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V：是保護不是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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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第540章V：是保護不是監視
紫嫣和紫薰忍不住對視了一眼，葉小月的詢問在她們的意料之中，其實就算她不問，她們也會找機會坦白的。 （）
“其實……”紫嫣開口，“我們是孤兒，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反正我們對父母是沒有印象的，據說三歲的時候就被人買下了，然後就被送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訓練，直到六年前才被人接出來，也就是厲王叛亂被平息之後，但是卻沒安排任務，只是給了我們姐妹兩年的時間四處歷練，當然，歷練的時候，我們姐妹都是易容過的，一年之後我們才被送到了公子的身邊，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教我們功夫的老人家竟然是百煉老人……”
葉小月皺眉頭：“難道這期間你們都沒去過百煉谷都沒見過袁莫寒和百煉霏霏？”
紫薰忽然笑了一下：“縣主，我們倆從記事起就被放在了一個密閉的山谷裏，開始小的時候還有個老婆子給我們送飯，後來稍微大點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過去了，我們要自己找吃的……只有一個老頭每個月過去檢查我們的武功，然後教我們新的武功……我們當時喊他師父，他也不讓，只說他不過是代人指點而已……我們的主人不是他……他讓我們喊他老人家就行了……”
“倒是挺有意思的……”葉小月挑眉，“不過你們就沒想著嘗試著出去看看？”
“怎麽沒想過？”紫嫣也笑了起來，“但是當時那山谷的兩面都是筆直的峭壁，另一面則是個林子，穿過去卻是一個看不見底的懸崖，那林子裏不僅有毒瘴還有猛獸……而唯一安全的出口，卻被布置了陣法的，我們的武功和修為根本就不足以從懸崖上翻出去，也無法穿越那林子，更沒辦法走出那迷魂陣……”
“有一次我不服氣闖了進去，結果被困了七天七夜，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那老人家才過去將我們帶了出去，從那之後我再也不敢亂闖了……”紫薰撇撇嘴，“當時還害的姐姐也跟著被罰了……”
葉小月點點頭。
“後來我們就將精力全部用在了習武上，並且開始鉆研陣法，直到六年前，我們倆終於可是用輕功翻上那斷崖的頂端，不過，我們最後還是選擇走迷魂陣，其實也想要驗證一下我們破陣的能力……結果，我們一出去就看見那老人家正在外面等著我們呢……”紫嫣說起來是一臉的敬佩，“但是他一分錢沒給我們就讓我們直接走了，那期間我們為了生存什麽都做過，跟著賣藝的演過雜耍，去大戶人家裏刷過盤子，甚至還去過青樓裏當過丫鬟……兩年後我們回來，第一次見到了公子，也是那個時候起，那老人家告訴我們，我們的主子一直都是公子……也是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那個老人家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百煉老人，是公子的師父……也是那時候，公子收下了我們，並將游龍軟劍給了我們……”
葉小月的心裏頓時劃過了一抹異樣，有什麽想法在腦海裏一劃而過，但是因為太快了，讓她一下子沒抓到，隨即嘆口氣：“卻沒想到他竟然將你們給了我……”
紫嫣紫薰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紫薰率先開口：“當時我們也沒想到，但是公子說讓我們來保護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而且特別強調了，是保護而不是監視，公子說了，如果縣主有什麽差錯，他會第一個要了我們的命……”
葉小月的眉頭皺的更高了，擡眼看著紫薰，心裏的某個地方似乎一下子就坍塌了，有一種感動頓時噴薄而出……
“公子還交代了，除非縣主有危險，其餘的時候不準我們私自傳信之類的……”紫嫣急忙接著開口，“他說我們現在就是縣主的奴才，如果沒事傳信，那就是背主……”
葉小月閉了一下眼睛，然後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份情，她要如何回報啊？
紫薰還想說什麽，卻被紫嫣給拉了一下，只得將後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時候不早了，歇了吧。”葉小月神情已經恢覆正常，然後起身坐到了梳妝臺邊上，“無論以前如何，你們現在跟在了我的身邊，就是我的人了，至於以後……那就以後再說吧……”
“奴婢曉得。”兩個人點頭，然後一個人過去鋪床，另一個過去幫著葉小月將頭發拆了。
“縣主，要不要讓球球下來睡？”紫嫣看見趴在床上的球球，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床這麽大，我連一半都用不了，而它不過占個角落，不用了……”葉小月搖搖頭。
紫嫣紫薰不再說什麽，等到葉小月躺上去了，這才將帳幔放了下來。
“都去睡吧。”葉小月說了一聲之後閉上了眼睛，“告訴蘭姨，今晚不需要守夜，有球球在，誰也靠近不了的……”
紫嫣紫薰點點頭，然後退了出去，將話帶給了濮秀蘭。
“也好。”濮秀蘭點頭，“而且這裏是匯珍樓，無雙公子的地盤，也沒人敢興風作浪的……不過你們幾個先去我房間等下，我一會有話說……”
幾個人聽話的進了旁邊的廂房。
“明兒晚上就能進京了。”濮秀蘭讓房門關上之後，掃了四個丫頭一眼，臉色有些沈重，“可能你們會覺得我啰嗦，但是我卻不得不再啰嗦一次，京裏不比從前，貴人多如牛毛，而且互相之間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行事說話都要格外謹慎，很多時候如果不知道怎麽說，那寧可閉嘴……咱們都要跟著縣主進葉府的，葉府裏是個什麽情況你們都該猜到了些許，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是也差不多，咱們既然是縣主跟前的，就一定要護好縣主，只有縣主好了，咱們才能好……說話做事都要以縣主的利益為出發點……”
紫嫣紫薰還好點，但是采薇和采蓮頓時緊張的渾身都有些發抖，不由得將靠在一起的手握了起來，這才感覺好點。
“關於行禮的規矩已經教給你們了，關於見了什麽人行什麽禮怎麽稱呼，行禮時候的眼口手都怎麽放也都說過了，你們沒事就要多練練，熟能生巧……”濮秀蘭掃了四個人一眼，“再就是稱呼上要主意，不能再我我的叫了，必須要自稱奴婢，否則萬一被有的人聽見揪出來打你耳光，那你也只能受著，你們挨了打是小事兒，傳出去就是縣主沒規矩，連下人都管不好，還有就是在外人面前不能再喊我蘭姨了，在公候大院裏，主子身邊的一等二等，只要沒成親的就喊姑娘，你們可以喊姐姐妹妹都行，成了親的如果年級小的，就稱呼一聲誰家的或者是什麽嫂子，沒成親的喊姑姑，年紀大點的，外院做事的可以叫一聲嬸子，而就像我這樣在內院做管事的或者是在主子身邊伺候的，你們就要稱呼一聲嬤嬤了……”
幾個人急忙點頭，真沒想到下人之間的稱呼都還這麽講究。
“稱呼上倒是沒嚴苛的規矩，不過稱呼的恰當，也能讓人心裏舒服，高看一眼，但是那些禮節方面從現在開始就要練習起來，免得到時候疏忽了……”
“濮嬤嬤放心，奴婢記下了。”四個人一起屈膝。
濮秀蘭滿意的點點頭，神情也放松了下來：“其實也不需要太緊張，咱們縣主是個什麽性子有什麽能耐，你們也都清楚，只要你們忠心用心，她也一定會護你們周全的……所以，你們在謹慎的同時也要將縣主的氣勢拿出來，別給縣主丟了臉……”
四個人再次點頭。
“好了，都去睡吧。”濮嬤嬤擺擺手，“縣主說了不用守夜，那就不需要，大家養足了精神明天好進京……”那球球可比她們這些人強多了，當然，她也是才知道那個看上去跟松鼠似的小東西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黃金龍貂。
而另一個院子裏，雷叔同樣也在給隨性的下人做最後的訓話：“你們既然願意跟著縣主進京，那就該知道會面臨的什麽，平時行禮磕頭的規矩濮嬤嬤都教給你們了，你們是男仆，以後都是在外院伺候，禮節自然要少一點，但是千萬要記住了你們是誰的人……”
幾個人使勁的點頭。
“明兒進京之後，大家時時都要繃著一根弦才行……”雷叔嘆口氣，“多看多想多聽，就是要少說，免得禍從口出，到時候咱們丟了命是小事兒，連累了縣主就麻煩了……”
幾個人深以為然，都紛紛表示一定會小心行事的。
一夜無話。
因為從開源府到京城還有二百裏路呢，在交通不發達的時代，那馬車骨碌碌的差不多就得走整整一天，所以，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都起了。
葉震天不知道是因為葉小月沒死，他有些郁悶，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昨天到了開源府之後就身體不是很舒服，頭痛的一鼓一鼓的，就一直躺在了房間裏沒動，就連晚飯都沒吃多少，永祥原本是想要去請大夫的，但是被葉震天給拒絕了，他覺得自己是累的，不過一夜卻也睡的不踏實，今早上起來臉色自然不是太好，眼圈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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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和紫薰忍不住對視了一眼，葉小月的詢問在她們的意料之中，其實就算她不問，她們也會找機會坦白的。 （）
“其實……”紫嫣開口，“我們是孤兒，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反正我們對父母是沒有印象的，據說三歲的時候就被人買下了，然後就被送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訓練，直到六年前才被人接出來，也就是厲王叛亂被平息之後，但是卻沒安排任務，只是給了我們姐妹兩年的時間四處歷練，當然，歷練的時候，我們姐妹都是易容過的，一年之後我們才被送到了公子的身邊，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教我們功夫的老人家竟然是百煉老人……”
葉小月皺眉頭：“難道這期間你們都沒去過百煉谷都沒見過袁莫寒和百煉霏霏？”
紫薰忽然笑了一下：“縣主，我們倆從記事起就被放在了一個密閉的山谷裏，開始小的時候還有個老婆子給我們送飯，後來稍微大點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過去了，我們要自己找吃的……只有一個老頭每個月過去檢查我們的武功，然後教我們新的武功……我們當時喊他師父，他也不讓，只說他不過是代人指點而已……我們的主人不是他……他讓我們喊他老人家就行了……”
“倒是挺有意思的……”葉小月挑眉，“不過你們就沒想著嘗試著出去看看？”
“怎麽沒想過？”紫嫣也笑了起來，“但是當時那山谷的兩面都是筆直的峭壁，另一面則是個林子，穿過去卻是一個看不見底的懸崖，那林子裏不僅有毒瘴還有猛獸……而唯一安全的出口，卻被布置了陣法的，我們的武功和修為根本就不足以從懸崖上翻出去，也無法穿越那林子，更沒辦法走出那迷魂陣……”
“有一次我不服氣闖了進去，結果被困了七天七夜，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那老人家才過去將我們帶了出去，從那之後我再也不敢亂闖了……”紫薰撇撇嘴，“當時還害的姐姐也跟著被罰了……”
葉小月點點頭。
“後來我們就將精力全部用在了習武上，並且開始鉆研陣法，直到六年前，我們倆終於可是用輕功翻上那斷崖的頂端，不過，我們最後還是選擇走迷魂陣，其實也想要驗證一下我們破陣的能力……結果，我們一出去就看見那老人家正在外面等著我們呢……”紫嫣說起來是一臉的敬佩，“但是他一分錢沒給我們就讓我們直接走了，那期間我們為了生存什麽都做過，跟著賣藝的演過雜耍，去大戶人家裏刷過盤子，甚至還去過青樓裏當過丫鬟……兩年後我們回來，第一次見到了公子，也是那個時候起，那老人家告訴我們，我們的主子一直都是公子……也是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那個老人家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百煉老人，是公子的師父……也是那時候，公子收下了我們，並將游龍軟劍給了我們……”
葉小月的心裏頓時劃過了一抹異樣，有什麽想法在腦海裏一劃而過，但是因為太快了，讓她一下子沒抓到，隨即嘆口氣：“卻沒想到他竟然將你們給了我……”
紫嫣紫薰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紫薰率先開口：“當時我們也沒想到，但是公子說讓我們來保護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而且特別強調了，是保護而不是監視，公子說了，如果縣主有什麽差錯，他會第一個要了我們的命……”
葉小月的眉頭皺的更高了，擡眼看著紫薰，心裏的某個地方似乎一下子就坍塌了，有一種感動頓時噴薄而出……
“公子還交代了，除非縣主有危險，其餘的時候不準我們私自傳信之類的……”紫嫣急忙接著開口，“他說我們現在就是縣主的奴才，如果沒事傳信，那就是背主……”
葉小月閉了一下眼睛，然後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份情，她要如何回報啊？
紫薰還想說什麽，卻被紫嫣給拉了一下，只得將後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時候不早了，歇了吧。”葉小月神情已經恢覆正常，然後起身坐到了梳妝臺邊上，“無論以前如何，你們現在跟在了我的身邊，就是我的人了，至於以後……那就以後再說吧……”
“奴婢曉得。”兩個人點頭，然後一個人過去鋪床，另一個過去幫著葉小月將頭發拆了。
“縣主，要不要讓球球下來睡？”紫嫣看見趴在床上的球球，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床這麽大，我連一半都用不了，而它不過占個角落，不用了……”葉小月搖搖頭。
紫嫣紫薰不再說什麽，等到葉小月躺上去了，這才將帳幔放了下來。
“都去睡吧。”葉小月說了一聲之後閉上了眼睛，“告訴蘭姨，今晚不需要守夜，有球球在，誰也靠近不了的……”
紫嫣紫薰點點頭，然後退了出去，將話帶給了濮秀蘭。
“也好。”濮秀蘭點頭，“而且這裏是匯珍樓，無雙公子的地盤，也沒人敢興風作浪的……不過你們幾個先去我房間等下，我一會有話說……”
幾個人聽話的進了旁邊的廂房。
“明兒晚上就能進京了。”濮秀蘭讓房門關上之後，掃了四個丫頭一眼，臉色有些沈重，“可能你們會覺得我啰嗦，但是我卻不得不再啰嗦一次，京裏不比從前，貴人多如牛毛，而且互相之間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行事說話都要格外謹慎，很多時候如果不知道怎麽說，那寧可閉嘴……咱們都要跟著縣主進葉府的，葉府裏是個什麽情況你們都該猜到了些許，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是也差不多，咱們既然是縣主跟前的，就一定要護好縣主，只有縣主好了，咱們才能好……說話做事都要以縣主的利益為出發點……”
紫嫣紫薰還好點，但是采薇和采蓮頓時緊張的渾身都有些發抖，不由得將靠在一起的手握了起來，這才感覺好點。
“關於行禮的規矩已經教給你們了，關於見了什麽人行什麽禮怎麽稱呼，行禮時候的眼口手都怎麽放也都說過了，你們沒事就要多練練，熟能生巧……”濮秀蘭掃了四個人一眼，“再就是稱呼上要主意，不能再我我的叫了，必須要自稱奴婢，否則萬一被有的人聽見揪出來打你耳光，那你也只能受著，你們挨了打是小事兒，傳出去就是縣主沒規矩，連下人都管不好，還有就是在外人面前不能再喊我蘭姨了，在公候大院裏，主子身邊的一等二等，只要沒成親的就喊姑娘，你們可以喊姐姐妹妹都行，成了親的如果年級小的，就稱呼一聲誰家的或者是什麽嫂子，沒成親的喊姑姑，年紀大點的，外院做事的可以叫一聲嬸子，而就像我這樣在內院做管事的或者是在主子身邊伺候的，你們就要稱呼一聲嬤嬤了……”
幾個人急忙點頭，真沒想到下人之間的稱呼都還這麽講究。
“稱呼上倒是沒嚴苛的規矩，不過稱呼的恰當，也能讓人心裏舒服，高看一眼，但是那些禮節方面從現在開始就要練習起來，免得到時候疏忽了……”
“濮嬤嬤放心，奴婢記下了。”四個人一起屈膝。
濮秀蘭滿意的點點頭，神情也放松了下來：“其實也不需要太緊張，咱們縣主是個什麽性子有什麽能耐，你們也都清楚，只要你們忠心用心，她也一定會護你們周全的……所以，你們在謹慎的同時也要將縣主的氣勢拿出來，別給縣主丟了臉……”
四個人再次點頭。
“好了，都去睡吧。”濮嬤嬤擺擺手，“縣主說了不用守夜，那就不需要，大家養足了精神明天好進京……”那球球可比她們這些人強多了，當然，她也是才知道那個看上去跟松鼠似的小東西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黃金龍貂。
而另一個院子裏，雷叔同樣也在給隨性的下人做最後的訓話：“你們既然願意跟著縣主進京，那就該知道會面臨的什麽，平時行禮磕頭的規矩濮嬤嬤都教給你們了，你們是男仆，以後都是在外院伺候，禮節自然要少一點，但是千萬要記住了你們是誰的人……”
幾個人使勁的點頭。
“明兒進京之後，大家時時都要繃著一根弦才行……”雷叔嘆口氣，“多看多想多聽，就是要少說，免得禍從口出，到時候咱們丟了命是小事兒，連累了縣主就麻煩了……”
幾個人深以為然，都紛紛表示一定會小心行事的。
一夜無話。
因為從開源府到京城還有二百裏路呢，在交通不發達的時代，那馬車骨碌碌的差不多就得走整整一天，所以，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都起了。
葉震天不知道是因為葉小月沒死，他有些郁悶，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昨天到了開源府之後就身體不是很舒服，頭痛的一鼓一鼓的，就一直躺在了房間裏沒動，就連晚飯都沒吃多少，永祥原本是想要去請大夫的，但是被葉震天給拒絕了，他覺得自己是累的，不過一夜卻也睡的不踏實，今早上起來臉色自然不是太好，眼圈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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