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早晚都要做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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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德現在的狀態和克拉倫斯說的別無二致，即便是聽了潘的話，麻木的臉上也沒有出現生動的表情。克拉倫斯嘆息的搖搖頭道：“就讓他在這度過餘生吧！權當對迪亞斯當年的尊重。”
這是部落的事，潘沒有參言。瞄了奈德一眼隨著克拉倫斯離開了關押奈德的木棚。
兩人一路走到山端，俯瞰著下邊新建造的家園，潘心想克拉倫斯帶他遠離部落，一定是要說些私密的話。而這個話題必然是和蘇小蠻聯系在一起。他便暗暗的告誡自己，蘇小蠻是自由的，她和其他的雌性一樣有權利選擇不同的伴侶。
反覆的告訴自己幾遍，幾乎認為自己已經能夠接受這樣的事，但是當克拉倫斯一開口，“潘，我想幫你和莫奈在下邊選一個好位置……”
潘的拳忽然就攥緊了，脫口而出，“不勞你費心了。”打斷了他的話。
克拉倫斯有點尷尬的擠出一個假笑，“雖然按照常理應該先征得你這個第一伴侶的認同，但現在她們已經結侶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情。說心裏話，我覺得我兒子為她付出了那麽多，這些都是應得。”
他邊說著邊打量潘的神色，事實上潘一直在蘇小蠻的身邊，但對她的保護真的沒有莫奈做的周全。這一點潘清楚極了，他也無數次的懊悔過。克拉倫斯指出這一點，他沒有辯駁的理由。
克拉倫斯胸有成竹的說，“雖然我的兒子沒有你有天分，現在也沒有你強大，但他絕對是忠心的，潘，你的心裏很清楚，將來蘇小蠻會成為風暴之眼，沒有得力的幫手怎麽能行？在這個世上還有哪種關系會比結侶更加牢固？
她和莫奈結侶，我們整個鴆族將全心全意的輔助她，這比你們單槍匹馬的戰鬥更加有力。”
他頓了一下，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等著潘的回答。
他們心裏都明白，不管潘如何選擇，這件事都很難改變了。就算蘇小蠻現在不愛莫奈，但她是不會傷害他的。
蘇小蠻把手上殘留的最後一個碎片送給了一位腿部受傷的獸人。看著這些人因為感激對她露出淳樸的笑容，她的心中感到十分滿足。
莫奈雙臂環著在胸前，彎了一下嘴角說：“餵，你們還在這楞著幹什麽？小蠻也需要休息。”
說罷對著身邊的獸人們不耐煩的擺著手，這些獸人沒有反感，卻都露出了然的笑容。
“莫奈恢覆的真快，我也能恢覆這麽快就好了。”
“你和他怎麽能比？莫奈現在渾身都是動力。”
兩個人說著互相推搡著走出門。後邊的人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有人說，“我剛才看見艾伯特出去巡邏了。”
“他都能去巡邏了？真是神跡啊！”
“咱們的傷也會很快好起來的。”
“這都要感謝蘇小蠻，是她帶來的奇跡。”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對蘇小蠻反覆的道了謝，在莫奈的驅逐下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木屋。剛剛還擁擠的房間，一下寬敞許多。
但對於蘇小蠻卻顯得更加閉塞，她搓了搓手說：“我也沒想到星脈石的碎片會這麽神奇。”
她想著莫奈會說些話，來承接她的話題，或者找一個別的話題讓他們打破尷尬，但是等了一會兒，莫奈都沒有做聲，她緩緩的擡起頭，正好看見莫奈保持著雙臂環胸的姿勢垂眼看著她。
她慌促的想要低下頭，莫奈終於開口說：“這不是你的意願，我不勉強。”
蘇小蠻的目光還沒落定，又迷茫的看了過去。此時莫奈的表情十分的鄭重，就像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
“蘇小蠻，你可以解除我和你的結侶。”
“可是……莫奈……”蘇小蠻低聲回道，“那樣的結果你不會想看到的。”
“我不在乎，”莫奈斬釘截鐵的說，“我非常喜歡你，做夢都想和你在一起。但我的願望是保護你帶給你快樂。如果和我以這樣的方式在一起，你會感到難過。請讓我一個人承擔。”
他說完緩緩的單膝點地跪在蘇小蠻面前，伸出帶著結侶印的左手輕輕的扣在她的手上，他的眼像琉璃一樣，目光幹凈明亮，默默的註視著蘇小蠻黑白分明的眼眸。安安靜靜的只能聽見他們的呼吸。
他見她沒有表態，緊了緊手說：“決定吧！這是早晚都要面對的事。”
蘇小蠻眨了眨眼，她沒想到莫奈會如此決定，如果最開始她有和他解除結侶的念頭，此時卻感到莫名的罪惡，對莫奈她已經說不清愛或者不愛，如果愛，和他結侶卻不覺得開心，如果不愛，想到失去他卻覺得心如刀絞。
難道是因為他們的生命已經聯結在一起嗎？
讓莫奈獨自承受失去伴侶的痛苦，看著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枯槁的行屍走肉，她怎麽能那麽狠心？
“莫奈……”她很艱難的張開嘴，莫奈無比期待的看著她，目光閃爍著顯出他現在的不安，他不清楚接下來等待他的是無情的判決還是新的開端。
蘇小蠻抿了抿嘴唇，淡淡的笑了下說：“我是何德何能得到你這樣的伴侶呢？莫奈，我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這話，莫奈懸著的心終於輕松了一點兒。
她接著說：“這對你不公平，雖然咱們現在有這個印記，但我希望你別勉強我。”
莫奈急切的搖頭，“不會的，小蠻，我會尊重你。聽從你的安排。”
她又笑了一下輕柔的摸著莫奈的結侶印說：“我相信將來一定會找到不傷害對方也能解除印記的辦法，莫奈，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遇到了心儀的雌性，沒人會阻攔你。”
“小蠻……”莫奈後邊的話都卡在嗓子，最終沒有說出口，他是傲嬌的，蘇小蠻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再說多少都沒有意義，即便有這個結侶印，她們的關系也並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他的期待還是落了空，他的失望蘇小蠻看在眼裏，她不能再做多餘的事。給的希望越多，帶來的傷害越大。
莫奈接受了這個結果，從容的站起身對她伸出手說：“蘇小蠻，我愛你。”他還想說，“為了你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但話到嘴邊的時候卻用一個玩世不恭的笑轉變成，“同樣也愛自己，這不過是神明開的一個玩笑，不要太在意。”
蘇小蠻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手上，在那副玩世不恭的背後她聽見了心碎的聲音，莫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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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部落的事，潘沒有參言。瞄了奈德一眼隨著克拉倫斯離開了關押奈德的木棚。
兩人一路走到山端，俯瞰著下邊新建造的家園，潘心想克拉倫斯帶他遠離部落，一定是要說些私密的話。而這個話題必然是和蘇小蠻聯系在一起。他便暗暗的告誡自己，蘇小蠻是自由的，她和其他的雌性一樣有權利選擇不同的伴侶。
反覆的告訴自己幾遍，幾乎認為自己已經能夠接受這樣的事，但是當克拉倫斯一開口，“潘，我想幫你和莫奈在下邊選一個好位置……”
潘的拳忽然就攥緊了，脫口而出，“不勞你費心了。”打斷了他的話。
克拉倫斯有點尷尬的擠出一個假笑，“雖然按照常理應該先征得你這個第一伴侶的認同，但現在她們已經結侶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情。說心裏話，我覺得我兒子為她付出了那麽多，這些都是應得。”
他邊說著邊打量潘的神色，事實上潘一直在蘇小蠻的身邊，但對她的保護真的沒有莫奈做的周全。這一點潘清楚極了，他也無數次的懊悔過。克拉倫斯指出這一點，他沒有辯駁的理由。
克拉倫斯胸有成竹的說，“雖然我的兒子沒有你有天分，現在也沒有你強大，但他絕對是忠心的，潘，你的心裏很清楚，將來蘇小蠻會成為風暴之眼，沒有得力的幫手怎麽能行？在這個世上還有哪種關系會比結侶更加牢固？
她和莫奈結侶，我們整個鴆族將全心全意的輔助她，這比你們單槍匹馬的戰鬥更加有力。”
他頓了一下，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等著潘的回答。
他們心裏都明白，不管潘如何選擇，這件事都很難改變了。就算蘇小蠻現在不愛莫奈，但她是不會傷害他的。
蘇小蠻把手上殘留的最後一個碎片送給了一位腿部受傷的獸人。看著這些人因為感激對她露出淳樸的笑容，她的心中感到十分滿足。
莫奈雙臂環著在胸前，彎了一下嘴角說：“餵，你們還在這楞著幹什麽？小蠻也需要休息。”
說罷對著身邊的獸人們不耐煩的擺著手，這些獸人沒有反感，卻都露出了然的笑容。
“莫奈恢覆的真快，我也能恢覆這麽快就好了。”
“你和他怎麽能比？莫奈現在渾身都是動力。”
兩個人說著互相推搡著走出門。後邊的人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有人說，“我剛才看見艾伯特出去巡邏了。”
“他都能去巡邏了？真是神跡啊！”
“咱們的傷也會很快好起來的。”
“這都要感謝蘇小蠻，是她帶來的奇跡。”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對蘇小蠻反覆的道了謝，在莫奈的驅逐下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木屋。剛剛還擁擠的房間，一下寬敞許多。
但對於蘇小蠻卻顯得更加閉塞，她搓了搓手說：“我也沒想到星脈石的碎片會這麽神奇。”
她想著莫奈會說些話，來承接她的話題，或者找一個別的話題讓他們打破尷尬，但是等了一會兒，莫奈都沒有做聲，她緩緩的擡起頭，正好看見莫奈保持著雙臂環胸的姿勢垂眼看著她。
她慌促的想要低下頭，莫奈終於開口說：“這不是你的意願，我不勉強。”
蘇小蠻的目光還沒落定，又迷茫的看了過去。此時莫奈的表情十分的鄭重，就像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
“蘇小蠻，你可以解除我和你的結侶。”
“可是……莫奈……”蘇小蠻低聲回道，“那樣的結果你不會想看到的。”
“我不在乎，”莫奈斬釘截鐵的說，“我非常喜歡你，做夢都想和你在一起。但我的願望是保護你帶給你快樂。如果和我以這樣的方式在一起，你會感到難過。請讓我一個人承擔。”
他說完緩緩的單膝點地跪在蘇小蠻面前，伸出帶著結侶印的左手輕輕的扣在她的手上，他的眼像琉璃一樣，目光幹凈明亮，默默的註視著蘇小蠻黑白分明的眼眸。安安靜靜的只能聽見他們的呼吸。
他見她沒有表態，緊了緊手說：“決定吧！這是早晚都要面對的事。”
蘇小蠻眨了眨眼，她沒想到莫奈會如此決定，如果最開始她有和他解除結侶的念頭，此時卻感到莫名的罪惡，對莫奈她已經說不清愛或者不愛，如果愛，和他結侶卻不覺得開心，如果不愛，想到失去他卻覺得心如刀絞。
難道是因為他們的生命已經聯結在一起嗎？
讓莫奈獨自承受失去伴侶的痛苦，看著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枯槁的行屍走肉，她怎麽能那麽狠心？
“莫奈……”她很艱難的張開嘴，莫奈無比期待的看著她，目光閃爍著顯出他現在的不安，他不清楚接下來等待他的是無情的判決還是新的開端。
蘇小蠻抿了抿嘴唇，淡淡的笑了下說：“我是何德何能得到你這樣的伴侶呢？莫奈，我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這話，莫奈懸著的心終於輕松了一點兒。
她接著說：“這對你不公平，雖然咱們現在有這個印記，但我希望你別勉強我。”
莫奈急切的搖頭，“不會的，小蠻，我會尊重你。聽從你的安排。”
她又笑了一下輕柔的摸著莫奈的結侶印說：“我相信將來一定會找到不傷害對方也能解除印記的辦法，莫奈，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遇到了心儀的雌性，沒人會阻攔你。”
“小蠻……”莫奈後邊的話都卡在嗓子，最終沒有說出口，他是傲嬌的，蘇小蠻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再說多少都沒有意義，即便有這個結侶印，她們的關系也並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他的期待還是落了空，他的失望蘇小蠻看在眼裏，她不能再做多餘的事。給的希望越多，帶來的傷害越大。
莫奈接受了這個結果，從容的站起身對她伸出手說：“蘇小蠻，我愛你。”他還想說，“為了你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但話到嘴邊的時候卻用一個玩世不恭的笑轉變成，“同樣也愛自己，這不過是神明開的一個玩笑，不要太在意。”
蘇小蠻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手上，在那副玩世不恭的背後她聽見了心碎的聲音，莫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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