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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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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左手的真名叫樊永明,曾在部隊服役,因故被開除。現在是金濤運輸公司的副經理。調查組走訪了樊永明服役的部隊,因這支部隊就在臨同附近,所以調查沒有費多少時間,調查的結果卻引起了張甫的註意,這個樊永明曾是特種部隊的士官,獲過獎,因戀愛失敗鬥毆傷人被部隊開除。

至於他金左手的外號是因為樊永明是左撇子。

因與王勇發生過經濟糾紛,專案組找到了樊永明了解情況。是去金濤運輸公司找的樊永明,帶隊的是張甫的副手祖柯,省廳一位搞刑偵的副處長,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就地了解金濤公司的現狀。

祖柯是在樊永明的辦公室見到被調查者的。提起王勇,樊永明爽快地承認他認識此人,對於曾發生的經濟糾紛,樊永明也給出了合理的解釋,是與王勇在朋友家認識的,王勇喜歡喝酒打牌,欠了金濤酒店的錢,借錢還債。具體時間卻記不太清了,樊永明說那筆錢王勇不到一個月就還他了。與王勇的交往就是這樣。樊永明還給出了證人,當時借錢時曾有朋友在場。祖柯順便向樊永明了解金濤公司的運行,樊永明倒是表現出很專業的素養,隨口給祖柯說出一溜數據,聽上去很是不錯。

祖柯離開金濤後,按照樊永明給的地址和證人核實了,與樊永明所說並無二致。

張甫正在抓鄭會濤這條線,對樊永明任職的金濤運輸公司的老板鄭會濤的調查正在深入展開,對祖柯的匯報張甫講了一句,不能看表面現象,很多曾經的黑社會已經洗白了,他們都有了合法的外衣。黑社會也不是你印象的那樣了。

什麽是黑社會,第一是有組織,無論你是一眼看上去聽上去就知道的幫會還是有合法的外套,組織是必須有的特征。第二是行事風格,采取暴力手段獲利是另一個明顯的特征。

要論組織的嚴密,張甫認為還沒有強於執政黨的。大陸與臺灣不同,與美國也不同,這個幫那個派的要麽是小說家的杜撰,要麽剛成氣候就被打掉了。是不是黑社會更要看其行事的風格,如果依法競爭,依靠技術和成本優勢擠垮對手,那是水平,但如果采取威脅、恐嚇等人身攻擊,取得市場競爭的優勢,那就是黑社會。

曾在國企幹過七年因盜竊被開除的鄭會濤經手過不下十種職業,其財富的積累過程誰也說不清楚,幹過裝修,經營過菜市場,管過歌廳,還辦過鍋爐廠,在接手鴻運運輸前的最後一個職業酒店老板,收購鴻運運輸後將其改名為金濤運輸公司,任董事長。

十年內至少有兩起命案和四起故意傷人案與鄭會濤有關,但最後都因證據不足被檢察院駁回或原告棄訴。鴻運運輸公司原來的主業是貨物運輸,鄭會濤接手後很快跨入客運的領域,不到一年,原來經營臨同至省城和外省客運線的幾家外地客運公司先後退出了該市場,目前的臨同客運幾乎被金濤所壟斷。

最令張甫關註的是2002年臨同曾發生的一起惡性的兇殺案,經營臨同至蘭州長途客運的甘肅一家私營運輸公司老板被人用自制的土炸彈炸死在自家門口,同時死亡的還有其十一歲的女兒。這件大案至今未偵破,張甫調閱了案件的所有卷宗,上面確實有對鄭會濤及其金濤公司的調查,因為據苦主的反應,金濤曾與死者因市場問題發生過爭執,金濤曾給死者打過威脅電話,說過如果不按其要求辦就整死他之類的狠話。但既拿不出證據,公安局當然不能據此抓人。到最後也沒有找到金濤犯罪的任何證據,案件就那樣掛起來成為了懸案。

張甫懷著極大的興趣盯住了金濤公司,調查了工商、稅務等部門。發現金濤更多值得註意的東西,金濤曾在2001年榮獲臨同優秀民營企業稱號,鄭會濤還當選市人大代表,優秀企業家。2003年的納稅額在臨同市民企中名列前茅。

張甫隨即發現,2002年後金濤對外糾紛中替鄭會濤出頭露面的是他的副手,那個叫樊永明綽號金左手的人。樊永明是在鄭會濤收購鴻運運輸成功後加盟金濤的,2001年即擔任了副總經理兼辦公室主任,金濤不設專門的公司保衛機構,保衛職能是設在辦公室內的,也就是由樊永明主管。

樊永明與王勇有過交集,調查在高速路案件發生的前幾天,樊永明並沒有與王勇聯系,沒有用他的手機聯系過王勇,也沒有去龍湖找過王勇。這些都證實了。

張甫認定金濤有問題,但偏偏找不到金濤的問題。

一個偶然的事件讓本來陷入僵局的張甫峰回路轉。

二組繼續在張甫的指導下深挖金濤的事,一組的任務並沒有完。死去的王勇是本案最關鍵的人證,一組繼續做著艱苦的調查,偵查員去王勇的老家走訪,中午休息時在飯店聽到有及格村民打扮的人在議論一件事。有個好兒子就是不一樣,一下子匯來幾十萬,母親治病的錢立馬解決了。

這句話本來對偵查員沒什麽吸引力,偏偏那幾個像是外出打工的人說話嗓門忒高,想不聽都不成。

其中一人對同伴的看法有異議,什麽有本事,老金家的那小子有啥的本事?還不知做了啥的傷天害理的事呢?過年還他媽的窮的到處欠錢,幾個月就能掙幾十萬?幹什麽能那樣來錢快?他去搶銀行啊?另一個接口,那小子是膽兒肥,搶銀行的事說不準真敢幹。先不說人家錢怎麽來的,難得是一片孝心。再一個說,人發財都是命,那小子在部隊上學了不少本事,至少人家會開車,那種進口吉普車據說上百萬呢。

這句話讓兩名正在吃飯的偵察員對視一眼:車,一百多萬的吉普車,這個線索有價值!

搞外勤的警員都有較強的與人交往溝通的能力,兩個偵察員看清楚鄰座四位農民打扮的人,沒有亮明身份,而是拎了瓶白酒,要了二個菜過去,說聽幾位老哥聊的有趣,你們說的是啥車呀?要一百多萬?偵察員的口音是北陽一帶的,但裝束卻很普通,不像什麽有錢人。四位正喝的高興的農民對送上門的酒菜很是歡迎,那個吹噓汽車的農民便將事情跟二位陌生人講了一遍。

“金家老太太得的什麽病呀?要花那麽多錢?”偵察員不忘每一條有用的線索。

“是癌癥。本來是等死的,誰知道兒子一下子寄回來幾十萬呢?”

一餐飯吃出了大名堂。聽完故事的偵察員誠心誠意地替四個農民結了帳。

當天下午,兩名偵察員便去了金宏森的家,證實金家老母親確實住進了臨同市的醫院。他們的調查引起了村民的懷疑,這個偏僻的山村很少有陌生來的緣故吧,村民們對兩個陌生人如此打聽金家的情況很是懷疑,披著一件黑布衫的村委會主任攔住了他們,無奈,偵察員亮出了身份,說正在調查的一件案子與金家的兒子有關。

也不需要多講政策,滿臉刀刻般皺紋的老主任將兩個偵察員請到了簡陋之極的村委會,既然是公家辦案,咱就實話實說。老漢將金宏森的情況全部介紹了,金家只有兄弟二人,你們問的是老大,老2就在村裏,叫金宏林,肯定不是他。錢是寄給他家大閨女的,送他媽的去城裏還是我給找的車。

再問金宏森的情況,估計這個家夥在村裏印象不好,老主任講的沒幾件是表揚他的,總在外面晃蕩,自長大成人就沒在村裏呆過幾天,家裏費力給他娶得媳婦也跑了,他媽的提起他就嘆氣。至於這個引起偵察員極大興趣的金宏森現在在哪兒,在場的人誰也說不清,不用問他弟弟,肯定不知道,要問就問他姐,嫁給鄰村了,夫家姓劉。

這邊介紹,村委會聞訊又進來幾個閑漢,七嘴八舌地介紹起不知到哪兒發財的金宏森來。偵察員最惦記的就是那輛悍馬,如果落實了悍馬,這件大功就跑不了了!

問到進口的高高大大的吉普車,後來的幾個閑漢中的一個來了精神,聽說他見過金宏森開著那輛車在村裏轉悠過,顯然是回家,但他家那條胡同太窄,車就停在胡同口,他還趴著往裏頭瞅過。

偵察員壓下心頭的狂喜,掏出煙裏給這幫閑漢抽,讓那位“瞅”過悍馬(偵察員已認定就是悍馬)的猥瑣漢子好好回憶有關汽車的時間。

漢子回憶說時間應當就在三月末,具體他也記不得了。第二天早上他清楚地看見坐在駕駛室的正將車子開出村子的金宏森,他還跟那小子揮手致意,但金宏森沒有看見他,或者看見了不理他,反正就是沒跟他打招呼。偵查員將隨身帶著的筆記本電腦打開,調出了悍馬的圖片,閑漢肯定地說,就是這種車,因為沒有見過,他反而記得很清楚。

峰回路轉!

偵察員當日晚便去了鄰村找金宏森的姐姐,其姐去臨同陪侍母親了,但姐夫在,證實的確收到小舅子寄來的二十九萬元巨款,而且還收到金宏森電話,當時他和老婆都不在,是他兒子接的,讓他們註意收錢,拿到後給老丈母做手術。至於金宏森現在在哪兒,他說不清楚。反正這小子自從牢裏回來就到處瞎轉,沒幾天呆在家裏。

“牢裏?”偵察員當然不放過金宏森的任何一個細節,這是一個非常值得關註的人物,十有八九,他就是北臨高速案的真兇!

金宏森姐夫倒是不隱瞞,將他所知道的小舅子的一切都告訴了偵察員,有待核實。

偵察員當即在電話裏將摸到的情況匯報給仍坐鎮臨同指揮破案的張甫副廳長,這下就簡單了。

5月10日,G省公安廳發出了對金宏森的通緝令。

趙完璧在北陽住了一周,見到了任靜的主要的親戚們,包括她看上去很是蒼老的親生父母。或許是多年牢獄生活留下的印記,任靜的生父非常訥言。

趙完璧很難想象面前這個訥言的老頭竟然能下手痛毆七歲的女兒並將其終身致殘。

他們的日子看上去還不錯,夫婦倆都在聯投的企業裏工作,房子是以任靜的名義給他們買的,有100平的樣子,看上去還富足。

對於他的到來,夫婦倆是歡迎的。從態度上表面了對他的接納。他們留他住了一晚,但沒有說幾句話。倒是任靜講了她親生父母的很多事,都是他們出獄後的事,至於她成為榮家女兒之前的,她說記不得了。

所有的親戚,除掉她那個巍然如山峰般聳立的養父外,對他和任靜的愛情都持讚同和支持的態度,任靜的奶奶——有些嘴碎的榮家老太太建議他畢業來北陽工作,上海是大,也繁華,但北陽也不錯啊,和甜甜的事成了,就是我榮家的女婿,聯投的公司多了,總有合適你做的事!

他可以聽出老婦人話裏的傲然。

他在北陽時基本是住在任靜很喜歡的老院(甜井巷3號院)裏的,這兒還留有她的臥房,如果這套院子擱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市區,他簡直不敢想象。即使在他看來還有些“土”的北陽,肯定價值不菲。上海的歷史太短了,比起一些歷史悠久的城市,很少見如此規模和格局的院子,他去過南方的一些名勝,參觀過一些古宅子,像周莊的沈宅,曲折連環,但格局太小,比不上現實中的榮家呢。任靜還帶他去看了純陽宮後面一條幽靜的巷子裏的宅子,那是一套二進的四合院,古色古香,空著,只有一個老頭充作看門人。任靜說這套院子以前別人用著,現在騰出來了,這是爸爸搞古建築保護買下的,花了很多錢修舊如舊,送給了我,說是給我的嫁妝。

說這句話時,任靜臉上帶著羞澀。

據北京一位同學說,後海那片改造後的四合院平米售價數萬元了,真是讓人望而生畏的豪宅啊,這套宅子格局氣派,裝潢精美,擱在上海簡直是頂級富豪才可以問津的極品住宅,也只有榮飛這樣的巨富可以擁有吧,一般人哪裏買得起!

趙完壁深切地感受到榮飛對任靜的關愛。就任靜的身世而言,榮飛一家表現出人類情感中最高尚的一面。從這個角度講,趙完壁又可以理解榮飛對他的挑剔和擔心了。

那麽自己對任靜的感情究竟建立在何種基礎上呢?趙完壁拷問著自己的靈魂。他承認,如果不知道任靜的身世,他可能不會註意到班裏這個各方面都很一般的女孩。任靜的身世是逐漸暴露的,倒不是她刻意炫耀自己,相反,任靜為人是低調的,但還是有人註意到任靜衣食用行的不凡。那至少是在大二之後了,這些不凡是班裏一個他的異性老鄉告訴她的,那個女孩正好跟任靜是同寢,都說上海人自視高,不大瞧得起外地人,更瞧不上北方人。大概只有首都還讓他們給予尊重。趙完壁自認自己沒有這個讓外地同學深惡痛絕的毛病,但那個似乎對自己有好感的女生肯定有。是她最先發現任靜的殘缺並四處宣揚的,班裏的同學為此很好奇,感覺到任靜有些不平常,因為她本來是通不過學校的體檢的。自己倒是在班委會上提出不要宣傳任靜同學的殘疾,而應當給予其應有的關心和照顧,比如上大課時座位的安排。

那個女生很快就發現了任靜的不尋常之處,首先是任靜的衣著幾乎全是頂級名牌,這算不了什麽,校園裏本就是名牌展覽場,如今的家長誰不是捧著自己的孩子呢?但任靜可以拿到天擇手機的紀念版就不同尋常了,那部手機是天擇通訊的第一款滑蓋手機,當時也是風靡一時,那個女同學發現任靜的手機與她的不一樣,外形相同,但殼體的材料根本不一樣,手機的後蓋是金質的,上面刻著編號。顯然,這是一款廠家特制的紀念版。最令人驚訝的是,手機的編號是001,也就是第一號。

這個太令人驚訝了。偏偏這個有些八卦的女生聽說過這款手機出過金質紀念版,只出了一百具,這款手機一出,立即成為收藏市場的熱門貨,還是有價無市。當然無市了,拿到紀念版的人沒有人會拿出去換錢。

任靜的那個上海同窗有些不依不饒,這種手機市面上是根本買不到的,有錢也買不到。你父親是誰啊?怎麽能有這種東西?不是偷來的吧?

這句話深深刺激了任靜,她驕傲地說,我爸是榮飛,天擇手機的副董事長,怎麽樣,他能不能擁有這款手機?

你爸是榮飛?這,不太可能吧?所有人都吃驚非常。

他們是經濟系,對國內經濟界的風雲人物榮飛董事長沒有不知道的,但且不說姓對不上,就是年齡也卯不上啊,榮飛還沒有四十吧?任靜已經大學了,這可能嗎?

他是我養父。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父親,唯一的父親。任靜壓在心底的郁悶一下子噴發了,她講述的故事打動了所有人。

這下任靜便成為名人。榮飛領導下的聯投在汽車和手機兩大行業已經如雷貫耳,成為同學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尤其是聯投九七、九八兩年在香港股市上的驚艷表現,成為很多關註、熱愛、研究金融市場的同學的偶像,任靜一時間成為了學校的名人,這卻是打定主意低調的任靜始料未及的,

趙完璧說不清他什麽時候愛上任靜的,但註意她卻肯定是從那天開始的,那天對於趙完璧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任靜在他心目中立即變樣了,任靜能夠進入這座華東名校一點也不奇怪了。

關註是愛情的前提之一,趙完璧逐漸發現任靜諸多的優點,比如她的低調,從來不炫耀她的家庭,也不願和同學一起參加那些無聊的聚會,她的生活是單調而規律的,基本是三點一線,教室、圖書館、寢室。比如她學習的刻苦,很少有同學像她那樣用功的了,特別在擁有她那樣的養父的情況下。他開始利用自己的“職務”接近她,她總是樂於接受他安排的“工作”,包括去拉讚助。這是一件艱苦的工作,他以為她會利用她的身份,上海有不止一家聯投的下屬企業呢。他也想過,出於面子她可以用更簡單的方法,從自己的卡裏取點錢了事。他相信她那位養父絕不會少了她的生活費。但她沒有,完全是用自己的能力去打動客戶。竟然拉到了一家美國的體育用品專賣店,為學校拉來一批器材上的讚助。這家體育用品商店成為他們學生會的主要讚助商之一,這安全是她的功勞。做過這種工作的他知道其中有多麽不易。

他不承認自己是懷著目的去愛她的。在他的意圖暴露後,當然出現這樣的議論,的確,除掉他,至少有三個男生在追她。他認為他們是卑鄙的,自己是高尚的,他們沒有發現她身上隱藏著的真正值得去愛的東西,他們是沖著她那位養父去的,而自己絕不是。

當然,他也想過,如果自己得到她的愛情,他將去聯投經濟研究室工作。進入那個國內著名的經濟界的智庫是他的理想和奮鬥目標。在全球經濟按照那個研究室的預測發生了一些大事後(一些是事後披露的),那個民營的機構成為了經濟學家們非常關註的地方,進入的門檻異常的高。成為那個研究室的一員成為他的人生追求。

終於,在經歷了一年半的孜孜不倦的努力後,他成功了。她接受他了。這個過程也證明了一些先賢的觀點,世上之事,為者則不難,其中的訣竅就是堅持不懈。

任靜確實提出去黛山旅游的,趙完璧不同意,他希望借此機會參觀聯投,雖然這個龐大的經濟聯合體在國外國內多處布點,但北陽依舊是它的基地,他更想去看看聯投的經濟研究室,得出那些結論的人們究竟是些什麽人。任靜滿足了他的部分好奇心,聯投的那些產業都是可以參觀的,但研究室不行。從來沒有外人進過研究室,哪怕是總書記。任靜對男友說,你想進研究室我知道,但必須拿出他們認可的論文。這是唯一的條件。

我會寫出他們認可的論文的。趙完璧在心裏堅定地想。

趙完璧和任靜返滬前,榮飛和邢芳辦家宴為他們送行。趙完璧感覺到,從態度上他們已經接受了他了。榮飛問了他工作後的打算,他表示願意來北陽工作。她的生身父母只有他一個女兒,將來需要她的照顧。榮飛說你這樣想很好,至於在哪兒就業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生的態度,要學會珍惜。彼此珍惜,珍惜那些值得珍惜的東西。你們在上海或者別的地方工作也可以,將來也可以將她爸爸媽媽接過去。我不反對你們事,但作為過來人,我告誡你們,包括任靜,婚姻是嚴肅的,事前要慎重,事後要忠誠,彼此的忠誠是婚姻幸福的前提。別的問題我盡力幫你們,但我不原諒對婚姻的背叛,這不是但對小趙的,是對你們雙方的。

因為養父的態度,任靜感到非常幸福。回家一周中的忐忑不安終於一掃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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