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高舉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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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為我》連續七日, 穩坐金榜第一。
《紫禁-春深2》撒了十萬存稿後也沒改變被爆菊的命運！
憋了大半個月的《錦衣》鐵粉兒們, 總算揚眉吐氣, 狠狠把《紫禁》的NC粉掐了個鼻青臉腫！
此外還時不時有路人粉，在論壇冒帖子——
“【臥槽！《紫禁2》這就被秒歇菜了，不剛帝都IP大會還宣傳得挺牛B嗎？樓主：小小小竹蜻蜓】”
“【《錦衣》過去一星期只多更了四章，就吊打了落微塵的《紫禁2》。捂嘴驚嘆.jpg 我、我只能說《錦衣》真要火？樓主：香茶小說評論鋪掌櫃】”
“【之前《紫禁》粉兒說《錦衣》刷訂閱。但看現在的狀況, 到底誰刷了訂閱？┓(口`)┏ 樓主：老司姬也看不透了】”
“【作為兩本小說都在追的純讀者，我想說……我真只有在追完《錦衣》空虛寂寞的時候，才會找《紫禁》擼一把。樓主：讀者有話說】”
之前《紫禁》的粉兒先還橫行霸道, 這會兒，都通通縮脖子躲回老巢，只敢在《紫禁》讀者群和文章下的評論區鳴不平。
簡月和落微塵雖然加過QQ，但除了那一次，再無往來。兩人唯一的交集, 就是許子衿建的作者群“那些年”裏。
從落微塵的《紫禁-春深》和素月流天的《錦衣為我》對上, “那些年”作者群就呈現一種詭異的沈默！
而《錦衣》反超爆菊《紫禁》的這一周，群裏更加安靜。
偶有一兩個作者冒泡, 說兩句無關痛癢的話, 大家也聊興缺缺，沒說幾句就散。許子衿、林小圓兒和簡月都覺得氣氛不對！
林小圓兒私了簡月。
“瑟瑟不發抖：簡女神，我總覺著自從落微塵入群後，群裏一些作者對咱們態度怪怪的。”
“瑟瑟不發抖：尤其這一周《錦衣》沖上榜首，白小雨幾個就不開腔不開腔的。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啊！”
“瑟瑟不發抖：就跟你家毛狗哈一樣！”
簡月：“……”
簡月啪啪打字回——
“你要真想知道她們在幹嘛，我倒有個計劃……”
確如簡月林小圓兒所預感的, “那些年”作者群的沈默，並不代表他們真沈默沒聊天兒！
而是，另外建了群。
“摯愛紫禁”，群主白小雨，副群主作者秀風、回首已是百年身，以及落微塵。
另外成員二十來人，除“那些年”作者群跟過來的四五個老作者，還有新加入的成員，大部分是在J網站混了些日子，有資歷的作者。
具作者們表明，他們都是《紫禁》的鐵粉兒！
那邊，“那些年”作者群尬聊兩句完畢，“摯愛紫禁”就熱鬧起來。
白小雨發了張“那些年”的截圖——
“【許子衿：沒想到素月不常寫宮鬥就算了，一寫故事這麽精彩！《錦衣為我》我追了個通宵達旦，累得我，現在還滿面油光沒洗臉……素月，求虎摸。】
【素月流天：溫油虎摸】
【林小圓兒：女神我也要我也要！╭(╯^╰)╮】”
.jpg
“白小雨：還女神呢，強行追捧素月流天就不覺尬？現在整個群裏，就許子衿那萬年不紅的老透明，和華年錦瑟那神叨叨理她！”
有個剛進群的小作者，“糊你一臉翔”問：“怎麽？素月流天人品很差嗎？”
“白小雨：意味深長笑表情.jpg”
“白小雨：這我可沒說。”
“白小雨：不過她從開文之後拉踩微塵大大的《紫禁》，捆綁炒作是事實！論壇裏但凡提到《錦衣》就有人拿來和《紫禁》比較。”
“白小雨：所以你們覺得？”
白小雨雖然言語輕松，對素月流天的人品問題沒做出正面回應，但言語之間已經說明了她的意思。
正所謂“臉上笑嘻嘻，心中MMP”的典範！
“糊你一臉翔”立刻接上：“白大大，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這個素月流天這也太惡心了吧！”
糊你一臉翔：“多更四章，就上金榜第一？當大J網的金榜是馬桶、一屁股就坐穩！”“我呸，十有八九是刷訂閱！”
有人挑大梁，然後別的作者就跟著跳出來。
“我算是跟素月流天認識最久的吧，平時沒怎麽交流過，但以前我跟她同過許多次榜，反正……數據都挺詭異的……”
“我的感覺和秀風差不多，誰有那本事寫啥啥火，金庸瓊瑤都沒那本事呢……”
群裏，一幹嗶哩吧啦的臆想論，不必細描。
然後，糊你一臉翔@了落微塵：“微塵大大，您趕緊發力，把素月大刷子秒下去！替天行道啊！給咱們出氣吧！”
糊你一臉翔再@落微塵：“咦？微塵大大怎麽不說話，大大，你不會……沒把握吧？”
白小雨：“新潛三不懂嗎？”（註：新人潛水三月的縮寫）“微塵大大是火遍大江南的《紫禁》神作的作者，能怕素月流天？”
經過糊你一臉翔一攪和，群成員們都等著落微塵回應打臉呢。
白小雨@落微塵。
秀風@落微塵。
回首已是百年身@落微塵。
……
黑暗的書房，只有筆記本電腦屏幕刺著亮光，羅薇手指落在鍵帽上有點兒抖，僵硬抖索地打了幾個字，頓了會兒，又刪了，始終沒能摁下發送鍵。
但@她的人越來越多，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能慫！
大神怎麽能輸？
丟不起這人！
羅薇心一橫，敲了發送鍵——
“好！”
發送之後，羅薇迅速關了QQ！
她知道自己不該回應的，因為勝算渺茫。但為了面子，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這一個多月來，《紫禁》和《錦衣》兩本書一直上下較量，羅薇是寫了許多年的老作者了，素月流天數據如何，她心裏有桿秤。
——素月流天，可能還真沒刷數據。
她砸十萬字存稿，都沒超越《錦衣為我》，所以到底素月流天有多少讀者？
就憑她一句“召喚養肥的小讀者”？
一想到此處，羅薇就覺相當糟心！
怎麽可能，素月流天怎麽可能這麽火呢……
羅薇刷開《錦衣為我》的新章節，研究內容和讀者評論。她還是不能相信J網站會有這麽火的歷史宮鬥文……
這時，她經紀人公司的章姐就來電話。
“微塵啊，《紫禁2》數據咋回事？我看J網站論壇的輿論風向不太好，你現在剛參加完IP大會，風頭還沒過。可別鬧出啥負/面消息！”
“一點兒小問題？哦，我當然相信你。也行，你也是大神作者了，看著辦就成……”
“咱們合作兩年多了，交情匪淺，有句話章姐可得必須提醒你啊。”
“《紫禁2》的版權歸屬一更再更，通達影業那邊兒已經賠了一百多萬違約金，星辰影業這邊兒可一定得成，不然……”
“星辰影業這種剛轉型做影視的公司，最看文章數據了，你警醒著點兒，啊？”
羅薇蒼白地擠著笑容：“章姐放心，我的實力你還信不過？好，多謝章姐關心，星辰那邊還請章姐多多費心。昂，晚安。”
掛了電話，羅薇手心全是冷汗。
本就煩，這通電話後，更煩了！
怎麽可能？她的文，怎麽會比素月流天的差那麽多？
不，肯定不會這麽糟。素月流天是有兩把刷子，但她好歹也是火遍大江南北的作者！言情文學圈知名女作家……
《紫禁1》大火，羅薇覺得自己已經跳出了J網站的層次，再不屑於與J網站的下層作者多聊，這還是成名後，羅薇第一次刷進網站作者論壇。
論壇有點兒陌生，模塊還是當年她當小新人時的模樣。
首頁飄紅頂到首的大熱貼，正是她的粉兒與素月流天的粉兒的掐架樓，帖子已蓋了2600 樓，熱度可謂年度之最！
落微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進去，挑了最近一星期蓋的樓層看，也去別的文學論壇看了與素月流天的比較貼——
“【搞不懂你們大驚小怪什麽？《錦衣》秒《紫禁2》不很正常的事兒嗎？樓主：讀者有話說】”
“【作為兩本小說都在追的純讀者，我想說……我真只有在追完《錦衣》空虛寂寞的時候，才會找《紫禁》自擼一把！樓主：讀者有話說】”
“【《紫禁2》辣雞！老套路太多，跟《紫禁1》差不多的節奏，沒新意不說，還沒《紫禁1》寫得精彩！才寫了一部，落微塵就江郎才盡，可惜了。樓主：諸葛有點兒亮】”
“【《紫禁2》十五六萬字之後就開始崩人設、崩劇情。各種七彩頭發瑪麗蘇，全部男人愛上我，真心尬得我要死！ 樓主：資深潛水艇】”
……
羅薇握鼠標的手不可抑制地發抖，呼吸急促，目眥欲裂！
“不、不是的！”
“不可能！！！”
“劈裏啪啦”，她推倒了桌上所有東西，滿地狼藉。
羅薇的齊劉海在陰暗裏蓋住眉，發狠的眼睛有點兒詭異，娃娃音像女鬼嘶啞的低咒，又帶著點兒笑意。
——“素月流天，你憑跟我比，你算個什麽東西？！”
——“你啊，你就一嘍啰啊……”
羅薇咬住牙關，快速轉動腦子，想著對策。
她甚至想到了刷訂閱！
——總之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素月流天。
**
趁沈瀟瀟去茶水間抽根煙的功夫，倆姑娘說了會兒小話。
“天！”
簡月看了眼林小圓兒遞過來的手機，滿臉嫌棄。
“難怪人黃小少一聽你在就不來吃飯，瞧瞧你這都起的啥名字……”
——糊你一臉翔？
簡月覺得這火鍋真可以不吃了。
一聽黃琛嫌棄，林小圓兒收了點兒，指頭撓撓臉湊過來：“真、真這麽不‘優雅’？”
簡月嚴肅地點頭。
林小圓兒：“……”
林大神的戀愛腦，在實戰中完全不夠用。
簡月：“不過優雅不優雅暫且別說，你說我壞話還挺溜嘛……平時練習著？”
林大神筷子在翻騰的辣油裏撈老肉片，騰起一陣兒雪白的水汽兒。
“我這不也是為了打入敵人內部嘛！”
“我可是完全遵照你的指令啊。瞧我把落微塵捧得，嘖嘖嘖，連串@！她死要面子，硬是說了個‘好’，哈哈！”
“她要打不了你臉，那就在這麽多老作者跟前兒自打臉了！”
“這就叫‘高舉高打’，捧得越高就摔得越慘。Ps：宮鬥常用計謀！”簡月微微帶笑，長發松松挽在在頸後，耳側有碎發落在面頰。
明明是平常的發型，在她身上卻那麽氣質美。她面容純凈得像月光，一點兒陰謀的味道都嗅不到。
好友是這麽漂亮的女人啊，林小圓兒多了看幾眼，直到簡月打量她，她才笑道：“哎呀呀，跟你們寫宮鬥的人交朋友真可怕！後悔後悔後悔！”
“《紫禁2》的內容我大致掃過，邏輯牽強，人物過於紙片化，不夠豐滿，宮鬥陰謀也有邏輯漏洞，就算落微塵有強大宣傳團隊，要逆轉撲街的命運也難。真可惜了，《紫禁2》註定狗尾續貂。”
簡月搖搖頭喝了杯老撾黑啤，有點兒惋惜。
“簡女神，你真確定《紫禁2》會撲街？”
簡月說話做事兒果斷，不喜歡模棱兩可，所以肯定地點頭。“就算再牛的宣傳團隊，也只能是讓更多人知道，而非喜歡。作品如果不好，結果是挨更多磚。”
林小圓兒就樂了。
“行啊！那咱們就真高舉高打，我每天就群裏把落微塵‘粉兒’幾句，到時候她《紫禁2》撲街栽跟頭，作者群她都沒臉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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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大半個月的《錦衣》鐵粉兒們, 總算揚眉吐氣, 狠狠把《紫禁》的NC粉掐了個鼻青臉腫！
此外還時不時有路人粉，在論壇冒帖子——
“【臥槽！《紫禁2》這就被秒歇菜了，不剛帝都IP大會還宣傳得挺牛B嗎？樓主：小小小竹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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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月和落微塵雖然加過QQ，但除了那一次，再無往來。兩人唯一的交集, 就是許子衿建的作者群“那些年”裏。
從落微塵的《紫禁-春深》和素月流天的《錦衣為我》對上, “那些年”作者群就呈現一種詭異的沈默！
而《錦衣》反超爆菊《紫禁》的這一周，群裏更加安靜。
偶有一兩個作者冒泡, 說兩句無關痛癢的話, 大家也聊興缺缺，沒說幾句就散。許子衿、林小圓兒和簡月都覺得氣氛不對！
林小圓兒私了簡月。
“瑟瑟不發抖：簡女神，我總覺著自從落微塵入群後，群裏一些作者對咱們態度怪怪的。”
“瑟瑟不發抖：尤其這一周《錦衣》沖上榜首，白小雨幾個就不開腔不開腔的。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啊！”
“瑟瑟不發抖：就跟你家毛狗哈一樣！”
簡月：“……”
簡月啪啪打字回——
“你要真想知道她們在幹嘛，我倒有個計劃……”
確如簡月林小圓兒所預感的, “那些年”作者群的沈默，並不代表他們真沈默沒聊天兒！
而是，另外建了群。
“摯愛紫禁”，群主白小雨，副群主作者秀風、回首已是百年身，以及落微塵。
另外成員二十來人，除“那些年”作者群跟過來的四五個老作者，還有新加入的成員，大部分是在J網站混了些日子，有資歷的作者。
具作者們表明，他們都是《紫禁》的鐵粉兒！
那邊，“那些年”作者群尬聊兩句完畢，“摯愛紫禁”就熱鬧起來。
白小雨發了張“那些年”的截圖——
“【許子衿：沒想到素月不常寫宮鬥就算了，一寫故事這麽精彩！《錦衣為我》我追了個通宵達旦，累得我，現在還滿面油光沒洗臉……素月，求虎摸。】
【素月流天：溫油虎摸】
【林小圓兒：女神我也要我也要！╭(╯^╰)╮】”
.jpg
“白小雨：還女神呢，強行追捧素月流天就不覺尬？現在整個群裏，就許子衿那萬年不紅的老透明，和華年錦瑟那神叨叨理她！”
有個剛進群的小作者，“糊你一臉翔”問：“怎麽？素月流天人品很差嗎？”
“白小雨：意味深長笑表情.jpg”
“白小雨：這我可沒說。”
“白小雨：不過她從開文之後拉踩微塵大大的《紫禁》，捆綁炒作是事實！論壇裏但凡提到《錦衣》就有人拿來和《紫禁》比較。”
“白小雨：所以你們覺得？”
白小雨雖然言語輕松，對素月流天的人品問題沒做出正面回應，但言語之間已經說明了她的意思。
正所謂“臉上笑嘻嘻，心中MMP”的典範！
“糊你一臉翔”立刻接上：“白大大，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這個素月流天這也太惡心了吧！”
糊你一臉翔：“多更四章，就上金榜第一？當大J網的金榜是馬桶、一屁股就坐穩！”“我呸，十有八九是刷訂閱！”
有人挑大梁，然後別的作者就跟著跳出來。
“我算是跟素月流天認識最久的吧，平時沒怎麽交流過，但以前我跟她同過許多次榜，反正……數據都挺詭異的……”
“我的感覺和秀風差不多，誰有那本事寫啥啥火，金庸瓊瑤都沒那本事呢……”
群裏，一幹嗶哩吧啦的臆想論，不必細描。
然後，糊你一臉翔@了落微塵：“微塵大大，您趕緊發力，把素月大刷子秒下去！替天行道啊！給咱們出氣吧！”
糊你一臉翔再@落微塵：“咦？微塵大大怎麽不說話，大大，你不會……沒把握吧？”
白小雨：“新潛三不懂嗎？”（註：新人潛水三月的縮寫）“微塵大大是火遍大江南的《紫禁》神作的作者，能怕素月流天？”
經過糊你一臉翔一攪和，群成員們都等著落微塵回應打臉呢。
白小雨@落微塵。
秀風@落微塵。
回首已是百年身@落微塵。
……
黑暗的書房，只有筆記本電腦屏幕刺著亮光，羅薇手指落在鍵帽上有點兒抖，僵硬抖索地打了幾個字，頓了會兒，又刪了，始終沒能摁下發送鍵。
但@她的人越來越多，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能慫！
大神怎麽能輸？
丟不起這人！
羅薇心一橫，敲了發送鍵——
“好！”
發送之後，羅薇迅速關了QQ！
她知道自己不該回應的，因為勝算渺茫。但為了面子，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這一個多月來，《紫禁》和《錦衣》兩本書一直上下較量，羅薇是寫了許多年的老作者了，素月流天數據如何，她心裏有桿秤。
——素月流天，可能還真沒刷數據。
她砸十萬字存稿，都沒超越《錦衣為我》，所以到底素月流天有多少讀者？
就憑她一句“召喚養肥的小讀者”？
一想到此處，羅薇就覺相當糟心！
怎麽可能，素月流天怎麽可能這麽火呢……
羅薇刷開《錦衣為我》的新章節，研究內容和讀者評論。她還是不能相信J網站會有這麽火的歷史宮鬥文……
這時，她經紀人公司的章姐就來電話。
“微塵啊，《紫禁2》數據咋回事？我看J網站論壇的輿論風向不太好，你現在剛參加完IP大會，風頭還沒過。可別鬧出啥負/面消息！”
“一點兒小問題？哦，我當然相信你。也行，你也是大神作者了，看著辦就成……”
“咱們合作兩年多了，交情匪淺，有句話章姐可得必須提醒你啊。”
“《紫禁2》的版權歸屬一更再更，通達影業那邊兒已經賠了一百多萬違約金，星辰影業這邊兒可一定得成，不然……”
“星辰影業這種剛轉型做影視的公司，最看文章數據了，你警醒著點兒，啊？”
羅薇蒼白地擠著笑容：“章姐放心，我的實力你還信不過？好，多謝章姐關心，星辰那邊還請章姐多多費心。昂，晚安。”
掛了電話，羅薇手心全是冷汗。
本就煩，這通電話後，更煩了！
怎麽可能？她的文，怎麽會比素月流天的差那麽多？
不，肯定不會這麽糟。素月流天是有兩把刷子，但她好歹也是火遍大江南北的作者！言情文學圈知名女作家……
《紫禁1》大火，羅薇覺得自己已經跳出了J網站的層次，再不屑於與J網站的下層作者多聊，這還是成名後，羅薇第一次刷進網站作者論壇。
論壇有點兒陌生，模塊還是當年她當小新人時的模樣。
首頁飄紅頂到首的大熱貼，正是她的粉兒與素月流天的粉兒的掐架樓，帖子已蓋了2600 樓，熱度可謂年度之最！
落微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進去，挑了最近一星期蓋的樓層看，也去別的文學論壇看了與素月流天的比較貼——
“【搞不懂你們大驚小怪什麽？《錦衣》秒《紫禁2》不很正常的事兒嗎？樓主：讀者有話說】”
“【作為兩本小說都在追的純讀者，我想說……我真只有在追完《錦衣》空虛寂寞的時候，才會找《紫禁》自擼一把！樓主：讀者有話說】”
“【《紫禁2》辣雞！老套路太多，跟《紫禁1》差不多的節奏，沒新意不說，還沒《紫禁1》寫得精彩！才寫了一部，落微塵就江郎才盡，可惜了。樓主：諸葛有點兒亮】”
“【《紫禁2》十五六萬字之後就開始崩人設、崩劇情。各種七彩頭發瑪麗蘇，全部男人愛上我，真心尬得我要死！ 樓主：資深潛水艇】”
……
羅薇握鼠標的手不可抑制地發抖，呼吸急促，目眥欲裂！
“不、不是的！”
“不可能！！！”
“劈裏啪啦”，她推倒了桌上所有東西，滿地狼藉。
羅薇的齊劉海在陰暗裏蓋住眉，發狠的眼睛有點兒詭異，娃娃音像女鬼嘶啞的低咒，又帶著點兒笑意。
——“素月流天，你憑跟我比，你算個什麽東西？！”
——“你啊，你就一嘍啰啊……”
羅薇咬住牙關，快速轉動腦子，想著對策。
她甚至想到了刷訂閱！
——總之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素月流天。
**
趁沈瀟瀟去茶水間抽根煙的功夫，倆姑娘說了會兒小話。
“天！”
簡月看了眼林小圓兒遞過來的手機，滿臉嫌棄。
“難怪人黃小少一聽你在就不來吃飯，瞧瞧你這都起的啥名字……”
——糊你一臉翔？
簡月覺得這火鍋真可以不吃了。
一聽黃琛嫌棄，林小圓兒收了點兒，指頭撓撓臉湊過來：“真、真這麽不‘優雅’？”
簡月嚴肅地點頭。
林小圓兒：“……”
林大神的戀愛腦，在實戰中完全不夠用。
簡月：“不過優雅不優雅暫且別說，你說我壞話還挺溜嘛……平時練習著？”
林大神筷子在翻騰的辣油裏撈老肉片，騰起一陣兒雪白的水汽兒。
“我這不也是為了打入敵人內部嘛！”
“我可是完全遵照你的指令啊。瞧我把落微塵捧得，嘖嘖嘖，連串@！她死要面子，硬是說了個‘好’，哈哈！”
“她要打不了你臉，那就在這麽多老作者跟前兒自打臉了！”
“這就叫‘高舉高打’，捧得越高就摔得越慘。Ps：宮鬥常用計謀！”簡月微微帶笑，長發松松挽在在頸後，耳側有碎發落在面頰。
明明是平常的發型，在她身上卻那麽氣質美。她面容純凈得像月光，一點兒陰謀的味道都嗅不到。
好友是這麽漂亮的女人啊，林小圓兒多了看幾眼，直到簡月打量她，她才笑道：“哎呀呀，跟你們寫宮鬥的人交朋友真可怕！後悔後悔後悔！”
“《紫禁2》的內容我大致掃過，邏輯牽強，人物過於紙片化，不夠豐滿，宮鬥陰謀也有邏輯漏洞，就算落微塵有強大宣傳團隊，要逆轉撲街的命運也難。真可惜了，《紫禁2》註定狗尾續貂。”
簡月搖搖頭喝了杯老撾黑啤，有點兒惋惜。
“簡女神，你真確定《紫禁2》會撲街？”
簡月說話做事兒果斷，不喜歡模棱兩可，所以肯定地點頭。“就算再牛的宣傳團隊，也只能是讓更多人知道，而非喜歡。作品如果不好，結果是挨更多磚。”
林小圓兒就樂了。
“行啊！那咱們就真高舉高打，我每天就群裏把落微塵‘粉兒’幾句，到時候她《紫禁2》撲街栽跟頭，作者群她都沒臉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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