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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會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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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懷揣著一顆飽受摧殘的心靈,帶著水淋淋負傷的身體,去尋找可以依靠的官僚勢力了。而對岸的趙正卻直跺腳,他沒能射死呂布,實是很遺憾的。

呂布認為他狡猾,認為他奸詐,可實際上趙正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是這樣的人,相反他還認為自己是扶角軍裏人品最高尚,說實話最多的人呢!

李勤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過部下,信誰的話,也不能信敵人的話,敵人的話就是為了要你的命,所以萬萬不相信敵人,自己也沒必要對敵人說什麽實話,殺掉敵人是戰鬥目標,為了達到這個目標,說幾句假話騙編敵人,這是天經地義的,和一個人誠實於否,是沒有半點關系的。

自己人不能騙,可敵人要是不騙,那不就等於把敵人當成是自己人了嘛,這是萬萬不行的!

趙正對於欺騙呂布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反而認為騙了一通,竟然還沒有把呂布給整死,實在是太遺憾了。他在岸邊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這才轉身離開,追趕大部隊了。

此時天光大亮,李勤帶著扶角軍大部隊,開始穿過兩界山,在行軍路程中,一隊扶角兵跑到了寶蓋山上,把呂布積攢下來的家底一掃而光,全都收到了輔兵的大車上,接著一把火把山寨給燒了,就算昨晚的戰鬥中,有嘍羅逃走,成為漏網之魚,他們再回來時,也必成無寨可歸之人,只能另找地方混飯吃去了。

李勤行在半路,尚未出兩界山,可一隊隊出去追擊的扶角兵卻都返了回來,向李勤報告戰果。李勤聽著連連點頭,扶角兵殺死了一百多個嘍羅,又俘虜了將近三百個,估計逃走的嘍羅也就幾十人,不會超過一百,夜晚作戰,能得到這種戰果,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袁紹聽著戰果,驚訝地道:“李郎,我雖極少帶兵野戰,卻知道不少士兵夜晚無法視物,不能進行夜戰,可我觀你的扶角兵,卻很少有這種情況發生,士兵的眼神似乎都不錯啊,夜戰相當厲害,這其中可有什麽訣竅?”

這年代的士兵,不管是哪族哪州的,很多人都有夜盲癥,就算是洛陽的羽林軍也是如此,不但不能夜戰,而且極容易夜晚發生營嘯,比如士兵們在野地裏紮營睡覺,可是突然有人大聲叫嚷,那麽士兵被驚醒後,往往會跟著叫喊,而且極容易歇斯底裏,一旦士兵發生互毆,那麽會爆發無法控制的自相殘殺,這種殘殺會持續到天亮為止,而天亮後這支軍隊基本也就廢了。

這種情況時常發生,算不上什麽稀奇事,尤其是在大戰將起時會發生,幾乎所有的將領都沒有行之有效的方法去解決,只能強令士兵夜間不許出聲,這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袁紹見李勤的軍隊就沒有這種情況,他自然要問,這是絕對的好經驗。試想,兩支軍隊作戰,一支不能夜戰,而另一支能,那麽可以夜戰的軍隊只要派人去攪亂敵營,那豈不就穩操勝券了,這麽好的經驗,他當然要學學。

關於士兵得夜盲癥,原因有很多種,在漢末想要大面積地治療這種疾病,是不現實的,但小範圍的治療卻是可以的,李勤在扶角軍這個小範圍內,就成功地解決了這個問題。可要讓他去告訴別人,尤其是象袁紹這種人,那就不可能了。

如果來扶角堡的人是曹操,那李勤毫不客氣,找個借口就把曹操給剁了,根本不可能放曹操活著回洛陽,可現在來的是袁紹,袁紹志大才疏,又想拉攏李勤,只要李勤對他進行反拉攏,那兩人是極有可能成為盟友的,和袁紹成為盟友,對於李勤來講那可是好處多多了,可以替他解決掉很多他解決起來吃力的對手,省掉他許多的麻煩,而且李勤只要一出兵,就能把失去利用價值的袁紹給幹掉。

然而,如何治療夜盲癥這麽重要的事情,李勤仍然不會“把實話說完整”。

李勤道:“袁兄問的這件事,你還真是問對人了。我家祖上留下過兵書,裏面就記載過有關的方法。”

袁紹眼睛一亮,道:“可是飛將軍留下來的?”

李勤嗯了聲,道:“那當然,別人家的兵書我也看不到啊!其實士兵夜不能視物,主要是近親結婚的原因……”這個原因只是其中一個,而且還不是主要的,但反正這年頭也沒人知道,更加無法考證,還不是隨他怎麽說麽。

他接著道:“比如說姑表親通婚,生下來的孩子,往往就有這個毛病,或者是同一個村子裏的人,祖上有親戚關系的,後代結婚生子,也會有這個毛病。”

袁紹噝地一聲,道:“姑表結親,這是親上加親啊,天下人很多如此,可有的人……有的人,沒有這個毛病啊!”

李勤道:“不是絕對的,但一百個士兵裏有七八個人有這毛病,這支軍隊不就要糟糕麽,別忘記是夜間作戰,不是白天作戰啊,哪怕十成裏有半成人有這種毛病,他們一叫喊,軍隊想不亂都難啊!”

袁紹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看著李勤,聽他往下說。

李勤道:“所以我在選士兵時,盡量不選有姑表親通婚的,而且士兵們不以地域和部族進行編制,要盡量打散編制。”

“可是,姑表通婚這個好查,可同一地域或者部族的人……他們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祖上有親戚關系啊,這個如何區分?再說,晚上能不能看到東西,只要一問便知,似乎不用如此麻煩。”袁紹道。

李勤道:“分開編制是怕士兵之間有矛盾。袁兄你想,俗話說遠是香的,近是臭的,離遠了想,離近了煩。有時候就算是親兄弟也是有間隙的,而不熟悉的人,往往矛盾卻少些,尤其是大家都在不認識的情況下,互為同袍,反而能更加團結,相反要是互相懲罰起來,也能下得去手!”

袁紹越聽越糊塗,前一句還講士兵們能團結,可後一句卻講互相懲罰能下得去手,這什麽意思啊?他看了眼周圍的扶角軍將領,卻見眾人都默不作聲,也不往他們這裏看,那個賈詡卻一臉的不屑,而張芹更是撇著嘴!

袁紹心想:“難道這個問題很簡單,我問了出來被笑話了?可這個問題無論如何也不能算是簡單吧?”

李勤見他一臉的茫然,便道:“如果有一個人不能夜戰,可卻喊了出來,他周圍的人就可以上去抽他的耳光,把他給抽醒,不會有什麽侄子抽叔叔,弟弟打哥哥的事情發生,以後軍隊解散了,大家也不住在一起,不會有報覆的事情發生。”

袁紹道:“原來如此。”

李勤道:“這樣就把發生營嘯的可能性給解除了。而挨打的士兵知道打他的人和他沒有冤仇,不是想趁機打他,所以也不會惱怒,因為大家平常都挺團結的嘛,以後上了戰場,別人知道他夜不能視物,會給予較多的照顧,我的軍隊就是這麽練的!”

袁紹聽了這話後,默不作聲,他感覺李勤的方法有些不對頭,可不對頭在哪裏,他卻聽不出來,要是說李勤騙他,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不太可能說假話,而且自己只要私下找個扶角兵問問,旁敲側擊地問一下他們是不是混編的,那李勤的話就可以立時得到證實,他說假話也沒用啊,說了一大通,自己幾句就能破解,李勤不會這麽笨的。

張芹卻道:“說這些幹什麽,咱們還是說說去了高奴縣後怎麽打李文侯吧!”

袁紹看了眼張芹,心想:“他這是阻止李勤再說關於夜戰和營嘯的事,想來李勤的話是真的。”

他低頭沈思,李勤說的方法不可全信,但又不可不信,他要好好地總結一下,去其糟粕,取其精華,這樣才能練出一支強兵來。

張芹也看了眼袁紹,心中卻想:“袁蛋兒,你要是真信了,真照著這麽練兵,使勁地懲罰士兵,不用等開戰你被陣斬,估計你沒等出兵呢,就得被自己的手下給剁了!李郎真是仗義,和咱們十常侍是一條心的,使勁地騙何進的心腹,這是往死裏整他們啊!”

賈詡和其他扶角軍將領立即說起以後的戰事,都有意不去提練兵的事,可他們心中卻想:“這個袁紹啊,估計以後會死得很慘,非常慘!”

這時候,烏蛋子回來了,他笑著道:“李郎,我把那個呂布給射死了,趙正把他逼到了懸崖上的獨木橋,由我把他給射死了,射中了他的腦袋!”

斥候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大聲說著呂蛋兒的狼狽相,他們都以為呂布死了,就算不是被射死的,也肯定得淹死。

李勤聽呂布死了,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歡喜,當然失望也談不上,呂布不能算是他以後的勁敵,頂多算是個攪屎棍,這種人活著不會對他造成威脅,死了也無所謂,反正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他是不會收做手下的。

過不多時,趙正回來了,可他帶回來的消息卻是呂布沒有死,烏蛋子那箭只射中了他的發髻,卻沒射中頭顱。

李勤聽了,笑了笑,道:“這一仗估計是把呂蛋兒給打喪了膽,以後為了防止再被射腦袋,我猜他不戴頭盔時,腦袋上面也一定會戴著冠,沒準為了增加氣派,他還會戴金冠呢,不信你們就瞧著吧,下次見著他時,他一定得戴冠。”

烏蛋子道:“那等見著面,我可得提醒提醒他了,他戴冠的習慣,還是我給他養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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