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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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本莊的地炎雷威力不小吧？”修士方易邁著怡然步伐靠近，全身上下一絲不染，風雅依舊。
“無恥之徒，該死！”
幫主孟蕭怒火沸騰，他激動地飛身而至，半剎未停便使出一記剽烈又兇悍的龍爪手技。淩厲的攻勢突然呼嘯破空，真正瞄準修士方易左心處，欲穿刺而下。
然，奇怪的事發生了，修士方易傲氣外露，不避不讓、毫無懼色。
“你？”
當銳利攻擊受到始料未及阻擋時，幫主孟蕭吃驚擡頭瞪向修士方易。
比劍還鋒利的厲爪鐵手竟然無法穿透修士方易的一席白衣，更不用說穿透其外皮剖奪其心臟。
“你究竟是何人？”
泛泛之輩哪能輕易阻擋他厲爪鐵手十成功力？孟蕭焦慮思疑。
倏然，對方一動，一道白光仿佛顯現，孟蕭感到腦袋一陣難忍刺痛，接著他緊皺的眉頭再也舒展不開，倒地不起。
“本莊從來不會為必死之人多費心思！”修士方易悠然輕聲道。
半天不見倒地的幫主爬起，山匪們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一位親隨著急上前確認，馬上得出結論。
“幫主死了！”
幫主孟蕭死去。
群龍無首，骨氣尚存的副手們接下重棒，欲與修士方易同歸於盡。
一兩個膽弱的選擇偷溜了事，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幫主死了？”
“快跑！”
一群蜂營蟻隊，如膏藥般麻煩貼近，修士方易懶得一個個對付，於是又朝人多的地方丟擲一枚地炎雷，輕輕松松將僅剩不多的山匪一網打盡。
林中一片狼藉，樹木草叢被炸得零散稀疏，七顛八倒的死人到處都是。
片刻不到，修士方易來到陸離陌所站的樹枝粗幹旁。
“徒兒，師傅沒誆你吧？為師說過很快便來接你！”
“師傅，你太神通廣大！那麽多山匪你一下就將他們全部解決，太厲害啦！”
“這些為非作歹的賊寇留下也只是會繼續禍害人而已。”
“師傅，死了那麽多山匪，沒出石楠山脈前，他們會不會還來找我們麻煩？”
“若他們敢再生事端，為師一樣叫他們有來無回！”
許久，一僻靜二尺高的草叢堆中，戰戰兢兢地鉆出一個瘦弱山匪，他外衣破裂，不時賊眉鼠眼遠眺密林深處。
“哎！”他長嘆一聲怨氣。
想他們這些風光一時的山匪，素來橫行霸道，誰又曾想到，今日只是因為幫主大人無意間看上一位白衣男子的一匹駿馬，就遭來如此大的滅頂橫禍，他唏噓不已。
威震石楠山脈第一幫幫主死了，上百位精明能幹的幫中好手也死了，他們白狼幫人才痛失，還能立足於山巔嗎？
瘦弱山匪一時恍惚。
突然，幾個不知哪冒出來著鉛色衣的練家兒迅速將失意的山匪擒住。
暴揍一頓後，鼻青臉腫的山匪被人拖拽到一華服壯年男子面前。
“鼠輩，擡起頭來！本城主有話問你。”墨烏城城主陸寒明一臉蔑視這跪地之人。
瘦弱山匪動了動身子，艱難擡頭，視線模糊地註視對方並判斷其身份。
“適才前方密林深處連連發生巨響，可有大事發生？”
回憶起驚心動魄的畫面，令瘦弱山匪惆悵片刻。
“城主問你話，快說！”一護衛吼道。
“嚷什麽嚷！”瘦弱山匪譏笑道，“哼，你們不過是我們白狼幫漏網之魚，在鼠爺面前也敢囂張？”
“今晨黃沙崗狹道伏擊我們的正是你們白狼幫？”
“男兒郎，敢做敢當！這石楠山脈哪處不是我們白狼幫在掌控？墨烏城城主在青雲城重金聘人監車，想必護送的貨物價值不小，如此大筆買賣豈能逃得過我們白狼幫火眼？”
“你們早命人混入車隊？”
“沒錯！不過現在知道已經晚矣，城主此次損失不小吧？”
城主陸寒明閉口不答，今晨兩車隊各自遭遇暴匪伏擊，他們這隊人馬好在有深藏不露的冉師傅護送，勉強得已脫險。而大兒子陸封賦帶領的另一車隊就沒那麽幸運，早時人財兩失，下落不明。
黃沙崗危機重重，任何決定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不敢貿然行事，只能暫時蟄伏於此。
“城主你也不用再思！墨烏城失蹤人員都在我們白狼幫手中，你若還想他們安然存於世，就乖乖放了本大爺！”
“我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一護衛道。
“諸位若不信可以一同隨鼠爺走一趟西坡營地，犯人都關押在那。”
“你以為我們傻，隨你一同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另一位護衛激動說道。
“呵，就你們這狗膽，也只配做看家護院之犬！”
“混蛋！”被羞辱的護衛，受不住氣猛踢山匪幾腳。
“好了，別把他踢死，留這條賤命還有用！”最終，城主陸寒明宣布道。
“是。”
原地坐等一會後，一名探路的護衛沖沖忙忙從遠處跑回。
“有大事發生，有大事發生！”
只見那名護衛上氣不接下氣，還沒來得及站穩，就將最新發現上報。
“稟告城主大人，前方林地發生大規模交戰，屍橫遍地，無一活口！屬下略點一二，有近百餘人。”
“死的都是什麽人？”城主陸寒明急問。
“身份不明，不過他們各個面目可憎，手裏還握有武器，估計是石楠山山匪。”
死的是石楠山山匪？
誰有這麽大的能耐一次性殺光百人？
“走，我們去看看！”城主陸寒明吆喝幾名手下一同前往事發地點查看。
一路走走停停，陸寒明依然小心謹慎。
當他們到達現場時，沒有被眼前所見一幕嚇退，斷肢殘腿到處都有，炸過的燒焦大坑側面反映出原先交戰激烈的程度。
“城主，這是屬下在一具完好屍體外衣袖袋中找到的一塊令牌和貴重珠寶。”柴管事遞上貴物。
接過象牙色令牌，城主陸寒明馬上意識到此令不簡單。
它正面刻著白狼令三個大字，背面一行小字更是刻到：見令牌如見幫主！
這可是白狼幫幫主令牌！城主陸寒明大吃一驚。
“快快帶我去看令牌主人。”他火急火燎對柴管事道。
“是！”
當他們搜光屍體所帶財物，再三確認後，得出一個意料之外的結論。死的人就是石楠山脈第一大白狼幫幫主！而散落四處的死人也赫然是幫中高階人物。
石楠山脈一帶，曾經令無數旅人聞風喪膽的白狼幫，如今大勢已去。
城主陸寒明一陣感慨。
“城主，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將剛才抓到的山匪一同押上，我們去西坡營地。”
“城主，這恐怕會引來白狼幫餘匪註意。”鏢師冉師傅說道。
“小心為上！快靠近敵方營地前，還有勞冉師傅你把這個後患除掉。”城主陸寒明眼神發亮。
“樂意之至！”鏢師冉師傅點頭笑道。
接近黃昏時分，西坡營地後山一高地處聚集著將近三十名壯漢，一名著杜若色護衛服男子信步走來，其他人士紛紛禮貌退避。
“冉師傅，賊子解決掉了嗎？” 城主陸寒明問。
“城主，那賊人躺在溝地正迎接鬼差到來！”
“好！剛才探子回報，我兒及府中護衛被關押在山匪營地裏的馬廄處，與他們一起被抓的還有八十幾名周邊城池被繳械的商隊人員。眼下，七十多名山匪們在營地中大吃大喝忘乎所以，正是我們下手對付他們的好時機。”
“城主，我們可派一路人馬先正面吸引木棚中山匪的註意力。另一路人馬則乘亂潛入營地，擇機拿下哨兵解救人質。”
“冉師傅，我們人手不足，正面對抗七十名匪徒多有困難。”
“城主，正面攻擊只是佯攻，我們聯系好大公子，將稍早在林中收集來的刀具分發給被囚之人。大家都有武器，兩方對抗，我們人數占優，還怕了這些個山匪不成？”
“不錯，到時候裏應外合，便能將營中山匪一舉拿下！”城主陸寒明讚同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按計劃行動。”
……
西坡營地木棚內，木堂堂主雷頭一手抓著羊腿肉，一手端著瓷碗喝酒。
“黑土，山貓從寨子裏回來了嗎？”
“稟堂主，貓爺還沒有回來。”黑土一口白酒下肚，“興許貓爺見天色漸暗，在寨子裏過夜了。
“堂主有何不妥嗎？”王風問。
“也無不妥。本堂只是蹊蹺幫主大人做事一向穩當，今日失約卻未有任何傳信，想來這事有點說不過去。”堂主雷頭皺眉道。
“幫中凡事眾多，幫主大人日無暇晷，怕是被什麽重要事情耽誤了！”
“可能吧！”
“堂主，我們伏擊墨烏城城主陸寒明失敗後一直未發現他們的蹤影。”
“陸寒明如今人手不過三十人，這石楠山脈可是咱們白狼幫的地盤，他想安然脫身絕無可能！更何況他寶貝兒子還在我們手上，他遲早會找來。人質在手，到時候要將他捏圓捏扁不都是我們說了算？”
“還是堂主想的周到！”王風陪笑道。
他們剛談完，就被外面嘈雜的聲音打擾到喝酒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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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奇怪的事發生了，修士方易傲氣外露，不避不讓、毫無懼色。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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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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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對方一動，一道白光仿佛顯現，孟蕭感到腦袋一陣難忍刺痛，接著他緊皺的眉頭再也舒展不開，倒地不起。
“本莊從來不會為必死之人多費心思！”修士方易悠然輕聲道。
半天不見倒地的幫主爬起，山匪們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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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個膽弱的選擇偷溜了事，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幫主死了？”
“快跑！”
一群蜂營蟻隊，如膏藥般麻煩貼近，修士方易懶得一個個對付，於是又朝人多的地方丟擲一枚地炎雷，輕輕松松將僅剩不多的山匪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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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太神通廣大！那麽多山匪你一下就將他們全部解決，太厲害啦！”
“這些為非作歹的賊寇留下也只是會繼續禍害人而已。”
“師傅，死了那麽多山匪，沒出石楠山脈前，他們會不會還來找我們麻煩？”
“若他們敢再生事端，為師一樣叫他們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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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震石楠山脈第一幫幫主死了，上百位精明能幹的幫中好手也死了，他們白狼幫人才痛失，還能立足於山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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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幾個不知哪冒出來著鉛色衣的練家兒迅速將失意的山匪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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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問你話，快說！”一護衛吼道。
“嚷什麽嚷！”瘦弱山匪譏笑道，“哼，你們不過是我們白狼幫漏網之魚，在鼠爺面前也敢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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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早命人混入車隊？”
“沒錯！不過現在知道已經晚矣，城主此次損失不小吧？”
城主陸寒明閉口不答，今晨兩車隊各自遭遇暴匪伏擊，他們這隊人馬好在有深藏不露的冉師傅護送，勉強得已脫險。而大兒子陸封賦帶領的另一車隊就沒那麽幸運，早時人財兩失，下落不明。
黃沙崗危機重重，任何決定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不敢貿然行事，只能暫時蟄伏於此。
“城主你也不用再思！墨烏城失蹤人員都在我們白狼幫手中，你若還想他們安然存於世，就乖乖放了本大爺！”
“我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一護衛道。
“諸位若不信可以一同隨鼠爺走一趟西坡營地，犯人都關押在那。”
“你以為我們傻，隨你一同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另一位護衛激動說道。
“呵，就你們這狗膽，也只配做看家護院之犬！”
“混蛋！”被羞辱的護衛，受不住氣猛踢山匪幾腳。
“好了，別把他踢死，留這條賤命還有用！”最終，城主陸寒明宣布道。
“是。”
原地坐等一會後，一名探路的護衛沖沖忙忙從遠處跑回。
“有大事發生，有大事發生！”
只見那名護衛上氣不接下氣，還沒來得及站穩，就將最新發現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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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都是什麽人？”城主陸寒明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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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是石楠山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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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去看看！”城主陸寒明吆喝幾名手下一同前往事發地點查看。
一路走走停停，陸寒明依然小心謹慎。
當他們到達現場時，沒有被眼前所見一幕嚇退，斷肢殘腿到處都有，炸過的燒焦大坑側面反映出原先交戰激烈的程度。
“城主，這是屬下在一具完好屍體外衣袖袋中找到的一塊令牌和貴重珠寶。”柴管事遞上貴物。
接過象牙色令牌，城主陸寒明馬上意識到此令不簡單。
它正面刻著白狼令三個大字，背面一行小字更是刻到：見令牌如見幫主！
這可是白狼幫幫主令牌！城主陸寒明大吃一驚。
“快快帶我去看令牌主人。”他火急火燎對柴管事道。
“是！”
當他們搜光屍體所帶財物，再三確認後，得出一個意料之外的結論。死的人就是石楠山脈第一大白狼幫幫主！而散落四處的死人也赫然是幫中高階人物。
石楠山脈一帶，曾經令無數旅人聞風喪膽的白狼幫，如今大勢已去。
城主陸寒明一陣感慨。
“城主，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將剛才抓到的山匪一同押上，我們去西坡營地。”
“城主，這恐怕會引來白狼幫餘匪註意。”鏢師冉師傅說道。
“小心為上！快靠近敵方營地前，還有勞冉師傅你把這個後患除掉。”城主陸寒明眼神發亮。
“樂意之至！”鏢師冉師傅點頭笑道。
接近黃昏時分，西坡營地後山一高地處聚集著將近三十名壯漢，一名著杜若色護衛服男子信步走來，其他人士紛紛禮貌退避。
“冉師傅，賊子解決掉了嗎？” 城主陸寒明問。
“城主，那賊人躺在溝地正迎接鬼差到來！”
“好！剛才探子回報，我兒及府中護衛被關押在山匪營地裏的馬廄處，與他們一起被抓的還有八十幾名周邊城池被繳械的商隊人員。眼下，七十多名山匪們在營地中大吃大喝忘乎所以，正是我們下手對付他們的好時機。”
“城主，我們可派一路人馬先正面吸引木棚中山匪的註意力。另一路人馬則乘亂潛入營地，擇機拿下哨兵解救人質。”
“冉師傅，我們人手不足，正面對抗七十名匪徒多有困難。”
“城主，正面攻擊只是佯攻，我們聯系好大公子，將稍早在林中收集來的刀具分發給被囚之人。大家都有武器，兩方對抗，我們人數占優，還怕了這些個山匪不成？”
“不錯，到時候裏應外合，便能將營中山匪一舉拿下！”城主陸寒明讚同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按計劃行動。”
……
西坡營地木棚內，木堂堂主雷頭一手抓著羊腿肉，一手端著瓷碗喝酒。
“黑土，山貓從寨子裏回來了嗎？”
“稟堂主，貓爺還沒有回來。”黑土一口白酒下肚，“興許貓爺見天色漸暗，在寨子裏過夜了。
“堂主有何不妥嗎？”王風問。
“也無不妥。本堂只是蹊蹺幫主大人做事一向穩當，今日失約卻未有任何傳信，想來這事有點說不過去。”堂主雷頭皺眉道。
“幫中凡事眾多，幫主大人日無暇晷，怕是被什麽重要事情耽誤了！”
“可能吧！”
“堂主，我們伏擊墨烏城城主陸寒明失敗後一直未發現他們的蹤影。”
“陸寒明如今人手不過三十人，這石楠山脈可是咱們白狼幫的地盤，他想安然脫身絕無可能！更何況他寶貝兒子還在我們手上，他遲早會找來。人質在手，到時候要將他捏圓捏扁不都是我們說了算？”
“還是堂主想的周到！”王風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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