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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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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旭對上趙雲,自己心中是非常興奮的。

曹旭覺得自己來幽州真是太對了!

之前的關羽張飛兩人就打的她興起,整個人都異常亢奮,這時候來了個看起來同樣厲害,甚至有可能更加厲害的趙雲,曹旭的雙眼已經不是用亮若星辰可以形容了。

曹旭覺得自己能上天!

……當然,話是這麽說,不過曹旭的表情卻越發冷靜沈著。

這看著後面的關羽和張飛臉色發黑。

關羽的手臂已經被簡單的包紮起來,劉備和公孫瓚都是勸他回去休息的,不過關羽認定了曹旭,曹旭不走他也不願意離開。

這時候他看到曹旭面對趙雲的狀態,不由得覺得此時的曹旭恐怕比之前更強。

“她之前沒出全力,是看不起我嗎!”

這話關羽沒說,但張飛說了。

所以所謂曹旭的風格多變,根本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僅僅是因為曹旭沒有使出全部的看家本事,她只是在拿他們兩人練招而已!

聽到這話,劉備和公孫瓚齊齊色變。

關羽張飛兩人的本事他們再清楚不過了,曹旭連戰兩人還都贏了,這已經是十分可怕的事情,那麽如果曹旭之前還未出全力呢?

公孫瓚甚至急忙問道:“這麽說起來,子龍恐怕也要輸?”

這話是關羽回答了他:“勝負還不好說,雖然曹旭之前沒出全力,但我和翼德卻也不是隨便就能贏下的,女子體力先天就不如男子,這曹旭雖然在這方面絲毫不輸於我,恐怕是下了苦功去練的,但兩場大戰體力的消耗卻也做不得假,之前她與翼德交戰,最後翼德雖然落敗,但我也看出她已經顯露疲態。”

公孫瓚聽到這話才算是松了口氣,不過他倒是佩服關羽的眼力,說曹旭顯露疲態什麽的,公孫瓚自己也是久經沙場了,卻也沒有看出來。

這時候關羽又繼續說道:“而且,她之前雖然可以說是未出全力,可我也自信至少逼她出了大部分的本事,就算保留實力恐怕也是有限。”

只是……

看到曹旭如此,眾人不由得就要想到,如果說曹旭已經這麽厲害的話,那麽被曹旭推崇備至,甚至直接說出自己遠不是對手的呂布,又該是怎樣的水準?

這種事只要想想就覺得足夠嚇人了。

劉備不由嘆息道:“若呂布真的如曹旭所說的話,這天下第一勇武的名號放在他身上大概算是名至實歸了。”

張飛道:“這必定是不假的,我雖然對那女娃一肚子火氣,但她這樣的人必定是不屑說謊的,她的話可信!”

實力到了他們這樣的程度,是真的不屑也不願意說謊的,一個滿口謊言的人,練不出那樣的武藝,那一刀之下也不會有那樣純粹的威勢。

“嘿,要不是她幫著袁紹,說話又忒氣人,我倒是想跟她交個朋友,這女娃娃對我的胃口!”

劉備看了張飛一眼剛要說話,就見關羽也跟著點頭,甚至關羽更過分。

“她對我雖未盡全力,但這也是我技不如人,此女武藝不凡性格也是直爽豪邁,關羽心中已經認下這個朋友了。”

劉備:“……”

你們兩問過我的意見沒?

劉備突然覺得,曹旭真的挺可怕的,你看她能一邊把自家兩個兄弟弄得滿肚子火氣,一邊又能讓他們對她推崇備至,讚賞不已。

這特麽是開掛的吧!

說話之間,曹旭和趙雲已經交上手了。

這次曹旭沒有任何花招,而是實打實的以自己的原本的實力應戰。

她之前倒也不算保留實力,或者說,只要上了戰場真正交起手來,曹旭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留手和作假,尤其是在面對關羽和張飛這樣的對手的時候,她就更不願意玩虛的了。

她之前只能說是用了自己尚且不熟練的風格與招式,因此不能完全發揮實力而已。

這次對趙雲,曹旭倒是直接以自己的風格相對,她有預感,這次她如果敢用尚且不熟練的招式,一定會輸的很快。

至少關羽的判斷沒錯,曹旭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損耗了。

但此時與趙雲對戰的興奮感讓她完全無視了身體的疲憊,甚至越打眼睛越亮,整個人也越加興奮,時不時的高呼痛快。

趙雲使得是一桿銀色長.槍,極為靈活刁鉆,有時甚至只能看到一點銀芒,明明覺得它在此處,但卻又在彼處顯現。

曹旭只覺得趙雲手中的長.槍仿佛具有生命一般,而且脾氣一定是刁鉆古怪的,時而如拂面微風,時而又如同雷霆震怒。

明明看起來是個很正派很好脾氣的小哥啊,打起來畫風完全不一樣呢。

但曹旭的內心倒是高興的。

趙雲比她厲害!

真的比她厲害!

就算她體力滿滿精神狀態都最好的時候來跟趙雲比試,恐怕也是要輸一點的。

果然,當兩人再次一個錯身分開之後,曹旭抹了把臉,然後癟嘴:“你怎麽也傷我的臉!我是女孩子啊!”

和上次對戰呂布時候一樣,曹旭這次也被趙雲的槍尖在臉上帶出一道血痕來。

至少被紀衡養了幾年,曹旭是真的皮膚白皙細膩,帶著健康的微紅。

這時候加上一道血痕看起來倒是真的又可憐又可惜了。

趙雲也沈默了一下,然後他回答道:“對不住,是我失手,那下次我換其他地方?”

曹旭問他:“那你覺得哪裏比較方便打?”

這問題根本沒法回答嘛,趙雲有些窘迫,但還是說道:“我會盡量傷在將軍不介意的地方的。”

曹旭道:“不介意的話,那得是人家看不到的地方啊。”

然後她就看到趙雲的臉紅了。

曹旭:“……你想到什麽了?”

“沒、沒什麽!”

趙雲再次提起槍:“勝負未分,我們再打……嗎?”

這話的最後一個嗎字,不說曹旭這邊的人,公孫瓚那邊都捂臉了。

“我怎麽覺得,子龍有點……傻乎乎的?”

以前都沒看出來啊!

然而曹旭卻對趙雲說道:“不打了,我輸了。”

她擡起手臂給趙雲看:“你已經傷到我了,而我接下來的狀態也不會比之前更好了。”

曹旭的手臂上,果然有一道劃痕,只是傷了盔甲,並不見很多血流出,因此本人受傷應該不重。

趙雲道:“你之前已經連戰兩場,消耗不小,此戰也不算我贏了,只做平手吧。”

只是在趙雲退回陣中之前,曹旭對他問道:“那我們下次再戰,你下次還來麽?”

趙雲一拱手:“將軍若戰,趙雲自當奉陪。”

得到這話曹旭立馬開心了,輸掉的那一點點挫敗感頓時消失不見:“哎,你真好,我喜歡你呢!”

她絲毫不在意說出自己的感覺:“從之前的時候我就想說了,我總覺得跟你特別默契,我們心有靈犀!”

袁紹直接捂臉了:“我對不起伯瑾。”

趙雲聽著這種話也是臉色微紅:“將軍慎言。”

曹旭眨眨眼,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啊,我說我喜歡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要想多!不一樣的!”

等趙雲退回陣中去,公孫瓚連忙上前問道:“子龍,你……感覺如何?”

趙雲重整一下心情,對公孫瓚抱拳道:“趙雲幸不辱命。”

公孫瓚嘴角一抽:“我沒問你這個,我是說,你對那個曹旭感覺如何?”

趙雲道:“曹旭雖為女子,但確實武藝不凡,趙雲心中敬佩。”

眼見公孫瓚沒打算就此打住放過他,趙雲想了想才說道:“從私人角度來說,我對她確實有幾分喜歡。”

公孫瓚:“……”

這下藥丸!

另一邊的曹旭卻直奔徐昌那裏,接下來指揮軍隊沖殺的事情不歸她管,她就是來打架的,其他什麽事都不攙和,因此曹旭反而在此時有空對徐昌說道:“師父,那個趙雲好厲害呢!”

徐昌道:“他自然是厲害的。”

他說完這話見曹旭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問道:“怎麽了,可是想到了什麽?”

曹旭嗯了一聲:“我之前跟他打的時候,就覺得對他有一種難言的親切感,特別熟悉,而且,一招一式之間,總覺得越打越默契呢,忍不住就特別喜歡他,現在才想起來,師父你用槍的時候也是這樣啊,可是好奇怪,師父你除了我,也沒其他徒弟啊,是我想錯了麽?”

徐昌道:“你的感覺向來是很準的,這個想法不算錯,不過我先問你,他給你的感覺如何?”

曹旭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像父親呢!”

徐昌:“……”

你認真的?

他們兩人說的話題還算輕松,袁紹那邊卻打的很兇殘了,他今日是贏了兩場又讓曹旭打平了一場,雖然最後一場曹旭不算贏,可曹旭之前可是連番和關羽張飛作戰啊,這時候還能和趙雲打個平手,其實很多人都覺得,曹旭要是休息一下,說不定就贏了呢。

也因此袁紹這裏可謂士氣大振。再加上曹旭傷了張飛關羽兩人,讓他們暫時無法出戰,公孫瓚那裏比較厲害的也就剩下趙雲了。

趙雲與曹旭大戰,體力消耗是一定有的,此時被顏良文醜兩人聯手擋住,要說起來,顏良文醜兩人此時對戰趙雲雖然不見得能給取勝,但僅僅是拖延住趙雲還是沒問題了。

於是張郃和高覽兩人就可以放開手發揮了。

而另一邊的青州,紀衡也到了該發揮的時候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發揮的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曹操看著面前光滑潔白薄如蟬翼的東西,對紀衡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紙?”

要說起來,這年頭最普及的書寫材料還是竹簡木簡一類,並非是沒有紙,事實上早在秦時就已經有了類似紙的制品。

不過其中要加入蠶絲等物,因此價格高昂,而且產量很低,再加上其實書寫效果也並不是很好,於是一直只是貴族用來裝逼的東西,不具備實用性和推廣的可能。

直到後來出現了一個人叫蔡倫的人,這裏必須要著重強調的是,蔡倫只是改進造紙術而非發明造紙術,紀衡以前一直以為造紙術是蔡倫的發明呢,直到到了這個朝代才發現其實是有誤區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咱們接著說造紙術,蔡倫的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把蠶絲等價值高昂的東西用其他便宜的如麻布漁網等東西取代,於是就有了價格相對低廉的紙出現。

當然,這只是相對低廉,實際上除了富庶的貴族子弟,這時候的紙對於其他人來說依舊是一個傳說,甚至一些家境普通的讀書人,可能一輩子也沒見過所謂的紙是什麽樣子。

當然,要這麽說的話,至少貴族之間可以使用紙吧?

用過紙的都知道,紙可比竹簡木簡要方便多了呀。

可事實並非如此,這年代的紙受限於漂白技術的原因,再考慮下蔡倫的原料,因此做出來的紙顏色暗沈,紀衡覺得那根本稱不上是白紙,叫它灰紙還差不多,並且韌性也不好,遠不像現代的紙張那樣可以隨意折疊彎曲,如果再算上紙張表面尚且不夠平滑柔軟,因此對書寫也造成了障礙的話,這時候的紙真的只能說已經存在,而不具備推廣使用的能力。

這下明白為啥早就有紙張存在,於是大家日常還是愛用竹簡了吧?再不行寧願用布帛都很少用紙張。

畢竟對於富貴一些的人家來說,用布帛都比不上用紙奢侈,所以還是用布吧。

而紀衡則在這基礎上再次進行改進……好吧,改進這事其實不是他自己幹的。

說起這個紀衡就想哭,天知道他明明是想著推進軍工業的發展呀,為啥最後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還沒個影兒,倒是先弄出價格真正低廉的紙張來了?

青科院的那幫子科研人員們腦子裏到底裝了啥!

這腦回路究竟是怎麽歪過去的,紀衡也是完全不能理解。

但甭管怎麽說吧,他們現在確實是有紙了,且主要材料不再是麻布之類的東西,轉而以植物,如樹皮為主,蔡倫的紙中也有樹皮作為材料,這一點紀衡倒是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青科院居然有人想出了以稻麥稈作為材料造紙,造出來的紙張比起之前的小脆脆,居然還柔軟了不少,只是並不結實,於是再次改進。

與之相對的,按照青科院給他的報告,竹子也是能夠用來造紙的。

如今這些都還在技術改進的階段,並不是批量生產,因此各類紙張不過數十張,除了青科院留了幾張之外,其他都被紀衡帶來曹操這裏了。

如果以現代的眼光來看,這些紙依舊不夠光滑柔韌,顏色也不是真正的潔白,還是有些發黃發暗的,但這已經達到了可供流暢書寫的標準,並且可以進行折疊,如果不考慮現代紙張作為對比的話,這已經是非常優秀的紙張了。

紀衡嘗試在上面進行過書寫,雖然略有暈染,但情況並不嚴重,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更何況這也不算是最終成品,青科院不是還在研究改進麽。

當然,現在紀衡拿著這些東西來見曹操,要說的事情就是:“主公,咱麽以後的日子可就好過啦!生活輕松好多還能發大財!”

目前這絕壁是壟斷的高端技術,紀衡估摸著要是沒有另一個理科跟他一樣好的穿越者出現,或者幹脆來個龍傲天什麽的話,這個技術再給別家幾十年的時間也是無法破解覆制的。

“我們這裏可以用稻麥稈做材料,目前正在嘗試新配方,應該能夠解決紙張太過松散並且暈染嚴重的問題,至於說竹子,主公,咱們這裏雖然不產竹子,但荊州益州等地,竹子可不值錢吶,還有長江河道可以走,直接順江而下就可以,因此運輸成本也不算很高。”

他還可以順帶著開發下海上航線,到時候咱們直接從海上拉過來,都不從陶謙和劉岱的地盤過一下,哼。

曹操則想的很多一點,他幾乎是顫抖著在紀衡拿給他的紙張上寫下一了第一筆,可這一筆之後他卻再也挺不住了。

看到第一句關東有義士的時候紀衡還沒反應過來,等看到那句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的時候,他總算反應過來曹操寫的啥了。

話說他之前沒見著曹操寫這詩還以為是被他蝴蝶掉了,沒想到這麽給炸出來了呀。

紀衡心說曹老板你這寫詩的代價有點高啊,他剛想給曹操誇幾句詩寫的不錯,卻見嘴唇顫抖,像是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緊接著他發現曹操眼裏居然有淚花了?

臥槽?????

紀衡差點嚇炸了。

他連忙又是倒水又是拍後背,就差讓人去叫大夫了,曹操好半晌才總算是緩了過來。

他對紀衡說的第一句話是:“伯瑾,你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嗎?”

紀衡一臉茫然:“不就是張紙嗎?”

他現代來的,見慣了現代的各種高檔紙張,甚至就算是普通紙張質量也比現在的好,因此只覺得這技術還差一點,需要繼續改進,真沒覺得有啥值得特別激動的。

哦,雖然算一算這玩意兒如果真的能夠量產會給他帶來多少收入的時候他確實激動了一下_(:3ゝ∠)_

曹操卻道:“此事若真的做成,其對教化之功不下孔子啊!”

紀衡回了他一個大寫的目瞪口呆。

“主公你這不是在逗我吧?”

他之前只想過有了紙以後不用每天抱著一大堆竹簡了,要說起來這年頭的讀書人啊,體力還真不能太差,差了之後數都抱不動的。

紀衡深刻懷疑這年頭大家只學一門兩門學科,不是因為啥獨尊儒術,大概是如果像是現代學生那樣學上好幾門,那每天得趕著小車去上學。

嗯,車上都是書。

曹操見他這茫然的樣子就知道紀衡沒想到那一茬,於是給他解釋了廉價好用的紙張到底意味著什麽。

紙張是知識文化傳播的載體,紀衡將一個昂貴的,不便廣泛傳播的東西,變成了廉價易得並且非常易於攜帶傳播的東西。

這可以說是功在千古了。

紀衡一臉茫然的抓抓腦袋:“主公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功在千古?”

曹操點頭:“至此一件事,哪怕是千年之後,每一個讀書人都該對你心懷敬意和感激。”

於是紀衡更加懵逼了:“一個造紙術就這樣了?……可我還有印刷術沒有搞啊,怎麽辦?”

曹操:“……”

雖然不知道所謂印刷術是什麽,但總有一種想要打死紀衡的感覺_(:3ゝ∠)_

當然,現在的所謂造紙術也只是前景很好而已,目前青科院還沒有非常成熟的技術出來,現在的紙張總是有那麽一點兩點的不足的,還需要繼續改進。

而這事紀衡決定不操心了。

他還沒忘記自己的發展軍工業制造核武器的目標啊!

雖然不知道青科院的某些研究員們是怎麽從打仗歪去了造紙,但這事紀衡覺得他該習慣了。

……他們之前搞新式投石車的時候,副產品就是改良的新版水車啊→_→

不過那次到底還算是有點牽扯的事情,紀衡倒是沒有特別意外,這次的造紙術算得上真正的腦回路清奇了。

不過造紙術的事情先放到一邊,曹操在冷靜之後對紀衡說道:“伯瑾,我這裏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參詳。”

紀衡倒是沒想到這個,他多數時候是不攙和出謀劃策勾心鬥角挖坑埋人之類的事情的,當年曹操手下沒人的時候,紀衡覺得自己去湊個數也就算了,現在曹操手下各方面都有專業人才,他就不要跟著瞎bb了嘛,畢竟他不是專業的。

他專心搞自己的經濟和科技就好了,嗯,順帶著教育普及問題也順手抓一抓。

可曹操也不是隨便說的,他對紀衡道:“我得到消息,徐州陶謙與別駕糜竺關系不睦。”

紀衡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他緊接著也這麽問了:“主公,子仲為人你我都是清楚的,他怎麽可能與陶謙不睦呢?”

糜竺是真的大好人啊!

他不僅誠實信義,多數時候他甚至是寧願自己吃虧也不讓別人有損失的,且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只要對他提出來的,糜竺一定是盡力幫忙的。

就像當年曹操做濟南相的時候向他求助,糜竺二話不說給錢給糧還給人,仿佛他和曹操是經年老友而非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了。

糜竺行事如此,紀衡覺得就算不是人人都喜歡他,但討厭他也挺不容易的吧?

再說了,在紀衡看來糜竺和陶謙的關系應該不差呀,當初他勾搭了糜竺好多年也沒能把糜竺從徐州勾搭來青州,可陶謙一上任,糜竺就接受他的邀請去做了徐州的別駕從事,這兩人絕壁是真愛吧?

可這時候曹操卻告訴他,糜竺和陶謙的關系不好了?

曹操聽到紀衡的質疑也是嘆了口氣:“陶謙看似溫厚,對子仲卻並非如此啊。”

然後他就給紀衡說了陶謙想讓糜竺打探青州的情報,甚至是從紀衡這裏套話但被糜竺拒絕的事情。

由於大家都是多年老朋友,青州對糜竺是非常信任的,很多東西其他商人接觸不到的,糜家來的人就可以,他們甚至與青州官府關系密切,如果再算上糜竺和曹操尤其是紀衡的私人關系的話,那麽在青州發現陶謙要與他們打仗的事情之前,糜竺作為臥底竊取情報,做起來真的不算很難。

而且糜家對青州的經濟影響也很大,糜竺如果壞心眼一點,他一人之力就可以讓曹操治下不少地方物價飛漲,百姓們的生活自然就不好了。

日子過不下去,社會的治安就不好,曹操就有可能面臨內亂。

但糜竺都沒有這樣做,甚至在陶謙讓他這樣做的時候,他拒絕了陶謙。

但也因此糜竺被陶謙懷疑與青州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了。

尤其是前方戰事不利,徐州根本一點便宜都占不到,這就更讓陶謙對糜竺產生了懷疑。

糜竺就算剛開始沒有感覺到,但他既然能夠做下那麽大的家業來,就證明他雖然誠實本分,但卻絕不是遲鈍愚笨的人,相反,糜竺應該是很聰明的,所以他最後還是發現了這一點。

這對糜竺的打擊挺大的,他很傷心。

畢竟他是一心對陶謙的,如果糜竺真想去青州,他早就去了,不管是紀衡還是曹操,都明裏暗裏的對他表示過多次。

可糜竺眷戀家鄉,更想要留在本地,為家鄉做更多的貢獻,他自認是徐州人,因此就想讓徐州更好。

之前的徐州刺史不給力,他也不想什麽,但卻也願意等著,直到他等到了陶謙,糜竺覺得陶謙是個好官,因此在陶謙邀請他的時候他就答應了。

實際上糜竺哪裏不清楚陶謙的目的呢?

陶謙當初新到徐州,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而且也沒有任何勢力,更沒有人支持,陶謙必須在徐州找到支持他的盟友才能站穩腳跟。

糜家家大業大,在徐州很有聲望,糜竺為人厚道,雖然是商人但也有很好的名聲,再加上糜竺有錢有關系有人脈,於是陶謙選擇了糜竺。

果然,在得到糜家的支持之後,陶謙憑借著糜家提供的支持,很快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並且逐步收攏徐州各大家族,最終成功站穩腳跟,做了個名副其實的徐州牧。

糜竺並不介意這些的,畢竟陶謙是個好官,他來了之後治理徐州,徐州百姓們過的確實要比以前好多了。

但這時候陶謙的不信任和明顯的疏遠讓糜竺感到傷心了。

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僅僅憑借這一點尚且不能動搖糜竺和陶謙的關系,真正致命的是,之前糜竺因為支持陶謙的關系,因此一直比較得陶謙的尊重,讓他做了別駕從事,糜家也顯得高別家一等的樣子。

這就很讓其他人不滿了,這時候眼看著糜陶謙和糜竺的關系出現裂痕,立馬就有人想要把糜家弄掉,自己上位了。

墻倒眾人推,在一群人可勁的黑糜竺給糜家找麻煩的情況下,陶謙原本的不信任自然逐漸擴大,然後漸漸更加覺得糜竺有種種不好,他於是開始更加倚重其他人了。

曹操此時正是發現了這一點,覺得這是他們的機會呀。

不過曹操也是為糜竺可惜的:“陶恭祖怎麽也不想想,糜竺如此重情重義,他連你都不願意背叛,又怎麽會願意背叛徐州呢?”

正因為糜竺不願意做那些陰暗的,對不起朋友的事情,所以他才更值得信任啊。

可這時候說這些都沒用,再說了,陶謙犯糊塗對他們是有好處的呀,幹啥攔著呢。

如果可以的話,曹操甚至想給陶謙搖旗吶喊的加油鼓勁,讓他可勁的犯糊塗。

話說到這裏,紀衡也大致明白曹操想要他做什麽了,他想了想也答應下來。

不過……

“主公,陶謙犯過的錯誤我們不能再犯,因此我雖然勸說子仲,但卻不能要他在這時候反叛陶謙。”

曹操道:“這是自然,若是他此時立刻反叛,在背後給陶謙一刀,我反而不想要他來青州了。”

糜竺此人的魅力就在於他的誠實信義啊。

紀衡點頭,曹操這麽說他也就放心了。

只是他想了想又說道:“主公,此事我一人恐怕不夠,因此想著是不是多帶幾個人去。”

“你想帶誰去?”

這時候曹操手底下並不好抽調人手啊。

紀衡道:“也不是其他人,主公可還記得徐庶和郭嘉麽?我想著這兩人年紀也大了,該帶出來歷練一番了,以後也好為主公所用。”

曹操於是點頭:“行,此事你盡管做主。”

曹操其實對徐庶和郭嘉的印象不深,不過能夠被紀衡特意提起,估摸著也都是好苗子,不會差的。

再加上之前他已經見過戲志才,戲志才確實讓他心生喜愛,這時候紀衡說要培養郭嘉和徐庶,他自然也就不會反對了。

於是紀衡叫上徐庶和郭嘉兩人,又給自己找了十幾人的護衛,一行人總數加起來還不滿二十,然後化妝成了商隊的樣子出發了。

當然,紀衡多了個心眼,他並不直接從青州去徐州,此時陶謙對所有青州來的人肯定都很警惕。

他們先去了兗州,兗州劉岱對青州還算是很友好的,然後再從兗州入徐州。

口音方面也不用擔心,紀衡譙縣人,譙縣屬豫州,而徐庶和郭嘉都是潁川人,潁川也屬豫州,裝起來是很像的,至於說護衛人員,紀衡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務必不能暴露了自己。

紀衡這裏開始做潛入和忽悠勾搭的任務,曹旭那邊則在聽徐昌講故事。

講的是趙雲的故事。

好吧,其實也不是趙雲,而是趙雲與徐昌還有曹旭的淵源的故事。

要說起來,趙雲的師父應當是童淵,徐昌既不認識趙雲也不認識童淵,但他父親與童淵卻算得上同門。

徐昌的父親和童淵是同一個師父,不過徐昌的父親年紀更小一點而已,後來童淵出師離開了好多年,徐昌的父親才出師,之後又是好幾年才有了徐昌。

因此曹旭覺得趙雲親切又熟悉,那還真不是錯覺,他們算起來是同門。

“他應當與我同輩,不過看年紀該是入門比我晚的,我四歲起就跟隨父親習武了,這麽算起來你該稱他為師叔才對。”

曹旭連連點頭:“我就說嘛,他像師父,像父親!”

這所謂的父親不是指曹嵩而是指徐昌,曹旭自小拜師學武,對於她來說,徐昌其實就像是另一個父親一般,師父師父,既是師也是父,徐昌沒孩子,也是將曹旭做自己的女兒一般養大的感情。

因此曹旭這話說的也不算錯。

趙雲和徐昌既然同出一門,那麽用槍自然相似,她覺得熟悉親切,並且止不住心生好感也正是因此。

歸根到底,那種熟悉且類似於徐昌的感覺讓曹旭很難不喜歡趙雲。

幾日之後,兩軍再次擺開陣勢,曹旭直接叫戰趙雲,趙雲也不含糊,出陣相對。

然後他就聽見曹旭特別親熱歡樂的叫了他一聲:“小師叔!”

趙雲:“……”

啊哈??

你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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