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說起，講電梯中倆人渾然忘我的第一次擁吻、講簋街吃水煮魚時，他笑話她是飯桶的事，邊講，還邊問他，對她的感受。方志海瞧她那興奮的樣，似乎還沒有打住的意思，便輕笑著，用半強迫的口吻，又催促一次：“小東西，今晚不打算睡了？要回憶，改天！現在太晚，快快躺下來睡覺。”

“我……”是的，方志海說對了，夏凡是在回憶。她要把與大哥在一起時的滴滴點點，都刻進腦海，然後，在沒有大哥的日子裏，再拿出來回想、咀嚼。

怕引起他的懷疑，夏凡不敢再央求，終於不舍地將電話掛斷。收線之後，夏凡趴在床上。傷心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好不舍啊，可是為了大哥，為了筱寧，她必須這麽做！哭著、痛著、想著，最後累了，她才抽泣著，慢慢沈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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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靜下了班，直接開車來到交通廳宿舍區。滿臉掩飾不住的喜悅，得意洋洋推門進來：“姐！”

“死丫頭，究竟是什麽事，在電話中也不告訴我。”筱寧笑罵一句，從鞋櫃裏拿出一又拖鞋，讓妹妹換上。

“我……”筱靜張張嘴，準備將夏凡挨打的事說出來。後來一想，還是探探情況，如果沒壞事，再向姐姐表功也不遲。於是，她問：“姐，姐夫今天與你通電話沒有？”

“怎麽突然問這？”筱寧有些納悶，筱靜要告訴她的事，與這有關？筱寧審視的眼神，在妹妹臉上掃來掃去。暗想：莫非，志海給這死丫頭打電話了？”

“你昨天，不是同那個賤人見面了的嗎？呵呵，我想知道，那賤人跟姐夫說了這事沒有？”

“他剛剛給我打過電話，聽口氣，這小賤人，應該沒有說。”昨天，她警告過夏凡，她相信，只要夏凡說話算數，真的同意與志海分手，那麽，夏凡就不會把見面的事，告訴志海。

值得筱寧欣慰的是，方志海不論是以前出差，還是現在在中央黨校學習，就算和那賤人打得再火熱，但他每天一個問候情況的電話，從沒間斷過，若不能聯系，他也會事先說一聲。

哈哈哈，這麽說，這賤人挨打的事，姐夫也不知道。這下，筱靜便來勁了，先咯咯咯地嬌笑一陣，然後才帶著幾分得意，告訴筱寧：“姐！咯咯咯，昨天晚上，我要黃元坤揍這賤人了。”

“你！”筱寧一聽這話，臉都氣綠了，瞪起眼睛，氣急敗壞叫罵起來。“死妮子，我昨天是怎麽跟你講的？你怎麽還是去找黃元坤，動手打她？你怎麽連一點腦子都沒有？”

“我……我……”還以為沒事，姐姐會誇讚幾句，沒想到換來一頓臭罵。筱靜心裏極度不爽，可又不敢頂撞姐姐，唯有嘟起嘴巴，不高興地嘀咕一聲：“姐夫這不是不知道嗎？”

“你……”筱寧氣極，不知道該怎麽罵這個無腦的妹妹才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問：“她傷得重嗎？”昨天與夏凡談話時，她一直在觀察，憑她的經驗與感覺，她認為夏凡是真打算與方志海分手。筱寧害怕剛剛好轉的局面，被這死妮子破壞掉。

“不嚴重。”筱靜回答的聲音，像蚊子在嗡，嘴巴，還是不高興地嘟著。現在，筱寧這副要吃人的樣子，就是嚴重，她也只能說不嚴重了。

“這黃元坤也真是的，怎麽能跟你這死丫頭一起瘋，等會我打電話說說他。”

筱靜終於忍耐不住，回瞪姐姐一眼，頂撞道：“哎呀，教訓一下這女人，又怎麽了？我們又不是要她的命！”

“可是，她昨天，已經同意與你姐夫分手了呀！”

“姐，沒想到，你比我還天真！這賤人的話，你還真相信呀？”

“什麽事情，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而我，只是暫且相信而已，若她說話不算數，我再找人打她，她也無話可說。”說罷，筱寧心浮氣躁揮揮手，“算了算了，打都打了，現在說你，也遲了。”

接下來，姐妹倆誰都不吭聲，坐在沙發上，各自生著悶氣。過了許久，筱寧才嘆息著，跟筱靜好言好語說道：“筱靜，做什麽事，都要認真想想，沖動之下，最容易壞事。你以為，姐就不想找人打這賤人呀？姐恨不能她死！可是，打她這件事，要是被姐夫知道，我們，連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只有離婚這條路，你知道嗎？”

“……”筱靜垂首無語，反正，她覺得她昨天的行為沒錯。

見筱靜這德性，筱寧再次嘆息一聲。目前看來，這小賤人並沒向志海告狀，也許，經筱靜昨晚一嚇，這小賤人，還真被駭住了。這麽一想，筱寧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於是，帶著笑意，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和顏悅色地：“算了，不生氣了，沒準這小賤人，還真被你嚇唬住了。”

聽筱寧這麽一說，筱靜心頭才舒坦了許多。帶著嬌氣，嗔怪姐姐一眼：“本來就是！”

“好好好，是是是。”筱寧說罷，拉起妹妹的手，“走，去吃飯，菜只怕都涼了。”

於是，這對姐妹，又和好如初。吃飯的時候，筱靜像講笑話似的，把昨晚的情形，跟筱寧講了一下，不過，她只講夏凡驚恐的叫聲，並沒有講夏凡鼻子流血的事情，筱寧聽後，內心止不住有股痛快的感覺。

“看著拳頭落在小賤人身上，真叫那個爽啊，咯……”筱靜眉飛色舞，跟姐姐講著，“要不程飛沖上來，沒準這小賤人……”

筱寧一臉驚詫，打斷筱靜：“程飛？”

“是啊，那兩名農民工正打得上勁，程飛突然從車裏跑出來了。”

“他看到你沒有？”

“沒有，我坐在元坤哥的車裏面。”

“嗯，千萬不能讓他看見你，你倆曾經見過。”筱寧點點頭，然後面帶疑惑，像是自言自語地：“程飛深更半夜，去那兒幹什麽？難道倆人又和好了？”

“管他和不和好，那不關咱們的事。再說了，他倆和好，對咱們還有利。”想想昨晚小賤人挨打的情形，筱靜心裏涼快極了，眼含巧笑，得意洋洋問姐姐。“姐，你說我說得對不？”

呵呵，死丫頭，終於說了一句高水平的話。是啊，若程飛與這小賤人和好，他對這小賤人的行為，就有所牽制。看樣，這小賤人是真心要與方志海作了斷。

發現筱寧心情不錯，筱靜就把她一直迫切想知道的問題，吞吞吐吐提了出來：“姐，今後……今後你會不會……會不會跟姐夫離婚？”上次，筱寧說這事再議，讓筱靜充滿了希望、期待。

死妮子，還在做她的春秋美夢！筱寧剛剛平緩的火氣，又開始往上沖。她狠狠瞪了筱靜一眼，埋頭吃她的飯，根本不接筱靜的茬。離婚？除非她死！她讓筱靜與志海偷偷情、幫志海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可以，但是要她讓位，免談。盡管是她親妹妹，她也決不拱手相讓。

問出此話，筱靜就一直觀察著筱寧的反應。不用說，筱寧滿臉的堅定與絕然，告訴了她答案。忽然之間，筱靜產生一股心涼的感覺，這股涼氣，直逼心窩，然後慢慢擴散到全身。她埋下頭，食不自味，幾個大口，就狼吞虎咽，將一碗飯吃下。

而這一次，筱寧沒有像剛才那樣，主動與她講話。於是，倆姐妹又陷入沈默，這沈默、壓抑的氣氛，一直伴到筱靜離開。

筱靜垂著頭，悶悶不落，緩緩走往停車處，沒曾想，她在停車處，竟然碰到了程飛。因她的頭一直低垂著，等她發現程飛，想躲避時，已經來不及了。壞了，昨晚的喊叫，他沒聽出是我的聲音吧？

程飛急匆匆從同學家裏走出來，大踏步的朝著停車的地方走過來。此時，也是傍晚時分，天色朦朦朧朧的，他也是到了筱靜跟前，才發現。

“筱靜？”

“程飛？”

於是，倆個吃驚的聲音同時響起。接下來，倆人都笑了。瞧程飛的表情，他昨晚應沒發現她。筱靜懸著的心，總算歸了位。

“筱靜，你怎麽在這兒？”程飛率先問了句。那一晚，筱靜在床上那股**的勁頭，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像筱靜這種女人，他不想深交。弄不好，像琳琳那樣，纏上自己可就麻煩了。

“你呢？你怎麽也在這兒？”筱靜沒回答，嬌滴滴的聲音反問道，剛才的不快，不知道逃到哪一國去了。

“我有個同學在這兒，剛來拿了份資料。”程飛揚了揚手中的資料，接著說，“呵呵，沒想到這在兒碰上了你。”

“呵呵，是啊，我也挺意外的。”

“你來這……”

“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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