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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秋收多雨 金礦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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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秋收多雨 金礦利弊

紈絝子薛子同到哪裏去了呢?課一樣上,下課後被雙喜派的小侍衛牢牢的看住,就連如側也不放過,薛子同忍不住仰天長嘯,“我——受——不——了——啦”

路過的雙喜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也許薛四公子已經在來得路上了。”

薛子同耷下腦袋,“算你們狠。”

“哼,過幾天學堂放農忙假,你呀,就在世子爺外書房做個遞公文的小廝”雙喜雪上加霜又加了一句。

“憑什麽?”薛子同胖胖的肥肉氣得肉眼都能看見顫動。

“就憑你在這裏白吃白喝”雙喜心想,世子爺都沒有資格白吃白喝,就你想不要想。

“都說北齊窮得連鞋都沒得穿,果真不假。”薛子同氣得在人家的地盤上口不擇言了。

“這個就不要你操心了,總之你記住不能白吃白喝就行了。”雙喜雙肩一聳,嘿嘿一笑,根本不為所動。

看著雙喜大搖大擺的走了,紈絝子薛子同哀嚎,“我是撞邪了才來北齊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臨集的秋收不知不覺中又到了,胡老頭找到世子府,對世子妃說道,“世子妃啊,你要找人趕快收棉花”

“怎麽啦?”吳婉嬌一聽胡老頭這話,心提了起來,莫不是又有什麽天災?

“今年秋天比往年早了幾天,而且多雨”胡老頭一臉愁悵,這樣稻谷、棉花易生黴啊。

“哦,那真要加快速度了,稻子可以一起收,可棉桃開裂總是有先有後啊。”吳婉嬌發愁了。

“盡量先收著吧,雨實在多時,把棉桃摘回家剝吧”胡老頭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了。

“只能這樣了。”吳婉嬌嘆口氣說道。

一場搶收悄無聲息的展開了。

吳婉嬌帶著丫頭婆子們到田裏撿棉花,棉桃一見水就易爛,沒辦法,只能搶收了。

管夫人見世子妃都下地收棉花,連忙回來做圍袋,趕著兒媳婦和孫女、孫子一起下地。

“娘,我們沒做過呢,怕做不好吧”小兒媳婦不想去,小聲的說道。

“哼,別跟我說這些,站你也得站在田裏”管夫人兩眼一斜,剛過兩天好日子,都不知自己姓什麽了。

“是”小兒媳婦見婆婆擺臉色,嚇得扁了扁嘴,低頭回了一句。

“別不高興,我這大半年來,東家長西家短,可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沒有世子妃的舉薦,你們公爹、丈夫可沒有如今的造化,不會也得給我學會。”管夫人口氣嚴肅,做人得懂得知恩圖報。

“是”兩個兒媳婦相互看了看,不敢再有意見。

湯夫人看了看門外一田的人,沒有吭聲,心想,我夫君反正不為官,用不著拍這些馬屁,在門口看了看,關上院子門。

“你不去”湯大人拿著紫砂壺,小口的啜著,在院子裏曬太陽、逗孫子。

“你不是也沒去”湯夫人不高興的回了一句。

“好好的世家貴族弄得像平民百姓,真搞不懂她是怎麽想的。”湯大人搖頭晃腦的說道。

“我也覺得,不行,我找王妃去,她能看著自己的兒媳婦這樣不顧體統”湯夫人兩手一拍說道。

“我勸你別去,別我這夫子的差事也丟了”湯大人出入世子府,對王爺、王妃的事略有耳聞,有所顧忌。

“不會吧?”湯夫人不信,“那家不是婆婆管兒媳婦,到王妃這裏就不行了。”

“你且試試看。”湯大人冷眼看了她一下,不滿歸不滿,吃飯的行當沒有,還有什麽意思,別說男人看到就是比女人深刻。

湯夫人猶豫了,想了一會兒,“我就去坐坐,如果她提到,我就說,她不提,我也不吭聲。”

“隨你”湯大人瞇起眼曬太陽,自己的人生就這樣了,還是指忘下一代吧。

一裏莊

邱士允正在家裏學習,廢寢忘食。

“夫君,在嗎?”青梅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好像走得比較急,有點喘。

“進來吧”邱士允放下書準備迎出來。

“噢,我不進去,站在門口跟你說一樣的,這半個月,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不要等我”青梅站在書房門口說道,怕影響他學習。

“噢,能行嗎,都快五個月了,累不累?”邱士允看著她的肚子不放心。

“沒事,世子妃都下地了,聽說今年秋水足,怕對農作物不好,大家都提前收了。”青梅心想,村子裏大肚子可都在田裏了,自己不能矯情。

“是嗎?那我讓一裏村也下去幫忙吧”邱士允聽她這樣說,想了一想,準備讓一裏村先生停下作專坊的事,幫著一起搶收。

“這樣最好了,嗯,那我走了”青梅跟邱士允說清楚,就要回世子府。

“等下”邱士允拉住青梅的胳膊,笑笑說道。

“有事?”青梅不解。

“沒有,白天都不在家,想你了”邱士允文人的小資情調犯了。

“沒羞沒臊,”青梅臉紅了。

“那你累不累,要不要我跟世子妃說一下,讓你回來待產。”邱士允把青梅拉到自己懷裏,低低的說道。

“我在世子府,也不做事,就指導指導新手,不累”青梅伏在他心口,幸福的說道。

“哦,”邱士允把她拉到房間內,年輕氣盛,做了年輕人都做的事。

青梅是又氣又惱又甜蜜,帶著一臉紅暈回到世子府。

穆先生把學生們都放了,回家搶收,但是他沒有要求一期學子下地,他不動聲色的觀察,看誰會主動下地。

第一天,聽說兩個縣城的學子好奇,下了地,看到北齊世子妃都在幹活,本來戲耍之心收了起來,跟著打下手做了一天,晚上回到客棧不是喊腰疼,就是手酸。第二天躲在客棧裏不敢去出了。到是幾

個農家人看了看外面的天,陰沈沈的好像就要下雨,縮了一天,第二天就下地去了。

嚴旭然是第三天下地的,剛下去的半天,摸不著門道,讓看到的人笑話了半天,可是他肯往裏面鉆,等到下午就有模有樣了。

沈銘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客棧內的人又看了看下地的人,想著來了就像來了的樣子,也跟著下地了,他並不知道,這個決定改變了他的一生,讓他從此在北齊落地生根。

夏景皓回後院,聽說吳婉嬌下田幹活了,嘆口氣坐了坐,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信。

幾天後,北齊的軍隊又下鄉收糧了,這似乎已經成為北齊特有的風景。

而這時又是突厥最易偷襲之時,北齊王父子進入了全面警戒狀態。

北齊王近二十萬的兵力,分了近五萬人搶收,還有十五萬迅速布滿怎個邊防線。

“這次讓為父去巡營吧”北齊王夏守正對著兒子說道。

“父王,還是孩兒去吧”夏景皓不願讓父王奔波勞碌。

“無需爭,我們父子在黃平會面。”北齊王夏守正卻說道。

“好,父王”夏景皓見自己父王這樣說,也不再爭。

就在糧食等農作物搶收的差不多時,綿綿秋雨而至,由細如牛毛,到如傾盆大雨,幾乎沒有停過。

胡家莊

“還好有沼氣,要不然稻桿曬不幹,燒都沒辦法燒。”胡婆子看了看外面綿綿不斷的秋雨,繼續手中的活。

“誰說不是呢?”胡老頭坐在門檻邊看著外面的天氣,陰著臉,不是好兆頭,“也不知黃平城的工事有沒有耽擱”

就在胡老頭說著胡氏族人時,黃平第一期基本建設已經結束,剩下就要慢慢跟著情況而定。

吳貞珍坐在縣衙公事房,幫著金曹一起算著匠人們的銀子。

宗霖到放銀處看了看,見一切妥當,並不吭聲,準備出去。

守在門口的匠人笑著問道“宗大人,黃平城還會再大規模的用人嗎?”

“這兩年應當不會,但是細節還是要用人的,你要是想幹活,找主事的就可以了。”宗霖笑笑,這些匠人巴不得黃平天天有活幹,月月有現銀拿,自己可吃不消啊,賣鹽所得幾乎不剩了,還好市集又

到,又有銀子收了。

“噢,這樣啊,那可能輪不到我了。”匠人可惜的嘆了口氣,剩下的都是管大人的人。

宗霖看著唉聲嘆聲的匠人笑笑沒有說話走了出去,心想,下一拔應當是臨齊了吧,這個北齊新首府動靜不會比黃平差吧。

格裏今年是第一拔來黃平的突厥人,他到達時,集市還沒有開始,專門為突厥人準備的休息場所,他是第一個入住的。

跟著格裏的族人一路看過來,羨慕不以,“頭人,這黃平城多漂亮、多繁華啊。”

“就是,我都想在這裏落地生根。”

格裏看了他一眼,嚇得族人縮了縮脖子,“就是說說而以。”

街上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那些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還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主街道上,街道兩旁店肆林立,酒旗招展,紅磚綠瓦,飛檐走壁

景色美不勝收,人群熙熙攘攘,讓久居草原深處的格裏族人們嘆為觀止。

黃平城看似一團和氣,實則早已布滿重防,軍人化為衙役分散在街道的各個角落,而城外早有重兵把手。

在黃茅草的掩映下,是一隊隊精兵強將,在某一處,有聲音低低傳出來。

“我的老鄉這次分到城樓望風口,嘖嘖,我聽他說,樓上的箭口可真舒服,又擋風又擋雨,最關鍵是擋敵人。”

“貪生怕死之輩”

“誰怕死了?”

“那你說這些做什麽?”

“唉,不是想過把隱嘛”

“說得也是,聽說,這次城樓修得又漂亮又實用。”

“誰說不是呢”

北齊的軍士們不顧秋風秋雨,預付著戰爭,突厥王庭動蕩不安起來。

“王爺,你看這事……”軍報處的人對著北齊王說道。

“誰繼位的可能性最大?”北齊王轉頭問向自己的幕僚們。

北齊王的幕僚們一致認為卓坦讓才和鐵耶烈親王都有竟爭實力,兩人都有強大的族人支持,可是卓坦讓才是主戰派,他繼承王位就不要說了,必定戰爭重起。鐵耶烈親王目前看來是主和派,北齊王當

然希望由他繼承王位。

北齊王想了想,給仁宣帝去了密函,密函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直向京城飛去。

臨集世子府

吳婉嬌抱起女兒,親了一口,“言言你可真調皮,都知道用腳踹弟弟了,這可不是好孩子幹得事,我們要乖,才有人喜歡,懂嗎?”

小言言似乎聽懂似的,“咿咿呀呀,”跟著吳婉嬌對話。

“啊,你的意思是說,你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伸腿時不小心碰到的,是吧”吳婉嬌開心的解釋著外星語。

“咿咿呀呀”小言言四腳並用,在自己娘親懷裏咯咯的笑著。

“哎呀,我的乖女兒,真有做姐姐的樣子,好了,娘再抱一會弟弟,你可不要吃醋喲”吳婉嬌說完放下女兒,親了她一口,讓女兒稍安勿燥。

又抱上言南,“乖兒子,娘的小親親”說完又親了幾口,“小親親,你不疼吧,姐姐逗你玩呢,下次可要機靈點,見姐姐小腿伸過來,你躲開不就對了嗎?”

小言南可沒有咿咿呀呀,看了一眼自己的娘,感到不滿意,那意思是說,你就不能把我們倆個人分開放嘛,不就什麽都解決了,在這裏廢話半天。

“咦,你不高興呀,都不跟娘親說話呀”吳婉嬌仔細看著兒子表情變化,感知到他不高興。

小言南直接伸了個懶腰,好像在說女人就是啰嗦,張張嘴就睡了,嘴角還有笑容溢出。

“你說這臭小子到底是有意見,還是沒意見。”吳婉嬌朝著坐在那裏吃飯的夏景皓說道。

“他沒意見,我有意見。”夏景皓吃好晚餐,擦了擦嘴,“你整天就是孩子、孩子,都把我放以哪了”

“放哪,第五位。”吳婉嬌瞄了他一眼,淡定的說道。

“為何是第五位?”夏景皓不明白了。

“為何,第一位當然是三個孩子,他們並列第一,第四位,我自己,所以你只能排第五。”吳婉嬌把兒子放在搖籃了,扳了扳手說道。

“你……”夏景皓想說,人家都把夫君放第一位,她把孩子放在第一位,自己不計較,居然敢把自己放在夫君前面,可真夠敢說的。

“你什麽你,所以你要對我好點,我考慮考慮把你跟我並列第四”吳婉嬌歪頭看向他嬌俏的說道。

“懶得跟你說,我去洗澡了,累死了。”夏景皓不滿了,居然不以夫為天,“哼。”

“哼”吳婉嬌也朝他哼了一聲。

其實在吳婉嬌心中,排第一位的當然是夏景皓,她只是不說,怕他沾沾自喜,為何她會把夏景皓放在第一位,是受一個調查題的影響。她曾經在一本雜志上見有人出過這樣的題目,問在人生當中,誰

最重要,A:父母B:孩子C:伴侶,天朝人基本上都選了兒子,或者父母,他們把血緣排在第一位,可是國外人都選了自己的伴侶,題目的答案是這樣的,父母陪你二十五年,一般人二十五歲左右都會

成家立業,有自己的生活;然後你陪孩子二十五年,因為你的孩子也會成家立業,有自己的生活,所以陪在你身邊的伴侶,不出意外,會從二十五歲直到七十五歲,整整五十年,你說誰重要呢?當然是伴

侶,所以要善待自己的伴侶,在人生的最後,總是他(她)不分晝夜陪在自己身邊。

吳婉嬌把兩個孩子放在小床上,又各自親了一次,幫他們蓋上被子,擡頭看了看沙漏,原來夜已經深了,她側耳細聽,能聽到外面秋雨沙沙的聲音,聽了一會兒,展顏一笑,孩子、丈夫,讓她在寂靜

的秋夜裏並不覺得清冷,甚至感覺有溫暖在身邊流淌,這一刻,心安意平,歲月靜好。

臨集學堂第一期結束了,穆先生進得最後的總結課。

“就這樣結束了?”眾學子感到不可思議,果然就是五百文的內容。

“是啊,沒感覺上幾節課啊”沈銘感覺這一個月,坐在課常上的時間根本沒多少,他跟其他一樣,也許就是五百文的內容吧,他期待三十兩的第二期,這個總有點內容吧。

“我也是”其他人附合道。

穆先生這次夾得書本有點厚,走進來之後,大家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視他這個夫子為無物啊,沒辦法,咳了幾下後,課堂安靜下來。

“各位才子們,結過一個月的學習實踐,有何感想”穆先生笑瞇瞇的問向大家,看著眾人如便秘的表情,不置可否。

“實踐,什麽叫實踐?”有人問道。

“到田裏做農活啊”穆先生回道。

“啊原來指這個啊。”眾人搖頭,那個農活是他們這樣的人幹得嗎,並不認同。

沒有下地的,都不敢吭聲了。

“有沒有人想說些什麽?”穆先生繼續問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說什麽,總共就讓了幾節課,而且每次都是一張紙一掛,課就結束了,能說什麽。

嚴旭然見沒有說,自己站了起來,“我有些話要講”

“請講”穆先生點頭。

“我把各地物價統計好了。”嚴旭然把自己統計好的單子給了穆先生。

其他學子都驚訝的看向他,居然不聲不響的把這件事了?

“有何感想?”穆先生接過單子看了一遍,不錯,有幾句感悟。

“物價最高的是北齊,最低是趙地,處於中等的是燕地、和趙地,不比較不知道,比較過後,發現這很不符合事實,北齊發展得並不好,為何他的物價最高?”嚴旭然百思不得其解,窮地方的人不應

當沒有銀子買東西嗎,所而是物價最高。

“問得好”穆先生高興地點頭,“是啊,為何呢?”

“學生不知”嚴旭然站起來拱手行禮。

“說老實話,我也不知”穆先生笑著回答他。

“啊”嚴旭然驚訝,你不知你出什麽題。

“不過我已經向人請教過,各位聽過傳言吧,北齊有金礦的傳言。”穆先生嚴肅起來。

眾人點頭,但誰都沒有出聲,這可不是能隨隨便便議論的事。

“世人一直認為,我要是有個金山銀山就好了,這樣就不要生產勞作了,就可以坐享其成。大家是這樣認為的嗎?”穆先生反問著學子。

“是”眾人點稱是。

“北齊金礦的金子有一部分流入到民間,成為幣而流通,但實際上北齊的生產極其低下,低下的結果是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糧食或其他東西出產,幣多物少的結果是什麽?”穆先生邊分析邊反過來問

向學子。

“幣輕物貴”嚴旭然反應過來。

“對,就是這樣”穆先生點點頭。

“這樣說來,有金礦並非是件好事,得有糧有物跟他對等,才有意義。”嚴旭然想了一會兒說道。

“沒錯,以前的北齊就是陷入了這樣的怪圈,結果導致農事蕭條,生產低下,這就是我為何要問你們各地價格的原因,通過這個現實來認識一個真實的北齊。”穆先生情緒高昂的對著大家說道,希望

能引起他們的共鳴。

除了嚴旭然,其他人都焉了,書中從沒有提到過物價能反射出這樣的道理。

穆先生繼續說道,“至於說到劫匪縣令,一方面仍然說北齊的貧困,另一方面,一個讀書人能放下身段做劫匪,試問在坐的能做到嗎?”

“打死我,也想不出做這行當啊”有學子說道。

“我也是”

穆先生笑笑,“並不是鼓勵大家去做劫匪,而是從中學到這樣一個道理——變通,依據不同情況,作非原則性的變動,不拘泥成規,能夠迅速作出應對,解決眼前的困境,即使是劫匪他也值得人尊敬

,你們或將為官,或已經為官,在處理民事時,只要把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想就是劫匪也可在律法之內情有可原。”

原來覺得可笑之至的學習,聽到這裏,都笑不出來了,沒有人會告訴他們這些道理,他們可能在將來會懂,但是卻需要花上很長時間,甚至花出不可想象的代價才能懂,但今天有人輕而易舉就告訴了

他們。

他們覺得這五百銅子值。

“那先生,接下來,我們學習什麽呢”大家興趣來了。

“了解了一點點北齊,當然帶你們入入官門”穆先生了然的說道。

“哦”聽到的人都眉角飛揚,這真是他們想知道,想懂的。

“不急,世子爺身邊的曾先生會帶著大家入官門。”穆先生對著眾人說道。

京城皇宮

“報,北齊急報”近侍急切的到書房傳話。

“傳”仁宣帝放下手中的筆,會是什麽事呢。

“是”近侍又急切的外轉。

“稟皇上,八百裏加急”呈報人被引了進來。

“逞上來”仁宣帝手指敲著桌面,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

仁宣帝打開火漆封口,抽出信件,迅速的看完,看完後,往桌子上的小銅爐裏一丟,頓在那裏想了好長時間。

就在近侍是否要提醒時,仁宣帝開口了,“讓中山郡王速速來見朕。”

“是”

乾明三年

中山郡王再次手握兵權,領著大軍直挺北齊和突厥交界處。

趙地趙王府

“王爺,這次,你不得不去黃平了”北地各郡王封被收到京城來信,讓他們配合中山郡王面對突厥王庭。

“嗯”趙王正在想這個事,“除了中山郡王有其他人嗎?”

“皇後的侄子——蕭恩佑”李先生回答道。

“知道了”趙王知道此人,還行吧。

趙王吳曜煜邊想著心事,邊來到了後院,只聽兒子胡攪瞞纏的聲音。

“你不給我吃,給誰吃”趙世子吳亦軒口氣不善。

“不給誰吃,我就放著,礙你事了”李寶珠可不管他的瞞橫應對自如。

“就礙我事了,我非得把他吃了。”吳亦軒仍然不死心的說道。

“你也不怕撐著,都吃了兩碗了”李寶珠不緊不慢的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就要吃,要你管,”吳亦軒跟李寶珠對上了。

“我是不管,不過你的先生,我的爹說過,作為世子爺的你,那怕知道這個東西再好吃,也得克制著自己,防止被有心人利用,或拍馬屁,或行不軌之事,你看著辦吧”李寶珠現在已經不是一年前的

李寶珠了。

“哼,這裏就你、我二人,要克制什麽,你別裝模裝樣了,想給我父王留,你就大大方方說出來,最見不得你們這些鄉下女子,扭扭捏捏”吳亦軒眉一挑,揭穿李寶珠的用心。

“你胡說什麽,誰要給那個大老虎留東西了。”李寶珠心虛了,自己也不知為何要給他留。

“你竟然說我父王是大老虎?哈哈哈”吳亦軒聽到之後,樂不可吱。

“哼,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裏,見了你父王還不是一樣”李寶珠決不承認只有自己怕趙王。

“那不一樣,我們是父子,你是外人。”吳亦軒人小鬼大。

“外人怎麽了,你不要吃外人做的東西。”李寶珠不幹了。

“嘿嘿,惱休成怒了,如果你像母老虎一樣給我生對雙胞弟妹,我就把你當自己人。”吳亦軒挑眉得意的看向李寶珠。

“你不可理喻,趕緊走,我要休息了。”李寶珠無法跟這個小鬼頭說下去了。

“嘿嘿,臉紅了,你看,臉紅了,害羞了,我說嘛,像父王這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男人,把你拿下,遲早的事。”吳亦軒終於看到李寶珠像其他女人那樣,聽到父王就臉紅、害羞,得意非凡。

“臭小子,看我不打你,讓你胡說八道。”李寶珠心虛了,難道自己會對大老虎有好感,不可能,不可能。

“嘿嘿,抓不著”吳亦軒說著說著,就朝門外跑,結果撞在自己父王身上,意識到不妙,撞疼了也不停,只管溜。

趙王轉身看了看溜走的兒子,心想,這小子九歲,懂得不少啊,改天自己去的李先生問問,這樣好不好。

追到門口的李寶珠見是趙王,規規矩矩給他行禮,雖不能說優雅動人,或如行雲流水,但已經像模像樣了。“起來吧”不緊不慢說了句。

“是,王爺”李寶珠也像模像樣回了一句。

趙王不緊不慢踱進屋內,見桌子上放著一碗沙參玉竹老鴨湯。

李寶珠紅著臉,見趙王看向桌子上的湯,客氣的說著,“王爺,秋天物候幹燥,需要滋潤,所以適宜多喝具有滋潤肺腑的湯,你要不要來點?”

“嗯”趙王依然不緊不慢坐了下來。

“這個湯選用沙參一兩,玉竹三錢,老鴨一只和沙參、玉竹用中火至文火煲煮一個時辰才熬好的,你感覺味道怎麽樣?”李寶珠小心的問道。

“你說此湯能滋陰潤肺,養胃生津?”趙王卻不回答,反問了一句。

“正是,真適合秋幹氣燥時吃。”李寶珠得意了,她最喜歡下廚。

“坐吧”趙王擡了擡眼。

“謝王爺。”李寶珠高興的坐下來,看著對面的趙王吃她做的湯,有一種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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