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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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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是隔天趕到的,原本讓他屯兵魯陽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倒是不需要了。

在讓太史慈駐守宛城之後,曹操等人就準備返回青州。

當然,張繡賈詡肯定是跟著他們一起走的。

雖然張繡鬧了這麽一出,這使得曹操的損失不小,但這倒是帶來了另外一樁好處,張繡心中愧疚,因此在曹操對他說,到了青州之後,張繡恐怕要暫時先調離自己的涼州軍。

是的,張繡雖然是跟著劉表幹活兒,但他手下的兵馬本質上其實是以涼州兵馬為主體的。

張繡的兵馬原先是張濟的,而張濟原本是在董卓手下幹活兒的,他們都是涼州人,也都是在涼州發展起了自己的力量,因此後來董卓完蛋,張濟帶人離開的時候,他帶走的當然也是涼州軍。

不過這些年因為張繡屯兵宛城的緣故,因此他的士卒之中也並不再全部都是涼州人了,但總體來說,還是被稱作涼州軍更加合適。

對於曹操的要求,張繡當然沒有拒絕,他之前幹的那事確實不好,因此如果曹操不放心他統領原本的軍隊的話,調去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

雖然這其實有變相奪權的意思,但除非張繡打算再反一次,否則他就無法拒絕這樣的要求。

曹操卻對他解釋道:“請將軍先調去別處並非是因為不相信將軍,只是因為青州兵馬的情況特殊,因此不僅僅是要進行整編更是要進行學習,而將軍對我青州戰法也是不清楚的,因此先調去別處適應,等一切完成自然調回本部。”

張繡頓時松了口氣,其實他還是想帶著自己的舊部的,畢竟是他手下的老人,忠心也更有保障,去了青州,若是能夠手握自己的兵馬,那麽自然更安心一些。

只是他不由得問道:“之前呂布去青州的時候,也曾調去別處嗎?”

這個嘛……

“自然是沒有的,不過軍隊整編倒是同樣要做。”

聽到這話,張繡心裏就有些不高興,怎麽呂布就不用調走,他就需要?

這時候倒是曹旭說話了:“奉先確實沒調走,但你看著,他去了青州之後,等了好久才終於能夠重新上戰場呢,你也打算等那麽久麽?”

而且……

“明年的青州大概忙碌的很,可沒空讓你歇著呀,但要打仗,你帶著原本的兵馬恐怕很難和我們做出最好的配合,因此主公才這麽決定的。”

張繡連忙說道:“曹公放心,張繡並無其他意思。”

他原本也是答應這件事情的。

一行人返回青州之後,自然有辦事的章程,這些就跟曹旭沒啥關系了。

不過第二天的時候,呂布倒是帶著女兒呂瑤上門了。

呂瑤是個身材高挑健美的姑娘,當然,這個高挑的意思是和這個年代的大部分女性相比,而不是和曹旭相比。

……曹旭的身高,放在現代女性中也算高了,放在這年頭,比之很多男人也不差,因此未免就顯得有些太高。

呂瑤倒是好些,紀衡目測一下,大概放在現代來算的,應該是一米六多點的身高,並不算很高但在這個人均不知道有沒有一米七的年代,其實算不錯了。

……畢竟人家爹就挺高_(:3ゝ∠)_

而呂布的遺傳大概不僅僅是身高而已,呂瑤也是個相當漂亮的姑娘,雖然眉眼之間明顯帶著呂布的影子,但看起來並不是中性的長相,還是女孩子的柔美更多一點。

但她走路很有趣,並不如同很多女子一般小步向前婉婉約約,這一點和曹旭倒是很像。

曹旭把這稱之為習武之人的步伐。

“學著那些姑娘們看似漂亮的走路方式,實際上下盤不穩的,真的。”

紀衡倒是沒在這方面看出啥差別來,講真的,他反倒是覺得那種小步婀娜的樣子,有點怪怪的==

呂布帶著呂瑤來,自然是兌現之前的話,讓呂瑤入曹旭軍中的。

他抓抓腦袋:“雖然跟著我也好,不過我一個大男人,帶著她總是有些不方便,對於女子在軍中的那些事情也沒什麽經驗,交給你我就很放心了。”

而且……

“我家瑤瑤也取字了,字子瓊。”呂布說起這個還很得意:“之前她母親還說取字文姬呢,我就說不好,我家瑤瑤才不要文文弱弱。”

紀衡雖然是個理科學霸,但這年頭的教育他早年也是很合格的,紀父對家裏孩子的教育可不含糊,孫氏也沒在這事上虧待他,也給他請了好先生。

因此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個能夠稱得上文化人的,他不得不給呂布解釋道:“文字並非是文文弱弱的意思呀。”

“啊?不是嗎?”呂布想了想:“可我見文若就是文文弱弱的樣子嘛。”

紀衡:“……”

你這麽說荀彧是會被坑的你知道嗎?

別以為溫文君子就沒脾氣啊。

不過……

“雖然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不過取字倒是很靠譜呢。”

呂布咧嘴笑:“我家瑤瑤的字,就是我問過他之後才取的,瓊字多好呀,我看著比文好。”

瓊和瑤都有美玉的意思,聽著不錯,意思也好。

這一點呂布還是很佩服荀彧的:“還是他們讀書人懂得多,像我,之前就只會想到什麽大虎,力壯之類的字,想想也不好,就算是個文盲也不會取這種字嘛。”

這種的,當做小名也就罷了,當做字來說的話,其實就不太好。

然而……

紀衡想了想,貌似後來孫權家,就有孩子字大虎小虎什麽的?

能夠被呂布鄙視為文盲……紀衡都不知道該不該心疼一下孫權了,說起來,現在的孫權應該還是個小少年吧?

娃兒啊,你可要好好讀書啊!

不然的話,呂布都會鄙視你的!

不過字倒是一說,真正重要的事情,其實還是安排呂瑤去曹旭那裏。

曹旭招招手把十幾歲的小姑娘叫到面前來:“你想來我這裏當然是好的,我也歡迎你來,我第一眼見你就很喜歡呢。”

呂瑤小姑娘長得漂亮又不顯得太過嬌柔,也沒有什麽軟趴趴的感覺,看起來朝氣陽光,完全是曹旭喜歡的類型。

但……

“話是這麽說,咱們還是得照章辦事,今年秋天倒是還有一次考核,你若是過了,我就去要人,把你調入我帳下,只是你來了不是做小姐更不是做將軍的,你得從普通的士卒做起,這樣的話,你還願意嗎?”

“願意!”呂瑤的回答毫不猶豫:“不是憑著自己的真功勞換來的將軍,給我我也不當!”

呂布大笑:“好!不愧是我女兒,有志氣!”

他拍拍呂瑤的肩膀:“你跟著元昭,只要肯努力,立功的時候可多著呢。”

於是曹旭站起身:“既然如此,先去院中,我試試你的武藝。”

雖然呂布家的孩子,武力值是肯定不用擔心的,但曹旭還是覺得她需要親自打一場看看,這樣才能更加清楚的了解呂瑤的情況。

聽到曹旭的話,呂瑤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大聲的答應下來。

其實呂瑤並不缺高手過招,先不說父親呂布就是公認的天下第一的武將,就說時常來他們家串門的張遼高順等人,武藝也是不差的,跟著這些人,她都交過手。

但曹旭不同。

呂瑤覺得,那些人都是男人,和她不一樣,但曹旭跟她是一樣的。

而且,一介女子的武藝卻能夠與呂布相較,呂瑤覺得這已經是非常非常厲害的事情了,至少她自己至今摸不準呂布到底有多厲害。

……因為每次都輸的挺慘,可看著呂布的樣子就知道,那對於呂布來說,至多算得上是個熱身運動,呂布恐怕連一半的本事都沒用出來。

但就算是這樣,呂瑤與高順張遼比試的時候,也多次被兩位叔叔誇獎武藝很好了。

呂瑤當然不覺得這是假話,或許張遼會這麽說哄她開心,但高順的性格,他既然這麽說了,就肯定不是虛話。

如果呂瑤和呂布的差距有那麽大的話……

呂瑤不由得看向曹旭,她很清楚的知道,曹旭是呂布親口承認的對手,是能夠與使出全力的呂布相抗衡的人。

她到底有多厲害呢?

作為一個女將,曹旭這樣,已經算是登峰造極了吧?

這麽想著,幾人已經跟著曹旭走到了他們家中的練武場上,空地的兩邊放著木架,上面是滿滿的各式兵刃。

徐昌屬於那種各種武器都會用的人,他教曹旭,雖然因曹旭的個人選擇,於是主要教的刀法,可其他的徐昌也沒給曹旭落下了,對於其他兵器,曹旭不說精通,但使用熟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此時曹旭隨手取了平日裏練武用的刀,並不是曹嵩送她的橫雲,上面甚至不見什麽裝飾,看起來非常簡樸。

然後她對呂瑤問道:“你用什麽兵器?”

呂布是用畫戟的,但曹旭覺得呂瑤的武器不可能是畫戟。

方天畫戟對於使用者的要求太高,不僅僅是精妙的技巧,還有有強大的力量,可以說這是一種需要將力量和技巧都發揮到極致才能用好的兵器。

至於說呂瑤,曹旭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力氣雖然不差,但卻並非長於力氣的類型,如果使用方天畫戟作為武器的話,只會將她的弱點更加放大,反而不好。

果然,呂瑤走到場邊拿起長槍來。

呂布很清楚自家女兒的情況,他本就是經驗老道的人,自然不會為了啥父女一致的效果就讓呂瑤也使用方天畫戟,當初他就跟呂瑤把話說清楚,然後選出適合呂瑤的兵器,並且讓呂瑤在其中挑選一樣。

呂瑤選了槍。

槍對於使用者的力量要求並不是很高,但卻更加靈巧,更有利於呂瑤發揮。

曹旭一笑:“來吧。”

從這姑娘握槍的姿勢和手法來看,至少不會給呂布丟人了。

呂布和紀衡兩人站在場邊,紀衡就說道:“我看這次贏的是元昭。”

呂布:“……你這不是廢話麽。”

他簡直想要給紀衡翻個白眼:“我家瑤瑤雖然不弱,但比之元昭就差遠了,不過她才十幾歲,還沒長到最好的時候呢。”

這個所謂最好的時候,指的是體力精力的巔峰期,同樣也是武藝的巔峰期。

之後就會開始走下坡路,倒不是說越來越差,而是人本身的自然規律,到了一定的年紀,體力精力都會不如從前,不過這世界是公平的,體力精力雖然差了,可經驗和眼界卻豐富了,這一點反而又彌補了實力。

要呂布來說的話,曹旭如今正是最好的年紀。

呂瑤至少還要再長五六年呢,因此也不急的。

不過……

“我聽說元昭當年能跟老典打的不相上下?”呂布摸摸下巴:“她當年就很厲害啊。”

紀衡道:“這事我倒是知道的,當年的元昭確實也厲害,但和現在也不好比,畢竟老典這些年也長進了很多,當年的老典,還被徐師父說經驗不足呢。”

那個時候,不管是典韋還是曹旭,其實都處在一個尚且稚嫩的時期,因此並不能拿現在典韋的實力去猜想當年的曹旭。

說話之間,場中曹旭和呂瑤已經戰在了一處。

曹旭應對呂瑤還是很輕松的,而且她確實能夠從呂瑤的招式中看到呂布的影子。

她慢慢的皺起眉頭。

呂瑤原本鎮定,但看到曹旭皺眉,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緊張,她到底還是擔心自己有哪裏做的不好,畢竟她之前都只在家裏打過,交手的對象也僅限於和呂布私人關系很好的幾位而已。

呂布卻也同樣皺起眉頭:“瑤瑤的招式亂了。”

原本他覺得呂瑤今天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贏曹旭是肯定贏不了的,但呂布本就沒要求呂瑤贏過曹旭,他只是想看到呂瑤更好的發揮而已。

呂瑤最開始打的也確實很好,但到了後半截卻不知道怎麽浮躁起來了。

顯然曹旭也看到了這一點,她抓住機會幾次讓呂瑤險象環生,但有沒有直接下狠手,僅僅是作為警告。

卻沒想到呂瑤因此更是亂了陣腳。

最後她手中長槍直接被曹旭奪去,又被曹旭反向施壓,砰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呂瑤低下頭去:“我輸了。”

曹旭沒搭理這一句,而是把槍丟到一邊:“如果這就是你的水平,我要說,你給你父親丟臉了。”

聽到這話,呂瑤不由得咬住嘴唇。

她知道自己犯錯了。

尤其是當她聽到曹旭這話的時候,擡眼去看場邊的呂布,卻見呂布也是板著張臉皺著眉頭,很顯然是認同曹旭這話的。

紀衡見小姑娘有些可憐的樣子打了個哈哈,上前把呂瑤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對曹旭說道:“你也別太嚴格了,我看她不錯呀,瑤瑤……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見呂瑤點頭,紀衡繼續說道:“瑤瑤畢竟還小,能打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曹旭卻不認同這話:“我並不是要她贏了我才算滿意,我原本也只是想要看看她現在的水平而已,可她呢?前半截倒是還能看,後半截……”

說到這裏她停住沒說,顯然是給呂瑤和呂布留面子。

但呂布沒留。

他平日裏倒是個寵女兒的傻爹樣子,但在習武的事情上,既然他答應了呂瑤讓她上戰場,那麽就絲毫不會給她含糊。

呂布直接說道:“後半截簡直一塌糊塗!”

呂瑤低下頭,她沒有辯解,她自己也知道後半截的發揮實在不好。

曹旭這時候才問道:“你之前的表現很好,後面卻浮躁起來,一步錯步步錯,越來越亂,最後徹底不成樣子,原因是什麽?”

呂瑤道:“我,我以為將軍對我不滿。”

這個答案讓曹旭一楞:“我對你不滿?”

她顯然沒有想到呂瑤會這麽說,曹旭想了想,她沒幹什麽對呂瑤不友好的事情吧?

比武這事不能算呀,這也是友好交流方式的一種嘛。

呂瑤說道:“我之前……見將軍皺著眉頭看我,所以一世情急……”

她太想得到曹旭的認同,因此以為曹旭對自己不滿不由得就有些焦急,再加上她當時確實處於下風,因此心才亂了。

曹旭聽到這話面色稍緩,然後給呂瑤解釋道:“我皺眉是覺得,你現在的風格不太好。”

“風格?”

呂瑤有些疑惑。

曹旭說道:“你的武藝是奉先教的,自然都是不差的,可你只是一味的學他,模仿他而已,雖然奉先教你的時候考慮到你的實際情況,因此在很多招式上有所調整,但他到底不是你,因此招式並不完全合適,這也是你動作之間略有僵硬和不協調的原因,這並非是年紀尚小長幾年就能解決的問題,你需要適合你自己的風格,而不是單純的模仿你父親。”

曹旭拿著自己舉例子:“我和我小師叔的功夫自然是同門所出,但實際上風格已經大不相同,雖然這裏面有我師父的原因,他原本就改了一些,但根本原因,還是我和小師叔都有自己的風格,因為我不僅不像我小師叔,甚至不像我師父。”

曹旭早年也是很像徐昌的,但後來發現那並不是適合她的路,因此她漸漸地有了自己的風格。

“你大可以與你父親學,他天下第一武將的名聲也並非虛名,但要我說,你什麽時候能夠與他神似形不似,這才算是學成了。”

聽到曹旭的話,呂布也是點頭:“元昭這話說的不錯,我教你的終究是我的東西,而不是你的,她與你同為女子,也是這天下武藝最好的女子,你多聽她的總是很好的。”

呂瑤點頭:“多謝將軍指點。”

曹旭擺擺手:“沒什麽,僅僅是一點個人經驗而已。”

只是,呂瑤有些遲疑,她看了呂布一眼,終於還是對曹旭問道:“那……將軍,你還願意要我嗎?畢竟我剛才的表現……不太好。”

曹旭道:“雖然確實不好,但如我所說,前半截還是不錯的,這已經證明了你的水平,但後半截倒也並不全然不是你,要我說,會有這種情況,還是心性上差了些,也得磨練呢。”

她指了指呂布:“你看奉先,甭管啥事,人家怎麽皺眉他心中都不帶亂的,這種事,怎麽能因為胡思亂想而自亂陣腳呢?”

這也說得上是一種基本素養了,否則那麽容易被人影響的話,打架的時候大家互相做鬼臉擺顏藝,倒也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攻擊手段了。

呂布為了女兒的事情操心,紀衡也得為了青州的教育事業操心。

他很快就上書曹操,對青州官員的文化課進行了又一次的改革。

這一次的改革倒是很讓大家舒心的。

此時的青州是一年兩次考核,書院的學子們一年則有五到六次考核,其中最重要的兩次,時間和官員們的考核時間差不了多少。

這次紀衡改的不是學子們的考核,而是官員們的,他將每年兩次考核縮減為每年一次考核。

這一改動顯然很讓青州官場歡欣鼓舞。

曹操卻有些擔心:“這樣做,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呢?”

紀衡道:“主公放心,我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決定進行改動的,主公可以先看看這一份具體方案。”

青州的考核制度已經實行了很多年了,是時候該根據實際情況變動一下了。

“原本定為每年兩次,主要是為了督促鼓勵大家學習,嚴格要求自己,同時也是因為那時候青州一切剛剛開始,大家的水平都很低,必須要以嚴格和經常的考核來保證學習的進度,但這些年過來,很多官員們的水平已經充分滿足了他們平日職位的需求了,這種時候每年兩次的考核反而不恰當,因為這使得他們不得不將精力轉移到覆習考試上來,反而耽誤了正事。”

紀衡給出的辦法是,給出職位相應的等級證書制度,且分為專業等級和非專業等級,所謂專業等級,這是設立給類似於青科院這樣的專業部門的,要求高難度大,這一點無可厚非,而非專業等級則相對寬松,根據不同的職位設立不同的證書等級需求就可以了。

比如說做個普通的縣令級別拿個初級證書就足夠,如果是郭嘉這種的,那就得拿到高級證書才行。

“凡在青州任職滿兩年的,期間考核全部通過,包括補考通過也算的,則可以申請相應的證書考核,取得證書之後,每年只需要參與一次培訓課程,並且通過基礎考試就可以,而正式的嚴格考核,兩年進行一次。”

這樣既減輕了官員們的負擔,也不至於讓他們的水平降低。

而且,說到這裏,紀衡笑的陰森森的:“兩年一次的考核不通過的,有一次補考機會,補考依舊不通過的,證書作廢!”

曹操:“……”

紀衡的兇殘,還是一如既往啊_(:3ゝ∠)_

但不管怎麽說,這對於青州官場來講都是一個好消息。

如紀衡所說,對於一些成績比較穩定的老人來說,一年兩次的考核其實就是在浪費他們的精力和時間,改掉之後倒是好了很多。

至於說為什麽一定要任職滿兩年?

“學館的學子們,如果從小孩子開始算的話,至少要經過七年到十年的學習時間,甚至有些專業人員的時間會更長,而這一切,新來的人只有兩年的彌補時間,難道這足夠嗎?”

當然了,這一條主要是針對以後的外來官員的。

對於青州的本地人。

“凡是在郡級或以上等級的學館內合格畢業的,可以在當年無掛科項目的情況下,於次年申請進行證書考核。”

留出來的一年是給他們的實習期,主要是為了適應情況。

畢竟官場和學館內是完全不同的。

紀衡的新政策成為了青州官場的好消息,雖然按照曹操和紀衡的商議結果,這規定要在明年才正式實施,也就是說,至少要到明年他們才能申請證書,但這真的是一個好消息了。

反正今年的考核也只剩下秋天的一次了。

大家都卯足了勁,決心一定要安全通過這一次的考核,這樣明年就可以申請證書了。

畢竟紀衡可是明說了,就算時間上符合要求,但也要前一年無掛科項目,才能在第二年有資格進行證書考核呢。

對於呂布來說,這也是個非常好的消息,他簡直要抱著高順哭出來的:“總算!總算是看到了希望啊!”

高順抽了抽嘴角,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明白呂布的意思的。

呂布所謂的希望,其實就是,從每年需要刻苦學習兩次擔心掛科,變成了兩年只需要擔心一次。

這簡直感人好嗎!

因為這樣的好消息,大家的學習熱情都十分高漲,青州學館的各種培訓班,一時成為了官員最熱衷的活動。

就連平常愛出門浪一浪的郭嘉,如今每天完事也不亂跑了,他可得好好學習。

雖然此時還遠沒到秋天,但青州已經很有每次考試之前的氛圍了。

要紀衡說,他總覺得這幫人簡直跟要面對高考似的_(:3ゝ∠)_

當然了,要說起來,此時最緊張的人其實並不是青州的官員們,畢竟他們雖然很看重秋季的考核,但至少他們之前參加過多次,很多人的底子也都很紮實,此時心中其實還是希望更多一點,那麽努力也只是為了增加把握,最好能跟萬無一失。

可對於張繡和賈詡來說這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賈詡。

說起來張繡也就罷了,到底還年輕,學就學唄。

賈詡倒好,五十多歲的老爺子了,卻面臨著人生的最大危機,頭發都白了不少了,還得每天挑燈夜戰。

他們第一年來的,據說要求不會很高,大部分都是基礎題,可基礎題也很可怕啊!

賈詡揉了揉腦袋,他覺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之前郭嘉那幸災樂禍的態度是哪裏來了,恐怕郭嘉那蔫壞的家夥一早就等著這一出呢!

畢竟賈詡智謀非凡,也確實是一只非常狡猾的老狐貍,但考試這種事情做不得假,賈詡遇上其他的難事,總有計謀解決。

可考試……你對著試卷難道有啥計謀可以用麽?

只能靠著實打實的成績辦事呀。

於是賈詡得學,他還得學的很認真才行。

必須要學好呀!

張繡的內心也是崩潰的,如果說之前他對於曹操和曹旭的說法心中還有點不屑的話,現在可算是完全服氣了,他之前想著,雖然青州軍械之強聞名天下,但那又能有多強?強到他連將領都當不好?

尤其是聽說要重新學習的時候,張繡更是覺得自己被小瞧了,他心說自己活了那麽大歲數了,即便不是以才華出名,但怎麽著也都不算差的吧?青州居然還要他重新學習?

不服氣的張繡在拿到課本教材的第一眼就徹底服氣了。

沒其他原因,歸根到底其實也就三個字。

看不懂!

是的,他壓根連看課本都費勁。

張繡也並非沒有質疑過這一點,但其實很多將領都質疑過這件事情,想過他們帶兵打仗的,真的有必要學這些嗎?

可很快,青科院用事實讓他服氣了。

紀衡帶著他去青科院逛了一圈,然後問他:“投石車看起來很好用吧?”

張繡點頭。

然後紀衡問:“那麽落點會算嗎?”

張繡:“……這個,差不多就行吧?”

紀衡也不介意這傻話,而是問道:“想必將軍對青州可放於投石車……好吧,現在我們有專用的投彈車了,將軍應該對這種可投擲的火雷印象深刻吧?我聽元昭說過這事。”

張繡點頭:“確實如此。”

當時他整個軍隊都被曹旭炸懵逼了。

然後他聽紀衡說到:“這東西,丟出去就會炸,炸了聲響就很大,可偏偏因為它殺傷方式以及造價的原因,這要求必須打得準,而且不能浪費彈藥,難道將軍打算隨便估算一下,或者多打幾次,一次一次的試探調整方向位置?如果是執行埋伏的任務,將軍這麽試一下,不就白白暴露了?而如果不試,只靠估算的話,實戰當中的誤差是很大的,火雷不是石頭,將軍也該明白這一點。”

而如果會計算的話,至少大體上可以計算出落點了。

火雷雖然要求打的準,但也沒有精確到苛刻的程度,只需要計算大致的落點範圍,然後將其布置好就行了。

“這說起來簡單,可將軍你……會算嗎?”

張繡:“……_(:3ゝ∠)_”

搞定了張繡之後,賈詡那裏自然也是不需要多說了,於是這次新來的兩人成功被搞定。

終於,當秋天到來的時候,青州官員們期待已久的今年的最後一次考核終於到來了。

呂布考前志氣滿滿:“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通過!”

他今年春天的考核是過了的,如果這次也通過的話,明年就可以申請考非專業證書了,武將們的要求不高,如同呂布這樣的高級將領,也不過是中級證書而已。

考場面前見到頂著兩只黑眼圈的賈詡的時候,呂布哼哼的一聲,他可等著看好戲呢!

郭嘉倒是說到做到,這一次他考前除了學習之外,就是可勁的折騰著,終於再次讓紀衡成了總負責人,並且也是出題人。

不過這一次紀衡只負責官員們的試卷,學館的試卷倒是交給蔡琰了。

紀衡依舊維持了他的一貫風格,試題本身並不難,只是考核套路深,武將們簡單直接一點,文官們,尤其是謀士們,今年光是審題就審了一臉血。

不過好在由於有了春天的那場考試預熱積累經驗,因此成績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笑的挺開心的。

呂布看了眼賈詡,見賈詡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成績單,呂布頓時得意起來。

他走路都帶著飄,幾乎是蹦跶著到了賈詡的面前,然後假惺惺的叫了一聲:“文和先生,考的怎麽樣呀?”

賈詡看他一眼,然後一臉深沈的反問道:“將軍看起來是考的很好了?”

呂布咧嘴笑:“我當然是合格了!看!”

呂布的成績單,雖然依舊維持了全體六十多分飄過的水平,但至少確實是通過了。

他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賈詡的肩膀:“文和不要灰心喪氣,你還有補考呢,補考不過,還可以重修呢,總之,機會有的是,我剛來青州的時候,也掛科來著。”

雖然說著安慰的話,但如果可以有尾巴的話,呂布的尾巴早就翹起來了。

賈詡你也有今天!

賈詡點點頭:“多謝將軍安慰,不過,我大概是不需要補考了。”

他對著呂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非常淺淡,但在呂布看來卻嘲諷滿滿的笑容:“和將軍一樣,我也通過了。”

呂布:“……這不可能!”

他指著賈詡:“你不要騙我,你之前的表情明明是不開心的!”

賈詡嗯了一聲:“大概是因為我每一門都只考了七十幾吧,原本看著文若奉孝等人都是八九十的分數,我心中還有幾分惶恐擔憂,不過……看到將軍來了青州多年也不過是六十多分,我立刻就安心了呢。”

他對著呂布一拱手:“多謝將軍安慰。”

然後他拿著自己的成績單,特別輕松悠閑的走掉了。

呂布:“……qaq”

賈詡大壞蛋!

大概,唯一的安慰是……張繡掛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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