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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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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虛心接受錯誤的女子,可惜了,也只是女子。公孫策點頭捊了捊胡子,道:“終歸起來,這件案子能這麽快真相大白,姑娘實在功不可沒。不知姑娘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

“打算嗎?暫時沒有。”淺淺原本是打算去開封,但目前因為自己所中的毒或許延期也不一定。

從公孫策那裏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展昭。“展大人不應該在包大人那裏嗎?別告訴我,你是在看星星月亮,畢竟展大人可不像這般有閑情的人,不然也不是我認識的展大人了。”

“展某是來護送姑娘回客棧的。”展昭明白淺淺是在惱自己呢,他唯有小小的苦笑。

淺淺對展昭是有些小小的意見,如若不是他的多嘴,自己又何須在這個時候還站在這裏呢?不過淺淺也同時明白,這也是展昭的職責所在,想到這般,淺淺立即朝展昭道:“對不起,展大人。”

“姑娘勿須道歉,展某確實也有錯。”展昭倒是有些意外。

在送淺淺回客棧的路上,展昭道:“任姑娘,聽白五俠說你是要前往開封的。正好包大人也即將返程,如果不出意外,會在後天一早起程。如果不介意的話,就一道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顧。”

淺淺正想說話,忽然腳步一頓,感覺從上到下猛間地踴出一股氣流,待行至喉間時,已感覺滿口的血腥味。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街道上,展昭仍然是快速地察覺到了淺淺的不對勁,他低聲叫著:“任姑娘。”

淺淺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很想咽下去,最終卻抵不過氣流的沖擊,腳步一亂,便噴出一口鮮血,人也隨即軟了下來。展昭忙疊地扶住淺淺,眼中盡顯擔心,道:“任姑娘,我帶你回去找公孫先生。”

淺淺搖了搖頭,拒絕道:“不要找公孫先生,我自己可以。”話是已經出口,可結果卻是無聲的,幸好展昭此時正專註於帶她返回,沒有註意到這一點,不然恐怕又得徒添擔憂。

公孫策已然準備睡下,卻不想被展昭闖了進來,從展昭進開封以來,還甚少看見其有這般失禮的時候呢?直到看到展昭懷中的女子嘴角的血漬時,公孫策也顯然算明白為什麽了。“公孫先生,任姑娘說著話間便突然吐了一口血,你快給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展昭潛意識覺得這與今晚的行動有關,如果果真這樣,展昭定將慚愧不已。

公孫策讓展昭把淺淺安置於一房內後,才伸手把上其脈。良久未語,看得展昭是愈發心驚。“展昭,你出來,我有話問你。”在等待的過程中,白玉堂的聲音突然響在門外,展昭看了一眼淺淺,邁開腳步去見了白玉堂。

“展昭,你總算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又要當縮頭烏龜了呢。不是說案子已經結束了嗎?那任姑娘人呢?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還是說她出事了?”白玉堂一行人沒有隨展昭一起捉拿孔儒,聽傳來孔儒已當場斃命的消息後,他想任淺淺應該要回來了吧,可左等右等,都未見到人影,實在坐不住,就過來了。

展昭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白玉堂說任淺淺的情況,這件事確如公孫先生所說,欠缺太多的考慮了。

“說話,展昭,任姑娘在哪兒?”白玉堂見展昭不語,眉頭緊皺,慍怒道。

“展護衛,白少俠。”公孫策的出來打破了一發而動的局面。展昭幾個箭步上前想要問話,卻被公孫策阻止了。由於這一連下來的動靜也不小,連帶著包大人那邊也驚動了,公孫策幹脆前往書房交待,展昭和白玉堂也緊隨其後。

在見到包大人的那一刻,展昭主動道:“打擾了大人休息,是展昭的過錯。”

包拯並沒想過要懲制展昭,展昭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人如何,他心裏自有一份評價。如果不是事情的緊急,展昭想來也不會如此,他看向公孫策,問:“公孫先生,到底怎麽回事。”

“大人,說起來,這事跟孔儒還脫不了關系呢?”

包拯哦了一聲,示意公孫策繼續,“任姑娘孤身涉險,大人也一清二楚。初始在看到任姑娘安然無恙時,學生也以為任姑娘沒事。可事實並非如此,之所以之前沒有發覺任姑娘的異樣,是因為任姑娘用內力壓制了毒性。剛才學生把脈後才發現,任姑娘原來已身中劇毒。”

“可有解藥?”

公孫策有些難色,道:“學生能力有限,恐要讓大人失望了。”

白玉堂強忍在心頭的情緒一下子便洩了出來,憤怒地便奪門而出,展昭擔心白玉堂,打了聲招呼便追了出來,待追到淺淺所在房間的院子時,卻見白玉堂在那兒對大樹拳打腳踢。

展昭以為白玉堂發洩出來便會冷靜下來,卻見其沒有絲毫歇停時,只得上前制止,道:“白五俠,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麽找到解藥救治任姑娘,而非一味地自責。”

“論毒,沒人能比唐門之人更厲害,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展昭快一步攔住其奔走的腳步,白玉堂頓時對展昭的行為不滿起來,道:“展昭,你這是什麽意思?五爺我今天沒空,沒心情陪你這只貓戲耍,快讓開。”

“解鈴還需系鈴人,也許我們不必千裏迢迢地去求助唐門。”

白玉堂在查案方面或許沒有驚人的天賦,但在其他領域卻是有著常人不及的聰慧,他倒是想聽聽展昭的下一句話會是什麽。展昭未把白玉堂眼中的警告放在心上,道:“邢亮乃孔府唯一的大夫,也正是因為他開的方子才導致有了案子的因,我想任姑娘中毒之事也與他脫不了幹系,問他是目前最快捷的方法。”

“他人呢?”

展昭回道:“在大牢。”

淺淺醒來的時候天已泛白,她摸了摸自己的脈,毒已經開始蔓延了,如果不快速地配制出解藥,她這條小命就真的要喪送於此了。用藥加以內力她只能最大限度地再壓制半月,而這半月她必得想方設法拿到藥引。“任姑娘,你醒了,可有哪裏不適,我去叫公孫先生。”白玉堂說完話便撒腿跑了。

公孫策到後立即搭手把脈,這一把問題就來了,他很不確認地把了一次又一次,把緊隨至站在一邊的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得心是一驚一驚的。公孫策把視線投向淺淺,淺淺若無其事地瞥了眼在場的另外兩人,公孫策當下便找了個借口把兩個支了出去。“昨日展護衛送姑娘來的時候,姑娘脈向甚亂不說還身中劇毒,而現在,姑娘脈向平穩不說,還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請問姑娘可是做了什麽?”

淺淺確實是動了手腳,但她卻未打算把實情告訴給公孫先生。她剛要開口說話,卻倏驚自己現在是暫不能語,只得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擺了擺手,公孫策大驚,讓人送來紙筆後才了解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淺淺給公孫策的說法是她的毒已經解了,是用自家獨有法子而解,公孫策半信半疑,也暫時由著她了。

“在我不能開口說話前,民女勞煩公孫先生在展大人和白少俠之間替我圓一圓我口不能語這個事。”

公孫策在看到紙條上這麽一句話時,很是一楞,但最終他還是應承了下來。他是這麽告訴展昭與白玉堂的,淺淺的毒已經解了,由於某些緣故,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淺淺將不能言語。盡管已經把傷害減低到最小,展昭和白玉堂仍然對此很是慚愧。公孫策想,也許任姑娘這麽做也不無她的道理。

對於淺淺所受的傷害,本就不是展昭與白玉堂的錯,但這兩人卻都為此向淺淺道了歉。而且這兩人現在有事沒事就往她這裏跑,尤其是白玉堂,幾乎是沒有不見到他的時候。當一個男人頻繁出現在一個女人生活的時候,淺淺明白這意味著什麽,更別提她幾次都捕捉住了白玉堂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情。

她何德何能啊,竟然能令得白玉堂對自己如此相看,淺淺覺得甚有壓力。

淺淺的悄然離開,並非乃白玉堂行為所致,而是她需要去找藥引子,縱然有白玉堂或者包大人出面,藥引子什麽的根本不成問題,但淺淺還是決定一個人上路。走在暫無目的的路上,淺淺果然覺得自己更喜歡一個人。就像這幾年在綠竹巷裏一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多愜意啊。

“大哥,五弟又溜了。”徐慶嘆息著道,顯然這種情況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盧方接過白玉堂留的信一看,道:“隨他吧,如果我料得沒錯,他應該是去找任姑娘了。”自從任淺淺留信走後,白玉堂表面雖一副不在乎與平靜的樣子,但盧方知道他這個五弟啊終究是會追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是準備繼續給我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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