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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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賀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麽？”
樓岳霖走上來揉關賀的頭發， “你現在都不準我在公司見到你的時候牽你的手， 那怎麽行，你要我忍， 也要給我點好處吧？”
關賀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可你是總裁！你不能第一個違反公司規章制度。”
樓岳霖點頭，“對啊， 被發現後說不定會加倍處罰，被人從總裁位置上趕下來。”
關賀心頭一緊， 心想與樓岳霖談戀愛的風險實在太大！我們就更加不能在公司裏肆無忌憚！
可繞來繞去， 不就又繞回剛才樓岳霖的提議？與他住在一起？這、多不好……意思……
關賀幹咳一聲，反問：“可這不是更容易暴露嗎？”
樓岳霖裝傻， 道：“怎麽會？我有三棟公寓樓，而且你又是我生活助理，我覺得你是時候可以跟我一起負責我的生活了。”
關賀臉上一紅， 聽樓岳霖的話感覺有理有據， 生活助理嘛不照顧生活照顧什麽？
可他已經在這個職務上做了快一個月，也沒有聽說做這份工作需要住進樓岳霖的公寓樓。而且， 如果真有這等好事，恐怕人人都想爭做這份工作， 哪裏會相信那種流言蜚語， 還一副生怕自己會被選上而被辭退的心情。
關賀的臉上露出狐疑之色，他肯定不信生活助理這份崗位有晉升潛能，更別說是與樓岳霖同居了。
“怎麽？不願意？”樓岳霖問他。
關賀低聲說：“我還是覺得這樣太張揚， 早上來接你的有保鏢還有秘書，就算他們不懷疑，也會有流言傳出去。會有人想為什麽我成為你的生活助理後，我就會跟你住在一起？我們的關系那麽好嗎？而且與你有關的話肯定很多人盯著，以後就算你還想在公司裏談戀愛也恐怕不可能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樓岳霖忽然一楞，他心想自己喜歡的關賀怎麽能這麽理智？過於冷靜了點吧？
但好像也不奇怪，關賀肯定是理智的，換作平常人一定無法這麽順利地接受自己穿書的事實，哪怕沒瘋，也不會因為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在，而敢這麽貿貿然地跑上來幫他。
樓岳霖跟著笑了起來，又揉了一把關賀柔然的頭發，“你說的也對，要委屈你了……”
關賀不解地眨眨眼，委屈我？“委……什麽？”
樓岳霖說：“我得聽你的話，不能在公司裏親近你，你又不跟著我去公寓樓，剩下我們還有什麽機會談戀愛啊？想想都有心酸，你不委屈嗎？”
關賀心想，哪裏是自己委屈，分明是樓岳霖委屈了。
可為了樓岳霖的地位和形象，他們倆就得必須小心謹慎一點。
於是關賀主動抱了一下樓岳霖，在他耳邊說：“現在的辛苦是為了更美好的未來，對不對？”
擁抱很短暫，但是樓岳霖卻餘味無窮，尤其是這句話也一下子讓他心花怒放。
未來，多麽美妙的詞匯，現在他們倆剛在一起，但關賀已經向他允諾了未來。
樓岳霖連連點頭，說：“是啊，我聽你的。”
關賀見到樓岳霖這麽配合，心裏無比踏實，也知道自己孤註一擲來幫樓岳霖，得到了他對自己所有的信任和愛意。
於是關賀又輕輕抱了下樓岳霖，這才離開樓總的辦公室。
與樓岳霖約定之後，最近這陣子關賀都沒怎麽進過樓岳霖的辦公室。
而同事們已經知道關於生活助理的流言是怎麽回事後，大家本來是沒怎麽擔心過關賀是不是會被開除，可現在好像又不能確定了，他真的沒事嗎？突然就被樓岳霖冷淡處理了？
可看到關賀一天天心情都還不錯，偶爾有幾天下班的時候還能與大家一起聚一聚，瞅他好像沒有半點危機感，而樓總也依然那麽忙，更加沒有任何調職的八卦傳出來。
大家這才覺放心地想，秘書部最近兩三年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實習生，應該不會輕易被辭退。
最近一陣關賀的確高興，自打與樓岳霖約定過之後，樓岳霖對他就規規矩矩，平時該工作的時候工作，連小手都不牽一下。
但讓關賀心情大好的不僅是這件事。
馬上就要年底，最近與榮氏的合作順利推進，兩邊合作的項目不少已經逐步展開。
盡管有部門專門負責項目，可項目報告最後都得從經理手中送到樓岳霖這裏，更別說年底本來工作就多，還有其他更多的文件等著樓岳霖過目。
現在樓岳霖只要不去出席各種會議或者活動，就必須待在辦公室裏看文件。
有時候他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廢寢忘食，每次都是關賀拎著飯菜進來，樓岳霖聞到飯香了，就肯把眼睛從電腦和文件上挪開。
關賀作為生活助理，拎著外賣進來倒也不奇怪，但最近的確是他頭一回開始給樓總帶外賣，而且還是他主動去買的。
往常若是樓岳霖在公司，會帶著關賀或者秘書去隔壁另一棟雙子塔的員工食堂解決夥食，要是在外面那就更方便了。
而之前關賀就想著能為樓岳霖做點什麽，這天他見樓岳霖埋頭工作半天沒反應，生怕他連飯都要忘記吃，便去員工餐廳買外賣。他一路上回憶平日裏樓岳霖會吃什麽，給他買來外賣。
當時樓岳霖正滿腦子都是文件報表，看到拎著外賣而來的關賀，又驚喜又高興。他立馬丟下鍵盤電腦，臉上笑得開了花，走到關賀的面前，問：“餐廳買的？買給我的？”
得到關賀乖巧地點頭，“嗯。”
當然，若這時候來打擾他的人不是關賀，樓岳霖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態度，只不過整個公司裏敢這麽做的也沒幾個……
也就是這麽一次，忽然讓樓岳霖醍醐灌醒，想到個法子。
人人都要吃飯，關賀作為他的生活助理，在吃飯的時候給他帶飯，那被他拉著坐在一起吃飯，好像也沒什麽問題吧？
於是樓岳霖就拉著關賀不讓他走，硬要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吃飯。
關賀心驚，你倒是不怕被人看到？！但一聽解釋，好像……也有點道理？
這就是為什麽最近關賀看起來挺開心的原因。
樓岳霖沒有不聽他的話，加上工作那麽努力拼命，現在還為他們倆找到可以在公司裏理所當然待在一起談戀愛的借口，關賀怎麽可能不高興，又怎麽可能不答應。
從這天開始，到了飯點時間，就好像有一個約定俗成的事。
一旦樓岳霖在辦公室裏忙著處理文件，關賀每天中午、晚上都會準時準點帶外賣過來。而樓岳霖有時候看看時間差不多到點，也會跟著心猿意馬。
有兩次還是樓岳霖早早地在休息室裏等他，像是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兒，等著關賀來投餵食物。
到了這個時候，關賀發現樓岳霖的心情顯得特別輕松。
也不是光因為到了吃飯的時候能與他坐在一起，也有可能是因為在這個時候可以放下繁忙的工作，徹底放松身心。
既然如此，關賀在這時候不會再念著什麽公司規章制度，而與樓岳霖保持距離。
兩人從一開始一人坐一個椅子，到兩人肩靠肩擠在沙發上，也只不過用了兩頓飯的時間。
就像上次在蘇朔他們家裏時，關賀心想自己都不知道樓岳霖喜歡吃什麽，現在倒是直接給了他機會，摸清樓岳霖的口味。
在吃的東西上，樓岳霖除了水果裏的黃桃外，好像也沒什麽別的不愛吃的東西，更沒有忌口甚至是過敏的東西。
而且兩人的口味倒是挺一致，酸甜口的愛吃，鹹辣口的也愛吃。
有一天關賀想嘗嘗看員工餐廳做的辣烤魚，做得噴香四溢，卻因為是辣口，關賀以為樓岳霖不愛吃，只給自己買了一份，誰知道這一頓飯卻成了兩人爭奪烤魚的大戰。
樓岳霖拉著關賀與他猜拳，誰贏誰吃一口烤魚。
關賀沒想到自己運氣那麽差，全程都沒吃上，烤魚全都進了樓岳霖的肚子。事後想想不免幼稚，卻很開心。
後來有一次樓岳霖帶著眾人下館子，特地點了盤烤魚，別人不知道，只有關賀清楚這是為什麽。
關賀一邊吃一邊偷笑，味道很辣，可吃起來卻好像挺甜的。
以前關賀沒談過戀愛，只能從裏看看別人的戀愛是怎麽回事。
現在輪到他自己，就算是與樓岳霖待不了多少時間，他都覺得很開心。
大概就是所謂的物以稀為貴吧，次數越少越是讓人無比珍惜。
臨近年關，工作越來越忙，天氣也越來越冷。
關賀站在有暖氣裹挾的室內，看著屋外被寒霜覆蓋，他突然意識到這將會是他在這裏度過的第一個新年。
這種感覺就有點奇怪了。在父母去世之後，關賀獨自過了好多個新年，可是在這種一百來年後的科技發達的世界——更別說還是他看過的書裏的世界。
他想，難道過年真的能看到機甲表演嗎？會看到覆蓋全城的巨型煙花嗎？還有電視上真的會連續八小時通宵直播跨年晚會嗎？
想到這裏，關賀又突然期待起來，這是百年後的新年，會有截然不同的慶祝方式，而且他身邊還有樓岳霖。
雖然看他過年期間的工作也挺忙，但至少自己應該不會孤零零的，反正就算樓岳霖沒時間，他還有好鄰居啊！
果不其然，距離放年假還有起碼一個月時間的時候，隔壁好鄰居章樂和齊幸生就跑來邀請他，過年的時候一起去他們公寓慶祝新年。
關賀假裝不知道他們倆邀請自己的原因是去給他們做飯，反正也不是沒給他們做過，但不管怎麽說，關賀心裏還是很高興。可他沒有立馬答應。
兩位鄰居相當震驚，紛紛問他什麽情況，等到年末最後一天，公司已經放假，難道關賀要與別人約會嗎？！他是不是有情況！
關賀心想你們怎麽那麽敏銳！心裏難免驚了一下。
只不過他心裏想著樓岳霖，不管到時候他有沒有空，會不會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帶著他一起過年，他都先要把時間留出來給樓岳霖，畢竟樓岳霖那麽忙。可從內心來說，他知道不太可能，過年這麽重要的時候，樓岳霖也得回去陪家人吧？
所以能不能答應，這還得看樓岳霖。
面對兩位鄰居，關賀自然還是拿樓岳霖當借口，說最近樓總忙啊，說不定忙到明年都不帶停的，現在他又是樓總的生活助理，萬一樓總想在家裏開趴體，指不定還要讓他當跑腿的呢！
章樂也想了起來，在他們三人小群裏說：“對呀，現在關賀是樓總私人生活助理，在咱們樓總身邊跟進跟出，有可能在公司外也要他做事。”
就算隔著手機，沒能看到隔壁兩位小夥伴的神情，關賀都能猜到他們倆此時一定會對自己露出同情的眼神。
不過兩位好鄰居還是先給他定了個約，如果那天樓總不給他安排工作，就必須答應過來跟他們一起過年。
關賀心裏挺感動的，他看齊幸生說，因為看他在這裏好像沒什麽親人，過年大家都不回家，就一起過，明年也要繼續做好鄰居。
話說到這份上，關賀不可能不答應，並在自己的日程裏默默寫下一筆。
至於那一天樓岳霖會有什麽安排，關賀也不知道。
他後來趁著吃飯的時候問過，可樓岳霖一臉苦愁，說直到年會之前，他都沒辦法徹底確定下來。
年底事情多，像他們這樣的大企業大老板，遞來的宴會活動邀請不勝枚舉，有些甚至是政府邀請，推也推不掉。
樓岳霖告訴他，自己剛接手家族集團的時候，新年前半個月，後半個月，每天都在外面赴宴，連國定假期都沒過上，太可憐了。
這些書裏都沒寫過，關賀知道，若非今天到這層關系，他也不會知道。關賀也很心疼樓岳霖，說只要需要，這個新年自己一定陪在他身邊。
樓岳霖露出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你本來就應該陪我。”
聽到這話，關賀心想，只能對不起兩位好鄰居了。
每天都像是在倒計時，看著日子一天天靠近年末，關賀也像其他同事那樣，十分期待公司年會。
關賀這才聽說公司年會十分霸氣，才不是關賀以為的像上次那個慶功宴，晚上大家吃頓飯，搞點抽獎活動，簡單犒勞一下就算了。
到底也是世界上有名有姓的公司，光是年會就直接安排了三天時間。
關賀當時聽說都震驚了，三天？吃三天流水席嗎？
看他是今年來的新員工，大家十分熱情地同他解釋，年會公司都會包下度假村，給全體員工放三天假。
員工們只要樂意的都能去，晚上有宴席和活動，主要是讓員工們在忙碌一年後能盡情放松休息，大家在來年才能給公司創造更多財富啊！
關賀心想大公司就是財大氣粗，難怪樓岳霖告訴他得等到年會的時候才能知道過年時到底忙不忙。
這也讓他愈發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整個公司也充斥著一股想要過年想要趕緊過節放假的氣氛，大家工作起來都顯得有些懶洋洋。
關賀在秘書部的工作位置還是在靠門的老地方，這天他坐在那裏伸懶腰，他已經把所有報表都整理完，除非樓岳霖安排其他工作，那麽直到年會前，關賀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他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轉這筆，越過玻璃擋板，看到另一邊坐得筆挺的尤涵。
過了這麽長時間，尤涵也被自己和樓岳霖盯了這麽長時間，卻沒有發現他露出過半點馬腳。
關賀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仗著自己看過，自以為對尤涵有充分的了解，把他當成假想敵，是不是對尤涵有些不公平？
想到這裏，關賀心裏甚至有那麽一點內疚感。
也許是過了這麽久尤涵一直沒有舉動，又也許是最近受了點愛情的洗禮，關賀倒是把很多事情給看開了，他想，倘若直到年會結束，過完新年，尤涵依然循規蹈矩安分守己，他就不再盯著尤涵，也會讓樓岳霖不再盯著他。
關賀定了心思，心裏又像是落下一塊石頭似的，好像輕松不少。他收回視線，起身去員工休息室，給自己泡一杯咖啡。
就在他前一秒剛走出秘書部，後一秒尤涵則站了起來。
只見他揣了手機進兜裏，若無其事地往樓總辦公室，他敲了敲門，很快就被叫了進去。
尤涵非常冷靜，這不是他第一次主動來敲樓岳霖的辦公室門，而且他這次過來，是開始他計劃的第一步。
樓岳霖瞧見尤涵也不驚訝，手裏正在簽著什麽字，還淡定地說：“自己拿把椅子過來坐。”
尤涵也不客氣，他從角落裏拎了把椅子過來，正對著樓岳霖坐下。
“說吧。”樓岳霖道，“什麽事？”
尤涵道：“我想與樓總談一筆交易。”
樓岳霖勾著嘴角笑了笑，“我怎麽沒聽說你最近談生意了？”
尤涵依舊淡定，“不是生意，是我個人的要求。”
樓岳霖終於停下筆，擡頭看向尤涵，“是對公司開給你的薪酬不滿意？這你不應該跟我談。”
尤涵道：“樓總，我手上有一些文件信息，你會想要知道的。”
樓岳霖依舊微笑，“倒不如讓我開門見山來說，你最近在公司裏上躥下跳，假借秘書工作的關系到處跑，你想做什麽？說得直接點。”
而樓岳霖的話讓尤涵眉頭一跳，他可能想過一萬種來自樓岳霖的反應，卻獨獨沒有想過眼前這個。
莫非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尤涵心想，可是他又自信，斷然不覺得樓岳霖會清楚。
尤涵假裝很淡定，說：“既然樓總這麽說，我也開門見山，我手上有榮氏公司的內部信息，如果樓總能滿足我的要求，我會把這些信息全部毫無保留地交給你。”
樓岳霖的臉上的確露出一點驚訝之色，他問：“這些信息對我有什麽好處？”
尤涵說：“可以讓您……不對，讓整個樓氏集團，在兩方合作中永遠處於優勢地位，榮氏不敢對你提出更多的要求。”
樓岳霖又說：“我又怎麽知道你給我的信息是否有用？”
尤涵立馬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條信息，你當場就可以找榮氏集團總裁來驗。”
樓岳霖的神情立馬嚴肅起來，“你難道不知道我與榮敬天的關系？”
尤涵道：“我知道。”
樓岳霖與榮敬天算是生意場上的朋友，大家都是接受家族集團的富少，經歷也算比較相似。
只不過榮敬天是高校一畢業就直接進的公司，而樓岳霖繞了彎路，算是被家族人連哄帶騙拉回來的。
兩人常常在各種宴席活動上見面，還曾一起被評為國內優秀年輕企業家，樓岳霖對他的交情比不上蘇朔和鄭榆他們倆，可若有點什麽事情，他依舊選擇站在榮敬天這邊。
樓岳霖冷笑一聲，道：“你憑什麽覺得我在你和榮敬天之間，我會選擇你？你現在對我說這些話，我可以立即告訴他，到時候你別以為自己能洗脫幹系。”
尤涵也一臉不受威脅的神情，“因為我手裏的信息不僅僅是榮氏。”
這下樓岳霖全都懂了，“還有樓氏。”
這話擺出來 ，分明就是在威脅一家公司的總裁，樓岳霖完全可以選擇報警處理。
可他既然敢坐在這裏，對樓岳霖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手裏的信息是樓岳霖看過之後，絕對不會選擇願意曝光出去。
尤涵對著他點頭，“不錯，是兩家公司的信息。”
樓岳霖道：“你膽子不小啊，難怪敢坐在這裏對我說這話，你真是有點本事。”
他同時想，難怪關賀一定要我註意他。
尤涵笑了下，“那麽樓總能答應我的要求嗎？”
樓岳霖問：“你提吧，什麽要求？”
尤涵伸出三根手指，一是錢，而是成為樓總唯一的秘書，三是辭退關賀。
前兩件尚算能理解，聽到第三件，樓岳霖若無其事地捏緊了拳頭，他笑問：“第一個不是問題，後兩個，我想知道原因。”
尤涵說：“我的能力也很出色，自問可以勝任你的秘書一職。”
但樓岳霖聽出言外之意，就像關賀對他說的那樣，尤涵要把他當靠山，但靠山也不是隨便就去庇護別人，只有對方有足夠撼動自己去做這件事的理由，才能成事。
尤涵解釋第三條，道：“最近我發現關賀在盯梢我，為此我花了更多的時間去做我的事情，我現在必須除掉這個眼中釘，對樓總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吧？”
樓岳霖眼神冷峻，“看來你已經盤算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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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岳霖走上來揉關賀的頭發， “你現在都不準我在公司見到你的時候牽你的手， 那怎麽行，你要我忍， 也要給我點好處吧？”
關賀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可你是總裁！你不能第一個違反公司規章制度。”
樓岳霖點頭，“對啊， 被發現後說不定會加倍處罰，被人從總裁位置上趕下來。”
關賀心頭一緊， 心想與樓岳霖談戀愛的風險實在太大！我們就更加不能在公司裏肆無忌憚！
可繞來繞去， 不就又繞回剛才樓岳霖的提議？與他住在一起？這、多不好……意思……
關賀幹咳一聲，反問：“可這不是更容易暴露嗎？”
樓岳霖裝傻， 道：“怎麽會？我有三棟公寓樓，而且你又是我生活助理，我覺得你是時候可以跟我一起負責我的生活了。”
關賀臉上一紅， 聽樓岳霖的話感覺有理有據， 生活助理嘛不照顧生活照顧什麽？
可他已經在這個職務上做了快一個月，也沒有聽說做這份工作需要住進樓岳霖的公寓樓。而且， 如果真有這等好事，恐怕人人都想爭做這份工作， 哪裏會相信那種流言蜚語， 還一副生怕自己會被選上而被辭退的心情。
關賀的臉上露出狐疑之色，他肯定不信生活助理這份崗位有晉升潛能，更別說是與樓岳霖同居了。
“怎麽？不願意？”樓岳霖問他。
關賀低聲說：“我還是覺得這樣太張揚， 早上來接你的有保鏢還有秘書，就算他們不懷疑，也會有流言傳出去。會有人想為什麽我成為你的生活助理後，我就會跟你住在一起？我們的關系那麽好嗎？而且與你有關的話肯定很多人盯著，以後就算你還想在公司裏談戀愛也恐怕不可能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樓岳霖忽然一楞，他心想自己喜歡的關賀怎麽能這麽理智？過於冷靜了點吧？
但好像也不奇怪，關賀肯定是理智的，換作平常人一定無法這麽順利地接受自己穿書的事實，哪怕沒瘋，也不會因為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在，而敢這麽貿貿然地跑上來幫他。
樓岳霖跟著笑了起來，又揉了一把關賀柔然的頭發，“你說的也對，要委屈你了……”
關賀不解地眨眨眼，委屈我？“委……什麽？”
樓岳霖說：“我得聽你的話，不能在公司裏親近你，你又不跟著我去公寓樓，剩下我們還有什麽機會談戀愛啊？想想都有心酸，你不委屈嗎？”
關賀心想，哪裏是自己委屈，分明是樓岳霖委屈了。
可為了樓岳霖的地位和形象，他們倆就得必須小心謹慎一點。
於是關賀主動抱了一下樓岳霖，在他耳邊說：“現在的辛苦是為了更美好的未來，對不對？”
擁抱很短暫，但是樓岳霖卻餘味無窮，尤其是這句話也一下子讓他心花怒放。
未來，多麽美妙的詞匯，現在他們倆剛在一起，但關賀已經向他允諾了未來。
樓岳霖連連點頭，說：“是啊，我聽你的。”
關賀見到樓岳霖這麽配合，心裏無比踏實，也知道自己孤註一擲來幫樓岳霖，得到了他對自己所有的信任和愛意。
於是關賀又輕輕抱了下樓岳霖，這才離開樓總的辦公室。
與樓岳霖約定之後，最近這陣子關賀都沒怎麽進過樓岳霖的辦公室。
而同事們已經知道關於生活助理的流言是怎麽回事後，大家本來是沒怎麽擔心過關賀是不是會被開除，可現在好像又不能確定了，他真的沒事嗎？突然就被樓岳霖冷淡處理了？
可看到關賀一天天心情都還不錯，偶爾有幾天下班的時候還能與大家一起聚一聚，瞅他好像沒有半點危機感，而樓總也依然那麽忙，更加沒有任何調職的八卦傳出來。
大家這才覺放心地想，秘書部最近兩三年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實習生，應該不會輕易被辭退。
最近一陣關賀的確高興，自打與樓岳霖約定過之後，樓岳霖對他就規規矩矩，平時該工作的時候工作，連小手都不牽一下。
但讓關賀心情大好的不僅是這件事。
馬上就要年底，最近與榮氏的合作順利推進，兩邊合作的項目不少已經逐步展開。
盡管有部門專門負責項目，可項目報告最後都得從經理手中送到樓岳霖這裏，更別說年底本來工作就多，還有其他更多的文件等著樓岳霖過目。
現在樓岳霖只要不去出席各種會議或者活動，就必須待在辦公室裏看文件。
有時候他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廢寢忘食，每次都是關賀拎著飯菜進來，樓岳霖聞到飯香了，就肯把眼睛從電腦和文件上挪開。
關賀作為生活助理，拎著外賣進來倒也不奇怪，但最近的確是他頭一回開始給樓總帶外賣，而且還是他主動去買的。
往常若是樓岳霖在公司，會帶著關賀或者秘書去隔壁另一棟雙子塔的員工食堂解決夥食，要是在外面那就更方便了。
而之前關賀就想著能為樓岳霖做點什麽，這天他見樓岳霖埋頭工作半天沒反應，生怕他連飯都要忘記吃，便去員工餐廳買外賣。他一路上回憶平日裏樓岳霖會吃什麽，給他買來外賣。
當時樓岳霖正滿腦子都是文件報表，看到拎著外賣而來的關賀，又驚喜又高興。他立馬丟下鍵盤電腦，臉上笑得開了花，走到關賀的面前，問：“餐廳買的？買給我的？”
得到關賀乖巧地點頭，“嗯。”
當然，若這時候來打擾他的人不是關賀，樓岳霖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態度，只不過整個公司裏敢這麽做的也沒幾個……
也就是這麽一次，忽然讓樓岳霖醍醐灌醒，想到個法子。
人人都要吃飯，關賀作為他的生活助理，在吃飯的時候給他帶飯，那被他拉著坐在一起吃飯，好像也沒什麽問題吧？
於是樓岳霖就拉著關賀不讓他走，硬要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吃飯。
關賀心驚，你倒是不怕被人看到？！但一聽解釋，好像……也有點道理？
這就是為什麽最近關賀看起來挺開心的原因。
樓岳霖沒有不聽他的話，加上工作那麽努力拼命，現在還為他們倆找到可以在公司裏理所當然待在一起談戀愛的借口，關賀怎麽可能不高興，又怎麽可能不答應。
從這天開始，到了飯點時間，就好像有一個約定俗成的事。
一旦樓岳霖在辦公室裏忙著處理文件，關賀每天中午、晚上都會準時準點帶外賣過來。而樓岳霖有時候看看時間差不多到點，也會跟著心猿意馬。
有兩次還是樓岳霖早早地在休息室裏等他，像是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兒，等著關賀來投餵食物。
到了這個時候，關賀發現樓岳霖的心情顯得特別輕松。
也不是光因為到了吃飯的時候能與他坐在一起，也有可能是因為在這個時候可以放下繁忙的工作，徹底放松身心。
既然如此，關賀在這時候不會再念著什麽公司規章制度，而與樓岳霖保持距離。
兩人從一開始一人坐一個椅子，到兩人肩靠肩擠在沙發上，也只不過用了兩頓飯的時間。
就像上次在蘇朔他們家裏時，關賀心想自己都不知道樓岳霖喜歡吃什麽，現在倒是直接給了他機會，摸清樓岳霖的口味。
在吃的東西上，樓岳霖除了水果裏的黃桃外，好像也沒什麽別的不愛吃的東西，更沒有忌口甚至是過敏的東西。
而且兩人的口味倒是挺一致，酸甜口的愛吃，鹹辣口的也愛吃。
有一天關賀想嘗嘗看員工餐廳做的辣烤魚，做得噴香四溢，卻因為是辣口，關賀以為樓岳霖不愛吃，只給自己買了一份，誰知道這一頓飯卻成了兩人爭奪烤魚的大戰。
樓岳霖拉著關賀與他猜拳，誰贏誰吃一口烤魚。
關賀沒想到自己運氣那麽差，全程都沒吃上，烤魚全都進了樓岳霖的肚子。事後想想不免幼稚，卻很開心。
後來有一次樓岳霖帶著眾人下館子，特地點了盤烤魚，別人不知道，只有關賀清楚這是為什麽。
關賀一邊吃一邊偷笑，味道很辣，可吃起來卻好像挺甜的。
以前關賀沒談過戀愛，只能從裏看看別人的戀愛是怎麽回事。
現在輪到他自己，就算是與樓岳霖待不了多少時間，他都覺得很開心。
大概就是所謂的物以稀為貴吧，次數越少越是讓人無比珍惜。
臨近年關，工作越來越忙，天氣也越來越冷。
關賀站在有暖氣裹挾的室內，看著屋外被寒霜覆蓋，他突然意識到這將會是他在這裏度過的第一個新年。
這種感覺就有點奇怪了。在父母去世之後，關賀獨自過了好多個新年，可是在這種一百來年後的科技發達的世界——更別說還是他看過的書裏的世界。
他想，難道過年真的能看到機甲表演嗎？會看到覆蓋全城的巨型煙花嗎？還有電視上真的會連續八小時通宵直播跨年晚會嗎？
想到這裏，關賀又突然期待起來，這是百年後的新年，會有截然不同的慶祝方式，而且他身邊還有樓岳霖。
雖然看他過年期間的工作也挺忙，但至少自己應該不會孤零零的，反正就算樓岳霖沒時間，他還有好鄰居啊！
果不其然，距離放年假還有起碼一個月時間的時候，隔壁好鄰居章樂和齊幸生就跑來邀請他，過年的時候一起去他們公寓慶祝新年。
關賀假裝不知道他們倆邀請自己的原因是去給他們做飯，反正也不是沒給他們做過，但不管怎麽說，關賀心裏還是很高興。可他沒有立馬答應。
兩位鄰居相當震驚，紛紛問他什麽情況，等到年末最後一天，公司已經放假，難道關賀要與別人約會嗎？！他是不是有情況！
關賀心想你們怎麽那麽敏銳！心裏難免驚了一下。
只不過他心裏想著樓岳霖，不管到時候他有沒有空，會不會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帶著他一起過年，他都先要把時間留出來給樓岳霖，畢竟樓岳霖那麽忙。可從內心來說，他知道不太可能，過年這麽重要的時候，樓岳霖也得回去陪家人吧？
所以能不能答應，這還得看樓岳霖。
面對兩位鄰居，關賀自然還是拿樓岳霖當借口，說最近樓總忙啊，說不定忙到明年都不帶停的，現在他又是樓總的生活助理，萬一樓總想在家裏開趴體，指不定還要讓他當跑腿的呢！
章樂也想了起來，在他們三人小群裏說：“對呀，現在關賀是樓總私人生活助理，在咱們樓總身邊跟進跟出，有可能在公司外也要他做事。”
就算隔著手機，沒能看到隔壁兩位小夥伴的神情，關賀都能猜到他們倆此時一定會對自己露出同情的眼神。
不過兩位好鄰居還是先給他定了個約，如果那天樓總不給他安排工作，就必須答應過來跟他們一起過年。
關賀心裏挺感動的，他看齊幸生說，因為看他在這裏好像沒什麽親人，過年大家都不回家，就一起過，明年也要繼續做好鄰居。
話說到這份上，關賀不可能不答應，並在自己的日程裏默默寫下一筆。
至於那一天樓岳霖會有什麽安排，關賀也不知道。
他後來趁著吃飯的時候問過，可樓岳霖一臉苦愁，說直到年會之前，他都沒辦法徹底確定下來。
年底事情多，像他們這樣的大企業大老板，遞來的宴會活動邀請不勝枚舉，有些甚至是政府邀請，推也推不掉。
樓岳霖告訴他，自己剛接手家族集團的時候，新年前半個月，後半個月，每天都在外面赴宴，連國定假期都沒過上，太可憐了。
這些書裏都沒寫過，關賀知道，若非今天到這層關系，他也不會知道。關賀也很心疼樓岳霖，說只要需要，這個新年自己一定陪在他身邊。
樓岳霖露出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你本來就應該陪我。”
聽到這話，關賀心想，只能對不起兩位好鄰居了。
每天都像是在倒計時，看著日子一天天靠近年末，關賀也像其他同事那樣，十分期待公司年會。
關賀這才聽說公司年會十分霸氣，才不是關賀以為的像上次那個慶功宴，晚上大家吃頓飯，搞點抽獎活動，簡單犒勞一下就算了。
到底也是世界上有名有姓的公司，光是年會就直接安排了三天時間。
關賀當時聽說都震驚了，三天？吃三天流水席嗎？
看他是今年來的新員工，大家十分熱情地同他解釋，年會公司都會包下度假村，給全體員工放三天假。
員工們只要樂意的都能去，晚上有宴席和活動，主要是讓員工們在忙碌一年後能盡情放松休息，大家在來年才能給公司創造更多財富啊！
關賀心想大公司就是財大氣粗，難怪樓岳霖告訴他得等到年會的時候才能知道過年時到底忙不忙。
這也讓他愈發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整個公司也充斥著一股想要過年想要趕緊過節放假的氣氛，大家工作起來都顯得有些懶洋洋。
關賀在秘書部的工作位置還是在靠門的老地方，這天他坐在那裏伸懶腰，他已經把所有報表都整理完，除非樓岳霖安排其他工作，那麽直到年會前，關賀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他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轉這筆，越過玻璃擋板，看到另一邊坐得筆挺的尤涵。
過了這麽長時間，尤涵也被自己和樓岳霖盯了這麽長時間，卻沒有發現他露出過半點馬腳。
關賀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仗著自己看過，自以為對尤涵有充分的了解，把他當成假想敵，是不是對尤涵有些不公平？
想到這裏，關賀心裏甚至有那麽一點內疚感。
也許是過了這麽久尤涵一直沒有舉動，又也許是最近受了點愛情的洗禮，關賀倒是把很多事情給看開了，他想，倘若直到年會結束，過完新年，尤涵依然循規蹈矩安分守己，他就不再盯著尤涵，也會讓樓岳霖不再盯著他。
關賀定了心思，心裏又像是落下一塊石頭似的，好像輕松不少。他收回視線，起身去員工休息室，給自己泡一杯咖啡。
就在他前一秒剛走出秘書部，後一秒尤涵則站了起來。
只見他揣了手機進兜裏，若無其事地往樓總辦公室，他敲了敲門，很快就被叫了進去。
尤涵非常冷靜，這不是他第一次主動來敲樓岳霖的辦公室門，而且他這次過來，是開始他計劃的第一步。
樓岳霖瞧見尤涵也不驚訝，手裏正在簽著什麽字，還淡定地說：“自己拿把椅子過來坐。”
尤涵也不客氣，他從角落裏拎了把椅子過來，正對著樓岳霖坐下。
“說吧。”樓岳霖道，“什麽事？”
尤涵道：“我想與樓總談一筆交易。”
樓岳霖勾著嘴角笑了笑，“我怎麽沒聽說你最近談生意了？”
尤涵依舊淡定，“不是生意，是我個人的要求。”
樓岳霖終於停下筆，擡頭看向尤涵，“是對公司開給你的薪酬不滿意？這你不應該跟我談。”
尤涵道：“樓總，我手上有一些文件信息，你會想要知道的。”
樓岳霖依舊微笑，“倒不如讓我開門見山來說，你最近在公司裏上躥下跳，假借秘書工作的關系到處跑，你想做什麽？說得直接點。”
而樓岳霖的話讓尤涵眉頭一跳，他可能想過一萬種來自樓岳霖的反應，卻獨獨沒有想過眼前這個。
莫非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尤涵心想，可是他又自信，斷然不覺得樓岳霖會清楚。
尤涵假裝很淡定，說：“既然樓總這麽說，我也開門見山，我手上有榮氏公司的內部信息，如果樓總能滿足我的要求，我會把這些信息全部毫無保留地交給你。”
樓岳霖的臉上的確露出一點驚訝之色，他問：“這些信息對我有什麽好處？”
尤涵說：“可以讓您……不對，讓整個樓氏集團，在兩方合作中永遠處於優勢地位，榮氏不敢對你提出更多的要求。”
樓岳霖又說：“我又怎麽知道你給我的信息是否有用？”
尤涵立馬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條信息，你當場就可以找榮氏集團總裁來驗。”
樓岳霖的神情立馬嚴肅起來，“你難道不知道我與榮敬天的關系？”
尤涵道：“我知道。”
樓岳霖與榮敬天算是生意場上的朋友，大家都是接受家族集團的富少，經歷也算比較相似。
只不過榮敬天是高校一畢業就直接進的公司，而樓岳霖繞了彎路，算是被家族人連哄帶騙拉回來的。
兩人常常在各種宴席活動上見面，還曾一起被評為國內優秀年輕企業家，樓岳霖對他的交情比不上蘇朔和鄭榆他們倆，可若有點什麽事情，他依舊選擇站在榮敬天這邊。
樓岳霖冷笑一聲，道：“你憑什麽覺得我在你和榮敬天之間，我會選擇你？你現在對我說這些話，我可以立即告訴他，到時候你別以為自己能洗脫幹系。”
尤涵也一臉不受威脅的神情，“因為我手裏的信息不僅僅是榮氏。”
這下樓岳霖全都懂了，“還有樓氏。”
這話擺出來 ，分明就是在威脅一家公司的總裁，樓岳霖完全可以選擇報警處理。
可他既然敢坐在這裏，對樓岳霖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手裏的信息是樓岳霖看過之後，絕對不會選擇願意曝光出去。
尤涵對著他點頭，“不錯，是兩家公司的信息。”
樓岳霖道：“你膽子不小啊，難怪敢坐在這裏對我說這話，你真是有點本事。”
他同時想，難怪關賀一定要我註意他。
尤涵笑了下，“那麽樓總能答應我的要求嗎？”
樓岳霖問：“你提吧，什麽要求？”
尤涵伸出三根手指，一是錢，而是成為樓總唯一的秘書，三是辭退關賀。
前兩件尚算能理解，聽到第三件，樓岳霖若無其事地捏緊了拳頭，他笑問：“第一個不是問題，後兩個，我想知道原因。”
尤涵說：“我的能力也很出色，自問可以勝任你的秘書一職。”
但樓岳霖聽出言外之意，就像關賀對他說的那樣，尤涵要把他當靠山，但靠山也不是隨便就去庇護別人，只有對方有足夠撼動自己去做這件事的理由，才能成事。
尤涵解釋第三條，道：“最近我發現關賀在盯梢我，為此我花了更多的時間去做我的事情，我現在必須除掉這個眼中釘，對樓總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吧？”
樓岳霖眼神冷峻，“看來你已經盤算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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