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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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星期六。
因此，唐棠和唐宋兩位小朋友上午跟著媽媽去看爸爸，吃過午飯，再休息一番後，就要準備接受爸爸的檢查了，寫出31個字，就能有獎勵了。
父親在一旁端坐著，兩個板凳高的小人兒，一個一個來，輪番默寫。
唐棠看著不遠處那趴在茶幾上塗塗畫畫的弟弟，皺著一張小臉擡頭看媽媽，怎麽辦呀，她好像一下子什麽都記不得了。
宋子桐無奈，幹脆抱著女兒出門去，回到她自己的臥室，好生安慰道：“唐棠不用急的，寫著寫著你就能想起來了，要是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的，等你能寫出31個字了，爸爸媽媽再帶你去兒童樂園好了。”
“媽媽，可是爸爸會不會生氣，就不帶唐棠去了。”小朋友苦著臉，很擔憂地說。
“不會的，有媽媽在呢，媽媽帶唐棠去好了。”宋子桐無奈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面上溫柔道：“那我們先來覆習一下，唐棠先寫一寫，就有感覺了。一到十，會寫了嗎，寫給媽媽看看好不好？”
唐棠乖乖點點頭，那些數字，好像很簡單的，她應該能寫的，然後拿著媽媽遞過來的紙筆，抓著那支筆開始寫起來，一、二、三……
兒童房中，唐宋小朋友終於默寫完畢，悄悄地數了一遍，有31個字的，夠了，然後把本子遞給爸爸。
唐承胥接過，看了一眼，兒子的字，比一個月前，寫的倒是有模有樣的多了，依舊問了一遍，寫了些什麽字？
唐宋乖巧地答了。
唐承胥再問：“那你除了這些字以外，還會不會寫其他的字？”
唐宋不解地看爸爸一眼，反問：“爸爸，不是31個字就夠了嗎？”
“你先回答爸爸，有，還是沒有。”
“沒有。”唐宋不由得低下了頭，小聲道。
“擡起頭來。”唐承胥淡淡道，等兒子擡起頭，才一臉平靜地看著兒子，視線直視，亦是不解地問：“上個月，你第一次認字的時候，三天的時間，你寫出了九個字，也就是說你一天可以記下三個字，為什麽這個月，不行了？
還有，爸爸說的是每天認下一個字，那麽4月，三十個字，算上你之前寫出的九個字，你至少應該寫出39個字，剩下的八個字，哪裏去了？”
唐宋憋著一張稚嫩的小臉，水汪汪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不敢看爸爸，忍不住低下頭去，兩只小手抓住一起，十分無措，小模樣看著異常可憐，可惜，沒能讓那個鐵石心腸的爸爸動容。
“擡起頭來。”
唐宋小心肝一抽，怯怯地擡起頭，小身子忍不住縮起來。
唐承胥看著兒子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對著三歲多的兒子質問：“男子漢大丈夫，你動不動就低頭，成什麽樣子？遇事只會退縮、躲避，不知應對，你將來能成什麽事？凡事只想著投機取巧，安於現狀，刻板應付，不思進取，你將來能有什麽前途？”
小朋友眼裏閃著淚光，縮著小身子想低頭又不敢低，又不敢看爸爸，幾乎要哭了。
“說話，跟爸爸說說，原因。”
“爸爸，我知道錯了。”
“爸爸不是要你認錯。”唐承胥提醒道，直視著兒子，不容置喙地問：“爸爸要聽原因。”
唐宋眼眶紅紅的，吸吸小鼻子，有些抽噎道：“我，我以為，31個字，就夠了。”
唐承胥笑笑，反問：“哦，這樣，那你覺得你的將來，是不是也要用一個夠了去概括，你就是這麽看待你自己的人生的？”
良久，唐宋小朋友憋出一句話：“爸爸，我知道錯了，我還小，我以後不會了。”
唐承胥看著兒子，已經三歲多的兒子，繼續反問：“你還小？所以你認為小是一個很好的讓你逃避現實的借口，是嗎？”
攤上這麽一個嚴苛的爸，真不是一般小朋友能幹的事！
唐宋小朋友真是想要哭了，身體忍不住發抖起來，他想找媽媽，媽媽，你在哪裏呀……
“記住爸爸今天說的話了嗎？”
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話，唐宋小心臟一抽，立馬頭如搗蒜。
“說話。”唐承胥提高聲音說道。
唐宋當即站直小身體，肯定道：“記住了，爸爸。”
“下不為例，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
唐承胥看著兒子，別過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淡淡道：“去叫唐棠過來。”
聽到釋放的命令，唐宋不自覺地舒了一口氣，趕緊應下，趕緊跑出去，拍拍大門，等站在門外的保鏢開了門，問了媽媽和姐姐在哪裏，趕緊去找媽媽，他要媽媽抱抱。
宋子桐打開臥室的大門，低頭一看，就看到兒子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當即就心疼起來，立馬把兒子抱起來邊往房間裏走邊問，這是怎麽了？
唐宋抱著媽媽的脖子，埋在媽媽的懷中，沒接話，而是傳達爸爸的指令，抽噎著說道：“媽媽，爸爸要姐姐過去了。”
宋子桐還沒說話，唐棠看著這一幕，率先發問了，語氣中不乏擔憂之情：“弟弟，你是不是沒有過關，現在是不是要輪到我了？”
“好了，唐棠不要怕，先去爸爸那裏，沒事的，好好寫一寫就可以了。”宋子桐忍不住埋怨起那個當爸的，但是現在，只能先安撫好孩子，然後讓保鏢帶著唐棠過去。
等女兒走開，又抱著兒子哄了好一會兒，唐宋的情緒平覆了不少，趴在媽媽的肩頭苦著臉跟媽媽說：“我只寫了31個字，爸爸說，我上次就寫了9個字，這次最少要寫39個字。”
宋子桐聽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為了這個，他就把兒子弄得差不多要哭了，一猜就知道他都跟兒子說了些什麽，無外乎就是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大道理，這兒子今年要是13歲也就罷了，三歲，他至於嘛！
但她只能忍著，接著哄兒子，同時忍不住擔心起來，說不定，女兒也要被他給弄哭了。真是，真是忍無可忍，也只能繼續忍著，再這麽下去，她都要憋出內傷了。
確實，唐棠小朋友也是快要哭了。
兒童房中，唐承胥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女兒，問：“一、十和十一，數字是不一樣，但是寫法是一樣的，你把十一寫出來，你覺得可以算是一個新字嗎？”
唐棠一臉無措，咬著小嘴忍不住低下了頭。
“擡起頭來，回答爸爸的問題。”
“不，不算。”
“那好。”唐承胥點點頭，然後把女兒默寫的本子遞給她，笑道：“那唐棠要不要重新算一算，你究竟寫了幾個字？”
唐棠小朋友苦著一張小臉，不敢接，又不敢不接，只能躊躇著把本子接過，伸著白嫩柔軟的小手指頭一個個地數過去，看到重覆的就跳過，數到最後，怯怯道：“20個。”
唐承胥笑笑，問：“唐棠上個月，是怎麽和爸爸保證的？”
“爸爸，我知道錯了。”唐棠當即認錯。
這一點，姐弟倆倒是非常一致，只可惜，那位嚴父不買賬：“爸爸問的是，你的保證是什麽？”
小朋友吸吸小鼻子，小聲道：“寫31個字。”
唐承胥盯著女兒，笑著問道：“那你還能再寫出11個字嗎？”
唐棠忍不住低下了頭。
“把頭擡起來，看著爸爸。”唐承胥淡淡道，等看到女兒一張快要哭泣的小臉時，語帶質問：“上個月，唐棠答應了爸爸，可是現在，你沒有做到，這是不是叫做言而無信。
唐棠知不知道，信，是一個人立足於世的根本，一個人如果說話不算數，那麽其他的一切都是妄談，唐棠是想要去做這樣的人嗎？”
唐棠小朋友本能地搖搖頭。
見狀，唐承胥面色有些嚴厲，當即問道：“那你為什麽沒有做到？”
小朋友一聽就小心肝一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整張小臉皺在一起，忍不住就想要哭了，她想要媽媽，好想媽媽……
唐承胥別開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無奈問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沒有了，爸爸。”說著，配合著搖搖頭。
“沒有什麽了，說具體一點，要說到做到。”
“唐棠下一次，會說到做到。”
唐承胥糾正道：“不是下一次，是以後都是。”
唐棠紅著眼眶，乖巧道：“知道了，爸爸，唐棠以後，會說到做到的。”
“去叫你弟弟，還有你媽媽一起過來。”
聞言，小朋友當即道：“知道了，爸爸。”然後趕緊跑出去，找媽媽。
唐承胥稍等片刻，就看到那母子三人出現了，示意那個當媽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讓兩個孩子站在他們面前。
宋子桐咬牙，幹脆坐到他身邊去，一只手伸到背後穿到他的衣服裏狠狠地擰了一把，讓他悠著點；唐承胥側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向站在他面前的一對兒女，問：“你們認為，你們做到了嗎？”
兩個小朋友並肩站在一起，一起小聲說道：“沒有。”
“是沒有寫出31個字，還是連30個字都沒有寫出來？”
宋子桐實在忍不住說道：“他們還小，何況現在也在進步不是嗎？你這樣急於求成，只是拔苗助長而已，對孩子並不見得有好處。”
唐承胥不為所動，只當做沒聽見，繼續說道：“寫出31個字有獎勵，30個字都沒寫出來，是不是該受懲罰？”
“你！”宋子桐瞪著他，這麽小的孩子，還要受什麽懲罰。
“說話，兩個人都啞巴了嗎？”
“是——”兩道拉長的童音帶著抽噎聲一同響起。
唐承胥帶著些許警告意味地掃了身邊這個當媽的一眼，宋子桐沒好氣地別過頭。
“走過兩步，到爸爸身邊來。”
宋子桐憤憤地想，這就是要動手打孩子了，他怎麽就這麽嚴厲呢。
果然，等唐棠和唐宋躊躇著走進前，唐承胥拉過一個照著那小屁股就打了下去，打了兩下後拉過另一個，亦是有些力道的兩掌。雖然這個力道不重，不過對於那兩孩子，就是痛的想要哭了，但是在爸爸面前，不敢哭，只能忍著，別提有多可憐了。
宋子桐狠狠地瞪過去，示意他趕緊說話。
唐承胥無奈道：“爸爸先回書房了，你們先休息，等下就吃晚飯了。”
“知道了，爸爸。”
“嗯。”唐承胥點點頭，然後站起來，擡腳走出去。
等那個爸爸離開，兩個小朋友當即哭了，拉著媽媽好不可憐，宋子桐只能把倆孩子一起圈在懷裏，柔聲安慰，心裏憤憤地把那個人罵了八百遍。
唐承胥站在兒童房門外，無奈，真是慈母多敗兒，搖搖頭，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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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看著不遠處那趴在茶幾上塗塗畫畫的弟弟，皺著一張小臉擡頭看媽媽，怎麽辦呀，她好像一下子什麽都記不得了。
宋子桐無奈，幹脆抱著女兒出門去，回到她自己的臥室，好生安慰道：“唐棠不用急的，寫著寫著你就能想起來了，要是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的，等你能寫出31個字了，爸爸媽媽再帶你去兒童樂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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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有媽媽在呢，媽媽帶唐棠去好了。”宋子桐無奈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面上溫柔道：“那我們先來覆習一下，唐棠先寫一寫，就有感覺了。一到十，會寫了嗎，寫給媽媽看看好不好？”
唐棠乖乖點點頭，那些數字，好像很簡單的，她應該能寫的，然後拿著媽媽遞過來的紙筆，抓著那支筆開始寫起來，一、二、三……
兒童房中，唐宋小朋友終於默寫完畢，悄悄地數了一遍，有31個字的，夠了，然後把本子遞給爸爸。
唐承胥接過，看了一眼，兒子的字，比一個月前，寫的倒是有模有樣的多了，依舊問了一遍，寫了些什麽字？
唐宋乖巧地答了。
唐承胥再問：“那你除了這些字以外，還會不會寫其他的字？”
唐宋不解地看爸爸一眼，反問：“爸爸，不是31個字就夠了嗎？”
“你先回答爸爸，有，還是沒有。”
“沒有。”唐宋不由得低下了頭，小聲道。
“擡起頭來。”唐承胥淡淡道，等兒子擡起頭，才一臉平靜地看著兒子，視線直視，亦是不解地問：“上個月，你第一次認字的時候，三天的時間，你寫出了九個字，也就是說你一天可以記下三個字，為什麽這個月，不行了？
還有，爸爸說的是每天認下一個字，那麽4月，三十個字，算上你之前寫出的九個字，你至少應該寫出39個字，剩下的八個字，哪裏去了？”
唐宋憋著一張稚嫩的小臉，水汪汪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不敢看爸爸，忍不住低下頭去，兩只小手抓住一起，十分無措，小模樣看著異常可憐，可惜，沒能讓那個鐵石心腸的爸爸動容。
“擡起頭來。”
唐宋小心肝一抽，怯怯地擡起頭，小身子忍不住縮起來。
唐承胥看著兒子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對著三歲多的兒子質問：“男子漢大丈夫，你動不動就低頭，成什麽樣子？遇事只會退縮、躲避，不知應對，你將來能成什麽事？凡事只想著投機取巧，安於現狀，刻板應付，不思進取，你將來能有什麽前途？”
小朋友眼裏閃著淚光，縮著小身子想低頭又不敢低，又不敢看爸爸，幾乎要哭了。
“說話，跟爸爸說說，原因。”
“爸爸，我知道錯了。”
“爸爸不是要你認錯。”唐承胥提醒道，直視著兒子，不容置喙地問：“爸爸要聽原因。”
唐宋眼眶紅紅的，吸吸小鼻子，有些抽噎道：“我，我以為，31個字，就夠了。”
唐承胥笑笑，反問：“哦，這樣，那你覺得你的將來，是不是也要用一個夠了去概括，你就是這麽看待你自己的人生的？”
良久，唐宋小朋友憋出一句話：“爸爸，我知道錯了，我還小，我以後不會了。”
唐承胥看著兒子，已經三歲多的兒子，繼續反問：“你還小？所以你認為小是一個很好的讓你逃避現實的借口，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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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小朋友真是想要哭了，身體忍不住發抖起來，他想找媽媽，媽媽，你在哪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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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唐承胥提高聲音說道。
唐宋當即站直小身體，肯定道：“記住了，爸爸。”
“下不為例，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
唐承胥看著兒子，別過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淡淡道：“去叫唐棠過來。”
聽到釋放的命令，唐宋不自覺地舒了一口氣，趕緊應下，趕緊跑出去，拍拍大門，等站在門外的保鏢開了門，問了媽媽和姐姐在哪裏，趕緊去找媽媽，他要媽媽抱抱。
宋子桐打開臥室的大門，低頭一看，就看到兒子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當即就心疼起來，立馬把兒子抱起來邊往房間裏走邊問，這是怎麽了？
唐宋抱著媽媽的脖子，埋在媽媽的懷中，沒接話，而是傳達爸爸的指令，抽噎著說道：“媽媽，爸爸要姐姐過去了。”
宋子桐還沒說話，唐棠看著這一幕，率先發問了，語氣中不乏擔憂之情：“弟弟，你是不是沒有過關，現在是不是要輪到我了？”
“好了，唐棠不要怕，先去爸爸那裏，沒事的，好好寫一寫就可以了。”宋子桐忍不住埋怨起那個當爸的，但是現在，只能先安撫好孩子，然後讓保鏢帶著唐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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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桐聽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為了這個，他就把兒子弄得差不多要哭了，一猜就知道他都跟兒子說了些什麽，無外乎就是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大道理，這兒子今年要是13歲也就罷了，三歲，他至於嘛！
但她只能忍著，接著哄兒子，同時忍不住擔心起來，說不定，女兒也要被他給弄哭了。真是，真是忍無可忍，也只能繼續忍著，再這麽下去，她都要憋出內傷了。
確實，唐棠小朋友也是快要哭了。
兒童房中，唐承胥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女兒，問：“一、十和十一，數字是不一樣，但是寫法是一樣的，你把十一寫出來，你覺得可以算是一個新字嗎？”
唐棠一臉無措，咬著小嘴忍不住低下了頭。
“擡起頭來，回答爸爸的問題。”
“不，不算。”
“那好。”唐承胥點點頭，然後把女兒默寫的本子遞給她，笑道：“那唐棠要不要重新算一算，你究竟寫了幾個字？”
唐棠小朋友苦著一張小臉，不敢接，又不敢不接，只能躊躇著把本子接過，伸著白嫩柔軟的小手指頭一個個地數過去，看到重覆的就跳過，數到最後，怯怯道：“20個。”
唐承胥笑笑，問：“唐棠上個月，是怎麽和爸爸保證的？”
“爸爸，我知道錯了。”唐棠當即認錯。
這一點，姐弟倆倒是非常一致，只可惜，那位嚴父不買賬：“爸爸問的是，你的保證是什麽？”
小朋友吸吸小鼻子，小聲道：“寫31個字。”
唐承胥盯著女兒，笑著問道：“那你還能再寫出11個字嗎？”
唐棠忍不住低下了頭。
“把頭擡起來，看著爸爸。”唐承胥淡淡道，等看到女兒一張快要哭泣的小臉時，語帶質問：“上個月，唐棠答應了爸爸，可是現在，你沒有做到，這是不是叫做言而無信。
唐棠知不知道，信，是一個人立足於世的根本，一個人如果說話不算數，那麽其他的一切都是妄談，唐棠是想要去做這樣的人嗎？”
唐棠小朋友本能地搖搖頭。
見狀，唐承胥面色有些嚴厲，當即問道：“那你為什麽沒有做到？”
小朋友一聽就小心肝一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整張小臉皺在一起，忍不住就想要哭了，她想要媽媽，好想媽媽……
唐承胥別開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無奈問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沒有了，爸爸。”說著，配合著搖搖頭。
“沒有什麽了，說具體一點，要說到做到。”
“唐棠下一次，會說到做到。”
唐承胥糾正道：“不是下一次，是以後都是。”
唐棠紅著眼眶，乖巧道：“知道了，爸爸，唐棠以後，會說到做到的。”
“去叫你弟弟，還有你媽媽一起過來。”
聞言，小朋友當即道：“知道了，爸爸。”然後趕緊跑出去，找媽媽。
唐承胥稍等片刻，就看到那母子三人出現了，示意那個當媽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讓兩個孩子站在他們面前。
宋子桐咬牙，幹脆坐到他身邊去，一只手伸到背後穿到他的衣服裏狠狠地擰了一把，讓他悠著點；唐承胥側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向站在他面前的一對兒女，問：“你們認為，你們做到了嗎？”
兩個小朋友並肩站在一起，一起小聲說道：“沒有。”
“是沒有寫出31個字，還是連30個字都沒有寫出來？”
宋子桐實在忍不住說道：“他們還小，何況現在也在進步不是嗎？你這樣急於求成，只是拔苗助長而已，對孩子並不見得有好處。”
唐承胥不為所動，只當做沒聽見，繼續說道：“寫出31個字有獎勵，30個字都沒寫出來，是不是該受懲罰？”
“你！”宋子桐瞪著他，這麽小的孩子，還要受什麽懲罰。
“說話，兩個人都啞巴了嗎？”
“是——”兩道拉長的童音帶著抽噎聲一同響起。
唐承胥帶著些許警告意味地掃了身邊這個當媽的一眼，宋子桐沒好氣地別過頭。
“走過兩步，到爸爸身邊來。”
宋子桐憤憤地想，這就是要動手打孩子了，他怎麽就這麽嚴厲呢。
果然，等唐棠和唐宋躊躇著走進前，唐承胥拉過一個照著那小屁股就打了下去，打了兩下後拉過另一個，亦是有些力道的兩掌。雖然這個力道不重，不過對於那兩孩子，就是痛的想要哭了，但是在爸爸面前，不敢哭，只能忍著，別提有多可憐了。
宋子桐狠狠地瞪過去，示意他趕緊說話。
唐承胥無奈道：“爸爸先回書房了，你們先休息，等下就吃晚飯了。”
“知道了，爸爸。”
“嗯。”唐承胥點點頭，然後站起來，擡腳走出去。
等那個爸爸離開，兩個小朋友當即哭了，拉著媽媽好不可憐，宋子桐只能把倆孩子一起圈在懷裏，柔聲安慰，心裏憤憤地把那個人罵了八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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