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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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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繚繞中,褚意瀲灩的臉更添三分艷色。

耳側是鬼哭狼嚎的歌聲,不知道誰被灌了酒,醉得厲害,跌跌撞撞地往褚意的方向靠,褚意眉頭嫌惡一皺,將夾在食指和中指的煙掐滅在玻璃大桌上,星光猝然一暗,煙灰融入酒水中。

他回國後就不再抽煙了,今日卻破了例。

酒色之中,他順著人群看向角落的傅池楓,那人還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冷厲模樣,鮮少有不怕死的去觸他的眉頭。

褚意回想跟傅池楓的對話,內心的躁動因子叫囂著讓他想要發洩。

“是你同意我加入的,怎麽,想要反悔了?”

“本來就是我的人,我有處置的權利。”

“你的,所以讓林奇把他嚇成那樣,也覺得無所謂嗎?”

他在傅池楓眼裏窺見了諸如於殺意的戾氣。

“季知如果知道了,你應該很難辦吧,這樣,我們做一筆交易,我不說出去,你收回要我退出的話。”

傅池楓冷然看著他,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他知道傅池楓是當真動了殺機——但傅褚兩家動輒利害關系,他賭傅池楓不敢動他。

也賭傅池楓會怕季知得知真相。

真是難得,病入膏肓的傅池楓竟然也能有好轉的一日,能產生恐懼之類的情緒。

這不是交易,而是一場看誰能笑到最後的博弈,原來就算是同類人也會站在對立面,只是因為一個本以為無關緊要的季知。

喝醉了酒的少年大笑著,嘶叫著,手中的玻璃酒杯沒能拿穩,潑到了褚意的身上,浸濕一片布料。

少年嚇得慘白了臉,只是一瞬,放置在桌上的酒瓶就狠狠敲到了少年的腦袋上,鮮血如註,眾人驚叫。

角落的傅池楓也終於在喧鬧中擡起目光。

褚意將碎了的酒瓶砸到墻面上,細碎的玻璃渣子濺了一地,無人敢有二話。

即使他的身份尷尬,他依舊是褚家唯一的繼承人,代表著絕對的話語權——從他那個所謂正室所出的哥哥出車禍後。

五歲那年,他跟隨著母親踏入表面平靜內裏洶湧的褚家,從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他的人生斷不會平靜。

父親將他當作風流一夜的產物,母親將他當作邁入豪門的踏板,母憑子貴,豪門千百年上演不膩的戲碼,冷眼與嘲笑貫徹了他的童年。

他忘不了同父異母的兄長將七歲的他按入花園的噴泉裏,忘不了母親歇斯底裏要他爭權的猙獰眼神,更忘不了兄長出車禍癱瘓的某一日後,他偷聽到母親與他人的談話。

那一場車禍出自於母親之手,而他成為了最大的利益獲得者。

母親捏著他的肩膀,神色痛苦又瘋狂,“如果被你爸知道了,我們母子都得死。”

“你要爭氣,別忘了那個女人的兒子是怎麽想弄死你的。”

“褚家只能是你的。”

為了活下去,他替母親保守了秘密,從人人喊打的小三之子搖身一變成為褚家唯一合法的繼承人。

他被送往國外接受最好的教育,他該按照培養繼承人最嚴格的標準被規定著人生,可他離經叛道、行事囂張,一場又一場的血腥暴力成為他發洩的最好途徑——直到窺見那場春光。

怪異、脆弱、又美麗。

像他七歲時折翼的那只蝴蝶。

促使他去捕捉,去摧毀,繼而在破壞中生出極端的快感。

本該是如此的,可他忘記了,蝴蝶沒有思想,而人有七情六欲會反抗。

越是抓不住,越想得到,成為了執念之後,便難以放手。

在與傅池楓無聲的對峙裏,他想,蝶與季知,他都要攥在手心裏。

——

林奇出事了。

季知是從張雨喬那裏得知的消息。

自從自我封閉在傅池楓的宿舍裏後,季知就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系,除了張雨喬。

林奇被卸掉了一條腿,這一生都得拄拐走路,聽說被發現的時候,他倒在血泊中,出氣多進氣少,再晚一點就搶救不過來了。

很快季知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那天晚上,他躺在傅池楓身下,滾燙的陰莖在他體內肆意搗亂。

傅池楓問他,“這樣的處理方式你滿意嗎?”

他應當覺得快意,卻被傅池楓冷靜的口吻嚇出一身冷汗,他仿佛又見到了傅池楓替他教訓季禮的夜晚,月色盈盈,不若傅池楓一份冷清。

聽不到他的回答,傅池楓往裏深入,淫水打濕了兩人的連接處。

傅池楓修長的手在他的喉結上打轉,輕聲說話,像是在解釋為什麽留林奇一條命,“死了的話處理起來會有點麻煩。”

他輕飄飄的語氣,仿佛不是在決定一條人命,而是隨便一只螻蟻,繼而深深看著季知。

季知在他如海的眼神裏感到無邊的恐懼,聲音顫抖,“滿意......”

他不敢回答其它答案。

傅池楓的手從他的喉結往下摸,揉搓他的身體,乳頭被掐得紅腫,他閉著眼承受過重的搗弄,身軀是熱的,指尖卻是冰一般的溫度。

即使身體緊密結合,心靈卻叫囂著想要逃離。

他怕傅池楓。

怕傅池楓的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寡情冷血,更怕自己會再一次迷失自我。

傅池楓把他翻了個身,他跪趴在床上,手支撐著,身體被撞得像是飄落的秋葉,陰莖從逼口裏抽出來,又插入到後穴裏,他吟哦一聲,身體徹底撐不住了,像灘軟泥一般倒在床上,傅池楓扶住他的腰,手指按在腰窩上,一下一下往裏頂,聽他的泣音。

季知哭得可憐,淚涔涔的一張臉。

傅池楓用力扳過他的臉,陰惻惻地問他,“為什麽發抖?”

季知抖得更加厲害,咬著唇無聲地搖頭。

傅池楓眼神微斂,將季知提起來,從下而上地肏弄,腹部被頂出可怖的弧度,季知雙腿痙攣,生怕自己被肏穿,他扶著傅池楓的手臂,低聲哀求,“池楓,慢一點,求你......”

傅池楓卻握住他半挺的性器套弄起來,他被前後夾擊,滅頂的快感讓他很快射了傅池楓一手,白精淅淅瀝瀝從指縫裏落下去,又被塗抹到他的腹部和乳頭上,淫穢不堪。

門縫悄然被打開。

傅池楓輕輕攥住季知的頭皮,將他的腦袋轉向門口的方向,褚意皎若星河的臉閃現著花火一般的光芒,季知雙瞳驟縮,嗚咽著想要藏起自己的難堪。

傅池楓卻不會讓他如願,卡著他的下頜,臉頰從後貼著他的臉,“告訴他,你是屬於誰的?”

陰莖以更加刁鉆的角度往季知體內鉆,他有種要被捅穿的錯覺。

褚意定定站在門前看大床上演的淫亂一幕,他看見季知青青紫紫的身軀,有他弄上去還沒有消退的痕跡,也有傅池楓新掐出來的手印,季知像是從水裏被撈起來似的,渾身熱汗,逼口被肏得軟綿,仍有白精滴滴答答往下淌,後穴貪婪地吃著傅池楓的性器,隨著傅池楓的動作,他身子一晃一晃地往前傾,眼淚砸落在深色的被褥裏,暈開朵朵水花。

季知靠在傅池楓的懷裏,鼻尖翕動,他知道傅池楓想聽什麽樣的答案,在高潮中回答了傅池楓的問題,“我是,你的。”

隔著一層水霧,他看不清褚意的表情。

傅池楓獎勵似的親吻他的唇,他溫順地打開雙唇,軟舌長驅直入,與傅池楓嘖嘖濕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疲憊地無法動彈,再看向門口,身影已經不在。

傅池楓像擺弄沒有思想的玩偶一般將季知抱進浴室清洗。

他做很多從前不曾做過的事情,企圖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擁有情感的人類。

怪物為了獵物學做人,天下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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