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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出茅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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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其他人從諸葛亮他們口中得知獨孤陽已在昨晚離去,心情不一,既有人因此松了口氣,畢竟獨孤陽武功太強,與他在一起壓力太大;也有人微微失望,與獨孤陽這個仙劍峰傳人一起走,對自身修為將有極大好處。

項羽看著傲雨瑤一臉失落,心中忽然生起一陣煩悶,破天荒頭一次不願上去安慰,自己一個人走開練劍。貂蟬依舊抱著她的劍,整天坐在院子裏的大樹底下不知在想些什麽。

十日過後,呂布趕了回來,提著一桿奇形兵器——方天畫戟。十日不見,眾人只覺呂布的精神氣度都更上層樓,修為顯然又精進了一層。此時天問子在蜀山靈藥及幾位長老的運功療傷幫助下,傷勢也好了一大半,見人已到齊,便向太明掌門告辭要上路了。

太明掌門欣然相送到山腳。眾人作別過後,便即起程。

行不數日,一行十八人便到了離開蜀山必經的大城壽陽。天問子與左慈找了家客棧落腳,安頓好眾人後,兩人便暗暗合計道:“如此一起行動,不免太過起眼。不若分開如何?”一議提出,俱都讚同。他們找來蜀山的人,只是為了有個名義,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各自分開當然更是方便。當下兩人便開始計劃如何與眾人分說。

此時另一廂房,劉關張三兄弟,諸葛亮,周瑜,姜維,趙雲亦在偷偷商量。張飛道:“前些日子阿陽說的,我覺得很是不錯。憑我們幾人,縱使不靠長輩,在這江湖上想必也能行走,況且還有自個兒的逍遙自在。明日一早,我們三兄弟就要向兩位長老告辭了。你們呢?”

諸葛亮道:“我跟你們一塊去好了。”

趙雲想了想道:“我也是,長老那裏應該會同意的。”

周瑜猶豫了一下,道:“我要照顧師弟們,長老應該會要求我跟著的。”

姜維點頭道:“師兄說的不錯,但我就沒關系了,我打算像阿陽一樣,自己一個人走。”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張飛一拍手,哈哈大笑。眾人商量已定,均覺心中一片快然。

這一番說話,卻正好被路過窗外的項羽聽見了。項羽心道:“說得好哇,父親說過,倚仗長輩羽翼下的鳥雀,終究不能成長為翺翔長空的雄鷹,他為此我取名為羽,正是此意。我就獨自一人去闖蕩,獨孤陽你是仙劍峰傳人又如何,我項羽獨自修行,一樣可以超過你!到時候,我一定會堂堂正正打敗你,奪回雨瑤!”

他主意打定,立即回房收拾包袱,誰也沒有知會,留下幾個字就出走了。此時眾人在房各有心事,他又走得隱蔽,哪個也沒有留意到他。

項羽走出客棧,立即又茫然了,暗罵道:“該死!剛才一時沖動,還沒想清楚要去哪裏就走出來了,現在可如何是好?”

回去問路是不能的,項羽想了想,只得先在街上亂逛了。他逛到城南一塊空地,見一塊大牌子豎在那裏,上面貼著一張告示。項羽心中好奇,上前一看,原來是一則征軍通告。項羽看得無聊,正要離去,心中忽然一動:“我若是像獨孤陽那樣獨自行走江湖,想要超越他十分艱難。若是到軍旅中去,說不定會有一番際遇。哼,我項羽偏要走一條與眾不同的路,這樣方能顯出我的本領!”

他打定主意,便尋著告示上指明的路找到了軍營。他長得魁梧,賣相頗是威武,通過姓名來意後,便立即被收進去了。有他加進來,軍營便剛好征滿了人。一個士兵帶著他來到一座宿營裏,道:“今日開始,你便住在這裏了。除非有命令,否則不得隨意離開軍營。這裏的都是新兵,遲些時候自會有人來給你們講軍中法規。安分呆好,不許鬧事!”

項羽見到那軍中的肅穆氣派,早先存的一絲玩戲心理早已消去,心中激動不已:“這裏真是一個好去處啊!為何我的心裏,會有一股莫名的躁動呢?”

他呆了一陣,便開始在這裏安頓。忽然,他旁邊靠過一個人來,道:“這位兄臺,你是哪裏來的?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本地人啊。”

項羽看那人身形瘦小,生得一張白凈的臉龐,倒是像個好看的書生,心中奇怪:“他這樣也能進來?”

那人將項羽的驚愕之色看在眼裏,笑道:“你少瞧不起人,我武功很好的!”

項羽聽他嗓音尖嫩,又見他身形,便猜道:“看來是個半大的小毛孩,想必是在師門處學了些厲害武功,就學著出來闖蕩江湖了。哈,倒是和我一樣!”如此一想,項羽對他的話便信了幾分,道:“我也會武功啊,不如咱們比一比,看誰更厲害?”

“好啊!”那人隨手拿起一塊石子,雙指一用力,石子便一分為二。他得意道:“嘿嘿,怎麽樣,厲害吧?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項羽哈哈大笑,將那兩半石子拿了過來,一握拳,便見一股石沙從他指間流下。他看著那人驚愕的神色,得意地朝他擠了擠眼道:“小子,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哼!”那人氣鼓鼓地轉過身去,項羽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傲雨瑤,正失神間,那人又忽然轉過來,問:“餵,大個子,你叫什麽名字?”

“項羽!”項羽幹脆地答道,“你呢?”

“我姓虞,單名……嗯,你叫我阿虞就好了”那人道。

項羽見他不願透露名字,心中奇怪,卻也不好追問。此時一個軍官走了進來,開始向新兵訓話了。兩人聽得無聊,不覺同時向對方望去,彼此相互一怔,繼而會心一笑。

夜幕降臨,客棧諸人才發現項羽房中“我要獨自闖蕩江湖”八個大字,俱都以為他已出了城,便也沒費心思去找,只是向蜀山報了個信。張飛等人此時也趁機提出請求。此舉正合兩位長老之意,一番商議後,最終決定劉關張三兄弟、諸葛亮還有趙雲五人一起,姜維獨自一人,天問子長老帶著周瑜,劉邦,張角還有東方宇明和月楓幾人,左慈長老則帶著呂布,貂蟬,顏良和傲雨瑤。四行人分畢,俱都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四路人馬作別,分別擇路而行。而項羽也隨著軍隊一起,一邊進行著新兵訓練,一邊踏上了前往戰場的路途。

而此時,獨孤陽正坐在長安城裏的客棧二樓憑欄遠眺,愜意地喝著茶。

“我說獨孤少俠,真的不來一點酒麽?”他對面一個富態中年人手拿酒杯,一邊陶醉於杯中物,一邊殷勤地勸道。

“不了,謝謝。”獨孤陽笑了笑,還是繼續喝他的茶。

“喝茶不是很無趣嘛……”中年人嘟囔著,一邊又給自己斟上一杯酒。

獨孤陽莞爾,又啜了一口茶,忽然想起了碰到面前這個人的事情。

那日他剛走出蜀山,去到壽陽城裏,卻因沒帶銀錢,既住不起客棧也吃不了飯,只得餓著肚子,在山野間過夜,順便摘些野果充饑。睡到半夜,他忽然被一陣打鬥聲驚醒,心中好奇,不由循聲尋了過去。

當時眼前這個叫“趙文昌”的富商,正被幾個家丁護在中間,外面是一大幫五大三粗的惡漢,把他們牢牢地圍住了。看樣子是山賊們夜半打劫。趙文昌帶去好幾十個家丁,哪裏擋得住如狼似虎的山賊,外圍已經被殺死了一大片,剩下的幾個,在獨孤陽趕到的數息間,也被殺了幹凈。見到這一幕,獨孤陽俠義之心頓時被激起,千鈞一發之際現身出來,三五下便打跑了群盜,救下了趙文昌。

趙文昌感激不已,說出自己是趕赴去長安城做一筆大生意,不意路上發生這樣的事,保護他的家丁都死了個幹凈,問獨孤陽可願意做他的隨從。獨孤陽正愁沒錢,當下兩人一拍即合,趙文昌高價聘請了獨孤陽,貼身保護他的安全。就這樣,兩人一路來到了長安。

獨孤陽又想起前幾晚趙文昌喝酒,勸自己也喝一點,他一時按捺不住好奇,嘗了一杯。哪知那是極烈的竹葉青,只把獨孤陽嗆得半天回不了氣,總算他內功深厚,及時把酒逼出了體外,不然定要醉了。從此,獨孤陽就滴酒不沾,任趙文昌怎樣說也不肯再試了。

趙文昌喝了一會酒,忽然想起一事,湊過來道:“獨孤少俠,我的生意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只須交代手下人去辦就好。反正這筆生意做成,這一年的時間都可以悠哉悠哉享福了,我聽說洞庭湖上將要舉行一個武林大會,我雖不是武林中人,可也想去看看熱鬧,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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