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論道,道成!(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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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即入世，目標即天道。
孤獨行雲默默地將方傑的話反覆咀嚼了幾遍後，微微搖了搖頭：“游戲，特別是一款虛擬現實游戲，的確是一種入世的最佳途徑。但，游戲畢竟只是游戲，與現實還是有較大的區別。所謂的游戲目標，雖是天道，卻只是游戲裏的天道，只是人生之道的一小部分。”
方傑道：“以武入道，以游戲入道，萬法歸一，殊途同歸。”
“話是如此……”
孤獨行雲仍是搖頭道：“如今我已讓你達成了目標，可你的道又在哪裏？”
“道在心中。”方傑應道。
孤獨行雲不屑地笑了笑：“道在心中？心又為何物？心，只是你的一種執念，執念一過，心就不存，又何談道在心中？”
方傑灑然一笑，道：“執念是心，道亦是心，心雖不存，道卻可悟，悟得，道自來，道來，則心自在，也就所謂道在心中！”
孤獨行雲也是一笑，不敢茍同道：“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註定？”
方傑微微一怔，嘆道：“你太悲觀了。”
“我不是悲觀。”
孤獨行雲哈哈一笑，豪氣雲千地道：“生死由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即天，我即道，天道即我，我即天道！”
方傑這會終於明白了。
孤獨行雲不是因為人之將死而產生了悲觀情緒，恰恰相反，他還是他，那個霸道王道的他，什麽悟道啊，什麽修行啊，什麽前生註定啊，人家根本不屑，哪怕是死，他也要掌控著自己的命運——這是一種絕對的沒有任何人哪怕是老天爺能夠動搖的無上信念！
想明白這一點後，方傑也不強求去說服對方什麽了。
“你，已經得道了。”方傑羨慕而又妒忌地發出了一聲感嘆。
“還沒，還差最後一步。”孤獨行雲灑脫無比地笑了笑：“等我死了，那就真的得道了。”
雖然明知道對方會這樣回答，但方傑還是不免惻然：“為了得道，卻舍棄生命，所謂身死道消，值得麽？”
孤獨行雲道：“世上沒有永恒，輝煌只在一剎那，有一剎那的輝煌，哪怕只是形式上的，足以。你不也是麽？”
方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我跟你不一樣。”
孤獨行雲略感詫異：“何解？”
“相同的是，我們都‘我命由我不由天’，都想掌握自己的命運。你在死前的一剎那輝煌，我在習得終極武功一剎那得道，都是一種形式，卻也足以。”
說到這裏，方傑語氣一轉：“但我們的方式不一樣。你的天道是霸道，是王道，是無明之道；而我的天道，則是順應之道，因果之道，有明之道。”
說著，方傑擡手在虛空中不斷揮灑，用真氣凝成了幾行字：
悟道方知天命，
修行務取真經；
一生一滅一枯榮，
皆有因緣註定。
先前孤獨行雲說了一句：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註定？
而方傑則把原句的“休言”改成了“方知”，把原句的“勿”改成了“務”，把原句的“悲、喜”改成了“生、滅”，把原句的“哪個前生”改成了“皆有因緣”，九個字的改動，理雖同，而意思、意境、意氣卻全然不同。
寫完後，方傑指著虛空道：“此‘天’非彼‘天’，非眾生無明之天，亦非眾生無明之命，此乃道天，因果不虛，故而改字‘方知’。修行不落惡果雖有信無證，卻已無證有覺，能讓迷者進步的經即是真經，真經即須務取。悲喜如是本無分別，當來則來，當去則去，皆有因緣註定，隨心、隨力、隨緣。”
“妙！”
孤獨行雲撫掌笑嘆道：“我是知而不知，你卻是不知而知，殊途同歸，殊途同歸啊！”
方傑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正式因為我不知，所以才想去知；正因為命運難以揣度，所以才想去把握；正因為‘命由天’，所以才想去‘命由我’。明了，悟了，得了真經，才知天命；有因，有緣，有際會，才會有果。證道證道，求證而得道！”
“辯證法這門功課，你肯定學的不錯。”孤獨行雲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方傑聳了聳肩：“路越走越寬，道理越辯越明。你是反證之道，而我是順證之道。”
孤獨行雲略微有些泛酸地道：“無論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無論是反證還是順證，能證得道就行。”
方傑得理不饒人：“未必。你的反證之道，會讓你沒命；而我的順證之道，卻可永恒。”
“永恒？真的能永恒麽？”
孤獨行雲陷入了沈思，但很快便又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永恒。你我無非是晚死和早死的區別，沒入黃土，道還是那個道，天還是那個天，什麽都沒改變。”
“你又錯了。”
方傑笑道：“首先，單論‘早’和‘晚’兩個字，就能改變很多，你只改變了你自己，但我可以改變很多人，包括自己。其次，你死了，就什麽都看不到了，你說我會一樣會死，只不過是晚死，可你如何能證明？我說我能永恒，至少有可能永恒，因為我還在證明，還有機會證明，就像我追求終極武功的過程，無論結果如何，我一直都在證明著，你呢？你能證明什麽？”
孤獨行雲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麽，可最終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氣道：“我，不如你……”
“既然如此……”
方傑莞爾一笑，朝對方眨了眨眼睛，正要說話，卻又被對方給打斷了：“你不用勸我什麽了，我有我的道，你也有你的道，就像我無法勸你接我班一樣，你也不可能勸動我改變主意！”
方傑被這一打岔，張著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發了半天呆才幽幽嘆道：“人各有志啊……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我們卻在這論了半天的道，而且也沒論出個結果來……”
“至少我給你了一個結果。”
孤獨行雲笑了起來，顯然，他的意思是已經幫助方傑學成終極武功了，這也算是個結果了。
方傑不領情地道：“可我還是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孤獨行雲哈哈大笑道：“你就知足吧！”
“我堅持！”
方傑沒好氣地瞪著孤獨行雲，而對方則傻眼了幾秒後，一臉無奈地道：“好吧好吧，隨你怎麽折騰了！”說著，只見其朝方傑揮了揮手後，人便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感覺到有些異樣的方傑迅速檢查了一下自己全身屬性，結果發現，所謂的終極武功陰陽九轉十二重天已經被孤獨行雲給抹除了，全身屬性也再次回到了遇到孤獨行雲之前狀態。
方傑不禁心滿意足地一笑：“哪怕只是走個形式，也得我自己來！”
笑畢，方傑便重新開始了與金老先生的對話，了解著有關轉世重生之後的各種重要信息。
……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轉世重生了！
江湖一片嘩然。
也有不少人在冷笑：哼哼，轉世重生？去了新的世界，還不是受虐找死？等著瞧吧！
但這些人還沒來得及收減笑容，游戲又發出了一則公告。
江湖公告：普天同賀！恭喜玩家方傑打通十二重天，直接以真身完成轉世！
啥？以真身完成轉世？這是啥意思？
很快，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這是什麽意思了：真身轉世，就不用被系統“洗白”，今世是什麽實力，轉世後還是什麽實力，且隨身攜帶的所有道具也不被沒收！
……
這下整個江湖就像是停止了呼吸一般，徹底被這消息給震傻了。
此時江湖上所有玩家，包括做任務的、閉關的、殺人放火的、跑商的、侃大山的、泡妞的、種地的、賣菜的、裸奔玩行為藝術的……總之，所有的人，所有的玩家，全部停下了動作，目光呆滯地仰望著老天。
許久過後，眾人才心情覆雜地紛紛收回目光。
但下一刻，又有一連串更雷人的系統公告響徹了整個江湖，惹得眾人再次擡頭望天，嘴巴張得老大。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降龍十八掌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九陽神功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九陰神功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太玄神功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乾坤大挪移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六脈神劍練至滿級大成！
由於是真身轉世，先天屬性又完全達到了要求，方傑剛一轉世，就把這些超級武功練至大成了。
“那家夥什麽時候還學了六脈神劍？我怎麽不知道？”
十八層地獄的某個副本內，段寒雲一邊磕著讓他肉疼無比的九花玉露丸抵擋百萬降氣血負面狀態，一邊擡眼望著天，酸酸地自言自語：“唔……不過也不奇怪，以忘情閣目前的資源，弄齊六本六脈神劍殘篇也不是太難的一件事……”
剛叨念到這裏，一則江湖公告再次讓段寒雲以及所有江湖玩家傻眼。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破開虛空，開始閉關演練終極武功陰陽九轉十二重天！
這則公告之後，游戲世界終於平靜了一段時間，不過街頭巷背，幾乎隨處都可以聽到有關方傑的議論和各種八卦新聞。
而這種狀況也沒維持多久，便被另一條更具現實意義和爆炸性的新聞給取代了——據傳，開發《網金》的網龍公司，其大老板蕭易，也就是游戲裏的孤獨行雲，已失蹤多年，近日得到權威部門證實，孤獨行雲已不在人世。
這則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新聞被放出來的第二日淩晨準點，整個游戲世界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片黑白的世界——游戲系統沒有發出相關公告，但這一舉動，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麽。
江湖上知道一些內幕的人，特別是那些游戲使者，紛紛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隨後，一代名人，號稱天下第一太監的殘劍，自殺刪號了。
刪號之前，殘劍像個長不大的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仰天痛哭：“為什麽？為什麽！你還有幾十年，為什麽！”
殘劍自殺刪號後，江湖上又陸續有上百名頂尖成名高手相繼自殺刪號，死之前也同樣在問著為什麽。
“為什麽？”
虛空中，早料到會有這一天的方傑盤膝而坐，緩緩地問出了這三個字，許久過後，卻是悵然若失地一嘆：“……就僅僅只是為了搶在我之前得道麽？果然還是那麽霸道！”
嘆道這裏，方傑忽然心念一動，不由得起身而立，仰望著無盡虛空。
片刻後。
江湖公告：普通同慶！恭喜玩家方傑，已領悟終極武功奧義，學成陰陽九轉十二重天！
黑白的游戲世界，明顯是在祭奠某人，可這一則江湖公告，卻來了句“普天同慶”，實在是夠諷刺的。
但這也正如兩人的那番輪道，一個是反證之道，一個是順證之道，一陰一陽，一正一反，一生一死，但卻殊途同歸，都已得道！
凝望許久之後，方傑揮手在虛空中寫下了幾行字：
本是前世人，
偶做後來客。
醉舞經閣半卷書，
坐井說天闊。
大志戲功名，
海鬥量福禍。
論到是非對錯時，
怒指乾坤錯！
“現實中再見吧！”
方傑將目光轉向了下方世界的某處，自言自語了一句後，身影便漸漸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江湖傳聞：玩家方傑，自殺刪號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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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行雲默默地將方傑的話反覆咀嚼了幾遍後，微微搖了搖頭：“游戲，特別是一款虛擬現實游戲，的確是一種入世的最佳途徑。但，游戲畢竟只是游戲，與現實還是有較大的區別。所謂的游戲目標，雖是天道，卻只是游戲裏的天道，只是人生之道的一小部分。”
方傑道：“以武入道，以游戲入道，萬法歸一，殊途同歸。”
“話是如此……”
孤獨行雲仍是搖頭道：“如今我已讓你達成了目標，可你的道又在哪裏？”
“道在心中。”方傑應道。
孤獨行雲不屑地笑了笑：“道在心中？心又為何物？心，只是你的一種執念，執念一過，心就不存，又何談道在心中？”
方傑灑然一笑，道：“執念是心，道亦是心，心雖不存，道卻可悟，悟得，道自來，道來，則心自在，也就所謂道在心中！”
孤獨行雲也是一笑，不敢茍同道：“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註定？”
方傑微微一怔，嘆道：“你太悲觀了。”
“我不是悲觀。”
孤獨行雲哈哈一笑，豪氣雲千地道：“生死由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即天，我即道，天道即我，我即天道！”
方傑這會終於明白了。
孤獨行雲不是因為人之將死而產生了悲觀情緒，恰恰相反，他還是他，那個霸道王道的他，什麽悟道啊，什麽修行啊，什麽前生註定啊，人家根本不屑，哪怕是死，他也要掌控著自己的命運——這是一種絕對的沒有任何人哪怕是老天爺能夠動搖的無上信念！
想明白這一點後，方傑也不強求去說服對方什麽了。
“你，已經得道了。”方傑羨慕而又妒忌地發出了一聲感嘆。
“還沒，還差最後一步。”孤獨行雲灑脫無比地笑了笑：“等我死了，那就真的得道了。”
雖然明知道對方會這樣回答，但方傑還是不免惻然：“為了得道，卻舍棄生命，所謂身死道消，值得麽？”
孤獨行雲道：“世上沒有永恒，輝煌只在一剎那，有一剎那的輝煌，哪怕只是形式上的，足以。你不也是麽？”
方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我跟你不一樣。”
孤獨行雲略感詫異：“何解？”
“相同的是，我們都‘我命由我不由天’，都想掌握自己的命運。你在死前的一剎那輝煌，我在習得終極武功一剎那得道，都是一種形式，卻也足以。”
說到這裏，方傑語氣一轉：“但我們的方式不一樣。你的天道是霸道，是王道，是無明之道；而我的天道，則是順應之道，因果之道，有明之道。”
說著，方傑擡手在虛空中不斷揮灑，用真氣凝成了幾行字：
悟道方知天命，
修行務取真經；
一生一滅一枯榮，
皆有因緣註定。
先前孤獨行雲說了一句：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註定？
而方傑則把原句的“休言”改成了“方知”，把原句的“勿”改成了“務”，把原句的“悲、喜”改成了“生、滅”，把原句的“哪個前生”改成了“皆有因緣”，九個字的改動，理雖同，而意思、意境、意氣卻全然不同。
寫完後，方傑指著虛空道：“此‘天’非彼‘天’，非眾生無明之天，亦非眾生無明之命，此乃道天，因果不虛，故而改字‘方知’。修行不落惡果雖有信無證，卻已無證有覺，能讓迷者進步的經即是真經，真經即須務取。悲喜如是本無分別，當來則來，當去則去，皆有因緣註定，隨心、隨力、隨緣。”
“妙！”
孤獨行雲撫掌笑嘆道：“我是知而不知，你卻是不知而知，殊途同歸，殊途同歸啊！”
方傑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正式因為我不知，所以才想去知；正因為命運難以揣度，所以才想去把握；正因為‘命由天’，所以才想去‘命由我’。明了，悟了，得了真經，才知天命；有因，有緣，有際會，才會有果。證道證道，求證而得道！”
“辯證法這門功課，你肯定學的不錯。”孤獨行雲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方傑聳了聳肩：“路越走越寬，道理越辯越明。你是反證之道，而我是順證之道。”
孤獨行雲略微有些泛酸地道：“無論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無論是反證還是順證，能證得道就行。”
方傑得理不饒人：“未必。你的反證之道，會讓你沒命；而我的順證之道，卻可永恒。”
“永恒？真的能永恒麽？”
孤獨行雲陷入了沈思，但很快便又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永恒。你我無非是晚死和早死的區別，沒入黃土，道還是那個道，天還是那個天，什麽都沒改變。”
“你又錯了。”
方傑笑道：“首先，單論‘早’和‘晚’兩個字，就能改變很多，你只改變了你自己，但我可以改變很多人，包括自己。其次，你死了，就什麽都看不到了，你說我會一樣會死，只不過是晚死，可你如何能證明？我說我能永恒，至少有可能永恒，因為我還在證明，還有機會證明，就像我追求終極武功的過程，無論結果如何，我一直都在證明著，你呢？你能證明什麽？”
孤獨行雲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麽，可最終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氣道：“我，不如你……”
“既然如此……”
方傑莞爾一笑，朝對方眨了眨眼睛，正要說話，卻又被對方給打斷了：“你不用勸我什麽了，我有我的道，你也有你的道，就像我無法勸你接我班一樣，你也不可能勸動我改變主意！”
方傑被這一打岔，張著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發了半天呆才幽幽嘆道：“人各有志啊……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我們卻在這論了半天的道，而且也沒論出個結果來……”
“至少我給你了一個結果。”
孤獨行雲笑了起來，顯然，他的意思是已經幫助方傑學成終極武功了，這也算是個結果了。
方傑不領情地道：“可我還是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孤獨行雲哈哈大笑道：“你就知足吧！”
“我堅持！”
方傑沒好氣地瞪著孤獨行雲，而對方則傻眼了幾秒後，一臉無奈地道：“好吧好吧，隨你怎麽折騰了！”說著，只見其朝方傑揮了揮手後，人便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感覺到有些異樣的方傑迅速檢查了一下自己全身屬性，結果發現，所謂的終極武功陰陽九轉十二重天已經被孤獨行雲給抹除了，全身屬性也再次回到了遇到孤獨行雲之前狀態。
方傑不禁心滿意足地一笑：“哪怕只是走個形式，也得我自己來！”
笑畢，方傑便重新開始了與金老先生的對話，了解著有關轉世重生之後的各種重要信息。
……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轉世重生了！
江湖一片嘩然。
也有不少人在冷笑：哼哼，轉世重生？去了新的世界，還不是受虐找死？等著瞧吧！
但這些人還沒來得及收減笑容，游戲又發出了一則公告。
江湖公告：普天同賀！恭喜玩家方傑打通十二重天，直接以真身完成轉世！
啥？以真身完成轉世？這是啥意思？
很快，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這是什麽意思了：真身轉世，就不用被系統“洗白”，今世是什麽實力，轉世後還是什麽實力，且隨身攜帶的所有道具也不被沒收！
……
這下整個江湖就像是停止了呼吸一般，徹底被這消息給震傻了。
此時江湖上所有玩家，包括做任務的、閉關的、殺人放火的、跑商的、侃大山的、泡妞的、種地的、賣菜的、裸奔玩行為藝術的……總之，所有的人，所有的玩家，全部停下了動作，目光呆滯地仰望著老天。
許久過後，眾人才心情覆雜地紛紛收回目光。
但下一刻，又有一連串更雷人的系統公告響徹了整個江湖，惹得眾人再次擡頭望天，嘴巴張得老大。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降龍十八掌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九陽神功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九陰神功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太玄神功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乾坤大挪移練至滿級大成！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將六脈神劍練至滿級大成！
由於是真身轉世，先天屬性又完全達到了要求，方傑剛一轉世，就把這些超級武功練至大成了。
“那家夥什麽時候還學了六脈神劍？我怎麽不知道？”
十八層地獄的某個副本內，段寒雲一邊磕著讓他肉疼無比的九花玉露丸抵擋百萬降氣血負面狀態，一邊擡眼望著天，酸酸地自言自語：“唔……不過也不奇怪，以忘情閣目前的資源，弄齊六本六脈神劍殘篇也不是太難的一件事……”
剛叨念到這裏，一則江湖公告再次讓段寒雲以及所有江湖玩家傻眼。
江湖公告：玩家方傑，已經成功破開虛空，開始閉關演練終極武功陰陽九轉十二重天！
這則公告之後，游戲世界終於平靜了一段時間，不過街頭巷背，幾乎隨處都可以聽到有關方傑的議論和各種八卦新聞。
而這種狀況也沒維持多久，便被另一條更具現實意義和爆炸性的新聞給取代了——據傳，開發《網金》的網龍公司，其大老板蕭易，也就是游戲裏的孤獨行雲，已失蹤多年，近日得到權威部門證實，孤獨行雲已不在人世。
這則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新聞被放出來的第二日淩晨準點，整個游戲世界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片黑白的世界——游戲系統沒有發出相關公告，但這一舉動，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麽。
江湖上知道一些內幕的人，特別是那些游戲使者，紛紛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隨後，一代名人，號稱天下第一太監的殘劍，自殺刪號了。
刪號之前，殘劍像個長不大的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仰天痛哭：“為什麽？為什麽！你還有幾十年，為什麽！”
殘劍自殺刪號後，江湖上又陸續有上百名頂尖成名高手相繼自殺刪號，死之前也同樣在問著為什麽。
“為什麽？”
虛空中，早料到會有這一天的方傑盤膝而坐，緩緩地問出了這三個字，許久過後，卻是悵然若失地一嘆：“……就僅僅只是為了搶在我之前得道麽？果然還是那麽霸道！”
嘆道這裏，方傑忽然心念一動，不由得起身而立，仰望著無盡虛空。
片刻後。
江湖公告：普通同慶！恭喜玩家方傑，已領悟終極武功奧義，學成陰陽九轉十二重天！
黑白的游戲世界，明顯是在祭奠某人，可這一則江湖公告，卻來了句“普天同慶”，實在是夠諷刺的。
但這也正如兩人的那番輪道，一個是反證之道，一個是順證之道，一陰一陽，一正一反，一生一死，但卻殊途同歸，都已得道！
凝望許久之後，方傑揮手在虛空中寫下了幾行字：
本是前世人，
偶做後來客。
醉舞經閣半卷書，
坐井說天闊。
大志戲功名，
海鬥量福禍。
論到是非對錯時，
怒指乾坤錯！
“現實中再見吧！”
方傑將目光轉向了下方世界的某處，自言自語了一句後，身影便漸漸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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