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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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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是一個相對古老、單調,卻有著強大註入空間的創作題材。作者創寫本書是以寫一本《續水滸傳》為初衷的。但真正把水滸英雄們的傳奇行文展開,推演臻華之後,這部武俠愛情小說《西京風雨驟》卻最終完全脫離續書的軌道;而是潑墨般,以精彩分呈,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波瀾壯闊、錯綜尖銳的矛盾沖突作為主要的繪畫元素,故事背後則溶解有作者滄桑、憂患的生活理解;多姿、深沈的閱歷感悟;纏|綿、哀怨的友誼愛情等等的顏料油彩……一幅北宋末年的江湖武林、歷史人文的畫卷這般斑駁陸離、華麗異彩地呈現在觀者的眼前了。這些特色,也許是本書武俠元素之外,值得讀者們關註的看點吧。

《西京風雨驟》采用多條明暗線交替推進情節發展的創作手法,故事結構的編排非常地講究,緊湊。只有真正地認真閱讀過它的人才能體會到它這一有別一般小說的特色。首先整個故事框架主要由一明兩暗三條線索來推演發展。一條明線是燕青的游歷江湖,拜謁師傅及梁山好漢的西京鋤奸行動;另一條暗線是仗劍狂歌生死之謎;第三條暗線是北宋、金、遼國之間的戰爭。

拉拉小姐毋庸置疑是《西京風雨驟》中的頭號美女,有兩個男人為她而自殺。追求和喜歡她的男人實際上還遠遠不止這個數字。但其實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只能傷害到那些真正愛著她的人們,即便是這樣的一個美女。

拉拉一個不會武功,但千術驚人的女賭王憑著美貌、笑容將三大頂尖高手玩於股掌之間,成為了北宋武林中一段神話。作者對女人美麗與魅力的頂禮膜拜應該說是通過一些合乎情理的故事和情節來演繹的,讓人感覺真實可信。

拉拉有其聰明機智、性格倔強的一面,譬如她的兩場賭戲中的表現。拉拉這個人物形象外冷內熱,喜形不茍於言表。實際上就是壓抑自己的個性,不敢充分表露自己的愛憎。拉拉是一個被過份保護著的女性,她生活在一張無形的網中,真正屬於她自己的空間其實很小。她總是被一些貌似善良的人們所影響,只要這種建議是善意的(或看上去像善意的)一般都會影響到她,背負著很多她原本可以不要背負的重荷,因此拉拉小姐很自信地不斷犯錯。在真正需要她做出重大決策時,拉拉並不獨立具備這種能力。即使是嫁給完顏宗望,拉拉也參考著一些父母及好心人的建議,這可能就是我們說的那種溫室裏的花朵。

不完全是自己的感覺,參雜著其他因素的婚姻是不可能真正成功的。任何一個男人在要迎娶一個新娘時,他都是真誠的。那種虛假的幸福終於在十五年以後,隨著物事的變幻,歲月的流逝而壽終正寢了。拉拉最終付出了很多很多。直到仗劍狂歌死後,在離開西京返回北國時,“小千王”拉拉才開始懂得獨立,她不再依附於任何人(即使是丈夫),她成熟了。不過代價已經很沈重的了。

仗劍狂歌本不是小說主角。這一虛構人物雖然在書中的筆墨並不多,但卻能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在仗劍狂歌正式出場以前,作者跨章節篇幅地采用側面描寫、鋪墊伏筆等等寫作手法,通過他人的講述和介紹,讓讀者對“劍王”這個人物有了較為深入、全面的觸及。讀者迫切地想見到“劍王”本人,千呼萬喚始出來,仗劍狂歌的出場一切顯得那樣的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仗劍狂歌武藝高強,具有很強的叛逆性,他有著浪漫的情懷,不羈的性格與對真愛的狂熱追求。仗劍狂歌是一個性格分裂的中國傳統男人的代表。這個人物身上能讓讀者看到《飄》中的白瑞德的影子。但是仗劍狂歌卻沒有白瑞德生活時代的那種土壤,“劍王”的出劍雖然很快,沒有人能出其之右,但他總是在孤軍奮戰,年齡的差異是一道他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他的快劍刺不破心愛的女人身邊那張保護網。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與環境是促成了他追求愛情失敗的重要因素。

性格決定著人物的命運,仗劍狂歌清高孤傲,獨來獨往,在江湖上沒有一個朋友的孤僻性格,使他不屑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他巨大的甚至全心身的投入與孤僻的性格決定著當他的愛情夢破滅時,他必然會選擇自殺這種方式。作者在這一人物結局上的設計應該說是合乎情理,經得起推敲的。失敗的、有缺陷的英雄,人們常常會覺得更加地真實、親切,仿佛就在我們身邊。因此“劍王”的自殺作者盡力地將它寫得很淒美、很無奈,用文字為他鋪設了一條通向天國的紅地毯。

梨兒的美與拉拉的美完全不同,拉拉是一種“冷美”,而梨兒是那種“甜美”。梨兒這個人物不會武功,但是她聰明、漂亮,高雅、甜美。雖然在人物的塑造上實際還比較地單薄,但是梨兒對於愛情的不悔追求,執著的態度,勇敢堅強的性格得到了廣大讀者的認同與共鳴。一見鐘情,兩情相悅對一個女孩來說是幸運的,而要接受一個刺殺自己“父親”的男人的愛則不是誰都可以做得到的。這種“真愛至上”的勇氣讓原本戲份不多梨兒甚至有超越了紫嫣公主,成為讀者們心目中的新寵。說明這種類型的女性是絕大多數人們所喜愛和欣賞的女性。

在創作的初期,“刀王”只是被設計作為一個具有良知的反派角色。但根據作品增容與加花的需要,作者將現實生活中自己的一些情感經歷經過藝術加工後,融入亟包裝,全新打造了“刀王”這個人物形象。讀者所見到“刀王”已經被作者改造為仗劍狂歌與拉拉悲劇愛情的襯托性人物。“刀王”同仗劍狂歌一樣武功高強,是一個對愛情很狂熱的男人,為了愛(這個“愛”是個動詞)人他不惜由一個好人變成一個壞人。盡管他做出了很大的努力甚至是犧牲,他卻仍然得不到拉拉的愛情,反而因身敗名裂,最後被逼到不得不自殺以謝天下。同樣是自殺但性質是不一樣的,一個是作了悲劇愛情的殉葬品,一個是對自己的過錯勇敢地承擔了責任,從這層意義上來分析,“刀王”的形象遠比仗劍狂歌那種很狹隘的殉情要高大得多。

“刀王”與“劍王”在愛情上的經歷屬於“五十步笑一百步”。一個是完全得不到拉拉的愛;一個是獲得過拉拉的愛,卻永遠也無法擁有它,因此“刀王”與“劍王”的最終結局是一樣的。這是作者通過作品想要告訴讀者的一個很現實的愛情觀點:愛情只有成功或者失敗兩個結果,不管失敗的過程怎樣的曲折淒美,它還是失敗。失敗的愛情往往更能喚起人們心底深處的共鳴,同樣為悲劇人物的白玉良因為他的失敗而賺足了眼淚,反而被廣大讀者所認可,甚至超過了愛情獲得成功的刀客小彭九點三八個百分點。這也是作者在本書創作中一個很意外的收獲和感悟。

刀客小彭白袍飄飄,英俊儒雅,作者是把作為一個年輕人的偶像形象來塑造的。彭琳有著年輕人所共有的沖動,容易犯錯誤等缺點。他的兩次冒失舉動(一次白馬寺行刺,一次夜探瓊花樓)險些將梁山鋤奸小組置於危險的境地。但也是他的冒險同時帶來了奇遇與謎團的破解,推進著故事發展走向高潮。

刀客小彭的愛情同樣充滿了磨難與艱辛,但他是一個幸福的男人,最終美人得抱。但是他的成功不是作者故意賜予他的,而是得益於他的堅強、勇敢以及永不言棄性格,成功是這種男人應該有的獎賞。彭琳幸運地成了“刀王”的傳人,繼後“四大天王”時期武功最高的新一代“刀王”。

在廣大讀者熱心的支持下,作者就本書的一些重要參數進行了問卷調查,獲取了一些頗具參考性的數據和結論,特記錄下以作為本書的附件。

◆讀者認為《西京風雨驟》塑造最成功的女主角:

第一名:千王拉拉(34.88%);第二名:梨兒(27.91%);第三名:紫嫣公主(19.19%);第四名:韓芳(18.02%);

◆讀者認為《浪子燕青》(《西京風雨驟》)塑造最成功的男主角:

第一名:仗劍狂歌(39.38%);第二名:浪子燕青(30.63%);第三名:“刀王”白玉良(19.38%);第四名:刀客小彭(10.62%);

彭志文於菊蘭蕪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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