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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那段逝去刻骨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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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的是白婷和宋大寶講述的回憶,那些往事源源不斷的從她的腦子裏流淌出來。

我和任小鵬,是在網吧認識的。那時他十八,我十六。我那時是一個不良少女,喝酒、打架、上網、聊男人幾乎壞的事情都做了,除了學習。所以我就上了初中,就不再上學了。那時我就是靠打一些零工,因為已經到了法定的工作年齡,也不怕說他們雇傭童工。

那時我在網吧裏做收銀,遇到幾個小流氓,調戲我。雖然我不怕他們,但是他們能有五、六個小男生的樣子,纏著我,就讓我和他們的一個哥兒們交往。我看到那個喜歡我的小男生,我就感覺非常厭煩,雖然我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很排斥那種不良的小年輕一天碌碌無為,什麽本事都沒有,今天嚇唬這個,明天又欺負那個,問自己能做什麽,什麽都做不來,簡直是一無是處。

幾個我討厭的小年輕圍著我,他們還很囂張,這個時候,任小鵬想上我這裏結賬開機,卻被那些人攔住了。

“你等一等,沒看我們正在辦正事嗎?”這些人其中一個青年憤憤的說道。

任小鵬沒有管他,就是推了那個人一下,還是過來和我說:

“美女,我要結賬,幫我開一下機器。”當時我也非常的煩,聽到他這個問話,我就對那個為首的小混混兒,吼道:

“你沒看到,我在工作嗎?能不能不要在這裏?”

我比較氣憤,所以語氣一定很惡劣,但是那個人不敢對我怎麽樣,只是看著任小鵬,他們把我給他的氣,都歸結在任小鵬的身上。但是任小鵬一點都不在意的看著他們,我感覺他那時特爺兒們。他只是用最為冷漠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對我說道:

“幫我開下機器。”那聲音非常冷靜,一點都沒有危險臨近的感覺。我當時都為他捏把汗,我知道那些小混混兒確實不怎麽地,但是在本地也確實非常有名的,也沒有人敢這樣無視他們,任小鵬這種舉動會成功的激怒他們。

他們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打大出手,卻沒想到任小鵬這樣能打,他們雖然打架沒有什麽章法,但是任小鵬卻是感覺很靈活,實戰經驗還是很豐富的。那五、六個人硬是沒有占到什麽便宜。直到有人報警,這些人才灰溜溜的跑了,而我也是因為這次認識了他。

我感覺我和他很像,我們都是出生在一個窮人的家裏,都想追求更好的物質生活,這沒有什麽虛榮不虛榮的,因為誰不想住的舒適、過的衣食無憂的生活,沒有什麽難以啟口,我們就是俗人。但是我們的學歷、技能都沒有,所以也是渾渾噩噩的生活著。我們也想學習,但是在吃飯都吃了這頓沒有下頓的日子裏,誰又能顧得上學習?

所以我感覺我是找到了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我們就在一起,生活在社會的最低端,還要為每天的三頓飯所發愁,別說什麽大房子,就是租個活動板房我們都比較困難。直到任小鵬去了夜總會裏工作,我們的生活才慢慢的好起來。而我的第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也是在那裏開始的。

雖然這個對於女孩來說不是什麽正當的行業,也被很多人所鄙視,但是能吃上飯,能住冬天不透風,夏天下雨不漏的房子,那就會認為那是一個多麽好的工作。我有什麽權利來拒絕。

我們也時常的在自己出租不到二十平米的小窩裏幻想著今後住進大別墅裏的樣子。雖然知道那對於我們太過於遙遠,但是夢是唯一支持我們繼續下去的精神食糧。

我們能在那裏工作了三年,小鵬也憑借自己的辦事能力當上了這個人的小頭兒,當然我們的日子也一天天變好了。我們的出租房也從二十平米租到了九十多平,也再也不會為吃飯而感到困惑。日子在一天天的變好,可我感覺我和他的距離在一天天的拉開。

小鵬,經常會晚歸,甚至還有時不回家,一回來就是一身的酒氣。起初我沒有懷疑,因為在那裏工作,根本沒有正常的時間,而小鵬也成了小領導,還要增加很多的報酬。我那時也不再那裏工作了,在家裏主要是照顧他。

也不知道是在家裏的女人總會胡思亂想還是什麽,我發現在小鵬的衣領上總有女人印上的口紅印,已經發現了好幾次,當發現這些的時候,我也只能在我的心中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他在那種場合只是逢場作戲,可是當我看到他脖頸上有被親吻的痕跡,和他背後有被指甲抓出的痕跡時,我的那些自我安慰,再瞬間都被沖垮了。在我心裏建立起來的自信心一時感覺非常的滑稽好笑。他還是讓我高看了,以為是什麽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其實他和別的男人都一樣。而我也不是撿到了什麽寶,而是一坨屎。

我們就這樣分手了,他去榜他的款姐,我去過我的生活,我這其中一點沒有感覺傷心,因為我認清了這個人,走的也灑脫,他不能把我看成是他的唯一。他也別想在耽誤我的生活。我認識了男人知道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那何必還要找到那種童話中的愛情,那本來就是海上蜃樓。所以找一有錢的,比找一個愛情來得更實際。

我很快就被一個老板包下來了,但是很奇怪的是,那個老板並沒有想要碰我的意思,他還給我錢,我感覺自己徹底的成了一個觀賞用的花瓶,一點實際的意義都沒有。最可笑的是,那天我主動要勾引那個包下我的老板,他居然感覺很怕我似的,總是躲著我。

這又是一個疑問,既然有這麽一個既不喜歡我,對我的身體也沒有欲望的人,把我包下來,還給我那麽多的錢是為了什麽。不可能就是為了看我吧。

好奇是每個女人的天性,所以我調查了那個男人,找私家偵探。還確實讓我調查出來。這個男人經常會和另一個人見面。而那個人就是我認識的任小鵬,所有他給我的錢都是任小鵬給的。

當我把所有搜集的證據,拍到任小鵬的面前時,想從他的嘴裏問出理由。

“你這是在屈辱我嗎?你在用你的方式說我是一個只知道物質的婊子嗎?”我當時淚流滿面,這些淚水告訴了我,我還是深深的愛著這個曾經給我幻想的男人。而他會用這種方法侮辱我。

“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的,對不起,對不起……”他一直和我道歉,眼淚並不比我少,我們那個時候,一直聊。

“我不想離開你,但是我想給你你要的生活,但放你自由又忍受不了你在別人的懷裏。但我很清楚,你是絕對不會接受我的錢,所以迫不得已才用了這樣的欺騙手法。”

我讓他結束和那個女人的來往,但是小鵬卻無法同意,他說跟那個女人不是為了情、不是為了錢,為了什麽他又不和我說。

之後我又和他在一起,和他做秘密的情人。其實我感覺那個女人也知道有我這個人存在。我們的關系很奇妙在一個特殊的環境裏,達到了一個平衡的鐵三角關系。任小鵬在我的面前從來不講那個女人的事情,而我也識趣的不問。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還徒增煩惱。

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的過下去,雖然談不上幸福,但還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那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可是順利、平衡的事情,總要被打破,直到,那天,小鵬慌張的回來,交給我一樣東西,他要我用性命啟事,要保護那件東西,直到有人拿著信物來找到了我才能把東西給他。

說完這些,他就慌張的離開了。我真狠自己當時沒有多問一些,如果知道那是最後一次和他見面的話,就是死也要把他拉住。

之後,我便沒有他一切消息,甚至我問了那個女人,但是她根本就用不在乎的目光看著我,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和任小鵬是什麽關系,任小鵬失蹤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們就那麽實實在在的生活過,而且小鵬還為了這個女人,我那麽求過他還不願意和她分開。她就要那麽冷清的對待他,是死是活都不管。

我確實對這個女人沒有了任何好感,不對,是我一直都沒有對她有好感,只是對她更加的憤恨。如果當時有一把刀的話,我真想把這個婊子捅死。

她沒有管這些事,而且還告訴一些人,我的身份,然後就有好多人,過來抓我、打我,逼我說出任小鵬交給我的東西。我當時就已經給任小鵬發過誓,說什麽時候,都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任何人,這些人這樣對我,我就知道當時任小鵬一定是得罪了他們,被藏起來的那東西應該是這些人想要的重要東西。現在任小鵬不是躲了起來,就是被他們抓到了,但是他被這些人抓到的可能性很大。

因為我知道如果小鵬還有自由的話,他是不會不管我的。而且我也知道他有可能已經遇害了。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並不想要豪華的大別墅,出入豪華的車,那些都是一個夢,一個很不實際的夢,我只想讓他能平安的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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