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馮氏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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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院之爭結束之後，何瑤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只是這沒有WIFI的日子，何瑤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晃著腦袋數著窗外的花瓣兒，“翠兒，別家的小姐也是這般天天閑坐著？”
翠兒知道這是自家的小姐無聊了，她手上刺著錦繡，“也有做女紅的，也有蕩秋千的。”
何瑤瞥了一眼翠兒此刻手上正在刺的鴛鴦戲水，“不掙錢的玩意，做得沒勁。”
“那商販吳卓明日就上門收花了。”
何瑤打了一個哈欠，“此營生倒是來錢快，就是缺了點挑戰性。”
翠兒聽不懂什麽是挑戰性，歪著頭想了半天，這才問道：“瑤兒小姐，什麽是挑戰性？”
何瑤正要把授業解惑這種事推給翠兒的教書先生時，翠兒倒是一準猜透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先生說，瑤兒小姐稀奇古怪，許是先生學問不夠，改日先生還想向瑤兒小姐討論一二。”
“若是如此，我該給你換位有些學問的先生才是。”何瑤假裝認真思考道。
那翠兒本不過是想要搪塞何瑤，卻見她如此回答，便有些急了，“翠兒知錯了，方才先生未曾說過那一番話，請瑤兒小姐不要換掉翠兒的先生。”
何瑤正打算反作弄翠兒，卻見院子裏的小廝來報說是何家的二姨娘此時正在正廳。
盡管何瑤心裏清楚，馮騁來此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她的那名傻弟弟何志賢，但在她的心中也早已經將馮騁看作是自己的母親，因此無論她帶著何種目的而來，何瑤心中都是歡喜的。
“姨娘。”何瑤一到了正廳便先是甜甜地喊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馮騁並沒有何瑤心裏所預想的那副樣子，她一臉倦意，“瑤兒。”
“姨娘，你這是……”
何瑤的話都還未說完，卻見馮騁落了淚。
“姨娘……”
馮騁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姨娘只是想到自家女兒如今這份光景都是姨娘的不是。”
何瑤不知這馮騁是唱得哪一出，只得陪著道：“姨娘，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此處的房子雖說比不上江州城的何府，但是是瑤兒親自打點的，住的也算是自在。”
“我倒不是說住。”馮騁的眼睛四處瞟了瞟，“前些日子分到贛澤歸雲樓的四姨娘的雙胞胎兄弟回了江州，說是生意有了起色，本是虧損的店面，竟然也開始盈利了。”
何瑤起初還以為馮騁是為了他的傻弟弟來的，如今這話一挑明才知道，這是為了歸雲樓。
然而何瑤對於經營酒樓是沒有興趣的，因此除卻被翠兒強行拉到店裏過一次之後，她再也沒有理會過。
“瑤兒，我聽說荊州的歸雲樓一直未有人打點？”
何瑤故意用手拍了拍腦門，“哎呀，姨娘不說，我差些忘記了，這些日子都為了讓弟弟住的舒服一些，全然都忘記了，來荊州的目的。”
關於何瑤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無論是何瑤本人還是她姨娘馮騁都心知肚明。
“那如此可怎麽辦，一月後，老爺可是要一個個問你們成果的。”
這才是馮騁的目的！何瑤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她又恢覆了常態，道：“姨娘放心，我自有辦法。”
其實在尋何瑤之前，馮騁已經去過了荊州城的歸雲樓，那兒淒涼的境況令她倒吸了一口氣。
尤以歸雲樓處的掌櫃的便又將何瑤的行徑檢舉了一遍，使得馮騁更加擔心起來。
“瑤兒，並非姨娘不信你，只是你弟弟如今成了這樣子，而我們孤兒寡母的，恐怕以後在何家更難立足了。”
馮騁的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
何瑤眉頭一緊，隨後換了一副笑臉道：“姨娘放心。”
“如今那歸雲樓的招牌都壞了，你讓我如何放心。”這一席話說出口之後，馮騁將頭低了下去，隨即用手帕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瑤兒，姨娘知道你遲早是要出閣的，但是如今你弟弟……”
又是一陣嘆息。
“姨娘你放心，明日，不，就是現在，我這就去歸雲樓。”
何瑤這一番話說完之後果然就起身讓人備馬車。
“雖說也不用急於一時，但既然瑤兒有心，我便也跟著去瞧瞧好了。”
於是何瑤母女便到了荊州的歸雲樓。
這招牌即便是她上次來過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何瑤皺了皺眉頭，她用眼角的餘光去打量馮騁的表情。
果然是一副早已知曉的模樣，看來在到府上之前，第一站的目的地應該是歸雲樓。何瑤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到底還是需要一點底線的。
“瑤兒你來。”馮騁朝著何瑤招了招手，“這是掌櫃是你的雲叔，他是第一批跟著你爹幹事的夥計。”
何瑤畢恭畢敬地施禮道：“雲叔。”
“一聲雲叔我可不敢當，”雲叔口氣不鹹不淡地說道，“我記得那日小姐還是很威風的。”
這言下之意便是在搪塞何瑤。
“自是跟著爹這麽多年過來的，一聲雲叔也是應該的，只是在公言公，往後荊州歸雲樓是瑤兒掌控，還希望雲叔拿出當年跟著爹幹事的風采來才是。”何瑤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又對雲叔禮貌性地笑了笑。
雲叔偷偷翻了一個白眼，這小姑娘還是一副伶牙俐齒地模樣，但是姜終歸是老的辣，跟他鬥，還嫩著呢。
“不敢不敢，以後定當以瑤兒小姐馬首是瞻。”
何瑤可不想陷入這無休無止地客套之中，因此打算就此打住。
然而馮騁見她並沒有客套的意思，便趕忙拉著雲叔不讓他彎腰，“雲叔，你這不合適，瑤兒是小輩，何況她也叫著你一聲雲叔，哪有長輩給小輩行禮的，往後這荊州的歸雲樓便靠著你這頂梁柱了，瑤兒有諸多不懂的地方，你也多擔待擔待！”
這一席話聽得雲叔如墜雲間，他笑瞇瞇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雲叔表裏不一的樣子被何瑤看在眼裏，她明白，若當真要改變歸雲樓的局面，恐怕雲叔就是她的第一個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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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知道這是自家的小姐無聊了，她手上刺著錦繡，“也有做女紅的，也有蕩秋千的。”
何瑤瞥了一眼翠兒此刻手上正在刺的鴛鴦戲水，“不掙錢的玩意，做得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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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瑤打了一個哈欠，“此營生倒是來錢快，就是缺了點挑戰性。”
翠兒聽不懂什麽是挑戰性，歪著頭想了半天，這才問道：“瑤兒小姐，什麽是挑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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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翠兒本不過是想要搪塞何瑤，卻見她如此回答，便有些急了，“翠兒知錯了，方才先生未曾說過那一番話，請瑤兒小姐不要換掉翠兒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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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何瑤心裏清楚，馮騁來此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她的那名傻弟弟何志賢，但在她的心中也早已經將馮騁看作是自己的母親，因此無論她帶著何種目的而來，何瑤心中都是歡喜的。
“姨娘。”何瑤一到了正廳便先是甜甜地喊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馮騁並沒有何瑤心裏所預想的那副樣子，她一臉倦意，“瑤兒。”
“姨娘，你這是……”
何瑤的話都還未說完，卻見馮騁落了淚。
“姨娘……”
馮騁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姨娘只是想到自家女兒如今這份光景都是姨娘的不是。”
何瑤不知這馮騁是唱得哪一出，只得陪著道：“姨娘，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此處的房子雖說比不上江州城的何府，但是是瑤兒親自打點的，住的也算是自在。”
“我倒不是說住。”馮騁的眼睛四處瞟了瞟，“前些日子分到贛澤歸雲樓的四姨娘的雙胞胎兄弟回了江州，說是生意有了起色，本是虧損的店面，竟然也開始盈利了。”
何瑤起初還以為馮騁是為了他的傻弟弟來的，如今這話一挑明才知道，這是為了歸雲樓。
然而何瑤對於經營酒樓是沒有興趣的，因此除卻被翠兒強行拉到店裏過一次之後，她再也沒有理會過。
“瑤兒，我聽說荊州的歸雲樓一直未有人打點？”
何瑤故意用手拍了拍腦門，“哎呀，姨娘不說，我差些忘記了，這些日子都為了讓弟弟住的舒服一些，全然都忘記了，來荊州的目的。”
關於何瑤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無論是何瑤本人還是她姨娘馮騁都心知肚明。
“那如此可怎麽辦，一月後，老爺可是要一個個問你們成果的。”
這才是馮騁的目的！何瑤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她又恢覆了常態，道：“姨娘放心，我自有辦法。”
其實在尋何瑤之前，馮騁已經去過了荊州城的歸雲樓，那兒淒涼的境況令她倒吸了一口氣。
尤以歸雲樓處的掌櫃的便又將何瑤的行徑檢舉了一遍，使得馮騁更加擔心起來。
“瑤兒，並非姨娘不信你，只是你弟弟如今成了這樣子，而我們孤兒寡母的，恐怕以後在何家更難立足了。”
馮騁的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
何瑤眉頭一緊，隨後換了一副笑臉道：“姨娘放心。”
“如今那歸雲樓的招牌都壞了，你讓我如何放心。”這一席話說出口之後，馮騁將頭低了下去，隨即用手帕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瑤兒，姨娘知道你遲早是要出閣的，但是如今你弟弟……”
又是一陣嘆息。
“姨娘你放心，明日，不，就是現在，我這就去歸雲樓。”
何瑤這一番話說完之後果然就起身讓人備馬車。
“雖說也不用急於一時，但既然瑤兒有心，我便也跟著去瞧瞧好了。”
於是何瑤母女便到了荊州的歸雲樓。
這招牌即便是她上次來過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何瑤皺了皺眉頭，她用眼角的餘光去打量馮騁的表情。
果然是一副早已知曉的模樣，看來在到府上之前，第一站的目的地應該是歸雲樓。何瑤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到底還是需要一點底線的。
“瑤兒你來。”馮騁朝著何瑤招了招手，“這是掌櫃是你的雲叔，他是第一批跟著你爹幹事的夥計。”
何瑤畢恭畢敬地施禮道：“雲叔。”
“一聲雲叔我可不敢當，”雲叔口氣不鹹不淡地說道，“我記得那日小姐還是很威風的。”
這言下之意便是在搪塞何瑤。
“自是跟著爹這麽多年過來的，一聲雲叔也是應該的，只是在公言公，往後荊州歸雲樓是瑤兒掌控，還希望雲叔拿出當年跟著爹幹事的風采來才是。”何瑤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又對雲叔禮貌性地笑了笑。
雲叔偷偷翻了一個白眼，這小姑娘還是一副伶牙俐齒地模樣，但是姜終歸是老的辣，跟他鬥，還嫩著呢。
“不敢不敢，以後定當以瑤兒小姐馬首是瞻。”
何瑤可不想陷入這無休無止地客套之中，因此打算就此打住。
然而馮騁見她並沒有客套的意思，便趕忙拉著雲叔不讓他彎腰，“雲叔，你這不合適，瑤兒是小輩，何況她也叫著你一聲雲叔，哪有長輩給小輩行禮的，往後這荊州的歸雲樓便靠著你這頂梁柱了，瑤兒有諸多不懂的地方，你也多擔待擔待！”
這一席話聽得雲叔如墜雲間，他笑瞇瞇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雲叔表裏不一的樣子被何瑤看在眼裏，她明白，若當真要改變歸雲樓的局面，恐怕雲叔就是她的第一個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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