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幾乎快要被淹死了。

美人魚倒是給了我一個氣泡泡沒錯，可是那個氣泡泡所消耗的氧氣，比我想象得要快很多。

“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我感覺腦缺氧馬上就要來了。

美人魚在我身旁打了個轉兒，她那大大的魚尾甩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魚尾很大，比起那些個錦鯉的滑度，她身上的魚鱗真的有股子金剛鉆的盡頭了，往我身上一滑，一道血跡就飄飄忽忽的出現了。

那些個圍繞在我頭頂上，不讓我跑掉的錦鯉們，在最下面的一層，看到我的那些血跡，都異常的興奮，甩著尾巴的在我的那些血跡中間打轉，好像我是多麽大的補藥一樣。

“呵呵……呵呵……”美人魚在我耳邊笑著，她的笑容和她的樣貌根本就不成比例，一點都不甜美，特別像《哈利波特》裏面，伏地魔的笑聲，只不過是個女人的聲音而已。

明明發出的是笑聲，卻夾雜著仿佛“嘶嘶，嘶嘶”的聲音，讓我渾身都快要抽搐了。

顯然她非常享受我的恐懼，我的恐懼就是她幸福的開端。

“你是黑暗……你應該和我一樣……隱藏在黑暗之中……你應該……你應該……”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種感覺，如同這個女人之前是不會說話的，現在讓她開口說話，真是有些難為她了，所以她說得話才那麽的不清楚。

我知道這些海裏的生物，很多根本都不會叫的，它們的發生都是靠……意志力？總之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波紋。

只有它們才能夠懂得它們在說什麽。

“我不是什麽黑暗，想必你肯定是誤會了……”終於那個氣泡裏的空氣用完了，顯然在那段時間裏，這只美麗的美人魚是想要聽我解釋什麽的，可最終我都沒說出什麽實際性的話來，讓她覺得心情好一些。

“咳咳……咳咳……”本來我還能再憋一會兒，可氣泡供給了我一陣子氧氣之後，突然沒掉的氧氣讓我更加的難受，反而嗆到了嗓子：“咳咳……咳咳……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你是黑暗，你就是黑暗的本身，你是黑暗，你就是黑暗的本身……”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事情都得說三遍，這只美人魚在我耳邊不斷地重覆著這句話，仿佛在給我洗腦。

可惜她挑選的位置不太好，畢竟在這樣深的潭水裏，我都快要被嗆死了，根本沒空理會她，更不會被她說得話洗腦。

“你是黑暗……你為什麽會來這裏……不……你應該來這裏……我們是一樣的，你應該在這裏……”女人在我的耳邊繼續說著。

我感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並不是說，我的意識快要消磨，而是她的聲音，真的越來越小了，並且有點兒真的要潛入到我的意識中去。

好像她馬上就要取代了我一樣。

我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意識的消失就代表著死亡。

先不說這位可愛的美女，就頭頂那烏央央一片的錦鯉，在我暈死的同時，一魚一口我也就連骨頭渣渣都不會剩下了。

所以我時刻的提醒著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

可能我的這份清醒，讓這只美人魚更加的不屑了，讓她有些生氣，畢竟我應該識趣的成為她口中的美食？

我想起了傳說。

很多人都說，美人魚是美麗漂亮的，是比任何的人類都要完美的存在，只是長了一條魚的尾巴，並且生活在海底，與世無爭。

什麽王子，什麽泡沫，什麽美麗的童話，反正只要是流傳下來的傳說，都說美人魚是特別好看的存在，是溫柔的，是善良的。

我好像在很早之前，聽李央說過這件事情。

具體的事件是什麽我忘記了，只記得李央拿美人魚的事情，和我打過比方，讓我知道世間的險惡。

我記得他當時是這麽說的。

“哎喲餵，我的小寶貝啊，你還真是單純的可以呢，你真的就那麽相信童話故事啊？我告訴你，童話故事就是讓那些無知的人類，可以更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這些個靈力者編造出來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們生活著的時候，我們身為靈力者替他們抗下了多少的事情，解救了多少次地球，我們都是無名的英雄。”

當然了，那個時候的李央喝多了酒，一直覺得自己是特別了不起的存在，他還覺得自己是超人。

並不是他喜歡把內褲套在外面穿，而是那時候剛好超人的電影上架，他看著人家的胸肌和身材、顏值，覺得和自己很像而已。

雖然他的這個觀點被我和欣戚無情的打擊了。

而且在喝多了一點之後，李央就非常喜歡角色扮演類的游戲，總把自己扮演成為英雄。

所以欣戚總是說他，因為平常太慫了，所以才會在喝醉了的時候，想要成為他心目中的那種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反正李央每次都會變成什麽超人，什麽蝙蝠俠，大多都是身材超級好的。

哦，對了，有一次還非得摸著自己的胸脯，走著模特步，在床上翻了三個滾兒，說自己是黑寡婦來著。

那風騷的甩頭姿勢，我現在還覺得特別的惡心。

“就拿最常見的那個美人魚的故事來說吧，我告訴你，根本沒什麽好心的美人魚，在這個世界上，美人魚才是最殘暴的鬼獸。好比靈獸裏面最高階的龍，美人魚生下來就是鬼獸裏進化最好的生物，是四階的生物，是那些鬼獸沒有的資質。”

“美人魚馬上就可以變化成人類，只要他們獵殺了足夠多的靈力者，得到了很多的力量，雙手充滿了血腥。但是美人魚可以在人類和鬼獸之間隨時的切換。並且註意我的用詞，我說，美人魚是殘暴的，是真心殘暴的。美人魚的歌聲千萬不要聽，在見到美人魚之後，沒別的，就一句話：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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