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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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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黎靜的屍檢報告還沒有出來,但是他們已經知道了,死因絕非是自殺。這也讓警察開始懷疑到那天拿著黎靜身份證來的女人的身上。很遺憾的是,誰也沒有記起過那個女人的特征。只是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沒有大概的相貌這抓人就如大海撈針一般的困難了。曾經有警方派出去的罪犯畫像的警員,他們把這個“女人”的畫像按照那個證人的證言畫出來之後,這些人怎麽感覺他畫出來的感覺像前不久在逃的犯人,薛平亮,也就是宋大寶。

而這個已經要在警方模糊的印象裏慢慢的被淡忘的人,又一次的讓人鮮明了出來。李牧看到這個畫像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樣子有些苦惱。他當然相信了,殺死黎靜的事和宋大寶沒有什麽關系,但是這突然又把他推出來,成了關註的人物,這有點不好辦了。

如果宋大寶又被懷疑是兇手的話,對於他的追捕又會提升很高,這樣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宋大寶在那樸文超那裏的工作又會帶來很多的不便。樸文超是否也會懷疑到宋大寶的動機,這對他的處境也相當的困難。

華志明雖然把這種可能強行的壓制下來,但是這種理論出來了,他就不好辦,總會有消息外洩的時候,如果真正的有心人利用這一點,做文章的話,也會讓他們倍感被動的。勢態有些嚴重了,華志明讓李牧通知下宋大寶最近小心一些。

宋大寶沒有聽到李牧帶來好的消息,卻聽到了華志明給他的警告。這讓他倍感郁悶。真是他現在什麽都不做,都讓人蓋上了壞人的印記。

人還是真的不能做壞事,不過他也太屈了。本來他是做好事的,可是卻為了好事扮成了壞人。

“你就當這是一種奉獻吧。”李牧寬慰的說道。宋大寶只是微微的一笑,不過他那笑容有些許的苦澀有些累。

“奉獻,奉獻。我就是無產階級的最光榮勞動者。”他一邊說一邊苦笑。

“你看那個男人是不是有意要這樣做,他大可以把人找一個荒山野嶺埋了去,那樣還人不知,鬼不覺的。”

“他的意思是想引我出來?”

“或者是想把你除掉。”李牧接過來話。

這話倒讓他有些冒出了冷汗,他已經成為了靶子。眾矢之的的感覺讓人很不爽。到哪去都要提防著,防備身後放冷槍。

“還有那次火災,如果你真的就出現在火災的現場,想想你的結果會是什麽樣的。”李牧再引導他往下思考。

“會是什麽?無非是被抓恢覆我的身份,還更感覺不錯。”宋大寶自怨自艾的說道。

“你真是這樣認為的嗎?”李牧反問道,即使宋大寶這樣說,他也不信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哎!”宋大寶什麽也沒有說,只是嘆了口氣。

“就知道,你這個人只是動動嘴而已。”李牧調笑的看著他。

“現在多郁悶,如果在不動動嘴,我都快被弄成了神經病了。”宋大寶自嘲說道,他又苦笑了一下,眼睛望向遠處,接著說:“我有的時候都不想繼續做下去了,感覺很累。”

“你不幹,幹什麽啊?”李牧很慵懶的說了這話。

“幹什麽?”

這個問題似乎把宋大寶問住,一時有些犯難,他還真沒想過不幹這個要做什麽?他已經做了很多的工作,但是沒有一個能幹好的,不到半年準被炒魷魚。唯有這一個行業是一直幹到現在,雖然有的時候感覺很累,但是想到一些家庭因為有他們的存在可以平安的團聚,又有一些惡人得到了他們應有的懲罰,他還是感覺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這個職業是在黑暗中清理臟垢給世界帶來了光明,所以他驕傲,並引以自豪。

“對了,你為什麽會選擇這個職業?”李牧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便問到他。

“那你又是為什麽選這個職業呢?”

“額?你學會反問了?奸詐!我選這個職業當然是因為我有一顆正義的心。要為這個世界奉獻出畢生的努力,還……”

“哎,打住。現在不是開表彰大會。你用不著說的這樣冠冕堂皇的。”宋大寶連忙止住他還要滔滔不絕的話語。

“好吧,我其實很簡單。我爸爸是警察,我媽媽是交警。我感覺如果自己不當警察的話,是不是會給我們這個警察世家拖後腿了,所以我考了警校。不過說真的我還是很喜歡這個職業的。尤其是在抓到犯人的時候,那種大快人心的感覺,而且還有相當大的成就感。”李牧說得洋洋得意,不過這正是他們每個警察心中所想的,他們感覺自己很平凡、很普通,沒有想過一些大道理,有的只是腳踏實地的幹著,能為這個社會付出多少自己的力量,就付出多少。

至從宋大寶和白婷鬧得不愉快了,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就是單獨的碰上也都是誰也不說話,白婷故意把他當成透明人。宋大寶都不知道這應該是一個客人對待主人的態度嗎?

倒是這白婷還真厲害,她知是把宋大寶得罪了,現在又換了一棵大樹來抱最近她和薛平菲挺好的,儼然兩個人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對於她們走得非常近的事情,李牧和宋大寶都有些擔心,他們都知道白婷是什麽樣的人,也明白薛平菲的為人,論心機、城府薛平菲根本不是白婷的對手。如果把薛平菲比作是溫柔乖順的小綿羊,那白婷就是兇惡無比的大灰狼,薛平菲被玩的,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薛平菲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鉆了牛角尖,李牧多次勸阻她要離白婷遠一些,並把白婷的真實身份告訴過她,可是薛平菲還是板不住要和她接觸。

他們的關系現在相處的有些尷尬,同在一個屋檐下,怎麽能沒有幹擾,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現在也只能兩個人多留心下,不能讓她們兩個女人單獨的在一起。

這幾天他們還都是嚴密的監督著白婷的各種行動。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常,她接觸的人也不多,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不過感覺很奇怪白婷一天無所事事,也沒有正經的工作,她到底是靠什麽維持自己的生活?

坐在家中還有錢掙的人,真是讓人羨慕。對於這一個疑點是不是也該深入的探究一下。看看她來錢的地方,是不是能找到一些線索。宋大寶想著這個問題,他認為撬開白婷口的突破點應該另尋,有些事情不能直問,問了她也不會說,那麽就可以換一個地方再找尋那個進入裏面的方式。鑰匙打不開,就從窗戶進去,總之能進去就可以。

黎靜的屍檢報告在第三天的時候出來了,結果真是死於冰凍,雖說現在已經到了深秋,接近於冬季,但是現在這種氣溫是不可能存在把人凍死的。

“那麽黎靜一定是待在一個特殊的地方。能冰凍的環境裏,如冰箱、冰櫃這種制冷的地方。但是如果塞進去一個人,還是比較困難的。就是能把人塞進去了,絕大多數也不是死於被凍死,大部分還是因為窒息而亡。並且在這種小的地方,一定會有那種瘀傷,捆綁的痕跡,可是屍體上那種痕跡一點都沒有,那就證明她應該是在一個開闊的地方。”宋大寶在拿到這個屍檢報告時,便說道。

“那就是冷庫。只有這個地方,適合你說的特點。”李牧也附和道。

“我想是一些很偏僻的地方,而且使用冷庫的人還不多,只有在那種地方,有屍體才可能不被發現。還有一個死者的具體死亡時間,現在是查不出來,只能靠偵查,但是她是在最後一次進食後的八個小時裏死亡的。”

“別忘了她還有消化不良的胃病。”宋大寶提醒道,他還記得在她的私人物品中翻出的那些胃藥,和小琴的一些證詞。

“嗯,這個法醫都已經查出來了。他們在報告中也作出了相應的推斷,比正常的屍體觀察的死亡時間,要提前一些。她胃中未消化的食物比正常屍體要消化的慢,比正常的大概慢2-4個小時。”

“我感覺黎靜的被害時間,應該是在兩周前。”宋大寶認為黎靜雖然是一個對工作很怠慢的人,但是在正規的上班時間,她還從沒有說無故的缺席,如果她真是要不幹的話,一定會先和他說一聲,還有他哥哥的一些證詞,她確實是在兩周前失去了聯系。

“兩周?兩周前?”宋大寶說完這些,突然像想起了什麽,連忙去看日歷,並在日歷上研究了一會兒。

“怎麽了?哪裏有不對的嗎?”李牧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連忙問道。

“兩周前,對,就是這個時候。賈友文請假也是在這幾天。”宋大寶好像用這不連貫的片段,串連起一個完整的情節。有因有果。

“賈友文?任小鵬的大外甥,還真有這可能。”李牧也想到了這一點。

“如果真是賈友文殺了黎靜,那麽他的動機很明顯,就是要找到任小鵬留給黎靜的東西。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呢?”雖然已經猜到了這一點,但是感覺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好像事情一直都沒有進展,又給人一種無奈的感覺。

“不過賈友文是比較值得懷疑的。我們可以加派幾個人去監控他。一定會有其他的發現的。”李牧說到這裏,也想到一件事,然後說道:

“大寶,你有沒有想到。賈友文的身材和你很像。”從一個點懷疑就會把所有的疑點聯系到一起,好像穿珠子一樣,一個一個的穿起來,就會找到解決的方法。

“嗯?你別說,還真是有一些,我倒一直沒有註意到這一點。”

“那個酒店裏的男人,就有可能是他。他這樣做的目的也是要嫁禍於你。我現在懷疑那個火災爆炸,是不是都和他有關?”李牧緊鎖眉頭問道。

“難道他做出這些就是想讓我被警方帶走?”宋大寶倒有些疑惑了,雖然種種的證據都指明賈友文是最有可能這樣做的人,但是卻想不起來他要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麽?做出這麽大的動靜,難道就是想讓宋大寶被抓,這樣感覺有些大題小做。他的動機讓人琢磨不定,猜不透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婷的隱瞞、賈友文的動機、樸文超的裝傻,這好像都是一個迷,雖然置身在他們之中,但是越來越多的不確定讓他感覺很煩惱。他們都是一個迷,一個很難被解決的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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