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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都能碰見這只死貨?倒黴,又跑來醫院勾搭小護士來啦?

星暖繃著小臉,面無表情起身,臉上擠出一個幹幹的笑容,“呵呵,阮先生真巧,來醫院看病啊?男科在那邊,三樓就是了,您慢走不送。”

“啪嗒”一聲,打火機的聲音。

阮麟點了根煙,桃花眼在陽光下瞇了瞇,一只手往那轉身的小身板兒的後衣領上一提溜。

星暖哎哎兩聲,被他扯了回來。

“幹嘛幹嘛?你有病啊?”

她瞪圓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說了男科在三樓,抓我幹嘛,你自己不會去!”

“......”

阮麟手裏夾著煙,徐徐一口煙霧往她漂亮的臉蛋兒上一噴,“你怎麽知道我要去男科?要不要順便帶你去看看,打個激素,給你整一下前面的飛機場。”

“......”整你全家哦!

他靠過來太近,星暖條件反射的,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就要把人擰開丟遠一點。

結果也不知道阮麟突然哪裏來的反應,一把拽住她,下一秒,兩個人就跌進了旁邊一個隱蔽的角落裏。

“你幹......”

小嘴被一只帶著幹冽煙味的修長手掌捂住,阮麟放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你姐和你姐夫。”

“......”

星暖側著身子,從這個方向看過去,剛好看見歷墨淮挽著星瑤,往住院部大樓裏走去。

隔了幾百米的距離,他們並沒有看到這邊。

兩個人的身影很快進了住院大樓裏。

星暖手肘往身後一擊,聽見男人咬牙切齒的“嘶”聲,她連忙掙開他的禁錮,吐著氣跳開了好幾步。

嘴巴裏還有那股幹冽的煙草氣息。

星暖瞪大眼睛,氣急敗壞地瞪著阮麟,“我姐和我姐夫怎麽了,我跟你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你......”

☆、145鼓動她讓星瑤和我離婚,你又存了什麽心思?

而且剛剛,他把她拽進角落裏的時候,胳膊是捁在她腰上的,現在腰那裏總覺得...火辣辣的,電流竄過一樣。

好奇怪的感覺。

活了二十一年,還是頭一回,腰被男人給碰了,雖然隔著衣服,但還是好奇怪。

“咳。”

“什麽見不見得人,讓你姐姐姐夫看你怎麽粗蠻得對我動手的,你挺樂意是不是?野辣椒!”

其實是他自己心裏,那一刻不知道怎麽想的,微微有些心虛了。

臥槽!

心虛什麽阮麟自己都不知道,剛剛摟著她躲過來,心裏只有一個感覺,這小腰細成這個樣子?

面上還要一本正經地,“下回別見著我就豎刺兒,野辣椒。”

什麽什麽什麽?野辣椒?!她哪裏野了,她哪裏豎刺兒了?那是見到一個色,胚的正常反應好嗎?!

星暖氣咻咻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身姿筆挺地走了。

方向是...她剛剛說的,治男科的那棟樓,男科?...不會是染了什麽不幹凈的病了吧?還是鐵杵磨成繡花針了?活該!

......

一路跑回外婆的病房裏。

外婆已經醒了,星瑤抿緊唇角站在床邊,低頭不語,顧清雅也在,神色微擰地看著她和歷墨淮交握的手。

星暖偷偷往門內探了半個腦袋,氣氛詭異得她不敢進去。

“歷先生?有些話我老太太想單獨跟你談談,你不介意吧?”外婆靠坐在病床上,聲音有些疲憊。

“外婆......”星瑤開口,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外婆蹙眉,心裏嘆息一聲,嘴上卻道“我跟歷先生聊一聊而已,怎麽,還怕我打你丈夫啊?我可沒那個力氣。”

“......”

歷墨淮松開星瑤的手,朝她露出一個輕笑,“放心吧,沒事的,你先去外面等會兒。”

星瑤咬唇,還是和顧清雅出去了。

門外,探頭探腦的顧星暖一縮脖子,瞧見她們出來,趕緊上前去挽住星瑤的胳膊。

眼神詢問,姐夫和外婆說了什麽?

星瑤搖頭,星暖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瞧見她心情不大好的樣子,又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也不敢多問了。

顧清雅蹙著眉心站在一旁,幾次想開口,又忍住了。

......

大半個小時後,歷墨淮從病房裏出來,神色並無異樣,星瑤起身,起的急了,眼前黑了一下,差點栽倒。

“老姐!”星暖驚叫。

歷墨淮長臂一伸,將她扶住,“怎麽了?不舒服,我帶你去婦科那邊看看。”

說著,已經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自從懷了身孕之後,歷墨淮對她的身體就一直很緊張,稍微有些不舒服他都風聲鶴唳的。

“我沒事。”星瑤在他懷裏動了一下,歷墨淮把她放下來。

“我進去看看外婆。”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外婆,不知道...外婆跟他說了什麽?

歷墨淮點頭,轉手替她拉開病房的門,語氣溫軟,“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星瑤進了病房,顧清雅也想跟著進去,卻被歷墨淮叫住了。

“顧女士,”他的聲音淡淡的,“有些話我想跟您談一談。”

顧清雅蹙眉,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女婿,不知是不是知道了陸文祥和歷家的糾葛,她本能的,就有些排斥。

但還是點點頭,“好。”

星暖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往走廊盡頭的拐角那邊走去,想著要不要跟上去偷聽看看他們說什麽。

想了想,還是沒那個膽子跟上去。

......

這一處是安全電梯,從窗戶可以看見樓下忙碌來往的醫生和護士,逃生通道的門關著。

“歷先生要跟我說什麽?”

“關於我跟星瑤的婚事,”歷墨淮長身玉立,一只手插著西裝褲兜,周身都是矜貴優雅的氣質。

“我不知道顧女士是什麽想法,但我跟星瑤,我娶她是因為我們兩情相悅,顧女士怕是導演做久了,喜歡自編自導什麽悲劇出來?”

顧清雅擰眉,“我不信歷先生不知道星瑤的父親曾經對歷家做過什麽,你敢發誓,你娶星瑤,真的沒有存半分別的心思嗎?”

“沒有。”

歷墨淮回答得很坦然,眸光清正。

“倒是顧女士,三番幾次地和老人家吹耳邊風,鼓動她讓星瑤和我離婚,你又存了什麽心思?”

顧清雅向來淩勢慣了,面對一個後生如此咄咄逼人的問題,當場就要發作。

忍了忍,咬著聲兒道“我自是為了我的女兒好,歷先生現在可以給她一時的榮光,那以後呢?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

“以後?顧女士怎麽知道我以後給不了星瑤榮光?怎麽,顧女士從哪裏聽來的消息,我歷家要變天了?”

“......”

顧清雅唇瓣張了張,有點承受不住歷墨淮威壓的語氣,“這些話歷總又是從哪裏聽來的?我可沒說過。”

“吧嗒”

歷墨淮點了根煙,徐徐地抽著,顧清雅心頭跳動,她在這個年輕人面前,段數還是太低了。

“歷先生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病房去看我母親去了。”

“慢走。”

他不疾不徐地,看著顧清雅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眸中精光一閃而過,帶著戾氣。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我查清楚,田正磊在歐洲做什麽,見了什麽人,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那邊應了聲,他咬著煙掛斷電話。

變天...他倒要看看,誰有那個膽子,來歷家翻風攪雨的!

......

下午從醫院回去,星瑤情緒好了一些。

也不知道歷墨淮跟外婆說了什麽,外婆只說讓她好好養胎,最近不要再往醫院跑了,醫院裏病菌多,對孕婦不好。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卻還是沒忘記問他,“你跟外婆說了什麽呀?她怎麽忽然又改口同意我們了?”

歷墨淮給她掖好被子,嘴裏沒個正經,“能說什麽,就說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孩子也有了,離婚是不可能的事情,外婆除了祝福,還能怎麽著?”

“......”

星瑤才不信他。

不過歷墨淮不說,她什麽也問不出來。

......

阮睿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了,歷墨淮哄了星瑤睡著,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手裏正在拿著一張照片把玩著。

“什麽事?”

阮睿唇角叼著煙,眉眼邪肆,把照片扔給他,“看看。”

歷墨淮蹙眉,視線落在照片裏穿著白色公主裙紮著馬尾的女孩身上。

十五六歲的年紀,懷裏還抱了一只巨大的維尼熊,臉上笑容看著傻裏傻氣的,不是他的太太顧星瑤又是誰?

“這照片?”

阮睿彈了彈煙灰,“老紀那邊發給我的,說最近涼城好幾家偵探社都收到了這張照片,有人花重金在調查照片上的人。”

歷墨淮眉心蹙的更緊了,“查到委托人是誰了沒有?”

“查不到,只知道對方是澳洲那邊的人,照片是今天一早同時以郵件的方式發到幾家偵探社的郵箱裏的。”

阮睿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笑道“老二,以我的直覺,對方應該是位男士,情敵?”

歷墨淮一眼剜過去,“你不是一向自稱在世界頂端橫著走嗎?連個委托人都查不出來?”

“嗤,”阮睿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話不能這麽說,這查的是你老婆,要我幫忙,你總得出點辛苦費吧。”

歷墨淮視線緊鎖著手裏的照片,“五百萬,要是查不出來勞資回頭給你找一百個胖妞,弄死你。”

“嘖,”阮睿抖了抖,“相比胖妞,我還是對你比較感興趣。”

“滾。”

阮睿哈哈大笑,不再去觸他的逆鱗,一手拎著自己的軍裝外套走了。

......

此時此刻,香港一處半山的別墅裏。

二樓占地幾百平米的畫室裏,男人正在畫著素描,一筆一劃,勾勒得極為認真。

白色的實木桌子上,整齊地碼著幾本畫冊,封面不同,唯一相同的是,畫冊最下角那裏,每一本都用拼音寫了一個yao字。

坐在畫架前的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紀,一頭微卷的栗色短發,五官精致冷闊,左邊的耳朵上戴著一枚看起來款式蠻舊的銀色花瓣耳釘。

身上的白襯衣沾了顏料在上面。

男人潔癖嚴重,畫完手上的素描,起身走到架子邊上拿濕毛巾擦了手,邊拉開門往外走,一邊伸手解開身上的襯衣扣子。

畫室和臥室隔了不到十步的距離,脫下來的名貴襯衫隨手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裏。

光線下,可以清晰看見的是,男人後背上幾乎是密密麻麻的傷痕,愈合的傷口上,帶著淡粉的顏色。

沐浴過後,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

臥室門口恭敬站著保鏢,朝男人彎腰行禮,“沐先生,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夫人那邊傳過來消息,問您什麽時候回澳洲?”

沐櫻野擡步往樓下走去,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左腿,有些殘疾。

聲音沈穩如冰,帶著點點沙啞,“你找的偵探社靠譜嗎?什麽時候會有結果?”

“只要您找的那位瑤瑤小姐人確定在涼城的話,最多十天之後就會有結果了。”

其實保鏢沒說的是,單單憑一張八年前的舊照和一個沒有姓氏的小名,在一個諾大的城市裏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146知道太太臉皮薄,我特意幫你問的

“十天?”

那兩瓣漂亮的薄唇極輕的掀了一下,沐櫻野擡手,食指的指尖碰了一下左耳上的花瓣耳釘。

良久,保鏢才聽見他雅淡的聲音,“你給母親回電話過去,我要提前去涼城了。”

......

周末上午,星瑤要孕檢。

婦科專家是提前預約好的,歷墨淮親自開車陪她去。

懷孕差不多兩個月,星瑤的身材依然纖瘦得要命,吃了那麽多補品也沒見多長點肉。

唯一就是臉色紅潤不少,前段時間瘦了一點的嬰兒肥又長了回來。

歷墨淮也發現了,她全身哪兒都能瘦,就是小瓜子臉上這點點肥,瘦了不消幾天,準能長回來。

不過他喜歡,每回捏上去軟乎乎的,星瑤皮膚白又嫩,捏著手感特別好。

等了一會兒,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婦科主任一身白大褂拿著檢查單子進來,夫妻倆都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單子上那些覆雜的數據歷墨淮能看懂一些,畢竟他曾經也當過醫生。

檢查的結果倒是沒有什麽問題,醫生交代了一些註意事項,星瑤準媽媽聽的認認真真的,忽而身旁的男人插了一句嘴,“醫生,三個月之後就可以有房,事了是吧?”

“......”

幾秒鐘的靜默,星瑤臉色紅的煮熟的蝦子一樣,四十多歲的醫生也微微有些尷尬。

她當醫生這麽多年,即便是有些男士問過關於這方面的問題,那也是七彎八拐隱晦地問的。

眼前這位...問的一本正經的樣子。

醫生幹咳,“只要註意一些,孕期三個月之後,偶爾是可以的。”

確定了自己的福利,歷墨淮臉上放松,就連星瑤偷摸在他後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眉梢都不皺一下的。

......

出了醫院,星瑤小脾氣就上來了,不搭理這人。

歷墨淮雙手插兜,一臉悠閑的,“嘖嘖,還生氣呢?我這不是為我們的性,福生活著想嗎,知道太太臉皮薄,我特意幫你問的。”

什麽叫幫她問的?!

星瑤氣怒著一張小臉回頭瞪他,“分明是你自己...你你你、你不要臉,你真的太不要臉了。”

歷墨淮低笑,只好順著她,“行行行,是我不要臉,不生氣了好不好,太太?”

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歷墨淮勾著唇角不說話,只是把小太太塞進車裏,給她系好安全帶,打火開車。

......

大約四十多分鐘之後,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北路一棟灰色的木質小樓前。

那是...一家畫館?外面的玻璃門上掛了一串貝殼風鈴,旁邊一塊白色的心形木牌,上面刻著‘營業中’三個字。

星瑤:“...你要買畫嗎,二哥?”

歷墨淮伸手捏她的臉,軟乎乎的,天氣和暖,他順手把星瑤的圍巾扯了,牽著她推門進去。

店裏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是歷墨淮找來的店員,戴著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老板,這位是...老板娘?老板娘好。”

“呃...你好。”

星瑤楞楞的,扭頭看身側的男人,“這畫館...是你開的?什麽時候開的?”

歷墨淮耳根微微染紅,語氣微啞,“送你的結婚禮物,喜不喜歡?”

“...結婚禮物?”星瑤驀然想起,領證之後,他讓她把工作辭掉,原來...是已經給她買了一家畫館了嗎?

心裏一股甜蜜湧上來。

星瑤環顧一圈這家兩百百多平米的畫館,墻上掛的,有油畫,也有風景素描,每一副的畫框都是精致的木質畫框。

眼睛瞥見那邊另一頭,裏面還有一間小小的休息室。

星瑤擡步過去,驚奇地發現,休息室另一面墻是全玻璃的,外面是一片青青草坪。

休息室裏有白色的懶人沙發,還有一張木質吊椅。

白色的卡通抱枕,精致的小擺件,每一樣,都是星瑤喜歡的。

歷墨淮在外面接電話,店員小趙跟在星瑤身後,笑瞇瞇地說道“這裏的東西都是老板親自布置的哦,老板娘,老板對您可真好啊。”

星瑤抿唇笑,擡眸看著這個憨厚的女孩子,“別叫我老板娘了,你叫我星瑤就好。”

小趙爽朗地點點頭,“那我叫你星瑤姐!”

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麽,“外面有榨汁機,星瑤姐,我去給你榨杯果汁進來。”

星瑤點頭,“麻煩你了。”

桌子上有幾本畫冊,星瑤隨手拿了一本,在懶人沙發上坐下,剛剛翻開第一頁才發現。

這...不是畫冊,婚紗照?

星瑤又翻了翻,畫冊上是宮廷風的婚紗照。

她又把桌子上的幾本畫冊都拿過來,也全是婚紗照片,宮廷風、浪漫風、還有一組古裝的漢服照。

恰好歷墨淮接完電話進來,手裏端著小趙剛剛給星瑤榨好的果汁。

“二哥,”星瑤窩在懶人沙發上沖他揚眉,下巴點了點那幾本婚紗畫冊,看著他笑。

“咳。”

歷墨淮端著果汁過去,擠進單人沙發上,順勢把星瑤輕輕一提,抱到他的腿上去。

“喜歡什麽風格的?”

“要拍婚紗照嗎?”星瑤抿了抿唇,“這些我都喜歡啊,選擇困難癥犯了。”

其實她最喜歡的是那組浪漫風的,沙灘和草地都有鏡頭。

但是現在懷著寶寶,兩邊折騰她怕自己吃不消,而且也費時間,從市區到海邊來回都要五個多小時了。

歷墨淮低頭在她頰邊親了一下,“現在拍就是一家三口的婚紗照,多有紀念意義。”

“......”

......

選了半個下午的婚紗照,星瑤回程的時候直接困倦得睡了過去。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歷墨淮沒有叫醒她,而是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輕手輕腳把人從車裏抱了下來。

輕飄飄的,懷了身孕也沒見她重多少。

一路上樓回去,到家的時候星瑤倒是醒了,只不過人懶懶的掛在二哥的懷裏不想下來,由著他抱著回了臥室去。

他還有工作要忙,今天陪著他去產檢,又去了畫館,已經把工作壓了大半天了。

星瑤秒懂他那個加重音節的‘黏’是什麽意思,小臉羞紅地拿了只枕頭捶過去,“趕緊滾吧。”

額頭上落下來一個濕漉漉的吻。

“晚上我可能會晚點回來,自己乖乖吃飯睡覺,嗯?”

“......”星瑤翻身,留給他一個傲嬌的背影,以及一聲從鼻子裏哼出來的軟軟哼聲。

小屁股上被輕輕一拍,“過了下個月我再收拾你。”

......

包廂裏燈光昏暗,阮睿有些百無聊賴的,手中的高腳酒杯晃晃悠悠,時不時地抿一口烈酒。

常年浸,淫在軍隊裏的男人,紅酒那點度數基本跟水一樣,他喜歡烈酒,喝起來才有味道。

懷裏一個穿黑色包,臀裙的靚女。

塗著水晶指甲的蔥白小手正在男人身上亂爬,從胸口滑下,一路往黑色的皮帶上面摸去。

“啪嗒”一聲,開門的聲音和皮帶扣解開的聲音同時響起。

歷墨淮站在門口,視線極好地瞥見了濃妝艷抹的女人放在阮睿褲襠上的蔥白小手。

難得的怔楞一下,“在忙?我待會兒再進來。”

說是這樣說,人卻站在門口沒有動,甚至還掏出煙和打火機,點燃。

“阮先生?”懷裏的靚妹瑟縮了一下,她今天是第一天來上班的,被媽媽桑派了過來伺候這位據說身份尊貴的年輕客人。

現在門口就站著一個人,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出去吧。”阮睿輕抿一口烈酒,“報我的名字,該得的錢他們不會少你的。”

女人恭敬地起身,“謝謝阮先生。”

纖細婀娜的身影出了包廂,關上門,女人心跳有些怦然,她急需錢,而這位客人出手闊綽,什麽都沒做就給二十萬?

歷墨淮撇了眼關上的門口,噴著煙霧擡步過去,視線瞄向阮睿平平整整的迷彩褲襠部。

“沒硬?”

阮睿勾唇笑,喝了酒,那笑裏帶著半分妖冶,“要不你過來試試看能不能讓我硬?”

歷墨淮不理他,徑直在對面坐下。

長腿閑適地往桌上一擱,挑眉打趣,“真硬不起來?你那個小初戀當初下腳這麽狠?當初說分手的時候人家一腳就能把你給踹廢了?”

這件事情,除了歷墨淮,哪怕是親弟弟阮麟都不知道。

阮睿五年前交往過一個女朋友,後來分手的時候被那小妞往襠下踹了一腳。

五年來國外的磚家看過不少,不過都沒什麽卵用,無論女人如何挑逗,他都沒有反應,對那檔子事更是早就意興闌珊起來了。

阮睿嗤了一聲,暫時拋開這個讓人傷感的話題,從一旁拿了個文件袋出來,扔過去。

“吶,調查你那位小太太的人,查出來了。”

歷墨淮撚滅煙頭,把那份資料打開。

阮睿在對面摸著下巴吹了聲口哨,“嘖,再免費附贈你一個消息,之前政府那單工程你們家那位小舅不是拉了個投資人麽,你猜猜看那位投資人是誰介紹給他的?”

歷墨淮一目十行地瀏覽著那份資料,沒應聲。

“沐櫻野,英國沐家的外孫,據說是沐家老爺子指定的,唯一的家族繼承人。沐家你知道吧?就是跟紀家不相上下的那個家族,不過聽說這個家族挺神秘的,那位沐家小少爺更是從未在公共場合露過面,所以幾乎沒人見過他的樣貌長什麽樣子的。”

☆、147恐怕是來者不善

那幾張薄薄的紙張很快被一目十行看完了,歷墨淮眉心揚了揚,“花了五百萬你就給勞資查出來這點東西?”

“......”

阮睿嘴角抽了抽,“能查的有關姓沐的也就這點東西了,難不成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你翻出來?”

歷墨淮把幾張紙重新收回文件袋裏,“有沒有查到他跟星瑤是什麽關系?為什麽要暗中派人打聽她?”

“這......”阮睿撓了撓頭,“我覺得你得回去問問你的小太太了,看看她跟沐櫻野是什麽關系。”

“不行。”

歷墨淮淡聲到,擡眸看他,“這件事別讓星瑤知道。”

阮睿聳聳肩,忽而收起了臉上的玩味,正色道“那你要小心了,姓沐的不知道和你那個狼子野心的小舅是什麽幾把關系,況且他現在又在調查你的妻子,恐怕是來者不善。”

“我知道。”

歷墨淮沈了聲音,看向他,“借你幾個人給我用用,酬金明天給你劃過去,你盡快安排。”

“我知道。”

......

歷墨淮好像開始忙起來了,就像他之前準備求婚那一陣一樣,每天早出晚歸的。

星瑤隱約明白大概是公司的事情。

她幫不上什麽忙,只是每天把自己照顧好,把肚子裏的寶寶照顧好,然後偶爾晚上等他回來,給他捏一下肩膀,夫妻倆溫存片刻。

這天傍晚,歷家老宅的電話打了過來。

老夫人讓星瑤和歷墨淮回老宅吃飯。

歷墨淮人還在公司加班開會,抽不開身,星瑤只好給他發了個短信,怕老夫人等著,她自己先過去。

老夫人讓老宅的司機過來接人的。

這幾天下雪,溫度冷了不少,星瑤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王姨還不放心,又給她加了條圍巾。

星瑤看著鏡子裏裹得像粽子一樣的自己,“......”

王姨說這樣才保暖,推著她出門,把她送到樓下去,還覺得有些不夠,“要不,我再回去給你拿頂帽子下來?”

“......”

......

老宅裏就老太太一個人。

大家各自忙著工作,除了一個月一次的聚餐之外,平日裏很少有人回來,老太太除了管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諾大的客廳,燈光明亮,卻冷冷清清的。

星瑤踏著冷氣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傭人端著一份弄好的榴蓮從廚房裏出來,饞蟲立時就被勾了起來。

以前特別討厭榴蓮的味道,懷孕之後倒是挺喜歡吃的。

“瑤瑤來了?”老夫人拄著拐杖從樓上下來,管家攙扶著她,緩步走過來。

“奶奶。”

星瑤叫了一聲,主動上前去攙扶,“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好著呢。”老夫人呵呵笑,趕緊讓傭人把水果點心都端上來,“來,嘗嘗看,早上剛剛到的新鮮水果。”

“謝謝奶奶。”

“墨淮呢?怎麽沒回來?”老夫人往門口的方向看一眼,皺眉,“不是說了讓他陪著你一起回來的。”

星瑤溫婉道“他還在開會呢,晚些會過來的。”

“開什麽會,開會哪有自己老婆重要!”老夫人替星瑤不滿,“應該讓他多抽時間陪你才是。”

“我沒事的,工作難免會要加班嘛。”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對星瑤能這樣想覺得欣慰許多,不管如何,這個孫媳婦能制得住大孫子了。

......

晚上,外面的小雪漸漸成了中雪。

在臥室裏都能聽見外面雪花撲簌落下的聲音,沒多久,從窗戶看下去,外面就已經是白茫茫一片了。

星瑤今晚在老宅留宿。

陪著老太太在客廳看電視到九點多,老太太要休息了,她也跟著回房去。

洗完澡出來給歷墨淮打電話,第一遍沒打通,第二遍打通了,但是是秘書接的,說歷總還在會議室裏。

還在開會?

星瑤只好拜托秘書小姐轉告他,她今晚在老宅留宿,雪天路滑,讓二哥晚上開車的時候自己註意一些。

掛了電話,星瑤沒有睡意了。

幹脆裹著外套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雪夜。

上個星期還說要去拍婚紗照呢,這幾天他忙成這樣,八成是把這事兒給忘了。

心裏勸著自己要理解他,但還是有些不高興。

坐在窗前一直到困意襲來,星瑤撐不住了,揉著眼睛上,床睡覺。

......

第二天一早,星瑤是被樓下的聲音給吵醒的。

下了一夜的雪,早上幾個傭人起的早,在院子裏堆了一個一米多高的雪人。

屋子裏暖融融的,星瑤沒有賴床,洗簌好就下樓了。

八點多,老夫人正在拿著收音機聽京劇呢,看見她下樓來,笑瞇瞇的,“怎麽不多睡一會兒?我讓廚房給你燉了燕窩粥呢,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吃了。”

“睡不著了。”

星瑤探頭往外面看去。

外面天氣倒是沒有下雪了,但是陰陰的,而且溫度低。

傭人們已經散了,星瑤想出去看看那個雪人,於是趁老太太進廚房的時候,拿著手機跑出去,做賊心虛一樣給雪人拍了幾張照片又跑回來。

她把照片微信發給歷墨淮。

想了想,羞答答地又發了一個愛心的表情。

......

吃完早餐九點多。

外面積雪太多,山路危險,不適合開車。

老夫人正好找到了借口,讓星瑤留下來多住幾天。

吃完早餐沒多久,歷墨淮的微信信息就回過來了。

他回的語音信息。

星瑤拿著手機上樓去,進了臥室裏才喘喘著把微信語音點開。

他的嗓音帶著晨間的慵懶,“太太,我想你了。”

“太太,看了日歷沒有?距離三個月還有四十六天,好難熬。”

星瑤起先沒反應過來,又聽了一遍他的語音,然後小臉就開始滾燙了,三個月......

這人...不正經!

......

涼城國際機場。

兩個保鏢在前面開路,沐櫻野一身休閑裝,臉上帶著黑色的墨鏡。

二十八年,小時候隨著母親顛沛流離,後來被外公接去英國居住,他還是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

這片,稱之為他故鄉的土地。

手,不自覺地撫上左耳的花瓣耳釘,邪肆的唇瓣緩緩勾起一絲弧度。

瑤瑤,我來到了你的城市,那個你曾對我說過,五光十色、漂亮繁華,種有許多梧桐樹,秋天的時候美的像詩一樣的城市。

身後的貼身保鏢接了個電話,而後快步上前,對著沐櫻野耳語兩句。

“他要見我?消息倒是挺快的。不見,就說我水土不服,需要休息幾天。”

“哦?”沐櫻野勾唇,“阿莫,這幾年你在我身邊還沒弄清嗎?我是我,母親是母親,你這麽聽她的話,不如我現在送你回澳洲去?”

他的語氣雲淡風輕,可是卻莫名讓人起了一層寒顫。

阿莫一凜,“是,先生,我知錯了。”

一路出了機場大廳,外面已經有加長的轎車在等候多時了。

下著小雨,立刻有人過來為長相如玉的男人撐傘。

沐櫻野坐進後座之前,淡淡地對著身後的阿莫吩咐,“不管花多少錢,讓偵探社那邊盡快找到我要的人。”

“是,先生。”

車子急速行駛進雨幕裏,帶起地上一陣積水,同時也帶來了一場,看不見的暴風雨。

......

歷墨淮是在第三天中午的時候過來老宅接人的,剛好趕上吃午飯的時候。

老夫人橫眉看他,“以前也不見得你回來過,怎麽,媳婦兒剛剛離開三天就受不了啦?”

歷墨淮低笑,“孤枕難眠啊,所以過來找您要人來了。”

“貧嘴。”老夫人擡手打他一下,不過心裏是高興的,轉身喜滋滋地進廚房去了。

星瑤也想去廚房看看,不過剛轉個身,後面一股力道過來,下一瞬,她就被摟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裏。

“想我了沒有,太太?”

“......”

星瑤耳根泛紅,生怕一會兒老夫人或者其他傭人出來看見他們這樣‘摟摟抱抱’的,趕緊小聲道,“你松開啊,別亂來。”

她越膽兒小,身後抱著的男人就越惡劣,“你先說想我沒有,說了我就松手。”

“想啦想啦!”

星瑤小心臟緊張的不行,順著他的話就說了他想聽的。

“真乖。”

歷墨淮從身後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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