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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叫老公。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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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關好門,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去,冷不防手腕被人拽住,拖著她往盡頭的休息室而走。

“放手!阮睿你有病是不是!唔......”

喬薇怕死了,畢竟這裏可是歷墨淮的病房外面,萬一被哪個熟識的人看見他們拉拉扯扯的怎麽辦!

阮睿沈著臉把她拉進休息室裏,門剛關上喬薇就覺得眼前一黑,她被吻住了!

“唔...魂...淡......”

“啪!”

喬薇掙紮不開,擡手不管不顧的就是扇了一巴掌過去,打在阮睿線條精致的臉上。

“......”

麥色的臉上印了淡淡一道紅痕上去,阮睿那雙桃花眼壓了壓,一只手倏地捏緊了喬薇兩只小細胳膊,二話不說又親上去。

媽,的烈成這個樣子,讓人分分鐘恨不得就這麽把她給辦了。

喬薇被他吻的迷糊了幾秒鐘,清醒過來之後擡腳就往那黑色褲子的襠下踹過去。

阮睿早有準備,可喬薇這樣不配合,他一個大男人力氣大,怕傷著了她,這麽一來一往的,只得把人給松開了。

喬薇喘著粗氣,一雙大眼睛氣急了,恨不得再甩一個巴掌過去。

☆、204當初睡我的時候你要臉了嗎?

“登徒子,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阮先生,你這張臉皮生的這樣好看我勸你還是要一點吧!”

“不想要。”

阮睿被打了被踢了,一張妖孽臉卻是清清淺淺的笑,“你要臉?當初睡我的時候你要臉了嗎?”

“......”

喬薇難得臉紅,隨即卻是咬牙道“我那時候喝醉了,再說到底是我睡你還是你睡我你心裏沒點兒逼數啊?少汙蔑我!”

“哐當”

洗手間裏忽然傳來一聲物體掉落地板的聲音,直接把外面兩個人都給嚇住了。

歷墨安擰開洗手間的門,一臉訕笑著走出來。

外面洗手間的水龍頭壞了,他只是過來休息室裏借用了一下洗手間而已啊餵,誰知道竟然就......

溫潤的臉上閃過一絲撞破別人好事的尷尬。

歷墨安擡手摸了摸鼻子,“那個...你們繼續,我就是借用了一下洗手間而已,你們繼續、繼續哈。”

說完也不敢再看那兩個人的臉色,拉開門迅速閃了出去。

喬薇“......”

她還有些楞,待反應過來自己和阮睿...被歷醫生給看見了,她一雙瞳孔瞠地就睜大了。

有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狼狽感。

阮睿也沒想到歷墨安會在洗手間裏,他大老爺們兒臉皮糙,頂多被兄弟們打趣幾句倒是沒事兒,不過......

幹咳一聲,剛要擡眼去看喬薇,卻見她火大的沖過來,拉開門也跟著跑了出去。

“......”

......

在醫院半個上午,歷墨淮不知怎麽哄的,最後還把臭臭給哄睡了過去,睡著的時候一只小手還抱著爸爸的手指,好似一只小螞蟻在抱著一顆參天的大樹一樣。

喬薇把臭臭抱起來的時候小家夥沒有醒過來。

歷墨淮抿著兩片薄唇,目光淡淡地看著窗外,喬薇以為他會問一兩句星瑤的情況的,可他沒有開口。

喬薇也不好自己主動說,抱了臭臭便出了病房。

司機就在醫院外面等著。

喬薇抱著臭臭從病房出來的時候下意識往走廊那邊望了一眼,沒有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流,氓!

當年分手是他提的,隔了五年現在又憑空冒出來,對著她糾糾纏纏的,有病!

尤其是...動不動就對著她親親抱抱的,喬薇氣的咬牙切齒。

抱著臭臭不由加快腳步進了電梯裏去。

......

“顧小姐?、顧小姐?......”

“啊?”

星瑤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保姆站在一旁面色奇怪地看著她。

“怎麽了?”

“這個,”保姆指了指她手裏澆花的小水壺,“您已經澆了四壺水了,再澆下去這花兒要受不住了。”

“......”

陽臺上的兩盆蘭花是星瑤上個星期從花店裏買回來養的,比較嬌貴的品種,澆這麽多水哪裏受的住?

她抿了抿唇,神思恍惚了一個上午。

心裏明明記掛著醫院裏剛剛醒過來的那個男人,卻倔強的不肯去看他一眼。

喬薇帶著臭臭回來的時候小家夥已經醒過來了。

星瑤抱著兒子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喬薇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擡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幹脆開口,“我問了歷醫生了,歷醫生說接下來他的身體需要做覆建,慢慢恢覆身體裏的各項機能,既然人已經醒了過來,那就是沒事了。”

☆、205生病

星瑤只是哼了一聲,“關我什麽事?”

喬薇一口水嗆住,得,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別扭,看樣子以後歷總追妻的日子有的熬了。

臭臭睡飽了就格外地鬧騰,咿咿呀呀地伸手去抓星瑤的臉。

星瑤把他的小手握進自己的手心裏,她看著兒子酷似那個人的面容,心底裏慢慢的暖和了起來。

知道他醒過來,沒事了,她的心裏,還是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

涼城最熱的時候過去了,又連著下了幾場大雨,夜裏的氣溫就有些涼了起來。

星瑤夜裏都要起來好幾次,光顧著照顧兒子,她自己卻病倒了。

高燒一下子燒到了三十九度,早上保姆阿姨過來的時候差點被她病怏怏的面容給嚇到了。

“哎喲,燒這麽厲害,得趕緊去醫院啊。”

保姆給星瑤倒了溫水,看著她把一大杯水喝光之後只是搖搖頭,“我沒事......”

剛剛說完,人就搖晃了一下,腳下虛軟的都站不穩了。

喉嚨裏又幹燥起來,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星瑤從前身體底子算好的,感冒發燒這些小病一年到頭也不見得染上一回,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孩子之後大傷元氣的緣故,這一病,就跟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氣一樣。

站在客廳裏緩了一緩,保姆阿姨不放心,“顧小姐,我還是送您去醫院打個點滴吧,這樣燒下去可不行,萬一感冒傳染給臭臭可怎麽辦?”

“......”

星瑤抿了抿唇,“我自己去醫院,臭臭就麻煩你了,我打完點滴就回來,他要是餓了就給他泡奶粉。”

“我曉得的。”

保姆阿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陰沈沈的,給星瑤準備了傘,又替她拿了掛在架子上的包包過來。

“顧小姐,你一個人可以不啦?要不然還是給喬小姐打個電話吧?”

“不用了。”

星瑤雖然燒的難受,可自己去醫院打個點滴還是可以的,喬薇這陣子為了她跟臭臭,已經堆了不少工作了,再說她還有安安要照顧。

星瑤不想一點點小事也要去麻煩她。

拿了包出門,星瑤用手機叫了一輛計程車過來,上了車之後跟司機師傅說去附近的診所。

公寓隔著不遠就有一家私人診所,星瑤想著去診所裏打點滴的。

結果上了車之後報了地址人就昏沈了起來,靠著椅背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姑娘、姑娘?醫院到了。”

司機師傅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車上這個年輕女人是不是得了什麽重病,看起來臉上紅通通一片。

上個月網上就有過一則新聞,說是某個重病的婦女搭了一輛出租車去醫院,結果半道上人死在出租車上了。

這事情當時鬧的挺大的。

家屬鬧著讓出租車司機賠錢,最後還鬧到了警察局去。

有了這樣的例子,司機師傅心裏也是有些發慌的,一連叫了幾聲,看見星瑤慢慢睜開了眼睛來,他才松了一口氣。

手指了指外面,“醫院到了。”

星瑤實在是燒的難受急了,她小時候就算發燒也沒有燒的這樣嚴重過,腦袋裏像灌了鉛一樣沈重,頭重腳輕的。

付了車錢,星瑤瞇了瞇眼睛,這才發現,頭頂上面明晃晃的‘第一人民醫院’幾個紅色的字樣?

“......”

不是說了去診所,怎麽把她送這裏來了?

星瑤擡手摁著脹痛的太陽穴,不管了,實在是難受的厲害,趕緊找醫生打個點滴再說。

她擡步一步一步往臺階上走。

體力透支的厲害,走上臺階的時候人就不免有些搖搖晃晃的,旁邊有路過的人好心扶了她一把,“沒事吧姑娘?”

星瑤停了一下腳步,剛要說一聲“謝謝”,結果唇瓣剛剛動一下,眼前就是一片模糊的黑,再然後就是徹底沒了意識。

“哎---”

那個好心扶了她一把的人頓時就急了起來。

這莫不是什麽新出的訛人的招數吧?大白天的還是在醫院門口?這、這可怎麽好?

......

歷墨安剛剛上完夜班,脫了一身白大褂從醫院裏出來。

歷墨安剛剛上完夜班,脫了一身白大褂從醫院裏出來。

家裏的兩位老佛爺最近正在忙著給他找姑娘相親,大大小小的相了七八次了。

現在他對回老宅幾乎都有陰影了。

正想著今天要找個什麽借口把上回應承下來的相親給推掉,冷不防看見一樓大廳一輛推車進來。

他下意識撇了一眼,隨即眼睛就睜大了。

“嫂子?!”推車上面被幾個護士推著一直往裏面去的,面色通紅雙眼緊閉的女人,不是顧星瑤又是誰?

歷墨安楞了兩秒鐘,擡步就追了上去。

......

“病人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因為氣血太虛,加上高燒才會昏倒的,保險起見這兩天先住院觀察再說。”

星瑤還沒醒過來,蔥白的手背上紮了針頭,正在輸液。

歷墨淮一張臉沈沈的,眸色銳利,他如今身體還沒完全恢覆過來,只能坐在輪椅上。

他慢慢滑著輪椅到星瑤的病床前。

這是那天從禦華苑被警察帶走之後,他第一次這樣近的看著星瑤,這樣近的和她呼吸著同一片空氣。

她的面色因為發燒的緣故,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瓜子臉看起來又瘦了一些,生了孩子之後從前臉上那兩顆小小的雀斑更明顯了。

不過倒不影響她半分的漂亮。

眼梢眉角之間都是淡淡的風情和成熟的嫵媚味道,就好像一顆水蜜桃,慢慢的變的成熟了。

甜蜜可口。

歷墨安送了醫生出去,剛要進來,站在門口的時候忽然見歷墨淮調轉了輪椅出來。

他挑眉,“二哥,你不等嫂子醒過來再走?”

歷墨淮淡淡地應聲,“不用了,她既然不想見我,我留下來做什麽?你給喬薇打個電話,讓她來醫院照顧吧。”

“......”

歷墨安眼撇著他自己滑著輪椅出去了,心中腹誹,死要面子,二哥分明是不想讓自己坐著輪椅的樣子給二嫂瞧見了。

明明這一個星期就拼命地在做覆建,想讓自己早些恢覆,為的,還不是能早點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

現在倒好,矯情起來了。

......

掛了三瓶點滴,星瑤整個人虛脫了一樣。

高燒的溫度慢慢降了下去,她昏昏沈沈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身體舒服了一些。

一睜眼就看見了盤腿在沙發上玩游戲的喬薇。

星瑤蹙了蹙眉,腦海裏最後的記憶是她在醫院門口昏倒了...後來,後來......

“醒了?”

喬薇趕緊扔了手機走過來,語氣又氣又心疼,“你說你,自己一個人燒成那樣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幸好你還知道自己來醫院,不然再燒下去不把你燒成個白癡!”

“......”

星瑤渴的厲害,喬薇給她倒了水,喝了整整一杯,嗓子眼裏才潤了起來,嗓音卻還是沙啞的,“你怎麽在這?”

“歷醫生給我打的電話啊。”

喬薇眼珠轉了轉,幹咳一聲,“那個、我來的時候看見歷總一直在你病房門口守著,我來了他才走的。”

星瑤哦了一聲。

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折騰了一個上午,早上沒有吃早餐,現在胃裏就有些難受起來。

喬薇看她這反應就知道星瑤想的是什麽。

她拉了把椅子過來在床前坐下,“你真不打算跟他覆合了?可是瑤瑤,你有沒有想過,臭臭要怎麽辦?畢竟孩子現在還小。”

星瑤看著她,只是沈默著。

她心裏也是一團亂麻,她也逼著自己硬下心腸,離婚是歷墨淮提的,再說......

再說那人醒過來一個多星期裏,除卻那次她讓微微帶著臭臭去看他,後來就沒有任何音信了。

他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她。

星瑤也想過,哪怕他主動聯系一次,或許......

“薇薇,你怎麽知道他就一定想跟我覆合呢?說不定......”星瑤譏誚地勾了勾唇角,沒有再說下去。

說不定...人家壓根就沒有那個意思,離婚了,他照樣還是威遠集團的總裁,三十幾歲的男人多的是年輕小姑娘黏糊上去。

哪裏還記得她這個前妻?

星瑤心裏越想,就越是酸溜溜的。

喬薇看她一副不想多談歷墨淮的樣子,雖然想幫那個人說幾句好話,但還是忍住了。

......

午餐是喬薇去醫院附近的餐廳買回來的,清淡的蔬菜粥。

星瑤輸完了液,醫生給她開了藥,又量了一遍體溫,星瑤記掛著臭臭,當即就想出院回家了。

醫生不同意,說她氣血虛的厲害,而且燒是退了一點,但還沒完全退下來。

喬薇也在一旁勸,“你這樣回去把感冒傳染給臭臭怎麽辦?瑤瑤,你還是聽醫生的話,等病好了再說。”

“可是......”

星瑤蹙眉,臭臭讓保姆阿姨一個人帶著她不放心,況且小家夥哭起來那也是驚天動地的,就怕阿姨哄不好。

門外,推著輪椅的男人眉心也是擰著的,聽著病房裏她放心不下兒子,自己生病了還記掛著那小東西。

歷墨淮心裏有些酸酸的。

一時又吃了兒子的醋,小不丁點星瑤還記掛著他,那他呢?他在醫院這麽多天,星瑤有沒有...想他?

☆、206住在同一家醫院

明特助推著他,一時摸不明白老板的意思。

這是怎麽個情況呢,老板都在前老板娘的病房門口徘徊半個小時了,也沒見他有進去的打算。

歷墨淮沈默了一會兒才吩咐他,“你去一趟她的公寓,把孩子送到老宅那邊去住幾日。”

“......”

明特助:“...那,顧小姐呢?”

在老板面前,他也不敢再如從前那樣喚星瑤老板娘了,恭恭敬敬改了個稱呼。

歷墨淮面無表情,“你回來的時候順便給她請個看護過來。”

......

星瑤接到家裏保姆阿姨的電話時剛好是下午時分,打完了點滴無聊,她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保姆說臭臭被什麽人帶走了,電話裏說的慌慌張張的,星瑤一顆心都要被嚇出來了。

後來電話那邊另外換了一個人接聽。

這聲音星瑤聽出來了,是明特助。

明特助恭恭敬敬的,只說她生病住院,照顧孩子十分的不方便,暫且把臭臭送回歷家老宅那邊去了,巴拉巴拉的。

只字沒有提歷墨淮的名字。

可星瑤還不知道麽,明秘書是誰的人她心裏清楚,把臭臭帶回老宅是誰的主意...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了。

也是,住在同一家醫院裏,她還能指望那個人不知道她住院了?

只是這又算什麽?不聲不響讓人把臭臭給送回老宅去,知會一聲她這個母親了麽?

明明...在同一家醫院,他在四樓,她在二樓......

星瑤咬唇,大半天了,他有要來看她的意思嗎?沒來看她卻不聲不響把臭臭送走,什麽意思嘛。

越想,心裏越覺得酸。

手裏拿的那本書翻來翻去竟是一個字都看下去了,滿心裏都是四樓上面那個暗戳戳把臭臭送走的魂淡。

星瑤心裏有氣,且這氣憋了不是一天半天了,心裏那團火越滾越大,她覺得她快要忍不住了。

可有人比她更先急了。

四點多的時候喬薇剛好在附近見完一位客戶,所以打算過來和星瑤一起吃晚飯。

病房門口獨自滑著輪椅的男人躲閃不及。

也不知喬薇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扯了嗓門就喊了一聲,“喲,這不是歷總嗎,來看瑤瑤啊?怎麽不進去?”

“......”

頓時,一股尷尬的味道就飄滿了病房內外,兩個當事人面色各異,那感覺......

喬薇當做沒看到歷墨淮那‘無法言說’的表情,一只手拎著水果,另一只手就敲開了房門,把歷墨淮給推進去。

“......”

頓時......

星瑤下意識咬緊了自己的下唇,放在被子裏的一只手緊緊揪住了身下的床單,撇開了自己的視線去看窗外。

實則心裏已經亂蹦亂跳到快要爆炸了。

他怎麽來了?早不來晚不來,怎麽偏偏跟喬薇給撞上了?什麽意思,一個人在她病房外面幹嘛?

偏偏喬薇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對著星瑤擠眉弄眼了一下。

“哎呀,我忽然想起來律所裏還有些急事需要處理,瑤瑤啊,一會兒晚餐就讓歷總陪你吃吧,那個,我就先走了哈!”

星瑤:“......”

☆、207泡妞段數高低不論,只要能把太太追回來就行

眼看著喬薇一陣風似的溜了,星瑤臉上微微滾燙,這話說的,好像她有多需要人陪一樣。

星瑤視線看著窗外,但也能感覺到那人投註在她身上的,灼熱的眼神。

心尖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寂靜的病房裏就是輪椅滑動的聲音響起,他在靠近過來了。

星瑤幾乎要屏住呼吸了。

她已經聞見了淡淡的薄荷味道,曾經那麽熟悉,還有他身上的清冽味道,熟悉入骨。

心臟好似停止了跳動一般。

星瑤擱在被子上的那只細白小手忽然被他握住,握進了他寬厚的掌心裏,輕輕摩挲。

“!!!”

星瑤掙紮,她的呼吸開始慢慢急促起來,掙紮的力氣越大,歷墨淮就握的越緊。

到最後,她怒著一雙眼睛轉過頭來的時候卻對上了他一雙低笑的眼眸。

“太太,晚餐想吃什麽?”歷墨淮瘦削卻已經有了血色的臉龐溫柔不已,就連嗓音,都是小心翼翼的。

星瑤登時就怒了,“誰是你太太?歷先生難道忘了,離婚協議當初可是你給我的。”

“......”

星瑤越生氣,那人反倒是越發的做小伏低,“是是是,可你不是沒簽麽?”

歷墨淮淺淺的笑,“所以後來你給我那份兒我也沒簽,怎麽樣,我們是不是扯平了?”

星瑤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怎麽可能?”

當時她重新讓喬薇擬定了另外一份協議,協議的內容是她凈身出戶...他怎麽可能沒簽?

“怎麽不可能?”歷墨淮含笑看著她。

“......”

星瑤抿了唇角,不說話了。

他沒簽...沒簽就沒簽唄,離婚是他自己提的,離婚協議他自己卻沒簽名,這又是什麽意思?

手還被那人握著呢。

星瑤掙開,把自己的手縮回了被子裏去,冷著聲兒開口,“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赤果果地趕人了。

星瑤不想再應付他,幹脆被子一拉,蒙住了自己的頭,可現在哪裏有睡意,兩只耳朵都豎了起來。

半響,沒聽見他出去的動靜。

身上卻是一重,隔著被子,什麽東西壓了上來,壓的星瑤頭暈眼花的差點沒暈過去。

粗重的灼熱的男人呼吸聲兒在頭頂上響起來。

星瑤心尖一顫,蒙頭的被子被人拉開了,歷墨淮一張放大的臉貼近過來,貼近過來......

直到那呼著熱氣的薄唇就要貼上她的,星瑤才猛然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條件反射的就把人給推開了。

不過許是生病了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星瑤這一推,也只是稍稍把他推開了幾寸遠的距離。

一雙大眼睛怒怒地瞠圓了瞪著這不要臉的,“你幹什麽?歷墨淮這裏是醫院,你......”

歷墨淮卻邪肆地截了她的話,“醫院不行,那是不是換個地方我就能吻你了,太太?嗯?”

“......”

星瑤氣的胸口起伏,氣的腦海裏閃過了一連串的罵人的話。

可是她一個字都罵不出來...這個男人,他...不要臉的地步已經登峰造極到她望不到的高度了。

......

後來,歷墨淮還是被‘趕’出了病房。

原因是晚飯前護士長過來給星瑤量體溫的時候星瑤央求她報警,說不認識病房裏這個坐輪椅的男人,這男人一直在騷,擾她,她害怕。

她說著說著,一張瓜子臉上都是驚惶,歷墨淮當時的臉色...總之蠻精彩的。

堂堂大老板就這麽被那個五十多歲的護士長給叫了兩個保安過來,給‘請’了出去。

星瑤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色,心裏出了一口氣。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輸完液她沒有再待在醫院裏,因為燒已經退了,再則她擔心臭臭。

星瑤十點多離開醫院的。

她前腳剛走後腳明特助就推了歷墨淮下來,昨晚在阮麟的墩墩教導下這人倒是難得開了竅。

一早就讓明特助過來的時候買了一束滴著露珠的香水百合過來。

歷墨淮這兩天心情好,難免的氣色看上去也就好了幾分,加上又難得的拾掇了一下。

整個人看起來神采不錯。

明特助在身後推著輪椅,輪椅上的人懷裏抱著花兒,薄唇抿了淡淡的笑,心裏想著待會兒該怎麽賴在太太的病房裏賴一天。

不過---

星瑤病房的門是開著的,裏面沒有太太,只有一個在整理床鋪的小護士,太太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歷墨淮臉色霎時就沈了下去。

明特助被大老板驟然沈下來的臉色一鎮,趕緊過去問那小護士,“這病房的病人呢?去哪啦?”

小護士感受到某股散發出來的冷氣,瑟縮了一下,懵懵的,“您是說顧小姐嗎,她已經出院了呀。”

“......”

......

星瑤燒是退了,但感冒還沒好。

怕自己把感冒傳染給臭臭,所以索性也沒有去老宅把小家夥給接回來,只是一天幾次電話地打過去。

臭臭在老宅被一群人捧著護著,哭鬧的時候老夫人親自耐心地哄著,總之他在老宅多住幾天星瑤倒是不擔心的。

出院回來的第二天,大清早的時候她就接到了歷墨安的電話。

星瑤還沒睡醒,歷墨安一句話差點驚的她從床上摔下來。

“嫂子,二哥執意要出院去找你,不過在醫院門口出了點車禍,...情況挺嚴重的,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星瑤整個人都懵住了。

“車禍?到底怎麽回事?!我、我現在馬上就過去、馬上就過去......”她的嗓音是顫的。

星瑤連洗漱都沒有來得及,穿了衣服就往醫院趕。

......

而此刻,‘車禍嚴重’的某人,在聽完歷墨安開了擴音器的電話之後,只是蹙著眉頭,喝著補充身體營養的牛奶。

“你特麽泡妞就這點兒段數?”

阮睿擡腳踢了踢床腳,眼看著歷墨淮淡定地把空了的牛奶盒拋進垃圾桶裏,“泡妞段數高低不論,只要能把太太追回來就行。”

說完,又似笑非笑地撇了阮睿一眼,“你厲害,怎麽,還沒把那顆小辣椒搞定?”

“......”

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阮睿陰測測地笑了,點了根煙咬在嘴角,“行行行,勞資等著看你怎麽被弟妹戳穿。”

他就不信了,這點小把戲,真能唬住星瑤?

......

星瑤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歷墨淮還沒‘醒過來’,他的病房裏沒有人,倒是桌上擺了一本病歷本。

星瑤喘著氣,顫著手把那份病歷本拿起來看。

她揉了揉眼睛,花了兩分鐘的時間,才把上面醫生龍飛鳳舞的字跡給慢慢看清楚。

胸腔出血、左小腿骨折、肋骨斷了兩根、還有身上各處均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

這麽嚴重?

星瑤一顆心顫顫的,手指捏著那份病歷捏的指尖都泛白了。

她有些怔怔地擡眼看著病床上眉目緊閉的男人。

他的臉色比起前兩天又蒼白了一些,久久沒有曬過太陽的緣故,皮膚白皙的過份。

怎麽會又出了車禍呢?

星瑤頭疼,雖然不想再跟他有什麽瓜葛,可看在臭臭的份上,歷墨淮現在的情況,她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舊傷沒好又出了車禍,這算什麽事兒啊?

星瑤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眼見著歷墨淮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她想著去找歷墨安問一問狀況。

結果剛剛從病房出來就差點和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給撞上。

那人手裏抱著鮮花和果籃,東西劈裏啪啦撒了一地,臉上的墨鏡也掉了下來。

“對不起、對......”

星瑤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會有人剛好站在門口要進來,擡眸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道熟悉的婀娜身影。

黑白拼接的包臀連衣裙,一頭烏黑的長卷發慵懶地攏在一側的肩頭,臉上笑意淺淺。

是...葉玲瓏。

那位曾經和歷墨淮在一起的那個女明星。

星瑤臉色慢慢的就變了,葉玲瓏...她來看裏面那個男人的吧?他們、他們......

她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可笑起來。

看吧,歷墨安一個電話你就連臉都沒洗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可你以什麽身份啊?妻子嗎?

“歷、歷太太?”

葉玲瓏顯然也沒想到星瑤會在病房裏,她只是今天劇組放假休息,所以過來看看歷墨淮而已。

她托歷墨淮的幫忙,公司為了捧她,專門為她量身打造了一部古裝女權大劇,拍攝地原本是在外地的,不過外地的戲份上個月已經拍完了,劇組剩下一些戲份,在涼城這邊的影視城取景。

自歷墨淮昏迷之後葉玲瓏有時間也會來醫院看他。

她並不知道顧星瑤已經在香港生了孩子並且回了涼城的事情。

現下乍然一看見她從歷墨淮的病房裏出來臉上就掛滿了驚訝,可這表情對於星瑤來說,卻又是另一層意思了。

星瑤攥了攥手心,“我只是來看一眼他而已,葉小姐自便。”

說完,也不等葉玲瓏再開口,星瑤加快腳步,往電梯那邊而去,很快進了電梯裏。

歷墨安刻意掐著時間的,結果從休息室裏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卻是星瑤加快腳步進了電梯裏的背影,以及---站在病房門口身段兒婀娜的葉玲瓏。

他“......”

這又是怎麽回事?這位葉小姐怎麽偏偏這個時候來了?臥槽,二哥這次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想著,心裏不免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二哥對這位葉小姐歷墨安是知道的,當時不過是拿來逼著二嫂離婚的一塊擋箭牌罷了。

不過好在這姑娘拎得清,也沒有糾糾纏纏的。

她對歷墨淮是真心實意出於感恩的心理。

不過這位葉小姐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段兒倒是發育的一等一的好,前凸後翹的勾人眼球。

歷墨安今天原本是休假的,此刻待在醫院裏也不過是為了配合二哥把星瑤給騙過來。

他身上沒有穿白大褂,一身白色的休閑服襯得整個人幹幹凈凈的。

氣質溫潤。

“葉小姐剛剛和我二嫂說了什麽?”歷墨安平淡地用著聊天的口吻,又彎身把地上撒了一地的東西一一撿起來遞給她。

葉玲瓏這個時候才從星瑤出現在病房裏又走了的這件事情裏回過神來。

她連忙扯了一下唇角,“我、我只是今天劇組放假,想著離得近,所以過來看看歷先生,但是......”

葉玲瓏解釋,“歷太太她、好像誤會了。”

歷墨安笑,“沒關系,我二哥會解釋清楚的,倒是葉小姐,不必太過擔心,你也是一片好意。”

他刻意提高了聲音,故意說給某個病房裏‘昏迷不醒’的人聽的。

看看,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什麽叫花樣作死,這就是啊。

活該!

......

星瑤早上出門的時候急匆匆的,保姆阿姨看見她大早上從外面進來還詫異呢。

連忙問她要不要準備早餐。

因為生病,星瑤這幾天都不吃早餐的,一個人胃口不好,吃東西沒有味道。

加上臭臭不在,她更沒心情了。

星瑤搖搖頭,只說自己回房間再補個回籠覺,讓保姆午飯的時候再叫她起來。

回了房間,星瑤倒頭就睡。

很奇怪,醫院裏看見葉玲瓏婀娜身影的那一幕、以及幾個月前看見歷墨淮和她一起在情侶餐廳吃飯的畫面,並沒有閃過星瑤的腦海。

她也訝異自己此刻居然能這麽的平靜。

平靜到沒有一絲的憤怒,只是覺得心裏澀澀苦苦的,覺得自己心裏這樣放不下那個人,未免太可笑了。

顧星瑤啊顧星瑤,你真是傻。

那天在醫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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