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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童生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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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的慣例,這位王子威同窗要是看到劉銘過來參加童生考試,肯定會過來狠狠的譏諷一下,不過昨天被劉銘用暗諷詩文羞辱,至今還寫不出相媲美的詩文反駁,倒顯得有些弱勢。

那日酒樓若不是酒樓一位秀才認為這詩《雜談》通俗義理,但暗含諷刺,恐怕自己還會誇讚一下那詩文。王子威想到這裏,要是自己被人暗諷還稱讚那首詩,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那面子肯定全都丟光了。

王子威本來想說些什麽,不過一想到酒樓事件,便不再言語,微微側過頭,假裝沒看見劉銘。

不過王子威不說話,劉銘卻不會閑著。

“子威兄,酒樓一別,別來無恙否?”劉銘微笑著拱手行書生禮。劉銘還以為這位王子威同學吃了個啞巴虧,學乖了。

而王子威卻是冷哼一聲,愛理不理的樣子。

正在往這裏趕的同窗劉進,看著門院前奇特一幕,有些發楞。按照以往,應該是這王子威同學主動打招呼,再對劉銘明嘲暗諷一番,通過奚落他人擡高自己,並以此取樂,今日怎到是王子威一言不發,劉銘搶先搭訕呢?奇了怪了?

劉進這兩日忙著備考童生考試,雖然現在街頭街尾又有了劉銘第四首打油詩的傳聞,但是劉進是沒聽到的。

此情此景讓劉進想到:難道今日還在做夢,想著擰了自己手臂一下。隨即呲牙咧嘴,一臉肉疼。

劉銘自然註意不到身後劉進的情況,見王子威一臉憤懣相,取樂一下,倒也隨即進入院內。

走到內院門口,兩個面無表情的士兵站在那裏,此時要進行第二次檢查,而且會更加嚴格。

兩個士兵看劉銘過來,二人其中一個向劉銘伸手出去。

“考牌,文書。”

其中一人把書箱遞給方運,而劉銘打開包裹,先拿出最上面的木質考牌和身份文書遞給一個士兵,又接過另一個士兵遞給的書箱。

劉銘把書箱翻看,裏面有毛筆、墨錠、硯臺、筆筒、筆架、鎮紙、盛水竹筒、糖餅布包等物,士兵點了一下頭,把書箱遞給方運。

想不到這裏的考試文具竟然由縣府親自發放?

左面的士兵看了一眼考牌,又看著身份文書,上面畫了一張劉銘報考時的畫像,又用文字描述了劉銘的體態外貌,他看著劉銘對照,最後目光落在包裹劉銘頭部包紮好的繃帶。

“怎麽回事?你頭上的繃帶?”士兵一臉嚴肅問。

劉銘答道:“幾日前我不幸失足摔傷,幸好撿回一條命,這件事縣內私塾眾生有目共睹,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士兵點點頭,說:“每次科舉都有巡查人員,還有主監考官員,任何事情都難以瞞過耳目,出了什麽事,你自己知道後果。”

“小生知道。”

士兵把考牌和文書遞給劉銘,放劉銘進去。

文院正門之後的廣場,頂上視野寬闊,劉銘稍稍擡頭,就見近處的天空蔚藍無雲,這片藍天廣闊,讓人心生舒坦,今天是個好日子。

等兩千名考生全都進入內院後,一起走到會臺前,考生兩側站著士兵衙役,前面是本地官員,眾人最前面是縣令、學宮院院君、督郵共三位縣試考官。

在九州大陸上,如今在縣級,縣,府級的院君,官位和文位都比縣令,知府的要低,但是到達州級官位還是州牧大,不過文位就不確定了。至於督郵掌管督察糾舉所領縣鄉違法之事,兼管宣達教令、訟獄捕亡等事。

三位考官之前立著一座半人高的銅香爐,三支粗大的香正冒著青煙。

銅香爐之前是文廟,紅墻黑檐,朱門赤柱。顯得莊嚴慎重。

接著縣令開始講解考試規則。

縣學宮院院君則是針對某些怯場的考生發表言論,鼓舞人心。至於督郵那家夥,板著個臉,一言不發。活脫脫一黑面神。

最後,縣令宣布開考,眾考生在衙役的帶領下根據自己考牌的號碼步入考房。

劉銘仔細看了一眼自己的考牌,上面寫著“天甲辰三”,然後背著書箱慢慢尋找。

考房是一排排連在一起的小屋子,排列樣式有點類似現代學校宿舍的寢室,不過門外,每兩排之間的道路卻寬的嚇人,這條道路寬的足夠兩輛馬車並行。

考房坐北朝南,屋高不足一丈,劉銘如果進入裏面平伸兩臂就能碰到東西兩面的墻壁,非常狹窄。比現代的宿色還是小多了。

裏面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馬桶,桌子上有個盛著清水的筆洗,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由於這只是童生考試,內容不多,不會出現考舉人,貢生那些文位時一考三天的境況。

劉銘找到自己的考房,站在門口看了看,從坐下開始,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一旦離開考房就視為考試結束,不可重新進入考房。並且如果巡視人員發現考試期間有作弊,那是直接取消考試資格,嚴重的可能還會取消下年的考試資格。

劉銘不由得緊握雙拳,慢慢走進考房。

“我一定可以!”劉銘在心中堅定地說。

劉銘靜靜地坐著,擡起頭看向天空,由於被屋檐擋著,此時天空還是剛剛平明,如果坐在高處,說不定還可以欣賞下這古代的日出。

如今這個時代,雖然儒家學說再次受到重視,不過可還沒有出現程朱理學那種開始囚禁人思想的趨勢,這裏《四書》也還沒確立,不過儒家經典倒是出來很多。

童生考試主要有三塊:貼經,墨義,詩賦。

貼經就是現代類似於填句子,比如現在背默古詩文後,寫下一句,空上一句讓你寫。只不過大家高考是幾本高中課本的書,而這裏的貼經就包括所有的儒家經典。

墨義類似於現代的翻譯句子,古時候書上是沒有斷句的,怎樣斷句首先是一難,而句子的字和詞在歷史發展過程中也會發生變化,出現類似現代文和古文的差異,所以一過幾百年,古代經典拿出來考,就需要考理解。

詩賦,不同的詩文到達的境界不一樣,這裏的童生考試只要求對仗工整,符合基本格式,有一定事理認知就算合格,不過要達優又是有些困難。就有點類似些作文,開始小學只要求字數和基本格式,等到初中要有點內容,引經據典,等到高中,就要求借物抒情,體析入微之類。

童生考試終究只是入門,貼經抽取的都是一些淺顯易懂的經典句子,而墨義也是對翻譯的要求不高。

劉銘根據《論語》很快的完成了一些貼經的試題。

比如: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填上了‘人不知而不慍’。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填上了‘與朋友交而不信乎’。

....

很快,這些貼經的題目就完成了。

至於墨義,有無字天書在,那些句子一出現,立馬浮現相應的書籍,而且那些書籍下面都有翻譯,只是有點麻煩的是需要用現在的古文翻譯更久以前的古文,有些繁瑣。

好不容易寫完兩大塊,劉銘有些疲憊,仔細檢查沒有錯別字後,劉銘看向最後一道詩賦題,只見其上寫道:“以‘春’為題綱,做一詩文(符合詩文體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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