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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調皮婉嬌 憂傷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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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調皮婉嬌 憂傷侯爺

可是吳婉嬌出眾的容顏還是引起了別人註意,她和吳明德是生面孔,而且形象俱佳,不免讓人猜度起來。

三樓有人出來透氣,看到樓下的情形,開口笑道,“我猜,定是那家小公子成人,管家帶他來見識見識”

“京城的世家子弟,還有你我不知道的?”

“哼,京城大的去了,你能都知道?”

“你呢,你猜是什麽情形”

“差不多”

“要不我們打賭,看他是不是來成人禮的”

“行,等一下誰下去問”

“我”

薛堯鵬如廁過後,見過道上的人都指著下面議論紛紛,也感興趣的聽了一耳朵,並打算把它當笑話說給眾人聽。

薛堯鵬推門進來,唱小曲的已經停了,“咦,怎麽不唱了?”

“等你呢”盧興榮大聲說道。

“我又不愛聽”薛堯鵬看了一眼唱小曲的說道。

“那你愛什麽,愛美人?”盧興榮調笑道。

“那是自然,對了,我剛聽了一個笑話,你們要不要聽?”薛堯鵬見眾人無事,準備把聽到的事說出來。

“什麽笑話?”果然,對面幾個都感興趣。

“樓道裏站了幾個年輕人在透氣,看到底層大堂裏坐了一個俊俏小公子,大家猜他是第一次來,準備成人的,為此都打賭了,可惜我不認識,認識我也去參一把。”薛堯鵬也是官家子弟,當然經歷過這些事,有些人家會讓管事帶著自家公子出來見識一番。

“是嗎?”盧興榮也感興趣,“這到讓我想起我們年輕時的事,不如出去看看”

“去看看”幾個人起哄往外面去。

夏景皓和薛子玉卻沒有動,搖頭笑笑。

定國公府

“海棠,你說她會去嗎?”薛傅氏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說道。

“奴婢猜不出來”海棠低著頭,小聲回答道。

“我猜她會去,越是幸福的人越見不得這些事,像我,巴不得他去呢”薛傅氏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海棠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抹了抹眼淚,這日子熬得人都快發瘋了。

京城錦銹樓

坐在樓下邊的吳婉嬌見樓上的人看向她,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朝樓上舉了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引得樓上攀看的人一陣哄笑,有人見她態度大方,不似池中之物,大聲說了一句,“小公子,感覺怎麽樣啊?”

吳婉嬌擡頭焉然一笑,大聲說道,“感覺甚好”

樓上人又是一陣哄笑,“那小公子還坐著幹嘛呀,讓人引路上來呀”

“這裏有人容貌勝過我嘛,如果有,我考慮一下,如果沒有,寧缺毋濫”吳婉嬌有模有樣的調笑回去。

吳明德想笑又想罵她,這孩子。

“好一個‘寧缺毋濫’以在下看來,好像沒有”樓上有人故意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我就坐在這裏感覺各位的樂趣了。”呈婉嬌又舉了一下杯子,大笑著說道。

有人沒有聽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人聽出來了,而且細看了一下,果真如他所料沒有喉結,居然是個女人,有意思。

此人就是盧榮軒,他行走皇宮內外,辨人識人自有一套,嘴角一咧,“小兄弟,女人沒有,男人到是有一個,長得比你漂亮,你要不要?”

“是嘛,”吳婉嬌一聽這話,感覺到他說得五層可能是夏景皓,但是也不排除其他人,這裏畢竟是京城,臥虎藏龍,長得比夏景皓好看的也不乏其人。

“是,敢不敢要呢?”盧榮軒覺得有意思極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居然跑到青樓裏找樂子,京城誰家的小娘子啊,沒聽說過啊。

“還是眼見為實吧”吳婉嬌想了想說道。

“好一個‘眼見為實’”盧榮軒大樂。

房間內,聽到這裏,薛子玉笑笑說道,“看來要把你推出去了。”

“亂彈琴,把我當什麽了。”夏景皓不滿的來了一句。

“哈哈……”薛子玉不厚道的笑了,“十年前不就是這樣,讓你為他們勾引小娘子。”

盧榮軒果然進來了,小聲的說道,“瑾之,是個女人,要不要去看看”

“啊”

薛、夏二人俱一楞,都起身往外走,女人進青樓,真是天下奇聞。

走到外面,兩人一起探頭往下看,薛子玉笑了,趴在欄桿上笑得直不起腰,他在北齊呆在一段時間,又因為職責需要,對見過的人基本上過目不忘,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此人是誰,看著男扮女裝的吳婉嬌真是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上次見她跳腳,這次幹脆做男人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夏景皓的臉黑了,一言不發,不知是該下去,還是該當作不認識,再看看邊上,老丈人居然也在,轉過身來,背對著吳婉嬌,他怕自己忍不住要打人。

“咦,這位大哥,那個轉過臉的,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容貌勝過我之人啊?”吳婉嬌一見,果然是夏景皓,樂了,開口就逗了起來。

“是,就是他,怎麽樣?”盧榮軒憋著笑,心想這女人果然見到夏瑾之就花癡,上勾了。

“嗯——”吳婉嬌站了起來,似在沈思考慮。

“怎麽樣?”盧榮軒看她居然一本正經的要下手了,實在是快要憋不住了。

“不錯,小爺我收了。”吳婉嬌沈思半天後大聲回了一句。

吳明德搖頭,還說不是來捉夏景皓的,這孩子。

夏景皓氣得更不想轉身了,這個臭女人,居然‘小爺’起來,還……收了自己,真是無法無天了,不揍她,她就上房揭瓦,真是被她氣死了。

“啊”不僅圍著欄桿的人哄然大笑,笑聲還引得其他房間裏的人紛紛了出來,一探究竟。

“你……你敢收”盧榮軒不淡定了,誰家小娘子啊不知天高地厚?

“……”眾人紛紛看向夏景皓。

“你不信啊,不信我就叫給你看看,”吳婉嬌清了清喉嚨,“這位公子,今晚月色正明,正是花前月下的好時辰,在下可否有幸邀你同行”

“邀你同行”樓上人回味,然後再次哄堂大笑,整個錦繡樓樂成一團。

“哈……哈”

夏景皓看了看笑得直不起腰的薛子玉,臉紅得跟蝦似,咚咚的下了樓梯,“誰讓你來的”說完拉起吳婉嬌就往外走。

“啊,居然真得可以,不會吧”

“難道他們認識”

“是啊,怎麽回事?”

……

“啊,夏瑾之他真得下去了,不會吧?”鄭堯鵬眨了眨眼,難道這十年,夏瑾之轉性了,不喜女人愛男人?

薛子玉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小聲對著一起來的幾個人說了句:“不要瞎想,她婆娘”

“啊”幾人驚呃,“婆娘來捉人?”

“啊,不會吧?”薛堯鵬驚掉下巴。

“夏瑾之的婆娘這麽好玩,捉奸都捉得這麽有詩意?”盧榮軒摸著下巴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說道。

“是啊,捉個奸都捉得這麽好玩,人生不過如此吧”薛子玉站在三樓看向遠處,燈火輝煌,熱鬧無比,自己卻悲由心生。

“大哥……”盧榮軒跟薛子玉走得比較近,知道他一些事情,拍了一下他的肩安慰道。

“今天就散了吧,我想一個人走走”薛子玉對著幾個兄弟說道。

“哦”

樓裏的人仍然意猶味盡,猜著各種可能,豈是一個熱鬧了得。

外面果真是月明星稀,六月初的月夜,月光皎潔如水,遠處還有幾顆閃閃爍爍的星星,更給這月夜增添了幾分詩意。

沿著街市的大道,夏景皓拉著吳婉嬌的手快步朝前走著,漸漸的由快變慢,由慢變成了散步,整個世界仿佛沈浸在銀色的光海中,烘托著充滿溫馨靜謐的夜。

“首先聲明,真不是捉你來了,就是聽人家說後感興趣,拉著我爹來感受一番。”吳婉嬌見夏景皓終於平靜下來,不再那麽激動了,連忙向他保證。

“哼”夏景皓不理她,繼續朝前走。

“別哼了,人生老是一本正經還有什麽意思,偶爾有我這樣不守規矩的人,來攪一攪還是挺有意思的嘛。”吳婉嬌朝自己臉上貼金。

“還有理了?”夏景皓停下來,不茍言笑的看向她。

“別生氣嘛”吳婉嬌拉起夏景皓的手搖晃著。

“能不氣嘛,如果不是我,你還……”夏景皓的言下之意就是她真找別的男人。

“沒有你,就不來了,知道你在,所以才安心來的。”吳婉嬌高興的笑起來,然後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夏景皓被她堵得啞口無言,聽聽,人家知道自己在才過來的,不是捉奸是什麽?

“感動吧”吳婉嬌用肩膀撞了一下不說話的夏景皓,大杏眼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你不吃醋?”夏景皓低下頭看向她,小聲的說道。

“切,都跟你生三個娃了,你是什麽人我還不了解嗎,你就個陪客,到時辰就回家的好男人”吳婉嬌見夏景皓不那麽氣了,馬屁趕緊拍上。

“你……原本還想打你一頓,現在被你的馬屁拍得下不了手。”夏景皓糾結的說道。

“真的?”吳婉嬌一聽這話心花怒放,耶,過關了。

“真的”夏景皓摸了摸她的頭,嘆了口氣,調皮搗蛋樣樣來,自己負責擦屁股,她這樣一鬧,自己算是被推上風尖浪口了。

“不如,我們花前月下”吳婉嬌可沒有想那麽多,不就是進個樓子看看嗎?根本不知這後續事情是如何滿城風雨。

“可真有你的,走吧”夏景皓背起手,悠悠的走在這月色之下。

“那當然,是不是很驚喜啊”吳婉嬌跟上他的腳步,得瑟的說道。

“是驚呆了”夏景皓側過來看她一眼,口氣無奈的說道。

“哈哈……”吳婉嬌聽到這話樂得又蹦又跳,樂不可吱。

月光溫柔恬靜恰到好處照著晚歸的行人,吳明德見小兩口什麽事也沒有,松了一口氣,讓馬車靠近,夏景皓抱著吳婉嬌上了馬車,馬車一路疾行而去,留下一串串愉快的笑聲。

薛子玉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搖了搖頭,想起當年的夏景皓,真是物是人非啊。

定國公府

“小姐,姑爺回來了”海棠小跑著過來了,喘著粗氣對著薛傅氏說道。

“回來就回來,叫我做什麽”薛傅氏轉過頭來,冷冷的說了一句。

海棠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麽,薛子玉走到了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歪頭看向外面的薛傅氏,可能是睡覺的原因,面部沒有白日裏看起來那麽冷硬,到是柔和了一點。

“晚上,夏世子妃去錦銹樓是你的主意?”薛子玉知道薛傅氏讓人翻了他的貼子,所以進來就是這一句。

“是”薛傅氏倒是硬氣,當下就承認。

“哦”薛子玉冷笑道,“那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才有精神聽流言飛語”說完後,毫不猶豫轉身走出房間。

薛傅氏見他就走,半爬起來尖叫了一聲,“是我,怎麽了,他們不是幸福嗎,我到看看是個什麽結果?”

薛子玉聽到這尖銳的聲音,頓了一下,又回轉過來,“你不幸福?”

薛傅氏見薛子玉冷眼看向自己,滿眼都是淩厲、冰冷,掙紮起來的頭低了下去,什麽話也沒有回。

“京城雙姝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死人,一個活死人”薛子玉冷言冷語的說道。

“薛子玉,是誰把我變成活死人的?”薛傅氏坐了起來,語氣更尖銳了。

“是我,是定國公府?”薛子玉反問道。

“難道不是?”薛傅氏雙眼緊盯著薛子玉,一副本來就是這樣的神態。

“我聽了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薛子玉一陣無力,伸出手撫了一把自己的臉,冷靜了一下說道。

“……”薛傅氏仍然雙目緊盯,就是不說話。

“今天興致好,我就講講”薛子玉坐到床邊,看了看披頭散發未施妝粉的薛傅氏,面黃色暗,瞇了瞇眼,“夏瑾之曾經喜歡誰,你知道吧?”

“楊珍蓉,楊四娘”薛傅氏冷哼了一聲回答道。

“不錯,當年你們同為京城雙姝,經常有往來,夏瑾之對楊四娘的情意,你比誰都清楚吧”薛子玉緩緩的說道。

“非君不可”薛傅氏接了一句,現在想想多可笑,什麽‘非君不可’還不是一樣物事人非。

“夏瑾之的身份、經歷、性格決定了他的處事態度,他其實是個冷情之人,但是冷情之人一旦有情,這情比較長久,就比如我和他的朋友之情,我們的友誼一起走過了近二十年,將來可能還會走二十年。”薛子玉已經很久沒有對薛傅氏說過這樣長的話了。

“什麽意思”薛傅氏聽不明白。

“什麽意思,他對楊四娘的動情、用情,我們幾個當中有誰能及?可是現在他和另一個女人的感情早已遠遠超過了楊四娘,為什麽?”薛子玉轉頭看向薛傅氏,反問著她。

“男人不都這樣?”薛傅氏低頭摳著自己的手指,毫不意外說了這句話。

薛子玉搖了搖頭,“其他人可能,但是夏瑾之是不會輕易對其他女人動心的”

“到底什麽意思”薛傅氏不耐煩的問了句。

“什麽意思,一個冷情的男人能接納另一個女人,並且付出的情誼並不比初心之人少,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麽值得夏瑾之這樣待她”薛子玉瞇眼一字一板的說道。

“我哪裏知道?”薛傅氏嗤笑了一句。

“是,你不知道,我倒是有心打聽了,吳家你看到了吧”薛子玉說道。

“恩”

“一個破落戶的女兒,十三歲只身北齊,夏瑾之把她扔在一個鳥兒都不願拉屎的別院,不聞不問三年之久”薛子玉剛聽到時,也著實驚訝的很,北齊出於什麽樣的考慮竟會這樣待夏瑾之的正妃。

“……”薛傅氏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只管聽。

“這三年當中,夏瑾之受傷偶爾路過,其餘沒有任何音訊”

“她怎麽活下來的”

“是啊,她怎麽活下來的?”薛子玉笑了笑,“她不僅活下來,而且活得很好”

“活得很好?”薛傅氏一直沒有表情的臉,有了驚訝之色。

“是,她安安靜靜帶著自己的下人們開田種地,讓不毛之地長了百萬千糧,解決了北齊軍隊供糧難的困局,此後北齊的池鹽、北齊的市集等等每一件事都有她的影子”薛子玉不敢想,一個女人能做出男人之事出來,而且年齡如此之小,是非一般的人物吧。

“都超過男人了”薛傅氏說了句實話。

“是啊,男人也不過如此”薛子玉是憑實力才走到今天這個位子,當然明白做成一件事難到什麽種度。

“所以夏瑾之為了北齊再次接納了她”薛傅氏好像非常了然的說道。

“錯,是這個女人接納了夏瑾之”薛子玉看了看身邊人搖了搖頭說道。

“也說得過去,做了這麽多事,確實有資格說‘不’”薛傅氏見薛子玉看過來,不置可否。

“你又錯了”薛子玉再次搖頭,說到一個點上。

“……”薛傅氏不解。

“我本來想讓你自己聽流言的,但是流言總是真真假假難辨一、二,我就說今天晚上之事吧,正如你所願,夏世子妃去了,而且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去的,但不是去捉奸的……”

薛子玉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薛傅氏截了,“這還不叫捉奸,那叫什麽?”

薛子玉低頭笑笑,嘆了一口氣,擡頭說道:“你永遠用自己的想法去猜度別人的想法,傅家雖說榮華不在了,也不會讓你傅承雅沒底氣到這種程度吧?”

“你胡說”被戳中心事的薛傅氏失態的反駁道。

“是,我是胡說,不錯,我的祖母和母親可能是難纏之人,可是如果你心態擺正,不去疑神疑鬼,覺得自己家倒了,夫家就看不起了,你要不是這樣想,你就不會事事要強,你就不會覺得每一步都這麽難了吧?”薛子玉的雙眼看向薛傅氏,把她剝得一層不剩。

“原來,你什麽都懂”薛傅氏瞪大眼驚呃的看向薛子玉:“為什麽?”

“為什麽,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難道沒聽懂”

“為什麽?”薛傅氏不明白,為什麽懂了還不體貼自己,還這樣冷眼旁觀。

“我也曾為得到京城雙姝的青睞而沾沾自喜,也曾為得到京城雙姝的心意而激動不已,在知道楊四娘意外身亡,為夏瑾之嘆息不已時,為自己能娶到你感到慶幸不已,是什麽讓我們走到了這一步,傅承雅,你說,是什麽?”說到最後,一貫波瀾不驚的小侯爺激動了,聲情並茂的說道。

薛傅氏捶床痛哭,是啊,為什麽,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薛子玉站了起來,低垂著眼皮說道,“夏世子妃因為夏瑾之在錦銹樓,所以放心的去逛了逛男人們的地盤,她安安靜靜坐在大廳裏,跟著自己父親喝著茶水,男扮女裝的她被其他人調笑時,從容淡定的調笑回去,除了我,沒人知道他是夏瑾之的婆娘,盧榮興看出她是個女的,開了玩笑,把夏景皓推給她,她居然像男人似的自稱自己是小爺,要收了夏瑾之,說出來的話更是妙不可言,她仰著頭笑著說道‘這位公子,今晚月色正明,正是花前月下的好時辰,在下可否有幸邀你同行’,我想即使瑾之真得**了,也於心不忍吧,也會跟上她的腳步回家吧”

“你……薛子玉你……”薛傅氏第一次正面聽他說這些事情,擡起頭,淚眼婆娑,倒有了幾分讓人憐惜的柔弱。

“有一個知情識趣的女人,男人還想往外面跑嗎?即使跑也是為公事不得以吧?”薛子玉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

“……”薛傅氏聽到這樣的話,不敢置信,自己端莊賢淑,恪守婦容德功,為國公府裏裏外外操持,居然得到這樣的結果,自己在別人眼中竟然就是一個笑話。

“好好想想吧,你覺得日子不好過,難道我就好過了,難道忙忙碌碌的我回家就是來看你這張冰冷臉的,我也是人,傅承雅,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請你不要再自命清高、不可一世把我擋在外面不歸家。”

“你……我……”薛傅氏看到情緒激動的薛子玉,怎麽會這樣?

“話盡於此,你好知為之”薛子玉雙眼一閉,然後又睜開,轉身就離開了。

“侯……”站在門口邊的海棠想叫,人已經走遠了。

薛子玉鼓著氣講了一通後,走到外面就後悔了,有用嗎?轉身看了看後面,搖了搖頭,看著朦朧的月色閉了閉眼,睜開眼後,又是人人稱道的小侯爺——一切風清雲淡。

兩天後,京城關於夏景皓的流言飛語鋪地蓋地,說什麽都有。

一說,夏世子有了龍陽之好,跟著個小倌兒好上了。

二說,夏世子看上貴渭之家的公子哥兒,就在錦銹樓搭上人家私奔了。

三說,夏世子妃大鬧錦銹樓,把夏世子找了回去,讓夏世子臉面全無。

等等,不一而足,沒個靠譜的。

就連金鑾殿的仁宣帝都感興趣了,竟派出自己的暗衛親訪事實的真相。

“事實真是如此”

“是,聖上,我細查過了,確實如此”

“難道夏景皓……呵呵,有意思”

吳府裏

“爹,你不知外頭胡說些什麽,真難聽”吳大郎在店鋪裏聽到流言飛語趕緊回家對自己爹說道。

“管人家說什麽,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吳明德早上到茶樓聽書早就知道了,嘆了一口氣對著兒子說道。

“爹,我可聽娘說了,你真帶妹妹去捉夏世子的……”吳大郎不滿的說道。

“你居然不相信你妹妹?”吳明德瞪了一眼兒子。

“沒有,相信,就是……”吳大郎被爹這樣一說,慌了。

“沒有就是,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的,對什麽都感興趣,非要去樓子裏看看,你爹能怎麽辦呢,只好陪著唄。”吳明德心想我想去嗎,還不是被女兒逼去的。

“爹,你可真……”吳大郎哭笑不得。

“別怪爹寵她,她能在我身邊呆多少日子,你就不要吃這幹醋了。”吳明德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兒子說了一句真實話。

“我沒吃幹醋,就是覺得不妥當”吳大郎連忙擺手說道。

“我也覺得不妥當,能怎麽辦,發都發生了。”

“……”

吳婉嬌的閨房

吳婉嬌正在和孩子們做游戲,眼看著宴請的日子就到了,吳婉嬌有點緊張,自己居然能看到活生生的皇帝,這****運走得還真不錯。

“母親,你要見皇帝了”小念兒問道。

“是啊,你們也要見的”吳婉嬌對著小念兒說道。

“我們也要見?”小念兒似乎有點害怕,“那皇帝可怕嗎?”

“應當不可怕吧”吳婉嬌不知怎麽跟孩子們解釋皇權這東西。

“‘應當,’就是母親你自己也不確定?”小念兒這段時間一直跟著朱先生學習,都會聽話音了。

“我又沒有見過,當然不能確定”吳婉嬌雙手一攤,實話實說道。

“母親,皇帝是不是最大的官啊”小念兒想了想問道。

“是啊,所以我們都要朝他跪拜”吳婉嬌對著小念兒無奈的說道。

“就像祖父一樣,大家都要跪他”小念兒想祖父了。

“差不多吧”吳婉嬌沒有給孩子們灌輸什麽自由、平等、博愛,太不現實了,就讓他們按照這個社會規則生存吧,這才是最務實的事。

“哦,那真威嚴”小念兒已經對權勢有了朦朧的意識。

“當然”吳婉嬌笑笑說道。

京城趙王府

李寶珠正在練習進宮赴宴的禮節,趙王在邊上看了看,心想跟別人不能比,跟北齊世子妃不相上下了吧。

趙小悟站在那裏等回事,趙王讓李寶珠先回去休息。

李寶珠一聽到休息立馬高興的跑了,吳世軒在外面等著她,“別跑,成何樣子”

“哦”李寶珠停了下來,“有事?”李寶珠見吳亦軒等在月洞門,停下腳步問道。

“沒事,我們去街市上遛一圈”吳世軒笑笑對著李寶珠說道。

“不去,”李寶珠想也不想,立刻回絕。

“整天待在這裏有意思嗎?”吳世軒撇了她一眼說道。

“你可以去啊,你是男人,我不行,我要被人家說的”李寶珠小嘴撅了撅,是沒意思,可她不敢隨意出去。

“怕什麽,母老虎女扮男裝,你也可以嘛”吳亦軒擡了擡眉提議道。

“噢——”李寶珠張大嘴,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噢什麽”吳亦軒被她噢的心虛起來。

“哼,原來你是覺得女扮男裝好玩才讓我去的,不去”李寶珠終於知道這個臭小子的目的了。

“你……”吳世軒想了想不死心的說道:“去玩玩吧,京城挺有意思的”

“不去,王爺說了,等宴會過後,他會帶我出去”李寶珠得意的說道。

“女扮男裝?”吳世軒期待的問了一句。

“我看你走火入魔了,就知道‘女扮男裝’”李寶珠不屑的說了句。

“唉,不是感興趣嗎,母老虎可真想得出來,竟然女扮男裝去樓子捉夏世子的奸,我猜當時一定很精彩。”吳亦軒光想著就覺得好玩,怎麽那天自己不在呢,根本沒有意識到,你一個毛孩子人家讓你進嗎?

“夏世子妃竟然敢……”李寶珠不淡定了,驚訝的說不出下半句。

“她什麽不敢,連殺人都做了”吳亦軒跟著趙王學習政務,無意中得知她居然敢殺人,真是女中豪傑啊。

李寶珠驚得捂上嘴,瞪著眼睛看向吳亦軒,“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甭管,反正這個女人就是厲害,又好玩,”吳亦軒羨慕死了,為何自己沒有這樣的娘或姐姐呢?

“太可怕了”李寶珠低低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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