丞趙景唯也接口道:“待人處事,冰冰有禮,是為溫和,他人對其有誹謗,事過後能既往不咎,是為善良,對待我等態度恭敬,聽說對其奶娘十分孝順,是為恭敬,至於儉樸,其少時喜歡遛狗鬥雞,不好評論,也不知道是不是孩童天性,不過卻未玩物喪志,對待剛剛那誹謗二人的言論向激,不立馬惡語相向,是為忍讓。”

“那陸永呢?”

此時看向孫寧的周仲陽和趙景唯,原本希望孫寧說話的,不過這個主薄倒好,又不在言語。

周仲陽有些莞爾,笑罵:“好你個孫使之,謹慎,謹慎啊!”

趙景唯也知道孫寧性格,此時也反應過來。有些怪罪,不過還是開口道:“我等三人私下論私事,入人之耳,左耳進右耳出,說過既忘,出門即不言。”

“也罷,”周仲陽起身,在房間踱步道:“此人心胸小了點,還需磨礪,文才是有,卻有歪念。身不正,樹幹不直,難以繼大梁,還需修身啊。”

“相隔甚遠啊。”

房門前的縣差被周仲陽派遣出去送有些喝醉的人回去,此時房門大空,本以為眾人已經走了,去不知道此時房門外正站著陸永,手裏端著一杯請罪茶。

本事忠義之言,奈何陸永聽得卻是怒火中燒,默默了退出,沒有驚擾房門裏的人。不過此時的陸永眼裏有著一種情緒,那叫做妒忌。

“其詩文不過達府,只是接近鳴州罷了,雖然鎮南將軍之子,卻是過眼雲煙,哪裏比得上我舅父當朝大員?況且搶我案首不算,還讓我落得如此名聲,可恨!我一定要報這一箭之仇!”

此時的劉銘卻是睡意正濃,夢裏打了了噴嚏,劉銘暫時醒過來:該不會是有人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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