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戴這個！”

彼得抗拒地看著眼前這個紅色的玩意兒，這看起來像是那種劫匪會戴上的東西。而傑森從夾克裏拿出來的就是這個，他要求彼得戴上這個紅頭罩再和他們一起行動。

但是彼得看著這個實在是戴不下去，傑森說：“難道你要讓他們看到你的臉嗎？”

“可是……”彼得露出糾結的表情，他藏著自己的蜘蛛頭套。“真的很醜啊。”

而立香那邊她戴上了和貓女類似的頭罩，把頭發都藏起來了，這個頭套配合魔術禮裝戰鬥服恰好合適。

“給。”多餘的一副防風眼鏡也給立香丟過來，“戴上這個。”

立香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應該沒人能夠看得出來是自己了。“彼得，你準備完畢了嗎？”

彼得總算是戴上了傑森給的頭罩，在蜘蛛頭套的外面，但是看起來他並不是十分高興。立香也不得不承認，還是原本蜘蛛俠的頭罩更好看一些。

“不過彼得，我們為什麽不直接離開哥譚呢？”她湊到彼得耳邊問，“反正他們沒人能夠發現我們不是嗎？我可以帶著我們離開這裏的。”

彼得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東西的賽琳娜和傑森說：“哥譚有很多和紐約不同的危險人物，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們要是跟著我們到了紐約，那不就很危險嗎？他們看到過我們的正臉，還是留在哥譚把事情處理好之後再離開。”

“而且這些人是黑.幫哦，黑.幫。”

“你說的對。”彼得的話立香很認同，她不擔心被找上門，但是彼得不同。所以他情願在這裏把事情處理好再走。

不過，多半還是有點想要大冒險的心情在吧。他實在是很好奇那個哥譚的黑暗騎士蝙蝠俠。

這個研究裝置是賽琳娜無意中聽到的，大猩猩格魯德研究出來想要穿越時空。她作為一個大盜有著無可比擬的好奇心，於是她偷走了其中的啟動裝置。然而似乎格魯德和企鵝人達成了什麽協議，他也入股了格魯德的研究，於是在裝置部件被偷走的時候派了很多手下到處尋找。

“在哥譚，如果你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多半是貓女幹的，畢竟貓的爪子喜歡到處抓。”

傑森這樣說，然後賽琳娜露出一個毫無歉意的笑容：“那可真是太榮幸了，畢竟貓是這樣的生物。”

“這個東西倒是很有意思。”傑森說，“他們或許想要回到某個時間點，去消滅一些潛在的敵人。但是蝴蝶效應是會產生的，不過這應該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畢竟會考慮到這些人是不會想要利用這個裝置去做壞事。”

立香馬上想起了迦勒底的靈子轉移，但是那個是將人體直接分解為靈子，然後進行時空旅行。這裏的黑科技已經發展到了可以直接將人時空轉移的地步嗎？

“而回到過去之後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我想他們肯定首先會選擇幹掉蝙蝠俠。”賽琳娜說，“不過估計不會采取這麽溫和的措施，比如說……”

傑森明白賽琳娜的意思，造成蝙蝠俠誕生的那件事或許可以利用這個避免。但是他不相信小醜沒有參與這個計劃，想想看，一個幼年的，還沒有這麽強大力量的蝙蝠俠，或許會成為他的絕佳玩具。

“我會盡力阻止這件事。”傑森說，“我要摧毀那個裝置，然後殺了小醜。”

彼得聽著他們的對話，想到了一點。如果真的進行時空轉移的話，或許可以避免自己叔叔的死亡。但是這要付出什麽代價，他一點也不知道。這就像是惡魔的誘惑，引誘著別人付出點什麽重要的東西來換取。

立香擔憂地看著彼得：“彼得……你還好嗎？”她沒有告訴過彼得，斯特蘭奇博士的阿戈摩托之眼可以在時間裏穿梭。她直覺地覺得這件事不能夠告訴別人，時間寶石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去做的。

曾經她也想著如果人理修覆能夠將那些死去的人全部修覆回到他們生前，那該有多好。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失去的永遠不會再回來。生命只有一次，如果肆意使用這種力量，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彼得沒有說過他的叔叔的失去，立香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於是她只能伸出手握住彼得的手，給他傳遞一點熱量。

但是彼得是堅強的，他很快從那種幻想裏掙脫了出來。世界上不存在這種好事，如果回到過去修改了這件事，萬一死去的變成梅怎麽辦？他絕對無法承受這樣的事實。

“別想得那麽美好。”賽琳娜說，“如果這種東西能夠修改那些過去的事情，那就是奇跡而不是科技了。總之這個東西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註意，必須得拆除這種定時炸.彈。”

傑森看了一眼賽琳娜：“我以為你至少會有什麽遺憾的事情想要利用這個，沒有嗎？”

“誰知道呢。”賽琳娜戴上防風眼鏡，“至少我對於現在的生活沒什麽不滿，也不想要做什麽改變。”

他們從另一個消防通道下樓，樓下有兩輛摩托車。目的地是哥譚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很早以前那是屬於哥譚韋恩集團下屬的研究所，名為印第安山。後來廢棄之後賣掉了廠房，現在暫時擱置。格魯德的機械就是在那邊制造的，暫時他們缺少被偷走的裝置來啟動它。

當他們抵達的時候，一輛漆黑的車子也停在了外面。站在那邊的是一個高大漆黑的男人，黑色的裝束將他完美的和夜色融合在一起。立香註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一點也沒有反光，應該是某種特殊材質制造的。

“傑森，賽琳娜。”那個男人用某種改變過的聲音說，低沈而沙啞。“你們不應該在這裏。”

帶著頭罩的傑森並不說話，而賽琳娜拿下頭上的頭盔：“我想你的目的和我們的是一致的。”

他看向兩個人身邊的彼得和立香：“這個裝置應該被摧毀，它不應該留在哥譚。”

然後一個略帶著神經質的聲音說：“我想這個應該不是該死的蝙蝠俠擔心的問題。”

一個穿著筆挺燕尾服的男人杵著一把長柄黑色雨傘站在那裏。他的鼻子尖尖的，頭發貼在額頭上。皮膚蒼白，眼神帶著某種審視的意味：“還有你，小貓，我要把你的爪子拔下來。你總是這麽不識趣，喜歡偷偷摸摸地拿走不屬於你的東西。”

“好久不見，奧斯瓦爾德。”賽琳娜不屑一顧，“你這句話說了很多年，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偷過你的東西。我想想看，那時候你還只配菲什·穆尼身邊打傘。”

立香恍然大悟，這就是企鵝人。她看向他的腳，有一只明顯感覺好像和旁邊的不一樣，而他走路的姿勢有點歪斜，看起來就像是搖搖晃晃的企鵝，怪不得叫他企鵝人。

“是啊，但是她早就死了。”企鵝人說，他甚至沒有生氣的表情。但是臉上偶爾抽搐一下的肌肉卻顯示他的不悅。“企鵝吃魚，所以我才是哥譚之王！”

而那個漆黑的蝙蝠俠低沈地說：“企鵝，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送你去黑門監獄。你覺得這次我還會讓你逃脫嗎？”

“哈，蝙蝠。”企鵝人笑了起來，“你覺得你可以做到嗎？不，你不能。我有的是辦法離開那裏，無論從前他們多少次送我進阿卡姆還是黑門監獄，我都會回來。廢話少說，交出裝置來。”

彼得有些驚訝他們對峙，在他看來企鵝人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他們都只是說話，並沒有動一下也沒有戰鬥的意思。難道這是大人的做法，先交涉嗎？而且看起來這個企鵝人似乎很有勢力的樣子，他們不能擅自動他。

立香突然聽到某種聲音，像是一大群鳥類摩擦翅膀的聲音。當他們都聽到然後擡頭望去的時候，那一大群鳥向他們俯沖了過來。尖尖的喙在夜色下閃著寒光，眾人連忙躲避。而企鵝人站在那裏哈哈大笑，他揮舞著雨傘，那些鳥就隨著他的揮舞攻擊他們。

“可惡！”傑森拿出一把槍掃射這些鳥，但是鳥太多了。密密麻麻根本不怕子彈的襲擊，而它們速度又很快，像一群敢死隊。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沖向蝙蝠俠的蝙蝠車那邊進行躲避。

立香和彼得也進行還擊，但是面對這樣多數量的鳥還是有點麻煩。蝙蝠俠啟動了蝙蝠車，載著他們沖進了工廠裏。而這就是企鵝人的計劃，他利用這群鳥還有格魯德精神控制能力，來迫使他們靠近機器。

蝙蝠俠已經在廠房附近安置了炸.藥用來銷毀這個裝置，但是這些炸彈啟動需要時間。而他也不能在自己都處於爆炸範圍內的時候引爆它們。鳥主要攻擊的對象是賽琳娜，因為企鵝人認為裝置在她的身上。

但是實際上那個在傑森身上，他躲避開這些鳥奔向了裝置。然後將那個安插在上面，準備啟動它。

“不！傑森！”蝙蝠俠見狀伸出手，“不要這樣做！”

傑森惡狠狠地將手裏的部件推進裝置的凹槽，說道：“我要回到那個時候，親手殺了他！”

但是下一秒卻突然光芒大作，在場的所有人都原地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家族之死》是我看的最難過的一本，心絞痛

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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