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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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衡醒來的時候是一個人，曹旭已經不在他身邊了，而房間裏也沒有其他人在，門窗都關的好好的，因此室內的光線倒是顯得有些昏暗。
至少昏暗適合睡覺。
當然，此時的紀衡不這麽想，不過就在紀衡疑惑著曹旭去哪兒的時候，他聽到了院子裏傳來的武器破空的聲音和練武的呼喝聲。
好吧，除了曹旭這也該是沒別人了。
紀衡默默捂臉。
……這丫頭精神頭太好了啊！
作為一個現代來的孩子，紀衡也不習慣讓人伺候穿衣，因此他自己很快收拾好了自己。
等他拉開門就看到果然是曹旭在院子裏練武，而平日裏伺候他的人排的整整齊齊的守在門邊。
紀衡剛想說什麽，曹旭就已經看到他了。
順手把劍插回劍鞘，曹旭快步走到紀衡的身邊：“伯瑾你醒啦！”
紀衡嗯了一聲問她：“一大早就練武了？”
“早上練武精神呀，”曹旭說道：“從我跟師父學武開始每天都這樣，你昨晚不是還羨慕我的腹……嗚嗚嗚……”
曹旭伸手把紀衡的手扒拉下來：“你捂我嘴幹什麽？”
紀衡：“……這種話不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啦！”
曹旭看看周圍的一圈人哦了一聲，也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問紀衡：“你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呀？我特意讓人不要吵到你呢。”
紀衡也說她：“我還要說呢，你醒了就叫我呀，怎麽讓我一個人睡著？”
曹旭特別理直氣壯：“我只是覺得你昨晚也很辛苦，所以今早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呀！”
紀衡面色微紅，不過他沒說曹旭，而是讓圍著的一圈下人都退下，然後才說道：“那也該把我叫醒，你都醒了我還睡著怎麽行。”
而且說起辛苦什麽的……好吧，是挺辛苦的_(:3ゝ∠)_
他看著曹旭額頭的汗水說道：“行啦，你先去洗洗換身衣裳，等會兒還得去見父親和母親呢，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曹旭很乖：“好，聽的你。”
不過說起吃的問題，紀衡看著曹旭：“我昨天特意吩咐了人今早要叫我的呀。”
他原本想著這種事女孩子比較辛苦，還打算早點起來給曹旭做點吃的，因此吩咐人時候到了就叫他起來。
完全沒想到曹旭起的更早。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曹旭來說這也不算早，紀衡記得往日在濟南的時候，這個點曹旭確實已經早起練完準備上班幹活兒了。
曹旭聽著紀衡的話說到：“我看見他們要叫你，就讓他們先等會兒的，你不要怪他們啦。”
“你說了算吧，快去，我先去做點吃的。”
於是兩人各忙各的，效率也算不錯，曹旭換好衣服的時候紀衡也把早飯做好了。
秀蘭跟在曹旭的身邊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把話咽下去了。
早餐做的就簡單一點，紀衡覺得這種時候吃的清淡溫和點比較靠譜，所以只是做了粥和幾樣小菜，外加一疊紅豆沙餡的小面點。
等兩人吃完飯，看著時間其實還算早，就算要去拜見父母也不是這個時候的。
曹旭說道：“還要重新梳頭發呢。”
好吧，紀衡想起來還有這一茬，而且曹旭剛穿上身的衣裳又要再換一次。
不過等曹旭坐在梳妝臺前的時候紀衡又不安分了，他看著玉燕靈巧的給曹旭梳好頭發，自己有點躍躍欲試。
曹旭的發型當然不能像是之前那樣梳的姑娘樣子，而是換成了婦人的發髻，玉燕似乎很擅長梳頭，不過短短的時間就幫曹旭弄好了頭發，然後問曹旭今日戴什麽首飾。
首飾和妝容得配著來的，曹旭想了想問秀蘭用什麽好。
秀蘭早就給準備好了，然而這時候紀衡舉手了：“能不能讓我來？”
見曹旭扭過頭看他，紀衡笑：“昨天說好今天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呀，梳頭我不會，不過其他應該還算擅長。”
他的手藝這些年應該沒落下吧？
說起這種事，丈夫給妻子戴個首飾描個眉毛啥的也都是夫妻間的情趣，而且多半是夫妻恩愛才做這種事，這時候當然沒人反對。
而且，秀蘭算算時間還早，就算紀衡手抖弄壞了，他們也有時間糾正過來，並不耽誤正事，因此也就由著他們夫妻兩折騰去了。
玉燕做事還是很有眼色的，紀衡要動手，她就已經把東西拿出來擺好了。
可紀衡看了一眼說道：“不用這些，收起來吧。”
“可是……”
“收起來吧，”玉燕想要勸說，曹旭卻在這時候說道：“聽伯瑾的。”
於是玉燕也就只好把東西再收起來。
另一邊的紀衡倒是有一個自己的小木箱，並不大，高度也只有成年男子的一手高，紀衡打開箱子，一邊從裏面往外拿東西一邊說道：“這個我算著日子就開始準備了，剛好你來的前兩天都做完了，現在就可以用。”
他拿出的東西比之玉燕之前拿的還要多，而且還有各種小工具一包。
紀衡特別自信：“交給我啦！”
其實他想說之前能敷個面膜就更好了，不過這時候做面膜時間有點趕，畢竟這年頭沒有可以長期保存隨用隨取的條件。
但曹旭的底子不差，不用面膜也沒啥。
曹旭任由紀衡擺布，而玉燕和秀蘭則眼睜睜的看著紀衡在曹旭臉上一層一層的折騰。
“我跟你說呀，這種事底妝是關鍵，這個做不好後面怎麽弄都不好看的，底妝想要好，首先……”
秀蘭開始覺得壓力有點大了。
一般來說男人們就算給妻子描個眉毛什麽的，那也僅限於此了吧？這個紀家大公子怎麽就這麽懂呢！
紀衡說的那些東西，很多秀蘭根本沒聽說過，但聽起來仿佛很有道理的樣子。
當然，關鍵是當紀衡說可以的時候，她真的發現曹旭不一樣了。
或者說完全不一樣了，但如果硬要說哪裏不一樣，秀蘭卻又找不出來。
明明能夠看出曹旭前後的改變，但卻偏偏半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一切仿佛是天生的那麽自然，仿佛紀衡給曹旭施了什麽法術一樣。
紀衡也很得意，他就說嘛，這手藝果然半點沒落下！
如紀衡所說，這種事，底妝最關鍵，而底妝做得好的，其他做的肯定不會差。
最後曹旭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明明看著那個人就是她，但為什麽總覺得不一樣呢？
這年頭如果想要靠化妝技術遮掩什麽或者改變什麽，並不是做不到，只是難免都留下痕跡，紀衡卻讓這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的改變了
曹旭當然高興：“伯瑾你好厲害。”
“那是呢，等等，先別動啊。”
他給曹旭的眉毛掃上最後一筆，自己左右看了看滿意的不得了：“這樣就好啦。”
妝容搞定之後，就是選首飾，這個倒是不需要紀衡準備了，曹旭的首飾多到讓人簡直看不下去。
不過紀衡偏向給她選一些顏色艷麗又純粹的，如紅色就一定是大紅正紅，淡一點深一點都不好。
紀衡覺得曹旭更加適合這樣的感覺，如果用淺紅甚至粉紅的話，那真是整個人都顯得怪怪的。
不過戴上首飾之後，紀衡看了看又給曹旭在妝容上稍微改了幾筆，這樣才覺得完全滿意了。
曹旭覺得紀衡特別棒：“說起來，那些東西都是你自己做的呀。”
曹旭手裏拿著個青色小盒子把玩，覺得紀衡真厲害：“之前在濟南就知道你會做這些，但沒想到你居然全都會做呢。”
不僅僅是會做，用也用的很好呀。
紀衡聽到誇獎當然高興，這時候就說道：“那是，我可厲害著呢，你才知道呀。”
曹旭點點頭，然後又問：“伯瑾你怎麽不幹脆開個脂粉鋪子好啦，你做的這麽好，肯定很多人想要。”
紀衡把東西收回小箱子裏，聽到這話回頭說道：“我才不開什麽鋪子呢。”
曹旭將手裏的青色小盒子也放回箱子裏，看著紀衡把箱子重新蓋上才問：“為什麽不開呢？”
“因為我才不想給別人做這些，”紀衡親她一下：“我只給你一個人做，可以給你做一輩子。”
至於說別的姑娘用的啥妝容好不好看，關他什麽事？
曹旭眼巴巴的看著他：“伯瑾你這樣說我好感動哦。”
紀衡笑出來：“你知道我最好就行啦。”
秀蘭覺得自己快要被閃瞎了，這紀家大公子的畫風可真是……_(:3ゝ∠)_
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秀蘭提醒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拜見老爺和老夫人了。”
曹旭的稱呼升級成夫人，於是孫氏也就成了老夫人了_(:3ゝ∠)_
於是新婚的小夫妻甜甜蜜蜜的去見父母。
曹旭有點緊張：“我還是第一次……哎，伯瑾，我今天應該挺好的吧？”
紀衡安撫她：“沒事沒事，不緊張，父親和母親都很好相處的。”
曹旭點頭：“嗯，我不怕！我打仗都不怕的！”
……所以說，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呀！
但紀衡沒糾正這個問題，而是順著曹旭說道：“沒錯，不怕。”
反正關於曹旭能夠把武學的理論靈活應用於各個領域這種事紀衡昨晚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誒嘿嘿。
而說起緊張這種事，其實孫氏那邊比曹旭更緊張的。
昨天她沒和曹旭有什麽交流，但倒是難得和丁氏說了一會兒話，當然，丁氏沒欺負她，反而顯得十分可親，並不顯得高高在上。
孫氏當時想著，既然母親這麽謙和，想必女兒也不會很差的，再加上之前紀衡的話，她也就真的徹底安心了。
卻沒想到就在今早，紀父接到消息說曹嵩升官了。
當時孫氏聽到這個消息就懵了。
曹嵩已經身居九卿之位，再升官還能做什麽？
答案似乎很簡單了。
三公，太尉。
當時紀父和孫氏兩人相對無言，沈默了好久，最後還是孫氏說道“這是我們的親家，如今親家做了太尉，當也是大喜事一件呢。”
“也是這麽想吧。”
但大司農的女兒對於他們家來說已經不一般了，如今從大司農的女兒升級成了太尉的女兒，曹嵩身上還有曹騰留下來的費亭侯爵位。
想想有點可怕啊。
孫氏捏了捏帕子：“等會兒孩子們來了，也得好好給他們說一說這個好消息呢。”
於是紀衡帶著曹旭來拜見父母的時候，其實最緊張的人並不是曹旭，她屬於那種戰前會緊張，但依舊會上場，上場之後就徹底放飛的人。
因此等真的見了面，曹旭反而淡定很多。
孫氏更緊張了。
曹旭雖然並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一般賢惠，但至少如丁氏所說，她的禮數和氣度是不差的，這是生活環境和身份地位養出來的東西，曹旭就是曹嵩從小用金銀綾羅堆出來的孩子，她對孫氏行禮的時候，孫氏甚至有種想要站起身來先請曹旭坐下的感覺。
好在孫氏忍住了。
而後面說起曹嵩升任太尉的時候，曹旭的反應可謂平淡到了極點，她倒是應和孫氏幾句，也對孫氏恭喜的話表達了感謝和謙虛，但看表情就知道，比起孫氏和紀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頗受震動的感覺，曹旭是真的很平靜的。
曹旭當然很平靜，這種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呀。
崔烈先任司徒後改太尉，但實際上崔烈的太尉當不久的，從皇帝讓他當了甚至還不滿一年的司徒就給他調動職位就知道了。
皇帝就是想跟他要錢而已。
崔烈已經完全不得人心，辦事的能力也不見得多好，至少皇帝對他並不是很滿意的，於是幹脆調動幾次職位，把錢賺的差不多了，崔烈就可以卸任回老家了。
畢竟皇帝可是明確規定了，職位調動，哪怕是平調也得交錢才能上任呢。
然後這次當曹嵩和皇帝搭上線表示出意願的時候，對曹嵩一直都很滿意的皇帝沒多久就找了個理由把崔烈給踹了。
當然，就算如此，曹嵩上任也是要交錢的。
不過曹嵩並不在明面上交錢，明面上來說，曹嵩交的錢只是按照規定需要交納的上任的錢，他和其他以正常途徑當上太尉的人沒什麽不同。
不過皇帝對曹嵩很滿意，並且兩人也達成了默契，曹嵩還想要名聲，並不打算如崔烈一般背上買官的罵名然後名聲掃地。
皇帝想想覺得這樣也不錯，如果大家當官就挨罵，大概以後就沒幾個人願意跟他玩這個了。
畢竟比之崔烈，曹嵩可是時常見到皇帝也經常能單獨說話的，他們搭上線並不需要經過別人。
皇帝答應曹嵩給他保留名聲，不使他背上買官的罵名，但暗地裏曹嵩得再多給一份錢。
曹嵩當然不會拒絕。
朝中人對於曹嵩接替崔烈倒是接受良好，甭管怎麽說，曹嵩確實是比崔烈討皇帝的喜歡，這麽些年了，這一點在洛陽的大家都能明顯的看得出來。
因此踹掉了一個不滿意的崔烈之後，讓自己看得上眼的曹嵩做太尉，這似乎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甚至有人說，崔烈其實是給曹嵩鋪路了，恐怕皇帝早就意屬曹嵩，至於說先讓崔烈做了三公的原因，恐怕就是為了多坑一份錢。
……反正當朝皇帝為了錢啥事都幹得出來，這一點大家是習慣的。
而做三公怎麽都是一件大事，曹嵩雖然不至於去外面聲張，但家裏人，如丁氏，如曹旭和曹操，這都是知道的。
曹旭自己算著日子也差不多就是這幾天了。
她離開洛陽的時候崔烈的事情正鬧得風風雨雨，皇帝正摩拳擦掌的要撤掉他，撤掉之後也就該換人了嘛。
可曹旭的淡定在紀父和孫氏的眼裏就又是另外一重意思了。
到底是在洛陽見慣了高官的呢，就算是三公在曹旭眼裏也不過是尋常罷了。
不過想想也對，一個頗受皇帝重用的大司農連帶著費亭侯的爵位，這樣的人家，與之交往的又能差到哪裏去呢？
紀父很少說話，他只是說了幾句場面話而已，比如讓紀衡日後要穩重一些，要更加上進，要好好過日子之類。
孫氏則在生活方面關心了幾句。
讓孫氏安心的是，曹旭果然如之前大家告訴她的那樣，並不是個特別傲慢的人，她問話曹旭也都一一回答，並不自恃身份有任何高傲的態度擺出來。
話雖如此，孫氏也不是蹬鼻子上臉的人，曹旭對她客氣謙和，以晚輩的身份恭敬的對她，她也不會以為曹旭好欺負故意找茬。
只是到底還是沒什麽話題好聊，因此說完了場面話，又就著曹嵩的事情說了幾句之後也就讓紀衡和曹旭會去了。
曹旭和紀衡都算休假，過段時間還得一起回濟南的，因此並不會在譙縣久留，而紀父也是得去相縣的。
沛國是郡國，治所在相縣，紀父既然調任，那麽也得搬家去相縣。
曹旭和紀衡回去之後曹旭可是大大的松了口氣：“看起來還好嘛。”
紀衡誇她：“是非常好。”
這年頭沒啥娛樂活動，又不好出門亂跑，於是曹旭和紀衡就只能在自己院子裏玩。
曹旭教紀衡練劍，紀衡抽著嘴角拒絕了：“還是算了吧。”
然後他小聲對曹旭說道：“昨晚折騰了一通，你今天都不知道消停點的哦。”
曹旭眨眨眼：“還好吧，這點不算辛苦。”
她練武才是真的辛苦啊，至於說昨晚那點體力活兒，對於曹旭來說真的不算什麽→_→
紀衡噗嗤一聲笑出來：“那還是我白白擔心了，不過畢竟第一次，還是好好休息一天比較好吧？”
曹旭想了想點頭：“好吧，這個也聽你的。”
於是兩人手拉手回房間。
打開門窗的話，大白天的屋子裏的光線其實挺不錯的，紀衡翻了書出來和曹旭一起看。
看的是相當正經的書。
嗯，兵書==
就著兵法的問題討論了一下，也就差不多到中午了。
這時候還是一日兩餐，並沒有一日三餐的習慣，但紀衡卻喜歡在中午也吃點東西，連帶著也叫曹旭吃一點。
由於並不是正式的一餐，因此吃的也就比較隨意，曹旭早上說那個紅豆沙餡的小點心不錯，於是中午的時候就再次見到了。
紀衡一邊吃一邊說道：“這時候還不是花開的最多的時候呢，如果是我還能做點鮮花餡料的，女孩子多吃點也有好處。”
他順手又給曹旭倒杯水遞過去：“等時節到了我給你做呀。”
下午的時候秀蘭提醒曹旭應該認認人了。
也對，雖然家裏的其他人並不著急認識，畢竟曹旭只在這裏停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因此管家什麽的還是孫氏操心，但紀衡院子裏的人她總得認清楚了。
秀蘭就給曹旭說，紀衡這裏伺候的大部分還是小廝，女孩子就少一些，不過也有幾個。
一般來說公子院子裏伺候的，又比較有面子的，基本也就默認是有點關系，也算半個房中人了，只看什麽時候正式給名分而已。
紀衡這裏，這樣的女孩子有兩個。
一個是昨天給他們送湯的面帶梨渦的姑娘，叫雅詩，另一個就是今早準備來叫紀衡起床的蘭黛。
據說這兩姑娘的名字還是紀衡給取的。
曹旭聽著就有些不開心，她倒不是對那兩個姑娘有意見，畢竟蘭黛話不多，今早也只是打了個照面，雅詩倒是看起來非常可愛的姑娘。
曹旭對她們沒有壞印象，可秀蘭的暗示她當然也聽得懂。
近身伺候公子的丫頭意味著什麽，曹旭這些年又不是不知道，或者說，這不管是在哪家都太常見了。
但曹旭終究還是沒說什麽，還能說什麽呢？
丁氏早教過她，這種事都是很正常的，沒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但介意是一回事，終究還是要接受的。
於是曹旭見人的時候給賞賜，對那兩個丫頭倒是額外厚重了一分。
可紀衡過來的時候還是看出曹旭不高興了，他揮揮手讓人退下，然後自己湊到曹旭的身邊去：“你這又怎麽啦？之前不是心情還很好。”
“沒有不好。”話是這麽說，嘴角還是沒翹起來，可見還是不開心的。
女孩子說沒有什麽不好的時候，如果她真的很開心也就算了，但如果她表現的不那麽開心，那麽這話就一定得反著聽。
“行啦，別嘴硬了，我都看出你不高興了，”紀衡還是比較有耐心的：“你有不開心的跟我說呀，我不就是得負責解決問題逗你開心麽，來，跟我說一說。”
曹旭本來就不是個能憋得住的，換個女孩子恐怕還要繼續說反話，但曹旭想了想決定明說：“我剛剛認了下你院子裏的人。”
紀衡乖乖的的聽著：“然後呢，他們誰惹你生氣啦？還是欺負你了？”
“都沒有，你明知道沒人會欺負我的，”曹旭鼓著臉：“我就是自己不高興，我心眼小嘛。”
紀衡心說你那心眼大的讓人都不放心呢，但這並不妨礙他問：“怎麽就心眼小了？行啦，你也不是這種人，我能不知道？”
曹旭看他一眼：“我見了之前伺候你的雅詩和蘭黛了，據說是你親自給取的名字呢，而且，你去濟南之前，她們就伺候你好幾年了，現在都快十七了也沒嫁人。”
可不是人人都是曹旭，更不是每一個爹都叫曹嵩啊。
十七歲還沒嫁人的女孩子，又是在紀衡這裏伺候了幾年的，而如果說離不得人的話，紀衡去濟南都不止一年了，她們卻依舊留在這裏，算是紀衡的人，這是什麽意思還用說嗎？
紀衡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曹旭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然後他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
曹旭瞪他：“你還笑！”
紀衡完全控制不住呀，他歪頭看曹旭：“你這是吃醋啦？”
曹旭茫然：“什麽吃醋？”
好吧，這年頭還沒這個詞。
“我是說，你因為這個所以看著她們覺得不開心了，嗯？”紀衡覺得自己簡直忍不住想要抱抱曹旭了：“行啦，沒有那種事，放心好了。”
曹旭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就是嫉妒心嘛，我不高興呀，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小心眼不容人？”
然後紀衡還是抱住她了，把下巴擱在曹旭的肩膀上，曹旭聽到紀衡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確實是小心眼又不容人呢，不過，來福，你這樣我很開心呀。”
“我覺得我特別喜歡你這份小心眼呢。”紀衡看著曹旭：“以後在這種事情上都這麽小心眼也不錯呀。”
其實紀衡心裏並不是很有底氣的，他對曹旭的心意很明確，但曹旭卻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紀衡想著，曹旭畢竟才十七歲，或者說，他們剛剛定下這事的時候曹旭才十六歲。
十六歲的小姑娘，又沒有現代那樣資源信息豐富的環境給她，曹旭成長的環境一直都很單純，她對這種事恐怕還不是很明白吧？
甚至直到成親當晚，紀衡昨天還想著，某些和諧運動還是先別做了，他想對曹旭說再等一年，至少等到曹旭十八歲以後。
然而在他把這話說出來之前就已經被行動力強到讓人說不出話的曹旭抱上床，甚至連衣服都扒了。
得，這種時候是個人都沒得退了。
但這並不代表紀衡完全安心了，他總有一種詭異的欺騙小姑娘先結婚再戀愛的感覺，他想過要等，但是似乎曹旭並不能給紀衡等她長大的機會。
十六歲十七歲的姑娘，再不嫁人已經不現實了。
但今天聽到曹旭對他說這樣的話，紀衡是真的覺得很開心的，仿佛自己悉心播種澆灌，每日守候的種子終於破土發芽的感覺。
不，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這種感覺甚至不僅僅是發芽，而是開出了第一個小花苞啊。
所以他對曹旭說：“雖然很喜歡看你這樣，不過我還是有話對你說。”
他說這話的面上並不見笑意，而是嚴肅又鄭重的：“我只想要你一個人就足夠了，不管其他什麽人不管是與我認識多久，那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在你之前沒有其他人，之後也不會有，我並不想要其他任何人，只是你，只有你而已。”
他摸摸曹旭的發頂：“所以，別不開心啦，你要是真的不高興的話……”
他說到這裏停下來，直到曹旭沒忍住問他：“我不高興又怎麽樣？”
“不高興的話，我去跟母親說把她們調去其他地方吧，不在我院子裏了，嗯，這麽一想的話，說不定她們這些年一直沒嫁人我也是有責任的呢。”
畢竟是紀衡院子裏的丫頭，在紀衡沒有明確表示之前，哪怕是留到二十歲孫氏也不會擅自安排的。
之前紀衡沒意識到這一茬，現在想到了，他決定還是把事情直截了當的辦了，免得繼續耽誤人家姑娘。
曹旭卻說道：“也不能這麽辦呀，我才剛來，你就……人家要說我善妒不容人啦。”
丁氏跟她說過這樣做是不可以的。
紀衡卻道：“沒有那回事，要有人說，就讓說我好了。”
疼老婆還有錯啦！
紀衡想了想又笑出來：“哎，這麽一想的話，真的有這種名聲不僅不是什麽壞事，我大概還能以此為榮呢。”
等到幾千年後他就該被人誇獎了=v=
曹旭看著他：“你真的不介意呀？”
“不介意呀，我和你，就只有我和你，這樣一輩子就很好啦，我高興的很呢。”
見曹旭楞楞的看著他，紀衡沒忍住又親了她一下：“行啦，事情這不是解決了麽，高興點。”
曹旭道：“你又親我！”
這是今天的第幾次啦！
“這是獎勵，”紀衡說的一本正經：“這是對你坦誠說實話的獎勵。”
“所以，以後有什麽不開心也都跟我說，我都幫你解決問題好不好？”
然後他就被曹旭親了一下。
紀衡一楞，就聽見曹旭說道：“這也是給你的獎勵。”
紀衡笑出來：“好呀，作為我很喜歡這個獎勵的回報，我要不要再獎勵你一下？”
但不管怎麽說，紀衡的話確實讓曹旭安心了，她並不覺得紀衡會騙她，因為她是很認真的去跟紀衡說這件事情，紀衡也是很認真的回答她的。
紀衡去給孫氏說這事的時候，孫氏也並不覺得這樣做不好。
紀衡身邊的丫頭確實該換了，她之前只是摸不準這兩人跟紀衡到底有沒有什麽特殊關系，甚至也包括了紀衡有沒有把這兩個姑娘收下的想法。
但既然紀衡明確表態了，這事當然也就沒什麽需要顧慮的了。
在孫氏看來，這門親事留給他們家表態的空間其實不大，在面對曹嵩的時候，他們也沒什麽能拿出比較顯誠意比較讓人在意的東西來。
但有一點是很明確的，至少紀衡房裏幾年之內都不該添人，這是在給曹家和曹嵩面子，表達他們家對曹旭的尊重。
而那兩個丫頭年紀畢竟大一點了，要收下也等不了太久。
曹旭這才剛嫁過來呢，急急忙忙的就往紀衡房裏添人是什麽意思呀？
這事辦的不就是明明白白在打曹氏的臉，在打曹嵩的臉麽？
紀家瘋了都幹不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這才第一天就來說這種事，孫氏有些擔憂：“可是你那裏有人輕狂了，惹的你夫人不高興？我看那孩子挺好的，不像是會無緣無故說這話的人。”
曹旭今早的表現挺好，這讓孫氏覺得曹旭應該不是那種別人還沒惹上她就在新婚的一早鬧出這種事的人。
紀衡搖搖頭：“沒那回事，也不關來福什麽事，只是我之前沒想到這事，今天想起來了就來跟母親說一聲，不然等過幾天走了，又要耽誤下來。”
孫氏還是不放心：“真的沒事？”
“沒事的，母親放心吧。”
紀衡一再保證終於讓孫氏安心了，不過她到底還是在第二天見曹旭的時候特意說了，這家裏若有人敢對曹旭不尊敬的便直接處置了，不要有什麽顧慮，也不要讓自己受委屈，說的曹旭一臉茫然。
當然，曹旭並不清楚這件事情，紀衡回去也沒詳細給她講，只是告訴曹旭事情已經解決了。
晚上的時候給曹旭卸了妝，紀衡又自制了面膜給曹旭，曹旭對紀衡在這方面的水平是非常相信的。
只是有個問題……
“伯瑾你為什麽要會這些呀？”
一般男人都不會特意學這種事的吧？而且，可以看出來，紀衡會了卻不是為自己的，他更樂意用在曹旭身上，這就很奇怪了呀。
紀衡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挺簡單的：“只是覺得這種可以把喜歡的人變得漂漂亮亮，甚至越來越漂亮的感覺很好吧，而且，你以後也都不要為這種事操心啦，不喜歡嗎？”
“喜歡！”
所以，你喜歡就好了嘛。
然後等到晚上爬床睡覺的時候，曹旭很自覺的壓著紀衡準備再次扒衣服。
紀衡攔著她：“昨晚不是才剛……嗯，我是說，你還小呢。”
他不想傷著曹旭呀。
然而曹旭對他說的很認真：“就是因為覺得昨晚的感覺很好呀，而且，我不小了。”
紀衡聽到這話就問她：“這麽說，你對我還算滿意？”
“很滿意啦！”
反正曹旭覺得體驗不差，丁氏跟她說可能會有不適應不舒服之類的感覺她也完全沒有感覺到。
當然不會感覺到，紀衡可努力了，小心又謹慎，他一點都不想看到曹旭皺眉頭。
這種事，他並不想讓曹旭第一次就留下不太好的印象啊。
所以就有了今晚曹旭要求繼續。
然而紀衡說：“再幾天，聽話。”
他自己並不是不願意的，但他不能不為曹旭考慮。
所以……
“今晚不行，哎呦，你咬我幹什麽？”
“我生氣了！”
紀衡嘆了口氣：“那就只有今晚哦，明天……”
“明天到時候再說啦！”
行吧，這種事沒人能拒絕的特別堅定的，所以紀衡最後還是沒把持住→_→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曹旭依舊醒的挺早，她戳戳紀衡：“伯瑾，起來啦。”
紀衡有點迷糊：“這麽早？”
“你昨天還說我沒叫你呢，今天我有叫你的。”
紀衡：“……”
這情況不一樣啊！
見曹旭眼巴巴的看著他，紀衡沈默一下才說道：“你先起吧，我暫時……”
暫時起不來。
紀衡用被子埋住臉：“我再……睡一會兒。”
他真的很想說曹大爺不愧是曹大爺的！qaq
曹旭眨眨眼：“那，今晚我們……嗯，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好了。”
紀衡：“……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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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昏暗適合睡覺。
當然，此時的紀衡不這麽想，不過就在紀衡疑惑著曹旭去哪兒的時候，他聽到了院子裏傳來的武器破空的聲音和練武的呼喝聲。
好吧，除了曹旭這也該是沒別人了。
紀衡默默捂臉。
……這丫頭精神頭太好了啊！
作為一個現代來的孩子，紀衡也不習慣讓人伺候穿衣，因此他自己很快收拾好了自己。
等他拉開門就看到果然是曹旭在院子裏練武，而平日裏伺候他的人排的整整齊齊的守在門邊。
紀衡剛想說什麽，曹旭就已經看到他了。
順手把劍插回劍鞘，曹旭快步走到紀衡的身邊：“伯瑾你醒啦！”
紀衡嗯了一聲問她：“一大早就練武了？”
“早上練武精神呀，”曹旭說道：“從我跟師父學武開始每天都這樣，你昨晚不是還羨慕我的腹……嗚嗚嗚……”
曹旭伸手把紀衡的手扒拉下來：“你捂我嘴幹什麽？”
紀衡：“……這種話不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啦！”
曹旭看看周圍的一圈人哦了一聲，也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問紀衡：“你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呀？我特意讓人不要吵到你呢。”
紀衡也說她：“我還要說呢，你醒了就叫我呀，怎麽讓我一個人睡著？”
曹旭特別理直氣壯：“我只是覺得你昨晚也很辛苦，所以今早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呀！”
紀衡面色微紅，不過他沒說曹旭，而是讓圍著的一圈下人都退下，然後才說道：“那也該把我叫醒，你都醒了我還睡著怎麽行。”
而且說起辛苦什麽的……好吧，是挺辛苦的_(:3ゝ∠)_
他看著曹旭額頭的汗水說道：“行啦，你先去洗洗換身衣裳，等會兒還得去見父親和母親呢，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曹旭很乖：“好，聽的你。”
不過說起吃的問題，紀衡看著曹旭：“我昨天特意吩咐了人今早要叫我的呀。”
他原本想著這種事女孩子比較辛苦，還打算早點起來給曹旭做點吃的，因此吩咐人時候到了就叫他起來。
完全沒想到曹旭起的更早。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曹旭來說這也不算早，紀衡記得往日在濟南的時候，這個點曹旭確實已經早起練完準備上班幹活兒了。
曹旭聽著紀衡的話說到：“我看見他們要叫你，就讓他們先等會兒的，你不要怪他們啦。”
“你說了算吧，快去，我先去做點吃的。”
於是兩人各忙各的，效率也算不錯，曹旭換好衣服的時候紀衡也把早飯做好了。
秀蘭跟在曹旭的身邊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把話咽下去了。
早餐做的就簡單一點，紀衡覺得這種時候吃的清淡溫和點比較靠譜，所以只是做了粥和幾樣小菜，外加一疊紅豆沙餡的小面點。
等兩人吃完飯，看著時間其實還算早，就算要去拜見父母也不是這個時候的。
曹旭說道：“還要重新梳頭發呢。”
好吧，紀衡想起來還有這一茬，而且曹旭剛穿上身的衣裳又要再換一次。
不過等曹旭坐在梳妝臺前的時候紀衡又不安分了，他看著玉燕靈巧的給曹旭梳好頭發，自己有點躍躍欲試。
曹旭的發型當然不能像是之前那樣梳的姑娘樣子，而是換成了婦人的發髻，玉燕似乎很擅長梳頭，不過短短的時間就幫曹旭弄好了頭發，然後問曹旭今日戴什麽首飾。
首飾和妝容得配著來的，曹旭想了想問秀蘭用什麽好。
秀蘭早就給準備好了，然而這時候紀衡舉手了：“能不能讓我來？”
見曹旭扭過頭看他，紀衡笑：“昨天說好今天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呀，梳頭我不會，不過其他應該還算擅長。”
他的手藝這些年應該沒落下吧？
說起這種事，丈夫給妻子戴個首飾描個眉毛啥的也都是夫妻間的情趣，而且多半是夫妻恩愛才做這種事，這時候當然沒人反對。
而且，秀蘭算算時間還早，就算紀衡手抖弄壞了，他們也有時間糾正過來，並不耽誤正事，因此也就由著他們夫妻兩折騰去了。
玉燕做事還是很有眼色的，紀衡要動手，她就已經把東西拿出來擺好了。
可紀衡看了一眼說道：“不用這些，收起來吧。”
“可是……”
“收起來吧，”玉燕想要勸說，曹旭卻在這時候說道：“聽伯瑾的。”
於是玉燕也就只好把東西再收起來。
另一邊的紀衡倒是有一個自己的小木箱，並不大，高度也只有成年男子的一手高，紀衡打開箱子，一邊從裏面往外拿東西一邊說道：“這個我算著日子就開始準備了，剛好你來的前兩天都做完了，現在就可以用。”
他拿出的東西比之玉燕之前拿的還要多，而且還有各種小工具一包。
紀衡特別自信：“交給我啦！”
其實他想說之前能敷個面膜就更好了，不過這時候做面膜時間有點趕，畢竟這年頭沒有可以長期保存隨用隨取的條件。
但曹旭的底子不差，不用面膜也沒啥。
曹旭任由紀衡擺布，而玉燕和秀蘭則眼睜睜的看著紀衡在曹旭臉上一層一層的折騰。
“我跟你說呀，這種事底妝是關鍵，這個做不好後面怎麽弄都不好看的，底妝想要好，首先……”
秀蘭開始覺得壓力有點大了。
一般來說男人們就算給妻子描個眉毛什麽的，那也僅限於此了吧？這個紀家大公子怎麽就這麽懂呢！
紀衡說的那些東西，很多秀蘭根本沒聽說過，但聽起來仿佛很有道理的樣子。
當然，關鍵是當紀衡說可以的時候，她真的發現曹旭不一樣了。
或者說完全不一樣了，但如果硬要說哪裏不一樣，秀蘭卻又找不出來。
明明能夠看出曹旭前後的改變，但卻偏偏半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一切仿佛是天生的那麽自然，仿佛紀衡給曹旭施了什麽法術一樣。
紀衡也很得意，他就說嘛，這手藝果然半點沒落下！
如紀衡所說，這種事，底妝最關鍵，而底妝做得好的，其他做的肯定不會差。
最後曹旭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明明看著那個人就是她，但為什麽總覺得不一樣呢？
這年頭如果想要靠化妝技術遮掩什麽或者改變什麽，並不是做不到，只是難免都留下痕跡，紀衡卻讓這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的改變了
曹旭當然高興：“伯瑾你好厲害。”
“那是呢，等等，先別動啊。”
他給曹旭的眉毛掃上最後一筆，自己左右看了看滿意的不得了：“這樣就好啦。”
妝容搞定之後，就是選首飾，這個倒是不需要紀衡準備了，曹旭的首飾多到讓人簡直看不下去。
不過紀衡偏向給她選一些顏色艷麗又純粹的，如紅色就一定是大紅正紅，淡一點深一點都不好。
紀衡覺得曹旭更加適合這樣的感覺，如果用淺紅甚至粉紅的話，那真是整個人都顯得怪怪的。
不過戴上首飾之後，紀衡看了看又給曹旭在妝容上稍微改了幾筆，這樣才覺得完全滿意了。
曹旭覺得紀衡特別棒：“說起來，那些東西都是你自己做的呀。”
曹旭手裏拿著個青色小盒子把玩，覺得紀衡真厲害：“之前在濟南就知道你會做這些，但沒想到你居然全都會做呢。”
不僅僅是會做，用也用的很好呀。
紀衡聽到誇獎當然高興，這時候就說道：“那是，我可厲害著呢，你才知道呀。”
曹旭點點頭，然後又問：“伯瑾你怎麽不幹脆開個脂粉鋪子好啦，你做的這麽好，肯定很多人想要。”
紀衡把東西收回小箱子裏，聽到這話回頭說道：“我才不開什麽鋪子呢。”
曹旭將手裏的青色小盒子也放回箱子裏，看著紀衡把箱子重新蓋上才問：“為什麽不開呢？”
“因為我才不想給別人做這些，”紀衡親她一下：“我只給你一個人做，可以給你做一輩子。”
至於說別的姑娘用的啥妝容好不好看，關他什麽事？
曹旭眼巴巴的看著他：“伯瑾你這樣說我好感動哦。”
紀衡笑出來：“你知道我最好就行啦。”
秀蘭覺得自己快要被閃瞎了，這紀家大公子的畫風可真是……_(:3ゝ∠)_
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秀蘭提醒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拜見老爺和老夫人了。”
曹旭的稱呼升級成夫人，於是孫氏也就成了老夫人了_(:3ゝ∠)_
於是新婚的小夫妻甜甜蜜蜜的去見父母。
曹旭有點緊張：“我還是第一次……哎，伯瑾，我今天應該挺好的吧？”
紀衡安撫她：“沒事沒事，不緊張，父親和母親都很好相處的。”
曹旭點頭：“嗯，我不怕！我打仗都不怕的！”
……所以說，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呀！
但紀衡沒糾正這個問題，而是順著曹旭說道：“沒錯，不怕。”
反正關於曹旭能夠把武學的理論靈活應用於各個領域這種事紀衡昨晚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誒嘿嘿。
而說起緊張這種事，其實孫氏那邊比曹旭更緊張的。
昨天她沒和曹旭有什麽交流，但倒是難得和丁氏說了一會兒話，當然，丁氏沒欺負她，反而顯得十分可親，並不顯得高高在上。
孫氏當時想著，既然母親這麽謙和，想必女兒也不會很差的，再加上之前紀衡的話，她也就真的徹底安心了。
卻沒想到就在今早，紀父接到消息說曹嵩升官了。
當時孫氏聽到這個消息就懵了。
曹嵩已經身居九卿之位，再升官還能做什麽？
答案似乎很簡單了。
三公，太尉。
當時紀父和孫氏兩人相對無言，沈默了好久，最後還是孫氏說道“這是我們的親家，如今親家做了太尉，當也是大喜事一件呢。”
“也是這麽想吧。”
但大司農的女兒對於他們家來說已經不一般了，如今從大司農的女兒升級成了太尉的女兒，曹嵩身上還有曹騰留下來的費亭侯爵位。
想想有點可怕啊。
孫氏捏了捏帕子：“等會兒孩子們來了，也得好好給他們說一說這個好消息呢。”
於是紀衡帶著曹旭來拜見父母的時候，其實最緊張的人並不是曹旭，她屬於那種戰前會緊張，但依舊會上場，上場之後就徹底放飛的人。
因此等真的見了面，曹旭反而淡定很多。
孫氏更緊張了。
曹旭雖然並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一般賢惠，但至少如丁氏所說，她的禮數和氣度是不差的，這是生活環境和身份地位養出來的東西，曹旭就是曹嵩從小用金銀綾羅堆出來的孩子，她對孫氏行禮的時候，孫氏甚至有種想要站起身來先請曹旭坐下的感覺。
好在孫氏忍住了。
而後面說起曹嵩升任太尉的時候，曹旭的反應可謂平淡到了極點，她倒是應和孫氏幾句，也對孫氏恭喜的話表達了感謝和謙虛，但看表情就知道，比起孫氏和紀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頗受震動的感覺，曹旭是真的很平靜的。
曹旭當然很平靜，這種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呀。
崔烈先任司徒後改太尉，但實際上崔烈的太尉當不久的，從皇帝讓他當了甚至還不滿一年的司徒就給他調動職位就知道了。
皇帝就是想跟他要錢而已。
崔烈已經完全不得人心，辦事的能力也不見得多好，至少皇帝對他並不是很滿意的，於是幹脆調動幾次職位，把錢賺的差不多了，崔烈就可以卸任回老家了。
畢竟皇帝可是明確規定了，職位調動，哪怕是平調也得交錢才能上任呢。
然後這次當曹嵩和皇帝搭上線表示出意願的時候，對曹嵩一直都很滿意的皇帝沒多久就找了個理由把崔烈給踹了。
當然，就算如此，曹嵩上任也是要交錢的。
不過曹嵩並不在明面上交錢，明面上來說，曹嵩交的錢只是按照規定需要交納的上任的錢，他和其他以正常途徑當上太尉的人沒什麽不同。
不過皇帝對曹嵩很滿意，並且兩人也達成了默契，曹嵩還想要名聲，並不打算如崔烈一般背上買官的罵名然後名聲掃地。
皇帝想想覺得這樣也不錯，如果大家當官就挨罵，大概以後就沒幾個人願意跟他玩這個了。
畢竟比之崔烈，曹嵩可是時常見到皇帝也經常能單獨說話的，他們搭上線並不需要經過別人。
皇帝答應曹嵩給他保留名聲，不使他背上買官的罵名，但暗地裏曹嵩得再多給一份錢。
曹嵩當然不會拒絕。
朝中人對於曹嵩接替崔烈倒是接受良好，甭管怎麽說，曹嵩確實是比崔烈討皇帝的喜歡，這麽些年了，這一點在洛陽的大家都能明顯的看得出來。
因此踹掉了一個不滿意的崔烈之後，讓自己看得上眼的曹嵩做太尉，這似乎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甚至有人說，崔烈其實是給曹嵩鋪路了，恐怕皇帝早就意屬曹嵩，至於說先讓崔烈做了三公的原因，恐怕就是為了多坑一份錢。
……反正當朝皇帝為了錢啥事都幹得出來，這一點大家是習慣的。
而做三公怎麽都是一件大事，曹嵩雖然不至於去外面聲張，但家裏人，如丁氏，如曹旭和曹操，這都是知道的。
曹旭自己算著日子也差不多就是這幾天了。
她離開洛陽的時候崔烈的事情正鬧得風風雨雨，皇帝正摩拳擦掌的要撤掉他，撤掉之後也就該換人了嘛。
可曹旭的淡定在紀父和孫氏的眼裏就又是另外一重意思了。
到底是在洛陽見慣了高官的呢，就算是三公在曹旭眼裏也不過是尋常罷了。
不過想想也對，一個頗受皇帝重用的大司農連帶著費亭侯的爵位，這樣的人家，與之交往的又能差到哪裏去呢？
紀父很少說話，他只是說了幾句場面話而已，比如讓紀衡日後要穩重一些，要更加上進，要好好過日子之類。
孫氏則在生活方面關心了幾句。
讓孫氏安心的是，曹旭果然如之前大家告訴她的那樣，並不是個特別傲慢的人，她問話曹旭也都一一回答，並不自恃身份有任何高傲的態度擺出來。
話雖如此，孫氏也不是蹬鼻子上臉的人，曹旭對她客氣謙和，以晚輩的身份恭敬的對她，她也不會以為曹旭好欺負故意找茬。
只是到底還是沒什麽話題好聊，因此說完了場面話，又就著曹嵩的事情說了幾句之後也就讓紀衡和曹旭會去了。
曹旭和紀衡都算休假，過段時間還得一起回濟南的，因此並不會在譙縣久留，而紀父也是得去相縣的。
沛國是郡國，治所在相縣，紀父既然調任，那麽也得搬家去相縣。
曹旭和紀衡回去之後曹旭可是大大的松了口氣：“看起來還好嘛。”
紀衡誇她：“是非常好。”
這年頭沒啥娛樂活動，又不好出門亂跑，於是曹旭和紀衡就只能在自己院子裏玩。
曹旭教紀衡練劍，紀衡抽著嘴角拒絕了：“還是算了吧。”
然後他小聲對曹旭說道：“昨晚折騰了一通，你今天都不知道消停點的哦。”
曹旭眨眨眼：“還好吧，這點不算辛苦。”
她練武才是真的辛苦啊，至於說昨晚那點體力活兒，對於曹旭來說真的不算什麽→_→
紀衡噗嗤一聲笑出來：“那還是我白白擔心了，不過畢竟第一次，還是好好休息一天比較好吧？”
曹旭想了想點頭：“好吧，這個也聽你的。”
於是兩人手拉手回房間。
打開門窗的話，大白天的屋子裏的光線其實挺不錯的，紀衡翻了書出來和曹旭一起看。
看的是相當正經的書。
嗯，兵書==
就著兵法的問題討論了一下，也就差不多到中午了。
這時候還是一日兩餐，並沒有一日三餐的習慣，但紀衡卻喜歡在中午也吃點東西，連帶著也叫曹旭吃一點。
由於並不是正式的一餐，因此吃的也就比較隨意，曹旭早上說那個紅豆沙餡的小點心不錯，於是中午的時候就再次見到了。
紀衡一邊吃一邊說道：“這時候還不是花開的最多的時候呢，如果是我還能做點鮮花餡料的，女孩子多吃點也有好處。”
他順手又給曹旭倒杯水遞過去：“等時節到了我給你做呀。”
下午的時候秀蘭提醒曹旭應該認認人了。
也對，雖然家裏的其他人並不著急認識，畢竟曹旭只在這裏停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因此管家什麽的還是孫氏操心，但紀衡院子裏的人她總得認清楚了。
秀蘭就給曹旭說，紀衡這裏伺候的大部分還是小廝，女孩子就少一些，不過也有幾個。
一般來說公子院子裏伺候的，又比較有面子的，基本也就默認是有點關系，也算半個房中人了，只看什麽時候正式給名分而已。
紀衡這裏，這樣的女孩子有兩個。
一個是昨天給他們送湯的面帶梨渦的姑娘，叫雅詩，另一個就是今早準備來叫紀衡起床的蘭黛。
據說這兩姑娘的名字還是紀衡給取的。
曹旭聽著就有些不開心，她倒不是對那兩個姑娘有意見，畢竟蘭黛話不多，今早也只是打了個照面，雅詩倒是看起來非常可愛的姑娘。
曹旭對她們沒有壞印象，可秀蘭的暗示她當然也聽得懂。
近身伺候公子的丫頭意味著什麽，曹旭這些年又不是不知道，或者說，這不管是在哪家都太常見了。
但曹旭終究還是沒說什麽，還能說什麽呢？
丁氏早教過她，這種事都是很正常的，沒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但介意是一回事，終究還是要接受的。
於是曹旭見人的時候給賞賜，對那兩個丫頭倒是額外厚重了一分。
可紀衡過來的時候還是看出曹旭不高興了，他揮揮手讓人退下，然後自己湊到曹旭的身邊去：“你這又怎麽啦？之前不是心情還很好。”
“沒有不好。”話是這麽說，嘴角還是沒翹起來，可見還是不開心的。
女孩子說沒有什麽不好的時候，如果她真的很開心也就算了，但如果她表現的不那麽開心，那麽這話就一定得反著聽。
“行啦，別嘴硬了，我都看出你不高興了，”紀衡還是比較有耐心的：“你有不開心的跟我說呀，我不就是得負責解決問題逗你開心麽，來，跟我說一說。”
曹旭本來就不是個能憋得住的，換個女孩子恐怕還要繼續說反話，但曹旭想了想決定明說：“我剛剛認了下你院子裏的人。”
紀衡乖乖的的聽著：“然後呢，他們誰惹你生氣啦？還是欺負你了？”
“都沒有，你明知道沒人會欺負我的，”曹旭鼓著臉：“我就是自己不高興，我心眼小嘛。”
紀衡心說你那心眼大的讓人都不放心呢，但這並不妨礙他問：“怎麽就心眼小了？行啦，你也不是這種人，我能不知道？”
曹旭看他一眼：“我見了之前伺候你的雅詩和蘭黛了，據說是你親自給取的名字呢，而且，你去濟南之前，她們就伺候你好幾年了，現在都快十七了也沒嫁人。”
可不是人人都是曹旭，更不是每一個爹都叫曹嵩啊。
十七歲還沒嫁人的女孩子，又是在紀衡這裏伺候了幾年的，而如果說離不得人的話，紀衡去濟南都不止一年了，她們卻依舊留在這裏，算是紀衡的人，這是什麽意思還用說嗎？
紀衡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曹旭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然後他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
曹旭瞪他：“你還笑！”
紀衡完全控制不住呀，他歪頭看曹旭：“你這是吃醋啦？”
曹旭茫然：“什麽吃醋？”
好吧，這年頭還沒這個詞。
“我是說，你因為這個所以看著她們覺得不開心了，嗯？”紀衡覺得自己簡直忍不住想要抱抱曹旭了：“行啦，沒有那種事，放心好了。”
曹旭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就是嫉妒心嘛，我不高興呀，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小心眼不容人？”
然後紀衡還是抱住她了，把下巴擱在曹旭的肩膀上，曹旭聽到紀衡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確實是小心眼又不容人呢，不過，來福，你這樣我很開心呀。”
“我覺得我特別喜歡你這份小心眼呢。”紀衡看著曹旭：“以後在這種事情上都這麽小心眼也不錯呀。”
其實紀衡心裏並不是很有底氣的，他對曹旭的心意很明確，但曹旭卻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紀衡想著，曹旭畢竟才十七歲，或者說，他們剛剛定下這事的時候曹旭才十六歲。
十六歲的小姑娘，又沒有現代那樣資源信息豐富的環境給她，曹旭成長的環境一直都很單純，她對這種事恐怕還不是很明白吧？
甚至直到成親當晚，紀衡昨天還想著，某些和諧運動還是先別做了，他想對曹旭說再等一年，至少等到曹旭十八歲以後。
然而在他把這話說出來之前就已經被行動力強到讓人說不出話的曹旭抱上床，甚至連衣服都扒了。
得，這種時候是個人都沒得退了。
但這並不代表紀衡完全安心了，他總有一種詭異的欺騙小姑娘先結婚再戀愛的感覺，他想過要等，但是似乎曹旭並不能給紀衡等她長大的機會。
十六歲十七歲的姑娘，再不嫁人已經不現實了。
但今天聽到曹旭對他說這樣的話，紀衡是真的覺得很開心的，仿佛自己悉心播種澆灌，每日守候的種子終於破土發芽的感覺。
不，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這種感覺甚至不僅僅是發芽，而是開出了第一個小花苞啊。
所以他對曹旭說：“雖然很喜歡看你這樣，不過我還是有話對你說。”
他說這話的面上並不見笑意，而是嚴肅又鄭重的：“我只想要你一個人就足夠了，不管其他什麽人不管是與我認識多久，那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在你之前沒有其他人，之後也不會有，我並不想要其他任何人，只是你，只有你而已。”
他摸摸曹旭的發頂：“所以，別不開心啦，你要是真的不高興的話……”
他說到這裏停下來，直到曹旭沒忍住問他：“我不高興又怎麽樣？”
“不高興的話，我去跟母親說把她們調去其他地方吧，不在我院子裏了，嗯，這麽一想的話，說不定她們這些年一直沒嫁人我也是有責任的呢。”
畢竟是紀衡院子裏的丫頭，在紀衡沒有明確表示之前，哪怕是留到二十歲孫氏也不會擅自安排的。
之前紀衡沒意識到這一茬，現在想到了，他決定還是把事情直截了當的辦了，免得繼續耽誤人家姑娘。
曹旭卻說道：“也不能這麽辦呀，我才剛來，你就……人家要說我善妒不容人啦。”
丁氏跟她說過這樣做是不可以的。
紀衡卻道：“沒有那回事，要有人說，就讓說我好了。”
疼老婆還有錯啦！
紀衡想了想又笑出來：“哎，這麽一想的話，真的有這種名聲不僅不是什麽壞事，我大概還能以此為榮呢。”
等到幾千年後他就該被人誇獎了=v=
曹旭看著他：“你真的不介意呀？”
“不介意呀，我和你，就只有我和你，這樣一輩子就很好啦，我高興的很呢。”
見曹旭楞楞的看著他，紀衡沒忍住又親了她一下：“行啦，事情這不是解決了麽，高興點。”
曹旭道：“你又親我！”
這是今天的第幾次啦！
“這是獎勵，”紀衡說的一本正經：“這是對你坦誠說實話的獎勵。”
“所以，以後有什麽不開心也都跟我說，我都幫你解決問題好不好？”
然後他就被曹旭親了一下。
紀衡一楞，就聽見曹旭說道：“這也是給你的獎勵。”
紀衡笑出來：“好呀，作為我很喜歡這個獎勵的回報，我要不要再獎勵你一下？”
但不管怎麽說，紀衡的話確實讓曹旭安心了，她並不覺得紀衡會騙她，因為她是很認真的去跟紀衡說這件事情，紀衡也是很認真的回答她的。
紀衡去給孫氏說這事的時候，孫氏也並不覺得這樣做不好。
紀衡身邊的丫頭確實該換了，她之前只是摸不準這兩人跟紀衡到底有沒有什麽特殊關系，甚至也包括了紀衡有沒有把這兩個姑娘收下的想法。
但既然紀衡明確表態了，這事當然也就沒什麽需要顧慮的了。
在孫氏看來，這門親事留給他們家表態的空間其實不大，在面對曹嵩的時候，他們也沒什麽能拿出比較顯誠意比較讓人在意的東西來。
但有一點是很明確的，至少紀衡房裏幾年之內都不該添人，這是在給曹家和曹嵩面子，表達他們家對曹旭的尊重。
而那兩個丫頭年紀畢竟大一點了，要收下也等不了太久。
曹旭這才剛嫁過來呢，急急忙忙的就往紀衡房裏添人是什麽意思呀？
這事辦的不就是明明白白在打曹氏的臉，在打曹嵩的臉麽？
紀家瘋了都幹不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這才第一天就來說這種事，孫氏有些擔憂：“可是你那裏有人輕狂了，惹的你夫人不高興？我看那孩子挺好的，不像是會無緣無故說這話的人。”
曹旭今早的表現挺好，這讓孫氏覺得曹旭應該不是那種別人還沒惹上她就在新婚的一早鬧出這種事的人。
紀衡搖搖頭：“沒那回事，也不關來福什麽事，只是我之前沒想到這事，今天想起來了就來跟母親說一聲，不然等過幾天走了，又要耽誤下來。”
孫氏還是不放心：“真的沒事？”
“沒事的，母親放心吧。”
紀衡一再保證終於讓孫氏安心了，不過她到底還是在第二天見曹旭的時候特意說了，這家裏若有人敢對曹旭不尊敬的便直接處置了，不要有什麽顧慮，也不要讓自己受委屈，說的曹旭一臉茫然。
當然，曹旭並不清楚這件事情，紀衡回去也沒詳細給她講，只是告訴曹旭事情已經解決了。
晚上的時候給曹旭卸了妝，紀衡又自制了面膜給曹旭，曹旭對紀衡在這方面的水平是非常相信的。
只是有個問題……
“伯瑾你為什麽要會這些呀？”
一般男人都不會特意學這種事的吧？而且，可以看出來，紀衡會了卻不是為自己的，他更樂意用在曹旭身上，這就很奇怪了呀。
紀衡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挺簡單的：“只是覺得這種可以把喜歡的人變得漂漂亮亮，甚至越來越漂亮的感覺很好吧，而且，你以後也都不要為這種事操心啦，不喜歡嗎？”
“喜歡！”
所以，你喜歡就好了嘛。
然後等到晚上爬床睡覺的時候，曹旭很自覺的壓著紀衡準備再次扒衣服。
紀衡攔著她：“昨晚不是才剛……嗯，我是說，你還小呢。”
他不想傷著曹旭呀。
然而曹旭對他說的很認真：“就是因為覺得昨晚的感覺很好呀，而且，我不小了。”
紀衡聽到這話就問她：“這麽說，你對我還算滿意？”
“很滿意啦！”
反正曹旭覺得體驗不差，丁氏跟她說可能會有不適應不舒服之類的感覺她也完全沒有感覺到。
當然不會感覺到，紀衡可努力了，小心又謹慎，他一點都不想看到曹旭皺眉頭。
這種事，他並不想讓曹旭第一次就留下不太好的印象啊。
所以就有了今晚曹旭要求繼續。
然而紀衡說：“再幾天，聽話。”
他自己並不是不願意的，但他不能不為曹旭考慮。
所以……
“今晚不行，哎呦，你咬我幹什麽？”
“我生氣了！”
紀衡嘆了口氣：“那就只有今晚哦，明天……”
“明天到時候再說啦！”
行吧，這種事沒人能拒絕的特別堅定的，所以紀衡最後還是沒把持住→_→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曹旭依舊醒的挺早，她戳戳紀衡：“伯瑾，起來啦。”
紀衡有點迷糊：“這麽早？”
“你昨天還說我沒叫你呢，今天我有叫你的。”
紀衡：“……”
這情況不一樣啊！
見曹旭眼巴巴的看著他，紀衡沈默一下才說道：“你先起吧，我暫時……”
暫時起不來。
紀衡用被子埋住臉：“我再……睡一會兒。”
他真的很想說曹大爺不愧是曹大爺的！qaq
曹旭眨眨眼：“那，今晚我們……嗯，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好了。”
紀衡：“……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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