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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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賀在心裏為自己的記憶力小小驕傲了下。
小說裏對樓岳霖的事情描述不太具體，他能從零星的劇情發展中摸到這條線索，心裏既高興又有點緊張。
關賀擔心自己會沒抓到人又打草驚蛇，所以這次必須一擊即中，不能給對方卷土重來的機會。
在一片“我要奶茶”、“我要咖啡”和“我要炸雞排”的聲音中，關賀的目光一直盯著走廊。
那人短時間都沒有出來，顯然是進入辦公室了。
關賀心想，他不怕嗎？走廊上明明有攝像頭。
但他突然意識到，有攝像頭也沒用，只記錄畫面，事後有需要才會拿出來看。
就算技術部真有人盯著，也不會有人起疑，畢竟每天樓總都會在辦公室見公司員工。
“關賀！你吃什麽呀！”
負責登記的同事湊上來，“奶昔？泡芙？雞排？拿破侖？可頌？瑪奇朵？松餅？還是提拉米蘇……”
關賀點了奶茶，但目光幾乎沒有從走廊上挪開。
同事們點完單，呼啦一下湧去隔壁的活動休息室。
只要錢到賬，五分鐘內就有小型無人機送來他們的下午茶，窗口就能拿。
關賀走在人群最後，是佯裝的，趁著別人沒註意，他腳步一頓，往後退了兩步，迅速回到走廊邊上。
他伸著脖子一看，通往樓總辦公室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另一邊電梯間也不見有人等候。
剛才他看到的那個男人就這麽走過去，不是原地消失，就是還在樓總辦公室。
關賀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當做沒事人一般，走過樓總辦公室門前那條長長的走廊。
到了門口，他楞是沒想到做賊的居然這麽不小心，門竟是虛掩的。
關賀順著門縫看進去，從靠墻的書櫃玻璃門上反光看到站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正在低頭看手捏著的文件。
膽子可真大！關賀氣吼吼地想，我身為麻煩精角色，都洗心革面堅決擁護樓總，你要搞事情得先過我這關。
關賀立馬把剛才編輯好的匿名報警信息傳給公司保安部，轉身回到部門拐角處，靜靜等著保安來抓人。
他知道，這個世界最重要的就是“速度”。
接到報警之後，關賀在角落裏等了不到一分鐘，電梯門打開，幾名保全呼啦一下沖進樓總辦公室，很快將闖入的人抓了出來。
根據最先抵達現場的員工說，被抓的男人雙手反剪走出來，滿臉是困惑費解，喃喃自語地說自己不知道怎麽回事跑到樓總辦公室，很有可能是夢游。
整個秘書部一邊吃零食一邊圍觀，每個人都覺得這天的下午茶時光特別充實。
樓總辦公室並非不能進，但看到沒人，有素質的人都會自動離開，而不像這家夥，居然還敢翻閱樓總的辦公文件。
說一句“無心的”都不會有人信，一時之間，八卦流言傳得沸沸揚揚。
然而這一切發生的事情，樓岳霖看得一清二楚。
從那天路上發生意外這件事開始，樓岳霖就在做準備。
他意識到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羅氏集團正蠢蠢欲動，因為對方已經把人安插到公司裏。
樓岳霖表面看起來與平日裏一樣按部就班地工作，但對公司內部人員已經展開調查，清楚這件事的只有他身邊三位秘書。
在調查的過程中，故意透露一些信息，還真把對方逼出馬腳。
今天所謂外出開會，也只是一個幌子。
樓岳霖最近看起來很忙，又是開會又是應酬，但其中起碼一半都是跑去酒店，支著手機盯住監控。
總算今天給樓岳霖逮住這只“耗子”，還額外收獲巨大驚喜。
關賀一舉一動都落入樓岳霖的眼裏。
樓岳霖額外開了固定畫面，用來看關賀。
看著他的時候，總覺得心情很好。
巧的是，他半途得知一個朋友也在酒樓，去打了聲招呼。
回來後發現到了下午茶時光，而關賀沒有跟著同事，獨自來到走廊邊，探頭探腦的。
樓岳霖連忙調整走廊監控的顯示時間，往前調撥將近十分鐘發現一個男員工走來，沒有離開的跡象。
他立馬聯系保安部，得知他們已經接到匿名報警，心裏有了答案。
再看到那闖入的男人被抓走，關賀又跟沒事人似的站在員工當中，一臉“我也是剛來，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樓岳霖的臉上忍不住掛起笑容。
這人太有趣了吧？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他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但是他的表現怎麽看都是向著自己。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樓岳霖頭一次有這種想法。
從小到大，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問樓岳霖能給別人什麽，能讓別人得到什麽，但沒人會像關賀這樣為他做這麽多事。
倒不是因為樓岳霖盲目自信，他是分析過的。
如果關賀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公司，當時就不會對錢組長說無所謂樓氏的工作，想走就走。
既然如此，關賀做了這麽多，不是為了他還能為了誰？
如果連這點信心都沒有，樓岳霖怎麽能在CEO的位置上坐那麽久。
臉上不由自主地泛出溫情的笑容，樓岳霖都沒有察覺。
直到餘光瞥見秘書趙玉琪正用趨於睥睨的目光看向自己，他這才幹咳一聲端正表情。
趙玉琪是時走上來問：“需要回公司嗎？”
樓岳霖聽出她的言下之意，想來如今事情因為關賀插手而有些不受控制，他們得改變計劃。
原本樓岳霖想要引蛇出洞，確定對象後，私底下調查他的人脈關系，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如今關賀直接把人交給保安部，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如果不拿出一個合理的調查結果來，很難交代。
樓岳霖又不擔心，他說：“我不回公司，你通知保安部的人，這件事低調處理。如果這人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就讓人事按照公司規章制度解職，不要搞得太緊張，我想放長線釣大魚。”
“明白了。”趙玉琪點點頭，立馬開始布置工作。
而樓岳霖順手點開監控，分明不用再去盯，但他還是習慣性地去找畫面裏關賀的身影。
此時關賀已經完全融入到部門的下午茶時光中。
就看到他捧著奶茶站在幾名聊天的員工旁邊，也不知道聽到他們聊了什麽，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他笑起來眼尾上翹，抿著嘴卻勾起嘴角。笑意漸濃，他就會去吮吸一口奶茶來掩飾情緒，但眼睛亮晶晶，根本掩蓋不住。
此刻的關賀不僅高興，他還無比的輕松。
他把這人抓出來，避免公司重要機密外洩，就能阻止樓岳霖走向小說最後的結局。
事後也有消息傳來，說抓到的人已經離開公司。
這可是短時間內離開公司的第二個人，放在別的公司，恐怕早就人心惶惶炸了鍋。
但樓氏依舊運作如常，根本沒人當一回事。
大家除了八卦一下那個人為什麽會跑去樓總的辦公室，而這件事像一陣風般地吹過，連片柳絮都沒落下。
但對外來說，這次是殺雞儆猴，尤其是羅氏集團。
關賀記得小說裏有寫，樓岳霖後來發現羅氏集團的企圖，才開始掃除公司裏的內鬼。
遺憾的是前期發生很多事情，挖得坑太大，填也填不滿。
現在沒關系，關賀心想，我來了，我幫忙一起填坑，就一定沒問題！
不過最近可以稍微輕松一下，因為關賀知道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羅氏自己上門，才能讓樓總發現他們的所作所為。
最近關賀肉眼可見的高興，滿臉寫著“美滋滋”三個字，好像早上出門扶老奶奶過馬路，晚上給老伯伯拿報紙。
作為他的好鄰居好兄弟，章樂和齊幸生自然第一時間發現這現象。
他們倆都以為關賀漲工資了，不然怎麽能這麽高興，起哄要他請客。
關賀心想，保住你們的樓總裁可不比漲工資還要高興嘛！請客就請客！
他們約在周末一起吃一頓，而且不是去下館子，非得關賀做滿漢全席。
關賀興致盎然，滿口答應。
他在網上訂了一大堆需要的食材，兩小時後送到隔壁鄰居那兒。
章樂一看到大堆食材就樂了，趕緊通知還在加班的齊幸生，讓他下班趕緊回來，今晚一頓看來非常豐盛。
所以等齊幸生傍晚回到公寓，對站在他家廚房裏的關賀，熟稔地在竈臺上做菜做得翻飛，已經完全不奇怪，他迅速洗完澡，與章樂坐在一起“嗷嗷待哺”。
在這個吃速食的世界裏，雖然菜肴樣式不少，可大多都是微波食品，能像現在這樣吃到一頓熱菜熱飯，對普通人來說反而有點奢侈。
看到章樂和齊幸生吃得熱淚盈眶，關賀心裏覺得有點誇張，但很高興。
吃飯的時候，關賀突然接到機甲展覽館給他發來的消息。
說下周末是展覽館的周年活動，他有幸被選中成為幸運觀眾，可以於當天參觀展覽館。
章樂看了眼，奇怪道：“展覽館是樓氏出錢造的，我們用工作卡可以隨便進出，不用排隊。啊，不過中獎了挺好的，恭喜恭喜。”
這回輪到關賀熱淚盈眶，我這輩子都沒中過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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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裏對樓岳霖的事情描述不太具體，他能從零星的劇情發展中摸到這條線索，心裏既高興又有點緊張。
關賀擔心自己會沒抓到人又打草驚蛇，所以這次必須一擊即中，不能給對方卷土重來的機會。
在一片“我要奶茶”、“我要咖啡”和“我要炸雞排”的聲音中，關賀的目光一直盯著走廊。
那人短時間都沒有出來，顯然是進入辦公室了。
關賀心想，他不怕嗎？走廊上明明有攝像頭。
但他突然意識到，有攝像頭也沒用，只記錄畫面，事後有需要才會拿出來看。
就算技術部真有人盯著，也不會有人起疑，畢竟每天樓總都會在辦公室見公司員工。
“關賀！你吃什麽呀！”
負責登記的同事湊上來，“奶昔？泡芙？雞排？拿破侖？可頌？瑪奇朵？松餅？還是提拉米蘇……”
關賀點了奶茶，但目光幾乎沒有從走廊上挪開。
同事們點完單，呼啦一下湧去隔壁的活動休息室。
只要錢到賬，五分鐘內就有小型無人機送來他們的下午茶，窗口就能拿。
關賀走在人群最後，是佯裝的，趁著別人沒註意，他腳步一頓，往後退了兩步，迅速回到走廊邊上。
他伸著脖子一看，通往樓總辦公室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另一邊電梯間也不見有人等候。
剛才他看到的那個男人就這麽走過去，不是原地消失，就是還在樓總辦公室。
關賀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當做沒事人一般，走過樓總辦公室門前那條長長的走廊。
到了門口，他楞是沒想到做賊的居然這麽不小心，門竟是虛掩的。
關賀順著門縫看進去，從靠墻的書櫃玻璃門上反光看到站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正在低頭看手捏著的文件。
膽子可真大！關賀氣吼吼地想，我身為麻煩精角色，都洗心革面堅決擁護樓總，你要搞事情得先過我這關。
關賀立馬把剛才編輯好的匿名報警信息傳給公司保安部，轉身回到部門拐角處，靜靜等著保安來抓人。
他知道，這個世界最重要的就是“速度”。
接到報警之後，關賀在角落裏等了不到一分鐘，電梯門打開，幾名保全呼啦一下沖進樓總辦公室，很快將闖入的人抓了出來。
根據最先抵達現場的員工說，被抓的男人雙手反剪走出來，滿臉是困惑費解，喃喃自語地說自己不知道怎麽回事跑到樓總辦公室，很有可能是夢游。
整個秘書部一邊吃零食一邊圍觀，每個人都覺得這天的下午茶時光特別充實。
樓總辦公室並非不能進，但看到沒人，有素質的人都會自動離開，而不像這家夥，居然還敢翻閱樓總的辦公文件。
說一句“無心的”都不會有人信，一時之間，八卦流言傳得沸沸揚揚。
然而這一切發生的事情，樓岳霖看得一清二楚。
從那天路上發生意外這件事開始，樓岳霖就在做準備。
他意識到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羅氏集團正蠢蠢欲動，因為對方已經把人安插到公司裏。
樓岳霖表面看起來與平日裏一樣按部就班地工作，但對公司內部人員已經展開調查，清楚這件事的只有他身邊三位秘書。
在調查的過程中，故意透露一些信息，還真把對方逼出馬腳。
今天所謂外出開會，也只是一個幌子。
樓岳霖最近看起來很忙，又是開會又是應酬，但其中起碼一半都是跑去酒店，支著手機盯住監控。
總算今天給樓岳霖逮住這只“耗子”，還額外收獲巨大驚喜。
關賀一舉一動都落入樓岳霖的眼裏。
樓岳霖額外開了固定畫面，用來看關賀。
看著他的時候，總覺得心情很好。
巧的是，他半途得知一個朋友也在酒樓，去打了聲招呼。
回來後發現到了下午茶時光，而關賀沒有跟著同事，獨自來到走廊邊，探頭探腦的。
樓岳霖連忙調整走廊監控的顯示時間，往前調撥將近十分鐘發現一個男員工走來，沒有離開的跡象。
他立馬聯系保安部，得知他們已經接到匿名報警，心裏有了答案。
再看到那闖入的男人被抓走，關賀又跟沒事人似的站在員工當中，一臉“我也是剛來，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樓岳霖的臉上忍不住掛起笑容。
這人太有趣了吧？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他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但是他的表現怎麽看都是向著自己。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樓岳霖頭一次有這種想法。
從小到大，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問樓岳霖能給別人什麽，能讓別人得到什麽，但沒人會像關賀這樣為他做這麽多事。
倒不是因為樓岳霖盲目自信，他是分析過的。
如果關賀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公司，當時就不會對錢組長說無所謂樓氏的工作，想走就走。
既然如此，關賀做了這麽多，不是為了他還能為了誰？
如果連這點信心都沒有，樓岳霖怎麽能在CEO的位置上坐那麽久。
臉上不由自主地泛出溫情的笑容，樓岳霖都沒有察覺。
直到餘光瞥見秘書趙玉琪正用趨於睥睨的目光看向自己，他這才幹咳一聲端正表情。
趙玉琪是時走上來問：“需要回公司嗎？”
樓岳霖聽出她的言下之意，想來如今事情因為關賀插手而有些不受控制，他們得改變計劃。
原本樓岳霖想要引蛇出洞，確定對象後，私底下調查他的人脈關系，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如今關賀直接把人交給保安部，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如果不拿出一個合理的調查結果來，很難交代。
樓岳霖又不擔心，他說：“我不回公司，你通知保安部的人，這件事低調處理。如果這人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就讓人事按照公司規章制度解職，不要搞得太緊張，我想放長線釣大魚。”
“明白了。”趙玉琪點點頭，立馬開始布置工作。
而樓岳霖順手點開監控，分明不用再去盯，但他還是習慣性地去找畫面裏關賀的身影。
此時關賀已經完全融入到部門的下午茶時光中。
就看到他捧著奶茶站在幾名聊天的員工旁邊，也不知道聽到他們聊了什麽，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他笑起來眼尾上翹，抿著嘴卻勾起嘴角。笑意漸濃，他就會去吮吸一口奶茶來掩飾情緒，但眼睛亮晶晶，根本掩蓋不住。
此刻的關賀不僅高興，他還無比的輕松。
他把這人抓出來，避免公司重要機密外洩，就能阻止樓岳霖走向小說最後的結局。
事後也有消息傳來，說抓到的人已經離開公司。
這可是短時間內離開公司的第二個人，放在別的公司，恐怕早就人心惶惶炸了鍋。
但樓氏依舊運作如常，根本沒人當一回事。
大家除了八卦一下那個人為什麽會跑去樓總的辦公室，而這件事像一陣風般地吹過，連片柳絮都沒落下。
但對外來說，這次是殺雞儆猴，尤其是羅氏集團。
關賀記得小說裏有寫，樓岳霖後來發現羅氏集團的企圖，才開始掃除公司裏的內鬼。
遺憾的是前期發生很多事情，挖得坑太大，填也填不滿。
現在沒關系，關賀心想，我來了，我幫忙一起填坑，就一定沒問題！
不過最近可以稍微輕松一下，因為關賀知道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羅氏自己上門，才能讓樓總發現他們的所作所為。
最近關賀肉眼可見的高興，滿臉寫著“美滋滋”三個字，好像早上出門扶老奶奶過馬路，晚上給老伯伯拿報紙。
作為他的好鄰居好兄弟，章樂和齊幸生自然第一時間發現這現象。
他們倆都以為關賀漲工資了，不然怎麽能這麽高興，起哄要他請客。
關賀心想，保住你們的樓總裁可不比漲工資還要高興嘛！請客就請客！
他們約在周末一起吃一頓，而且不是去下館子，非得關賀做滿漢全席。
關賀興致盎然，滿口答應。
他在網上訂了一大堆需要的食材，兩小時後送到隔壁鄰居那兒。
章樂一看到大堆食材就樂了，趕緊通知還在加班的齊幸生，讓他下班趕緊回來，今晚一頓看來非常豐盛。
所以等齊幸生傍晚回到公寓，對站在他家廚房裏的關賀，熟稔地在竈臺上做菜做得翻飛，已經完全不奇怪，他迅速洗完澡，與章樂坐在一起“嗷嗷待哺”。
在這個吃速食的世界裏，雖然菜肴樣式不少，可大多都是微波食品，能像現在這樣吃到一頓熱菜熱飯，對普通人來說反而有點奢侈。
看到章樂和齊幸生吃得熱淚盈眶，關賀心裏覺得有點誇張，但很高興。
吃飯的時候，關賀突然接到機甲展覽館給他發來的消息。
說下周末是展覽館的周年活動，他有幸被選中成為幸運觀眾，可以於當天參觀展覽館。
章樂看了眼，奇怪道：“展覽館是樓氏出錢造的，我們用工作卡可以隨便進出，不用排隊。啊，不過中獎了挺好的，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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