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洛葉一般很少像喪屍一樣吼叫，除了必要的時候。

“桀桀桀～洛葉，你現在的樣子還想跟我鬥？話說你為什麽戴著面具呢？”林悠然單手撐著下巴思考。

“你的樣子真的變太多了，要不是對你的印象太深刻，我估計都認不出來，你的頭發變成白色，不會是快死了吧！哈哈哈哈哈！戴上這樣的面具怕是醜的不能見人吧！”

林悠然大笑著，越說越得意越說越諷刺。

“今天我倒要看看，這面具下你到底變成什麽樣了！”

兩人再次撕打到一起，林悠然直奔洛葉的面具而去，洛葉一邊要防著林悠然摘掉自己的面具，另一邊還要防著林悠然突然搞偷襲。

身上的傷不斷地增多，雖然不是特別疼，但是那種微微刺痛的感覺也影響到了洛葉的發揮。

“噗～”

林悠然從口中突出帶腐蝕性的毒，洛葉拿著完好的胳膊擋掉了多半，但是一滴濺起來的毒液直直地沖著洛葉的眼睛而去。

因為左眼不能看見東西，所以洛葉一直都用一些頭發隱隱地遮住，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洛葉的左眼看不見。

但是那滴毒液好巧不巧地沖著完好的右眼而去。

“啊！”毒液進入眼睛，劇烈的疼痛讓洛葉痛叫出聲。

眼睛被腐蝕了，黑紅色的血從洛葉的指縫中流出，滴落在地上，綻開一朵朵黑紅色的花。

雙眼都看不見了，洛葉只能低著頭，用精神力視物。

林悠然看著洛葉的樣子有一瞬間疑惑，腦海中閃過什麽卻沒有抓住，“幸虧我又擁有了不少異能，能讓你吃虧還真不容易。”

“呵，既然是我創造了你，殺了你輕而易舉。”洛葉放下手，像個沒事人一樣直挺挺地站著。

精神力不動聲色地蔓延開來，洛葉小心謹慎地控制著，不讓林悠然發現，現在她的實力和林悠然的相差太大，明著硬抗是鬥不過林悠然的。

而且唯一能看見的眼睛被腐蝕，不知道是什麽毒，眼睛居然沒有恢覆的跡象。

用精神力視物和用眼睛看畢竟是不同的，因為哪裏有風吹草動都會幹擾洛葉，而且精神力的世界是黑白色，讓洛葉一時無法適應。

“是嗎？那就來試試吧！”獸化的手臂揮向洛葉的臉，另一只手伸展著準備隨時來一次偷襲。

洛葉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被打掉了面具。

看到洛葉蒼老的容顏，林悠然有半晌沒反應過來，洛葉的樣子曾經是她的噩夢。

但是現在嘛！

“哈哈哈哈哈～”回過神來，洛葉瘋狂地笑著，那樣子真的是到達了癲狂的程度。

“洛葉，沒想到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我感覺到痛快，你的臉每每都會閃現在我的腦海，幾乎成為了我的噩夢，現在不會了，我能夠盡情地嘲笑諷刺你。”

“呵～”洛葉卻輕聲地笑了。

“你笑什麽？”林悠然停了下來，陰沈這臉。

洛葉俯身從地上撿起面具，撫去面具上的灰塵，淡然地看著林悠然，“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麽遺言想要說的嗎？”

“你什麽意思？”林悠然的臉色變了。

剛剛在林悠然沖過來的瞬間，洛葉分出的精神力侵入了林悠然的腦海。

人在攻擊的時候精神是不能像往常一樣集中的，他們不能清楚地感覺到身體上的異樣，就算有，在得手之後也會因為下一刻的激動興奮而忽略。

林悠然就是這樣。

洛葉的精神力在林悠然的腦海游走，堪比一把刀在腦海中攪動。

“啊～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林悠然雙眼猩紅，痛的臉色都變了，跪在地上沒辦法站起身來。

“殺了我？”洛葉冷笑，緩緩戴上面具，“你能站起來再說吧！智慧與蠻力，你只擁有蠻力，而我兩樣都有！”

“啊～我殺了你～”

洛葉緩緩伸出手，扶上右眼，“林悠然，你讓我看不見東西，我就讓你痛不欲生。”

“你殺了我啊！我只是毀了你一只眼睛而已，殺了我！！！”林悠然在劇痛中嘶吼，腦海中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卻沒辦法昏迷過去。

一根藤蔓拔地而起，緊緊地纏住林悠然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拖起來掛在空中。

“呵！”洛葉上前和林悠然對視。

看看著洛葉眼睛的瞬間，林悠然瞪大了眼睛，“你……你的眼睛……”

“啊～～”

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林悠然的意識再次被疼痛席卷。

“快，那裏有人，我們過去看看。”

遠遠的就聽到有人人的聲音傳來，而且越來越近，目標是洛葉她們這裏。

洛葉轉眼看著林悠然，神色中有些惋惜，“真是便宜你了。”

洛葉的精神力在林悠然的份腦海中爆開，林悠然的最後一眼，是洛葉離開的背影，看著那一抹背影，在瞬間內，林悠然回想起了以前的種種。

在那一刻她後悔了，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招惹這個女生，就不該自以為是，自以為自己很厲害，沒人能夠比得上自己。

但是有什麽用呢？那些事都已經發生了，也沒有後悔藥可買。

“真的是麻煩啊！”

洛葉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摔倒了，身上大多數傷口已經愈合了，只是有一部分深可見骨的傷口沒有愈合。

和以前一樣，只能等著慢慢恢覆了。

在又一次摔倒後，洛葉進入了空間，洗去一身的臟汙後換了一身衣服。

“無情，我這樣是不是很狼狽？”洛葉坐在湖邊，一動不動，背影看起來是那麽悲戚蕭索。

她救了三個人，卻舍棄了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

後悔嗎？

不，說實話她並不後悔，內心不知道是什麽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在無情的心裏，您是最偉大的，無情將永遠陪伴您，直到身死。”

無情的聲音還是那麽稚嫩卻又沒有感情，只是在這一刻，洛葉聽出了無情話中的自豪。

“謝謝。”

很多話，不用詳細說明，雙方就能清晰地明白。

出了空間，每一步洛葉都走的小心翼翼，身邊沒有人陪伴，也沒有變異獸，洛葉的行動可謂是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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