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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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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門板上,撕拉一聲,身上的衣服被扯開了。

屋裏沒有開燈,黑乎乎的地方更加刺激了星瑤身上所有的感官。

他力氣一下沒控制住,星瑤後背抵上硬邦邦的門板,有些疼。

眼角濕了一層水汽,聲音貓兒叫一樣,嚶嚶嚶的。

男人氣息粗重,喝了酒,還有煙味,混合著他身上的薄荷香,幹幹冽冽的。

歷墨淮幾乎是蠻力地,一邊吻著她,一邊動手,扯她的衣褲,然後扯自己的。

就算是前兩次他那樣惡劣,都沒有這樣蠻力粗暴過。

壓著她在門板上,直接就---

星瑤委屈地受著這樣幹澀的疼痛,眼角蓄積的水汽濕漉漉的,一副乖乖任他予取予求的可憐樣子。

薄唇移到她的耳蝸那裏,啞啞地說了聲“抱歉...寶貝兒,忍一忍...好不好?”

星瑤嗚咽著,不知道點頭還是搖頭,掛在他身上沒了力氣。

......

一場情,事過後,現場淩亂得像暴風雨過後一樣。

他沒有用套,還弄在了裏面,兩次。

地上一堆破碎的衣服褲子,他的,她的。

柔軟的沙發上,星瑤渾身光果地被男人抱在懷裏,聽著他在自己耳邊喘息,大手輕輕緩緩地,撫著她平坦的小腹。

薄唇輕咬她的耳垂,“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嗯?寶貝兒...給我生個小寶貝兒,好不好?”

星瑤心尖顫了一下,不明白他怎麽這麽突然。

為他生孩子嗎?

她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只是想著一切事情水到渠成好了。

到時候結婚...孩子自然是要生的,她生幾個都行,但是現在......

別說結婚,田心蕊那裏她根本就還沒過關,還有陸家一堆事情,還有突然出現的顧清雅......

一堆破事還沒搞定。

見她久久沒有回答,耳垂忽然被咬了一下,聲音帶了危險,“不願意?嗯?”

☆、125陸氏藥業以後,必須要交到星瑤的手上

星瑤軟了嗓音,“當然不是啊,只是最近安全期嘛,哪裏那麽容易就懷上的。”

歷墨淮撫著她小腹的手掌停頓了一下,想了想,“那多做幾次,是不是懷上的幾率大一些,嗯?”

星瑤“......”

突然想起來和他昨天的對話裏,一字字一句句,小身板抖了一下,甕聲甕氣地開口,“這種事情太頻繁了對身體不好的。”

“嗯?你覺得我身體不好?”

星瑤無力的搖頭,軟噠噠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細細地嗚咽,不敢再亂說話了。

......

原本以為三天的小假期兩個人能膩膩歪歪幾天,但沒想到,第一天就出事了。

星瑤接到陸文祥打過來的電話的時候,人還賴在床上,迷迷瞪瞪地睜不開眼睛。

電話響了兩遍,直到身旁的男人悶哼著要醒過來,她才摸索著找到手機,胡亂摁了接聽鍵。

“瑤瑤,你現在來醫院一趟,你奶奶她...去了。”

“哦。”

還沒睡醒,迷迷糊糊應了那邊一句,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差點掉下床去。

......

上午九點。

星瑤和歷墨淮趕到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陸文祥、宋玉華和陸星語母女都在,意外的,顧清雅也在。

顧清雅一襲紅色的優雅長裙,大波浪的過腰卷發,和醫院走廊死氣沈沈的氣氛迥然不同。

病床上蓋了一方白布,蓋住了那個前兩天還給星瑤打過電話的老人家。

陸文祥抹了一把臉,幾乎是一夜之間,頭上發絲全白了,整個人看起來一下蒼老了許多。

“瑤瑤來了?”他看看星瑤,又看看跟在星瑤身後的歷墨淮,點點頭。

歷墨淮禮節性跟他道了一聲節哀。

星瑤腦袋裏還有些恍惚回不過神來,手指一顫再顫,最終還是輕輕的掀開了那方白布。

是陸老夫人。

面容安詳,看起來走的時候沒有受什麽苦。

“奶奶她...怎麽走的?”

星瑤嗓音幹的厲害,這一刻,心裏曾經再多的恨和怨,也消了,眼眶發紅地問著陸文祥。

倒是一邊的宋玉華先回答了,“這事兒,你應該問問顧大導演啊,問問她昨晚跟老夫人說了什麽,讓老人家心臟病突發,還沒來得及搶救就去了?”

顧清雅依靠在門邊上,唇動了動,眼睛看向陸文祥,又看向星瑤,沒有說話。

“你閉嘴,別在這裏添亂!”

陸文祥閉了閉眼睛,睜開,對星瑤解釋道“昨晚半夜心臟病突發,送過來醫院的時候就不行了。你奶奶生前立好了遺囑,一會兒律師就到了,你等等。”

提到“遺囑”兩個字,宋玉華眼神閃了一下,手心悄無聲息地捏緊。

遺囑...她竟然不知道,這老太婆什麽時候立好了遺囑?連她這個兒媳婦都要防著?

看來真的是巴不得把整個陸家都掏空給顧星瑤這個私生女啊,看她攀上了歷墨淮這顆大樹,迫不及待往上趕了嗎?

星瑤現在沒心情關心什麽遺囑,心裏難受堵的厲害。

很奇怪,這一刻心裏那些怨恨都消了,記起來的,都是陸老夫人小時候對她的種種好。

姐妹三人裏,老夫人最疼的就是她,小時候她身體上有個什麽小病小痛的,老夫人都緊張得要死。

在她身上傾註的心血也是最多的。

可是現在,明明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

病房裏壓抑得沈默詭異。

星瑤安靜得站在靠窗的位置上,病房裏沒一點聲響,各人都懷著心事。

歷墨淮出去接了個電話,進來的時候身後跟了一個人,是陸文祥說的律師來了。

遺囑是老夫人早先立好的,裏面內容很簡單。

李玉芳女士名下所有的陸氏藥業股份,包括井水灣那邊一套五千萬的別墅,都給了顧星瑤。

剩下的其餘幾處房產和資金給了陸星語,不過比起留給顧星瑤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加起來攏共不過幾千萬。

老夫人遺產留給了兩個孫女兒,遺囑最後一句特意交代了陸文祥,陸氏藥業以後,必須要交到星瑤的手上。

......

律師把遺囑宣讀完畢,病房裏最先響起的,是宋玉華尖銳的聲音。

“這不可能!哦,我知道了,你們母女倆狼子野心,這是你們一早就算計好的吧?!”

眼睛發紅地一一掃視過病房裏的人,“顧星瑤,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蠱惑老夫人?你說!”

“你夠了!”

陸文祥低吼一聲,不想在律師和歷墨淮面前丟了臉面,“媽剛走,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陸星語忍不住譏誚地出聲,“你只知道吼我媽,既然這麽心疼奶奶,那怎麽不見您報警把這個害死奶奶的女人給抓起來?!”

幹瘦的手指憤怒地指向靠在門邊上的顧清雅,冷笑,“舍不得吧?也對,就算她今天害死的人是我媽,您恐怕巴不得高高興興的找律師為她脫罪......”

“啪”

陸星語本就幹瘦的臉蛋被陸文祥這麽憤怒的一巴掌甩過去,頓時高高腫了起來。

宋玉華尖叫著沖上去,“你打我女兒?陸文祥你心虛了吧你......”

病房裏亂作一團。

......

按照陸老夫人的遺願,喪禮一切從簡。

加上是節假日期間,來參加喪禮的除了陸家的親戚之外,寥寥無幾,大好的日子,誰都不想沾了晦氣。

生意場上的,大多都是差了人帶著東西過來。

星瑤在靈堂前跪了一個上午,和陸星語一起。

宋玉華如今還是陸家太太的身份,在一群前來吊唁的賓客裏周,旋。

“瑤瑤,星語,去休息會兒吧,吃點東西。”

陸文祥摁著疲憊的眉心走過來,看著兩個女兒說道。

前面大堂都是賓客,陸家有專門的小廚房,那裏準備了戴孝吃的素食小餐。

這個時間,廚房裏只有姐妹兩個。

星瑤沒什麽胃口,只喝了幾口開水,坐在一旁休息,臉上淡淡的。

陸星語忽然出聲,“看吧,就連在奶奶心裏,我都比不過你,星瑤,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挺失敗的?”

她的聲音有些悲哀,“其實我一直都比不過你,只是習慣了自欺欺人而已。”

星瑤擡頭看她,“你到底想說什麽?”

陸星語擡手撥了撥額前的頭發,“其實我跟竟書在國外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忘記過你,就連跟我...上,床的時候,偶爾嘴裏念的,也是你的名字。”

她笑了一下,“但是我猜,其實你一直都沒有喜歡過他吧?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星瑤點頭,“沒有。”

這倒是實話,她對傅竟書,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把他當哥哥。

所以後來,知道他跟陸星語上,床了,心裏並沒有什麽難過的感覺。

只是覺得那個時候,自己被趕出陸家,星暖又高燒在醫院,因為交不出錢,連病房都住不進去,她冒著大雨跑去傅家找傅竟書幫忙。

那個時候...他正跟陸星語在床上滾著。

後來...說不恨是假的。

只是往事重提,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星瑤起身,“吃好了嗎?我先出去了。”

“等等。”

陸星語跟著起身,“最後一個問題。星瑤,當初你跟我說,你暗戀了一個男人,還有你床頭上那個玻璃瓶裏九百九十九顆的星星...那個人是歷墨淮吧?”

星瑤一頓,沒有回答。

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足夠讓陸星語猜測了。

歷墨淮......

......

星瑤出去的時候,聽見幾個平素跟陸星語走的近的千金在竊竊私語。

“瞧見了吧,這攀上了高枝就是不一樣,私生女都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了。”

“誰說不是,人家手段高有什麽辦法?”

“我瞧著上一回在游艇上她就勾搭了人家歷總吧?就等著今天了。”

“笑話,勾搭上歷總怎麽了?一個下,賤的私生女,真以為自己爬了龍床就能一躍成鳳凰啊?下賤是骨子裏帶出來的,再怎麽蹦噠,還不就是只狐貍精!”

其他幾人紛紛掩嘴低笑起來。

星瑤目不斜視地走過去,腳步停頓一下,淡淡地開口,“賤這個字也是分人種的,比如在別人家喪禮上說笑的人。”

幾個背後說笑的千金被當事人聽見了自己碎嘴,面上都有些尷尬。

其中一個黑色長裙的,叫金琳琳,陸星語從小到大的閨蜜。

跟顧星瑤一直不對盤。

原本就為陸星語不值,這會兒被聽見了,也無所謂地聳肩,“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女,搶了星語的東西就該乖乖偷笑地找個地方躲起來,你是怎麽做到腆著臉還光明正大出現在這裏的?”

星瑤皺眉,剛要還嘴,身後,陸星語走過來,低聲道“琳琳,別胡說。”

然後扯了一下星瑤的胳膊,“抱歉,琳琳只是心直口快而已,沒什麽惡意的。”

星瑤點頭,“明白,惡狗咬人而已,並不是反咬回去了才痛快。”

金琳琳面色一變,“你!”

被陸星語的眼色打斷,只好跺腳走了。

其他幾人見金琳琳一走,也跟著走了。

......

兩點多,門口那邊傳過來一陣不小的轟動,是有什麽人來了。

管家在門口唱誦一聲“歷家老夫人到!”

星瑤一震,身旁陸星語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還是跟著起身,隨著星瑤迎了出去。

歷老夫人、周秋葉、還有歷墨淮都來了。

老夫人和周秋葉上了香,正在跟陸文祥說話。

歷墨淮站在兩人身後,目光朝星瑤這邊看過來。

目光在半空對上,星瑤心裏暖了暖,走過去。

老夫人跟陸文祥說完話,看見星瑤面色憔悴的樣子,哎喲一聲,“瑤瑤啊,節哀,別太難過了。”

周秋葉也拍了拍她的肩膀,“節哀啊,孩子。”

星瑤點頭,道了謝謝,跟著陸文祥一起,把他們領到客廳那邊。

傭人立時端了茶水上來。

賓客們早在管家說歷家人到的時候都紛紛豎起了耳朵。

早先陸家這邊的親戚就聽說那個私生女交了個了不得的男朋友,威遠集團的總裁。

當時還以為是弄錯了,但是現在......

看歷家老太太對她的態度,還有那位歷總裁。

從進來開始,眼光就一直在顧星瑤身上,沒下來過。

頓時客廳那邊就慢慢圍了一群討好的人過去。

......

一直到快六點,星瑤和陸文祥宋玉華送了歷老夫人和周秋葉出門。

明天出殯,星瑤今晚是要住在陸家這邊的。

待老夫人和周秋葉上了車,歷墨淮在最後面,終於尋到了和星瑤單獨說話的機會。

看著她憔悴蒼白的小臉,心疼。

“有什麽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憋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來,只能硬邦邦說了這麽一句。

星瑤點頭,“我知道,你先送奶奶和二嬸回去吧,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

不舍,可是他的身份不適合陪著她在陸家這邊過夜。

星瑤目送他上了車,車子駛離。

轉身的時候,對上了宋玉華一雙怨毒的眼睛。

星瑤抿了抿唇,側身,與她擦肩而過,進了屋裏。

......

晚上一直忙到深夜十二點,星瑤疲累,匆匆淋了個澡,住的還是五年前她的房間。

到處都是粉嫩的少女裝扮,床頭那個裝了九百九十九顆手工星星的玻璃罐子還在。

旁邊是一本畫冊,跟那本日記本是配套的,粉色封面。

星瑤唇角彎了彎,手指細細摩挲上透明的玻璃罐子,連同畫冊都收拾了起來。

“篤篤篤”,門口傳來敲門聲。

“篤篤篤”,門口傳來敲門聲。

她過去開門。

門外,陸文祥端了一碗餃子,臉上有些微然,“這是我讓廚房給你煮的餃子,素餡兒的,我記得你從前不愛吃肉餡兒的,嫌太膩了。”

星瑤確實不喜歡吃肉餡的餃子,怕膩,也不習慣那個味道。

“謝謝。”

她把餃子端過來,咬唇,道了聲謝。

“沒事,吃完早些休息。”

陸文祥轉身要走。

星瑤在後面說了一句,“您今天也忙了一天了,早先休息吧。”

乍然聽見這麽一句,陸文祥挺直的背脊驀然一僵,臉上劃過一絲難明的情緒。

“嗳,好。”

他不敢讓星瑤看見自己臉上隱忍難明的表情,吸了吸鼻子,轉身匆匆往樓下走了。

☆、126傲嬌的老男人一個

心裏對這個女兒有太多的愧疚。

可是時至今日他也明白過來,那些愧疚,終究是無法彌補了。

擡手擦了擦眼角,下到樓梯口那裏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吵嚷的聲音。

“賤,人,你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你們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把人給我趕出去!真當陸家的門檻是什麽小,三小四都能踏進來的嗎?!”

“這又是鬧什麽?!”

陸文祥一臉的疲憊,擡頭的時候才發現,顧清雅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戴著帽子,站在門口那裏。

宋玉華正赤紅著眼睛盯著她,幾個傭人躍躍欲試,不敢違背她的話,剛要把顧清雅給趕出去。

陸文祥這一聲喝,倒是震住了幾個人。

看見顧清雅,眼神晦暗了一下,隨即平靜下來,“你怎麽來了?”

顧清雅抿了抿唇,她抿唇的樣子和星瑤像了個十成,一樣的美人坯子。

“我來給老夫人上一炷香,方便嗎?”

陸文祥側了側身,“那邊,你去吧。”

顧清雅點頭,“謝謝。”

宋玉華在身後冷笑,看著陸文祥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領了顧清雅去給老夫人燒香,擡手,招了一個傭人過來,耳語兩句。

傭人面色遲疑,但觸及到宋玉華狠戾的面色,還是點點頭,轉身快步出去了。

......

星瑤早上五點多就起了。

腦袋還有些昏沈,潑了一把冷水洗臉才覺得清醒了一些。

換了衣服下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腳步頓住了。

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一身黑色衣服的顧清雅,坐在客廳那裏,宋玉華和陸文祥也在。

大清早,她怎麽也在?

星瑤頓了一下,拐了腳步往廚房的方向去。

廚房的傭人跟她說,昨晚半夜不知道為什麽外面突然來了好多狗,仔記者,顧導演沒辦法離開,只好暫時先躲在這裏了。

星瑤點頭,喝了牛奶,把空杯子洗幹凈。

狗,仔記者...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宋玉華叫過來的。

以前她還覺得宋玉華挺聰明的,現在不知道是漿糊糊了腦袋還是怎麽,把記者叫過來,再把顧清雅堵在別墅裏大半個夜晚,不是更得不償失嗎?這樣的事情換作從前,她應該做不出來的。

現在...病急亂投醫了吧?

......

喪禮一點多結束。

陸老夫人的遺物還有些沒整理的。

星瑤跟著一起回了陸家,顧清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老夫人留下的值錢東西挺多,除了一套指定的覆古翡翠首飾留給了星瑤,其餘的,星瑤一樣沒拿。

陸家還有一堆事情需要陸文祥等著處理,她沒有多待,連午飯都沒吃,離開了。

歷墨淮讓司機開車過來接人。

星瑤走的時候把自己的畫冊和玻璃罐子都帶走了。

陸文祥送她到門外,花白的鬢角邊上多了幾道皺紋,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人憔悴不少,挺直的背影也佝僂了許多。

“瑤瑤...你跟歷總...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他舔了一下幹燥的唇,“我不是有意要攀上什麽,只是這些年給你存了一筆嫁妝,你結婚的時候...說一聲。”

星瑤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到時候再說吧。”

......

回到禦華苑的公寓,星瑤洗了個澡,累的午飯都沒吃,倒在床上不到一分鐘就睡了過去。

四點多,歷墨淮牽著兩只狗回來的時候,公寓裏安安靜靜的。

今天阮麟剛剛弄了一只哈士奇回來,說是給黑寶的媳婦兒,一大早就把黑寶給弄走了,說什麽要給它倆配,種。

折騰了一天,最近處於發,情期的黑寶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楞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

用阮麟的話說就說,房間都給它倆開好了,結果兩只狗崽子見面打了一架之後,楞是沒別的了,關鍵時刻掉鏈子。

阮麟氣呼呼把兩只狗崽子給扔了回來。

......

歷墨淮把兩只二哈關在陽臺外面,洗了手,進臥室去看看。

星瑤還在睡,半邊臉埋在枕頭裏,短短幾天,瘦削了不少,那點子嬰兒肥都快沒了。

給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出去。

陽臺外面兩只狗又在打架,“汪汪汪”地嚎叫著。

歷墨淮頭疼,怕吵著星瑤,給明特助打電話,讓他過來把狗先接走。

挽了袖子進廚房。

冰箱裏倒是有一堆的食材,魚、蝦、排骨、蔬菜,就是無從下手。

沒辦法,想親手給她做頓飯。

打開手機,搜索做菜的視頻軟件,男人雖然從頭至尾壓著眉心,甚至好幾次隱隱都有甩手不幹的傾向,但到底還是堅持了下來。

......

星瑤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過。

肚子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咕嚕嚕從床上爬起來,聞見了一股飯菜飄香的味道。

趿著拖鞋出去,剛好看見歷墨淮從廚房裏端了一鍋不知道什麽湯出來。

星瑤眨眨眼,“二哥,你在做飯啊?味道好香啊,不會是叫了廚師來家裏做的吧?”

廚房裏正準備把一堆做壞了的菜品毀屍滅跡的男人:“......”

一共做了四個菜,三個失敗品,唯獨剩下一個冬瓜排骨湯他嘗了一下,用電鍋燉的,不需要什麽技術含量,所以味道還行。

星瑤小尾巴跟著他進了廚房,瞥見流理臺上幾盤...看不出顏色的東西,嘴巴張了張。

她收回剛剛那句找廚師的話。

廚房裏淩亂的像剛剛平息的戰場一樣。

蔥姜蒜、各類蔬菜雜七雜八放了一堆,歷墨淮原本信心十足自己能收拾好。

可是這會兒星瑤在邊上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自在,耳根子微微紅了,幹咳一聲,“要不你來收拾?”

“哦。”

星瑤看他一副不自在的樣子,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謝謝你給我做飯,不用不好意思的,二哥。”

哪裏看出他不好意思了?!

雖然確實是有點......

歷墨淮洗了手,丟下一句“趕緊收拾好,出來吃飯。”

除去那次在她的公寓裏煮面不算,這還是他三十多年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下廚做飯。

雖然有點糟糕。

......

飯煮的水放得少了,一堆菜裏就一個冬瓜排骨湯能吃。

星瑤看看男人快黑成碳的臉色,不敢在這個時候調笑他。

日理萬機的大老板頭回下廚做飯呢,她得感恩戴德才是。

盛了飯,星瑤問,“要不把湯泡進飯裏一起吃?不然米飯太硬了吃著肚子不舒服。”

歷墨淮不吭聲,還在為這頓失敗的晚餐生自己的悶氣。

傲嬌的老男人一個。

......

國慶節過後兩天,歷墨淮要去出差,這次時間比較久一些,差不多要半個月左右。

晚上星瑤給他收拾出差的東西。

衣服、領帶、日常用品。

拉開衣櫃抽屜的時候,原本是想拿他的睡衣的,結果冷不丁,他的睡衣沒看見,倒是看見了一堆沒剪吊牌的---

那是什麽東西?

隨手挑起一件薄薄的、滑不溜丟的布料,頓時面色充血起來。

那一堆分明是女人的情,趣內,衣。

各種顏色各種款式都有,往裏翻了翻,翻出來一根粉色的小皮鞭,手銬、粉色的護士服......

“寶貝兒,東西收拾好沒有......”

歷墨淮在書房處理好了公事,推門進來,瞧見星瑤手上拿的粉色小鞭子,臉上頓時......

挺精彩的。

“歷、墨、淮。”

星瑤憤怒著小嗓音,大眼睛鼓起來,“你要不要臉,弄這些東西準備跟誰用去?你真是...你反正早點死心好了,我是打死不會跟你用的!”

那滿滿一櫃子的東西...星瑤面皮燙的要繃不住了。

心裏直罵個衣冠禽,獸,不要臉的老婊砸,暗戳戳地準備這些羞人的東西,那張老臉真不打算要啦?

歷墨淮一張臉也是繃的,但還得解釋,“是阮麟他們那幾個家夥,說給我們的中秋節禮物,專門從國外空運過來的,真不是我買的。”

他雖然這張臉在星瑤面前經常不要,但在外人那裏,還是知道要收斂的。

平時買個安全,套還差不多,讓他買那些東西......

星瑤眼睛眨了眨,咬唇,“那扔了?”

“扔了做什麽?人家的心意好意思扔?”

星瑤一副冷笑的表情看他,“那留著你自己用?我反正是堅決不用的。”

“行行行,不用就不用,大不了留著以後給兒子拿去泡妞行不行?”

星瑤“......”

你這樣你未來兒子知道嗎?

“收拾好了?洗澡去,一起洗?嗯...寶貝兒,今晚給你搓背要不要?”

星瑤迷迷糊糊被他拐進了浴室裏去......

......

歷墨淮出差的第三天,星瑤下午下班的時候接到了陸家那邊的電話,陸文祥住院了。

她擰了眉心,想了想,明明都走到了公交車站那裏,還是轉身,又往回走,打了輛出租車,去醫院。

二十多分鐘後。

陸文祥是上班的時候突然暈倒,被公司的人送來醫院的。

這會兒人醒了過來,說什麽不肯住院,公司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他得回去。

醫生護士都勸不住。

星瑤到的時候,病房裏一團亂。

門開著,她剛好看見陸文祥不耐煩的伸手去拔手背上的針頭。

☆、127回去給你打幾針就舒坦了

幾步沖過去,星瑤想都沒想的,擡手就把陸文祥要拔針頭的手給拍開了。

語氣有些怒,“你這是做什麽?奶奶剛走,她老人家還在天上看著,能不能讓她省省心?!”

陸文祥一怔,頓時有些不大自然起來,“你怎麽來了?”

“管家給我打電話說你病倒了,我過來看看。”

病房裏醫生護士見家屬來了,紛紛松了口氣,醫生說“陸先生這是飲食和休息不規律,加上壓力過大導致的暈倒,而且他血壓高,建議至少得留院觀察兩天。那,陸小姐,你在這兒簽個字?”

那份什麽文件的東西上面,簽字的地方是家屬。

星瑤猶豫。

但還是簽了。

醫生和護士滿意,帶上病房的門出去了,病房裏剩下父女兩個人。

氣氛安靜。

星瑤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問道“對了,宋女士呢?沒來照顧你?”

陸文祥疲憊地往病床上一靠,“她現在巴不得我死,公司被她們娘家人虧空了一半兒,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兒開慶功宴呢。”

星瑤默。

公司的事情,她不參與,也幫不上什麽忙。

......

一直在醫院直到晚上,給陸文祥買好晚飯,她才離開。

晚上回的歷墨淮市中心那邊的公寓。

王姨休假回來了,家裏兩條作天作地的狗崽子,她一個人照顧不來。

黑寶的媳婦兒叫空空,名字是阮麟取的,據說是根據他女神的名字取過來的,空空空空的叫著,男人世界裏的歪思想,星瑤也不懂。

晚上回去,客廳裏安安靜靜的,不像前兩天一樣,鬧騰的跟猴子山似的。

空空窩在小屋裏不動,黑寶趴在它邊上,耷拉個腦袋,也是一動不動的,就連星瑤回來,它也只是擡了一下眼皮而已。

“這倆家夥今天是怎麽了?”

王姨從廚房出來,笑吟吟的,”空空懷孕了,大概是累呢,沒精力鬧騰了。”

“懷孕?”

星瑤樂了,走過去擰了擰黑寶的耳朵,“這麽說黑寶要當爹啦?”

不過快要當爹媽的這兩只,看起來都不太高興的樣子。

......

晚上跟歷墨淮打電話的時候特地把空空懷孕的事情跟他說了。

電話那端男人低低沈沈的笑聲調,戲她,“怎麽呢,羨慕了?你也想懷一個?嗯?”

他這次去巡視歐洲的分公司,繞一圈至少半個月才能回來,這會兒人不在,星瑤也不怕他。

“我倒是想懷啊,不過都那麽多次了,還是沒動靜欸,有什麽辦法。”

視頻聊天,她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一只手指勾在睡裙的裙擺那裏,往上一點點,不動了。

剛剛洗完澡的小女人,渾身上下都透著膩人的馨香,隔著手機屏幕他都能感受到了。

星瑤俏皮地沖著視頻那端眨眼,“二哥,你說,是不是你的問題?”

小妖精,分明是想要他的老命了!

歷墨淮在那端看著滿屏白花花的女人肌膚,還有那撩過了膝蓋往上,要露不露的絲質睡裙,喉結上下滑動。

嗓音一下變了味道,“嗯...我的問題?寶貝兒,欠收拾了是不是?回去給你打幾針就舒坦了。”

成人世界裏的打針,星瑤秒懂這個意思。

瑩白的耳垂瞬間就粉紅了個透底。

眼神躲閃幾下,以至於都沒有看到,那端原本在辦公的男人,什麽時候停了下來,一只手都放到了桌子下面去。

星瑤害羞了,喊著說困了,要睡覺,掛電話了。

那端的男人就心肝寶貝地哄著她,“這會兒不是還早嗎?要不你給我唱首歌?嗯?念一段故事也行。”

她的聲音甜糯婉轉,尤其是...的時候,那一聲聲的貓兒叫一樣,簡直能要人命。

星瑤不知道他什麽心思,好端端唱歌講故事?

但是沒有拒絕,櫻色的唇輕輕哼了一段旋律,是一段小提琴曲,她最喜歡的。

嗓音婉婉,輕輕甜甜。

她哼著歌,隔著屏幕有些羞澀,眼睛就不大敢看對面的男人,直到---

歷墨淮一直沒出聲,她哼完一段旋律,驀然聽見他喘了呼吸,氣息很重的樣子。

有點熟悉。

緊接著就......

星瑤眉心一跳,眼睛呆呆地瞪大,瞪大,然後眼珠都忘記轉了。

他......

很多個夜晚裏的某些片段竄進腦海裏,星瑤小臉一下就紅了,綠了,嗓音憤怒,“歷墨淮,你個色,胚!”

啪一下掛了手機。

腦袋還沒從剛剛那一幕轉過彎來,羞死了羞死了!

這人真的是不要老臉了,竟然和她視頻就......

這輩子都不想和他視頻了!

......

長假後的第一個周末,星瑤沒有賴床,早早起床了。

昨晚說了今早要去醫院探望病人,王姨一早就去了菜市場買了新鮮的骨頭回來煲湯。

知道醫院裏那個是星瑤的父親。

還是煲了湯,讓星瑤帶過去。

九點多到醫院的時候,陸文祥的病房卻是空的。

星瑤奇怪,昨天還說了至少要住院兩天的,人怎麽不見了?

她皺著眉心去護士臺那邊問,結果值班護士是剛來換班的,也不知道。

心裏隱約有股不好的預感,星瑤提著保溫盒到角落裏,拿出手機撥了陸家的座機電話。

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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