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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現實扭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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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立香就見到了自己期盼很久的學妹。

“前輩,你沒事吧!”很顯然瑪修擔心的不得了,她是亞從者無法靈體化。而瑪修來到基金會也是通過了立香不知道的魔術手段達成的。

顯然在這件事上,基金會給立香放了很大的水。雖然立香暫時不知道基金會需要她們做什麽,可是他們這樣一反常態一樣給予她便利,總覺得會要求更嚴重的事情來收取回報。

成年人的世界法則裏面沒有無條件友善這一點,立香已經深刻地認知到了。恐怕是神盾局在裏面做了什麽交涉,這也很難說。

立香所不知道的是,基金會並非是存在一個世界下的組織。他們甚至有辦法能夠取得平行世界的聯系,而這也是基金會的最高機密。另一個能夠達成平行世界的人是持有阿戈摩托之眼的斯特蘭奇博士。

所以在立香原本的世界觀裏,只有第二魔法使基修亞·澤爾裏奇·修拜因奧古能夠實現的技術,在這裏有人相對應的存在。

“所以你看,我們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世界呢。”立香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瑪修。“不過還好,我沒事,迦勒底也沒事吧?”

瑪修一開始特別擔心立香在基金會裏將會遇到什麽樣的待遇,但是見到許久未見的前輩之後,發現她精神不錯,身體也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迦勒底也沒事,醫生和達芬奇親也很好。”瑪修抱了抱立香,“我一直很想你,想著什麽時候能來見你。但是前輩,我需要完成各種功課才能來,抱歉,我來遲了。”

立香捏捏瑪修的臉:“沒有哦,無論你什麽時候來都不算遲。不如說你能來,是我的小小任性罷了。”

而批準瑪修能夠來到站點見到立香的,正是現在負責立香的Clef博士。雖然他沒有告訴立香很多事情,但是他知道在別的不知道多少號平行世界裏,確實存在這麽一個組織。

人理存續保障機構菲尼斯·迦勒底,位於南極洲大陸,在地球最南端,遠離一切視線的隔絕場所。

而根據給予他的絕密資料顯示,那個平行世界的基金會和這個迦勒底之間有一些業務往來。也證實了立香嘴裏所說的人理燒卻和人類續存計劃的真實性。

雖然他不覺得這個少女會說謊,而且是這麽真實的謊言,但是有確鑿的理論基礎他還是要安心很多。因為首先從結果來看,迦勒底的工作性質和基金會是一致的,為了人類文明的延續。

其次,這麽強大的力量並不是所處可見,他們也承受著多重制約。基於以上種種原因,瑪修被獲準進入基金會也在意料之中了。

“前輩,他們有說要你做什麽嗎?”瑪修還是顯得憂心忡忡,“沒有為難你吧?”

立香搖搖頭:“暫時沒有要我做什麽,只不過我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心裏老是覺得不安,可是這種不安又沒有原因。我想應該只是我的錯覺吧。”

瑪修並不認為這是錯覺,畢竟很多次特殊情況的發生,都是在“以為是錯覺”的前提下發生的。但是既然她在立香的身邊,當然會好好地保護她的前輩,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麽。

Clef博士敲響了立香休息室的門,他看到瑪修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那麽立香小姐,今天我們就繼續我們的實驗吧。”

“實驗,什麽實驗?”瑪修警惕了起來。

“邊走邊說好了。”Clef博士示意兩人都出來,然後看了一眼瑪修。“瑪修·基列萊特,你也是迦勒底的員工。被獲準以助手的身份陪伴藤丸立香小姐,沒錯吧。”

明面上確實是這樣的,而除了直接和立香這件事相關的人,所有人收到的通知都是“藤丸立香是█████計劃下的成員之一。”

當然,這也是保護她們的一種方式。畢竟立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算作神盾局的一份子,對於有權限閱讀檔案的人來講,藤丸立香這個身份更多的是代表了迦勒底。

Clef博士嘴裏說的試驗計劃包括了很多種,基本上都是有針對性的實驗內容。這份實驗計劃書是在基金會特遣隊訓練計劃裏,精心挑選出來的,適合藤丸立香的個人試驗計劃書。

作為人事和發展主任的Clef博士想要將立香安排在機動特遣隊Omega-12(“Achilles' Heels”-阿喀琉斯之踵)裏。這是一只由現實扭曲者組成的機動特遣隊,任務是抓捕和收容現實扭曲者。

他需要知道立香有沒有這樣的資質和潛力來應對這些,畢竟將來會遇到的危機當然會包括現實扭曲者。

“從廣義上來說,巫師,法師,神,惡魔,綠型(Type Greens ),瑪麗蘇等等,隨便你怎麽叫他們,但是他們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

立香和瑪修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都驚訝的睜大眼睛。然後跟著Clef博士進入了一間實驗室。實驗室內部在四面墻上各有四個門,只有一個窗戶上面是不透明的鋼化玻璃。而另外三個窗戶的鋼化玻璃上貼有不同的彩色貼紙。

實驗室裏有一張桌子,三把椅子。Clef博士坐在了單獨的椅子上,而立香和瑪修分別坐在了另外兩張椅子上。桌子上擺放著兩杯咖啡,和幾塊馬卡龍。

“女士們一般喜歡甜點,你們覺得呢?”

Clef博士示意她們兩個吃下去,馬卡龍極其甜,而咖啡是沒有加糖的清咖。過分的甜味被咖啡的苦味中和了,所以沒有特別難以下咽。但是瑪修覺得似乎食物裏有什麽東西,但是立香毫不在意地吃了。

她想起立香曾經的一些遭遇,決定暫時不說食物裏可能被加料的事情。畢竟什麽毒素也沒有靜謐哈桑的毒素,和酒吞童子的酒來的更加可怕吧。

但是她自己似乎微妙地忽略了她自己也可能被影響到這一點,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立香不在瑪修身邊的時候,近乎無敵的異常效應免疫能力依然在持續運作著。

Clef博士看她們兩個都吃下去了,就繼續說:“雖然這種人不多,但是依然不少。現實扭曲者存在於很多地方,一般分為四個階段。而能夠保持前三個階段的人非常稀少,大多數都會進入第四個階段,直到被收容或者是被消滅。”

立香舉手:“博士,現實扭曲者能做到什麽?”

“好問題。”Clef博士站起來,有一瞬間白熾燈的燈光似乎閃爍不明,並且發出了滋滋滋的電流聲,“他們就是一群可以通過意志力和感知能力改變現實的家夥。”

“那麽現實扭曲者到底可以做到什麽事情呢?”瑪修也發問。

Clef博士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這像是一個信號。慢慢地她們兩個都發現了整個室內的光線慢慢地變得暗淡了下來。然後瑪修一邊聽著Clef博士說話的聲音,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首先,你們可以觀察一下門。你們進來的門是哪一扇呢?”Clef博士的聲音像是某種蠱惑,在瑪修聽來似乎變得有些奇怪,總之和原本的聲音不太一樣。

瑪修清楚地記得進來的是門……可是有四個門,每個門都長得一樣。但是沒有錯,她們確實是打開門進來的,可是到底是哪一個門?

“門沒錯,那麽到底是哪一扇門呢?”Clef博士的聲音還在繼續,而光線變得比剛才又暗了一點。“四扇門,還有四個窗子。你們進來的門附近的窗子是沒有貼花的,可是那個窗子去了哪裏?”

對,她們明確地看到了四扇窗子只有一個是不透明的,可是現在每一個窗子上都是貼花——四個窗子,每·一·個·都·有。

然後瑪修驚悚地看到了原本的桌子慢慢地裂開了一道口子,而那道口子怎麽看怎麽像是沒有嘴唇的嘴。在那張嘴裏瑪修看到了尖利的牙齒,就像是匕首一樣,閃著寒光,帶著陰森森的氣息。

“遠離那張桌子!”Clef博士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張桌子要殺了你們,看到了嗎它有牙齒!那牙齒就像匕首,可以輕易地將你們的頭骨咬碎。你們的頭骨能承受多大的咬合力,它咬碎你們的腦袋不比咬碎一個剝開殼的栗子更容易一些!”

瑪修冷汗慢慢地滑下,不待立香命令,她馬上進行了靈子武裝。亞從者的少女手持著巨大的十字盾,牢牢地擋在了立香的前面。

“master!請下令出擊!”瑪修握住盾的一瞬間,勇氣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會保護前輩的!”

可是除了那張桌子之外,瑪修和立香原本坐著的椅子也慢慢地開始活動它們的“腿”,不銹鋼的折疊椅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哢哢聲。它們慢慢地挪動著“下肢”,似乎在試探著準備進攻她們。

瑪修先發制人,她將盾狠狠地擊打在了撲過來的桌子上。而桌子的尖牙剛好在盾的表面劃過,如果沒有這一擊阻擋,說不定胳膊都會被咬下來。

Clef博士的人已經看不到了,光線越來越暗,而窗子外明明是白熾燈照亮的走廊,可是詭異的是一絲光亮也不能突破窗子照進來。就好像是這個屋子被隔離了,被光線拋棄了一樣。

“你們要怎麽樣對付這些思想的產物?用你們那異常的武器嗎,不行,這不行女士。”Clef博士的聲音越來越冷酷,而且不留情面。“雖然不知道這個原理,但是我就是能夠讓你的攻擊變得一點兒用都沒有!你這個小女孩兒,你以為你拿著盾牌能夠保護一切嗎!”

“我當然可以!”瑪修大聲反駁,“我會保護前輩,而我的盾會保護我的心!”

而整個屋子四個門,四個窗戶開始飛速旋轉起來。身處在變成怪物的房間的中心,面對著變成怪物的桌子和椅子,瑪修牢牢地擋在了立香的前面,阻止一切可能威脅到master的東西。

“小女孩兒們,選擇吧。哪一扇門是你們逃生的地方,在我沒有允許的時候你們出不去。我在你們眼裏就是個神,你們怎麽敢違背我的旨意?!愚蠢,弱小!你們將在我說話的時候活,在我允許的時候才能死!”

“我當然敢說你們都是我的幻想產物,這裏除了幻想一無所有!害怕嗎,顫抖嗎,你們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

瑪修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她感覺自己緊張地就像是第一次和立香並肩作戰那樣,雙手雙腳和全身都在顫抖。而那個時候支持著她,並且和她並肩作戰的前輩——

為什麽從頭到尾沒有聽到立香說任何一句話?

瑪修疑惑地轉過頭去,立香就站在她的後面。然後慢慢地,在瑪修的視線裏,發生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她看到,她親愛的前輩,尊敬的master,也是最好的摯友——在她面前慢慢地,慢慢地從頭頂開始腐爛。一點一點地像是時間加速一樣,血肉從骨骼上開始剝離,然後變成了一堆枯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瞬間像是擊穿了瑪修的心臟,她大腦一片空白。然後下意識地將手裏的盾砸向了攻擊過來的桌子和周圍的一切。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害怕攥住了瑪修的心,明明是可以保護一切的盾,但是在這樣詭異的能力下,她竟然一絲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而一個溫熱的手握住了瑪修的手,淚眼朦朧的瑪修擡起頭,看到的是依然完好的前輩,立香微微皺眉看著她。

“前……輩……?”

然後立香放開她的手,徑直走向了那張長著大嘴和尖利牙齒的桌子。然後扶了起來,瑪修來不及阻止她,但是那張桌子似乎沒有攻擊立香。

“Clef博士,你把瑪修嚇壞了。”她的聲音帶著不滿,“這樣的實驗是不是有點過分?”

下一瞬間燈光大亮,瑪修有些茫然地站在房間中心,那張桌子和三把椅子依然是桌子和椅子。三扇窗子依然是貼花,四個門也在原地沒有動過。

而Clef博士本人站在房間的一角,手裏拿著一個控制器。

“這到底是……”瑪修解除了靈子武裝,“到底是怎麽回事?”

Clef博士輕松寫意地回答:“這就是你遭遇現實扭曲者的狀況,當你被現實扭曲者攻擊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怎麽樣,有還手的餘地嗎?”

瑪修誠實地搖搖頭:“沒有,感覺一點力量都沒有。”

“沒錯,柔弱,無助,弱小。”Clef博士說,“而自己就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具一樣,你的生死都在他們的一念之間。所以見到這樣的存在,直接幹掉他。”

瑪修有一個問題:“博士……你是現實扭曲者嗎?”

她眼中的這個古怪的博士,包括那只隱藏起來的第三只眼睛都笑彎了起來:“你猜呢?不過你剛才吃的東西裏有強效致幻劑,考慮到你們的體質,用量大概是普通劑量的十倍吧。”

“但是,你的狀況就像是吃了普通劑量的。”Clef博士摸著下巴,看向了立香,“而立香小姐像是什麽都沒吃,你確定沒真的吃下去了嗎?”

立香擡手擦了擦瑪修臉上的冷汗:“嗯,我當然吃了。不過在我眼裏看到的就是變暗的室內,至於長出牙齒的桌子,會動的椅子,還有旋轉的墻壁都沒有看到。”

她帶著幾分疑惑看向Clef博士:“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博士?”

但是Clef博士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告訴立香和瑪修她們今天的實驗到此結束。然後兩個人帶著疑惑去員工食堂吃飯了,在聽到今天被Clef博士帶去做實驗之後,食堂的員工帶著幾分同情,給她們兩個多拿了一個布丁。

“和你的體質一樣嗎?”一個帶著帽子,留著胡子的高大男人看向Clef博士,“你確定?”

Clef博士拍了拍手裏的報告:“當然,我是會用我的名譽開玩笑的人嗎?”

高大男人啐了一口:“你TM哪來的名譽,不過……一個人形現實穩定錨,O5不會放她走吧?”

“噓,konny。”Clef博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這不是我們關心的事情。”

“隨便你吧,Cleffy。”高大的Kondraki博士拿起手裏的相機,“拍一張照片總是可以的吧。”

“沒問題。”然後他打開電腦,開始給立香和瑪修撰寫報告書,順帶她們兩個已經可以獲準成為Omega-12的外圍成員。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更新內容都是我胡說的,包括現實穩定錨這個

所以不要較真,我只是借個梗OTZ

關於Clef博士的課程,可以去主站看《Clef博士教研班的文字記錄,“現實扭曲者與你:怎樣在現實並不存在時生存下來。”》

B站也有搬運油管的音頻,clef的聲音蘇爆炸

補上了昨天的更新,果然不能咕,一咕就還債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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