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什麽邪門的？”

“那裏是以前的城隍廟，據說整個這一片的人死了以後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陰氣很重，這一片的商鋪都沒人敢租，但是這家店不知道為什麽，平時看著冷冷清清的，可是常常有進貨，看著裏面的裝飾，好像還賺的不少，當地不少的人都以為這個店是收死人錢的，所以繞開一點。”

然後拉著我走進來周圍的一條胡同，北京的四合院到處都是，整個地方四通八達，雖然算不是迷宮，但是也有些覆雜，還是孫淑華帶著路，拐了幾個彎子繞過了那個地方，但是那家店鋪的樣子卻讓我有些難以忘卻。

一個嶄新的招牌，一把躺椅，而老板就坐在店門口，悠哉悠哉的，好像完全不愁客源一樣，整個給我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店鋪不需要求人一樣，沒有顧客這是開店最害怕的，但是看店主悠哉悠哉的樣子，並不擔心這些一樣。

回了家，孫淑華抱著我給買的布娃娃就回家了，幹爹平時都有起夜的習慣，正房的等都亮著，一看都有些晚了，就沒有多打擾，直接去了自己的西廂房，明天還要開店，不能熬夜。

……

第二天店裏，來了兩個外國人，就在談生意，孫淑華從外面跑了進來，只不過這次吸引我的註意力的是，平時總是一頭散發的孫淑華自覺的帶上了發卡頭繩，梳著個馬尾辮，見我坐在旁邊談生意，啥也沒說就做到了櫃臺後面等我。

嚴少出去買早點去了，我和外國人大概聊了半個小時，軟磨硬泡才算是把錢拿到了手裏，送走了兩個客人，看著櫃臺後面看書的孫淑華：“怎麽了，今天不貓在屋裏寫你的文稿了。”

“怎麽了，閑著找你來看看，不行啊！”

“行，誰叫你是我姐呢，嚴少出去買早點去了，要不要吃點什麽，我現在叫他帶上。”

孫淑華咧著嘴笑著，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吃飽了來的，對了你聽說了嘛？太原出了人命案子，查出來一大堆的盜墓賊。”

這讓我喝了一大口的水差點沒噴出來，太原的地老鼠向來都是樹大根深的，誰弄得動他，而且太原的市場幾個元老級別的大師護著，貨源也是不可能斷的，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四川的那夥地老鼠，趕忙問著：“是不是四川的？”

“就是啊！據說當時半夜一個老頭被肢解了，一條大街上的樹上面每個樹上面掛的都是人肉，血腥極了，而且那老頭的隨身的包裏還放著一個假的穿山甲的爪子，所以順藤摸瓜的挖出來的。”

“不應該啊！太原的那幾個元老面對同行不可能不護著點啊，怎麽會被一鍋端了。”

孫淑華從背後拿出今天的報：“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看看吧，今天的報紙。”

我接過來頭條就是——太原查出大批盜墓團夥，新任市長親自查處，凈化古玩市場，而且旁邊還附著一張死者生前的照片，一看照片我都驚訝了，那就是我請著吃飯的那個四川地老鼠。

但是驚訝之餘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事不關己，只是古玩的源頭又斷了一條，這讓我是十分的擔心啊，而我更加但心的就是太原新上任的那個市長，他這麽整治古玩界，看來在太原一手遮天的那幾個元老就要出動了，然後把報紙一放：“老姐，你看著吧！這太原有好戲要看了。”

“什麽好戲啊！”門口老爺子走了進來，我拿著報紙就遞了過去：“好戲是好戲，這貨源又不好找了。”

幹爹看了一眼報紙，嘿嘿一笑：“是啊！這個市長是求功心切，他以為單憑他一個能打壓下去太原古玩界這個古玩貨源的存在地，真的是想多了。”

然後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旁邊的孫淑華：“你這丫頭，一大早的就跑不見了人影，哎！不對啊！你這十幾年死活不梳頭的脾氣今天怎麽改了。”

“爹……”

“行，我說不過你，我和秦琦說。”然後給我一張彩色的圖：“來秦琦，好好看看這個，這個現在可是個發財的好項目。”

這個圖我第一眼看過去就是這是什麽東西？紅藍線條在一個圖上面七扭八扭的，實在是看不到：“幹爹，我這小時候沒讀過幾天書，你就別為難我看這個了，我真的看不懂。”

幹爹坐在位置上嘿嘿一笑：“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圖，只要你能把這個圖看懂，坐在家裏數錢你可就學會了。”

“這麽邪乎！”

“這叫炒股，現在深圳那邊開始發展了，國家支持，所以不少全國各地的商人都在往那邊看著，所以你要跟著時代的發展，這兩個線條代表著將要上市的不同的大公司，有叫做集資，只要你出錢，等公司開起來做大，你出了多少錢，你就可以占據這個公司的一部分股份，只要你出的錢夠多，你就可以被選為董事長的機會，而且公司的所有收入，你按照當初出錢的百分比拿錢。”

“這麽好？”

“就是這樣，比如開公司需要十塊錢，你出了一塊，你就占百分之十，公司賺了一千塊錢，你就可以拿一百塊錢，這就叫股份，等將來公司發展壯大了，這股份也就值錢了，你就可以賣掉股份，至於怎麽賺，那就看你的能力了，所以這個也叫炒股。”

“但是如果虧了呢？”

“虧了可以把股份低價賣出，收回來一點算一點，但是深圳這個地方基本上是穩賺不賠的！”

聽到幹爹說出穩賺不賠，我就想起來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家店，完全不擔心沒客人一樣，而幹爹見多識廣，我就問到：“幹爹，我想到一個問題，這世界上有沒有不害怕沒顧客的那種店？”

幹爹想了想，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有啊！多的是，比如電廠、醫院之類的。”

“古玩行裏呢？”

幹爹陷入了思考：“還真有一個，那就是地老鼠的上一步，也就是專門負責收地老鼠的那些東西的店，各界的人對這種店稱呼都不一樣，這種店是絕對不缺顧客的，這種店的東西全部真品，一部分被老顧客買走，另一部分是被其他地方的古玩店預定，很少拋頭露面，都是暗地裏開店，除了給買家交貨的時候會開店，平時絕對不開，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忽然幹爹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看來你是想找那種店作為貨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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