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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尖刀飽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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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和福子剛一走進大門,便迅即從懷中掏出尖刀,將尖刀架在了門口兩位黑衣人的脖子上,黑衣人不敢做聲,只好眼睜睜看著其餘人眾進來。

喬曉靜和翠玉關閉了大門,上好了閂。

小木樓底下兩個黑衣人將刀放在一邊,正在談笑風生,毫無防備就被福根和貴生擒住了。阿良和福子一刀便將手中的黑衣人喉嚨割成了兩段,鮮血拼命地外噴著,黑衣人倒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了,福根和貴生亦是如此。

喬曉靜和翠玉可能一門心思想登上三樓,活捉那個喪心病狂的惡婦,因此面對飛流的鮮血竟然沒有任何異樣的反應。

大家上樓的時候都小心謹慎,可能是註意力太過集中的緣故,喬曉靜走得好好的,一只腳踩空了,“啊”的一聲從樓上滾了下來。墊後的貴生連忙用腿攔擋,將她救起,攙扶著她朝二樓而來。

奇怪的是,起初二樓並沒有發現人,當福根他們準備朝三樓去的時候,突然竄出了三個黑衣人來,他們掄起大刀,直直劈向福根他們,刀光劍影之際,卻好幾次對阿良和福子刀下留情,正因此,阿良和福子才屢屢得手,左一刀右一刀將這三個黑衣人的身子化成了網狀,三人踉踉蹌蹌倒在了樓梯上。

福根和翠玉也沒有閑著,他們毫不畏懼朝三樓挺進,三樓樓梯口站著兩個黑衣大漢,舉起刀正等著福根和翠玉。當翠玉的尖刀還舉在半空的時候,一黑衣人一腳踹在翠玉的肚子上,翠衣來了個後空翻,結結實實摔在了樓梯上,頭先撞在了欄桿上,彈了一下,又撞在了樓梯上,一動不動了。

只有喬曉靜撲到了翠玉身邊,發現翠玉還有氣息,便不停地喚她的名字,其餘人等全部加入了福根的行列,與三樓的兩位黑衣上大戰起來,只聽得刀與刀相碰發出“咣咣”的脆響。交戰雙方時而上,時而下,甚是激烈。最終還是人多的一方獲勝,兩個黑衣人先後被誅殺。

惡人的鮮血模糊了福根、貴生、阿良和福子的眼睛,他們狠狠地撞擊著惡婦的門,不一會兒,惡婦身邊的丫鬟靈兒打開了門,她面無表情,站立在門口。福根二話沒說,一刀刺向靈兒的心臟,靈兒頓時站立不穩,手在半空不停晃動著,數秒之後,癱倒在了地板上,一動不動了。

福根從靈兒身上拔下尖刀,帶著貴生、阿良和福子沖進了惡婦的住處。惡婦蜷縮著顫抖著,福根一把將這惡婦提了起來,就像屠夫扔豬肉一樣,將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知這惡婦是真嚇傻了,還是故意裝傻,摔在地上,地板都顫動了好幾下,就像地震了一樣,她竟然沒有啃聲,依舊像個圓球一樣蜷縮著。

怒火攻心的福根在地上不停地踱步,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似乎要沖破肉皮的包裹;兩只眼睛瞪著惡婦,眼神中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氣;他有好幾次掄起刀來,卻停在了惡婦的頭頂上。顯然,福根的心情覆雜異常,多種情緒在此交匯。最後,他將刀扔在了地上,抓起惡婦的頭發,對著惡婦的臉斥問到:“為什麽要殘害愛蓮?為什麽要殘害王先生?”

惡婦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在福根的強拉硬拽下,臉部的形狀有所變形,眼眶似乎已經錯位,占了眼眶的絕大空間的白眼球往上翻著。

“說話啊?”福根幾乎怒吼起來。

惡婦依舊沒有回應。

“你說話啊,為什麽不說話?”福根的嗓子已經沙啞,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哭腔,見惡婦默不做聲,他癱坐在了地上,嗷嗷地哭了起來。

貴生、阿良和福子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他們看著福根的樣子心痛不已。便下樓來幫喬曉靜,喬曉靜將翠玉攬在懷裏,不停地喚著翠玉的名字,翠玉還是昏迷不醒。在風的慫恿下,雨水瘋狂地拍打著喬曉靜和翠玉的身體,鮮血從她們的身邊流過。經過勸說,喬曉靜同意將翠玉擡上三樓,放在沒有風雨的地方。

誰都沒有想到,喬曉靜看見惡婦的時候,會像瘋子一樣沖過去,二話不說就掄起手臂,狠狠地扇起惡婦的耳光來。歇斯底裏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手打在惡婦臉上發出的聲音竟然比皮鞭抽在馬背上的聲音還大,響徹整個小木樓,震得房頂的土沫兒直掉下來。

喬曉靜咬著嘴唇,不停地扇著惡婦的耳光,漸漸的,喬曉靜哭了起來,但她還是沒有停手,直到使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和福根一樣癱倒在地上。令人不解的是,惡婦的嘴角被打出血來,眼眶發青發腫,腫脹的眼皮擠在了一塊,將眼珠子包裹在了其中,她還是沒有開口,甚至連一絲求饒的眼神都沒有。

貴生、阿良和福子都站在惡婦前面,目不轉睛地對著惡婦,雙手不停地顫抖,下垂的刀尖上鮮血正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然後飛濺向四周。

疲憊能讓憤怒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時間能讓淩亂的思緒重歸清晰。

除翠玉外,其餘的人都不堪重負,他們停下來之後,似乎有種再也站不起來的感覺。隱隱約約的雞叫聲,讓他們意識到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現在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好了,好了,大家都振作一點兒,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徹底完成,現在還不是我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貴生以一個指揮員的形象站了出來,邊說話便不停地揮手鼓動大家,示意還大家再加把勁兒。

“她怎麽處理?”阿良指著惡婦問福根。

福根就像喝醉了一樣,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他拖著沈重的雙腿走到惡婦面前,揪起她的頭發,咬牙切齒地問:“你殘害愛蓮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你殘害王先生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啊?說話啊?”

面目腫脹青紫相間的惡婦依舊癱坐在地上,沒有說話。這又一次激起了福根心中怒火,福根四下看了一下,從桌子邊上抓起了一根棍子,掄起來重重地敲在了惡婦的頭上,惡婦“哦”了一聲,只見腦漿和鮮血“倏”的一下,飛迸了出來,潑在了對面的窗戶上。還沒等這惡婦飛起來的頭發落下,福根掄起棍子又是重重的一樣,腦漿和鮮血再次飛迸出來……就這樣,福根十幾個來回,惡婦的腦袋只剩下了一張帶著半坨頭發的皮,耷拉在惡婦的肩膀上。

喬曉靜驚呆地跪在地上,雙眼定睛,嘴半張著,不知所措。貴生、阿良和福子也是如此,呆呆地看著沒有了腦袋的惡婦,嘴都半張著,都不知所措。

“好了,時間不早了,趁天還未亮開始處理屍首吧!”福根扔掉棍子,邊說邊拽著惡婦的腳往樓下走。

所有人都傻站著,目瞪口呆,目送福根走出了三樓的樓門口。

“幹,幹。”阿良喊到。

“幹。”貴生和福子不約而同應到。

“好,我就來。”喬曉靜見翠玉歪躺在樓板上,將她身體放正,衣襟拉展,跟在福子身後出了三樓大門。

天已微微發亮,雨還是不停地下著,盆潑一般,樓梯上鮮血與雨水混在一起,沿著樓梯“嘩嘩”流淌著,漫延整個院子。院子地勢較低,多日雨水,已積水成湖,鮮血溶入積水之中,放眼看去,整個院子都成了淡紅色。

惡婦的爪牙橫七豎八躺在樓梯上,有的甚至是掛在樓梯上,狂風卷來,不停地上下左右晃動,福根沒有理睬他們,依舊抓著惡婦的腳,拖拽著惡婦從樓梯上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往下走。每下一個臺階,都能聽到惡婦身體撞擊樓梯發出的沈悶聲響。在樓梯拐角處或遇上屍體,福根依舊保持行進的狀態,拖拽著惡婦的無頭之身無所畏懼,堅定地來到了小木樓樓下。他站定,目視了一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但很快又搖搖頭,便拖著惡婦滿院子轉悠起來,最終,到了小木樓西邊停了下來,這兒沒有積水的時候是一邊空地。

“好吧,就這兒。”福根似乎在自言自語,他將惡婦的無頭屍身扔在了水潭中。

跟在福根身後的貴生、阿良和福子也是每人拖著一條屍體,在水中慢慢地穿行著,最後停到了福根的身邊,三條屍體被仍在地上。

“把院子裏的屍體也弄到這兒來?”貴生小聲問福根。

“好。”福根淡淡地答到。

“在這兒挖個大坑,埋在這兒?”貴生接著問到。

“對。”福根還是淡淡地答到。

於是,貴生、阿良和福子將其餘的屍體都收攏到了過來,開始在雨水中挖掘埋人的土坑。差不多折騰到了上午八九點鐘,終於將這撥惡人全部埋在了地下。

喬曉靜借助雨水,擦洗完了樓梯和過道。

在貴生、阿良、福子三人挖坑的時候,福根從一樓到三樓,裏外屋轉了一圈,便開始清理三樓現場,經過一番努力,三樓的血跡、腦漿、肉皮及泥印全部清理幹凈,恢覆了昔日的整潔面貌。

當所有人幹完各自手頭的事情,再次回到三樓的時候,大家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除過泥土就是血跡,身上除過泥土就是血跡,臉上和頭上亦是如此。

盡管福根他們忙碌了一夜,盡管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八九點鐘,卻沒有一人感到饑餓,似乎也沒有一人感覺到天已大亮,都東倒西歪的坐著沈思著。

過了近半個時辰,阿良和福子的“假臉”因雨水沖刷,已經開裂,兩人出於本能抹了一下,“假臉”當即脫落下來。這時,他們發現太陽掛在了半空。

陽光中夾帶著泥土的清香,鋪灑在大地上。

不遠處,響著轟隆隆的槍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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