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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驚天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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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宗望所挑選拜訪楊戩的時機的確是非常高明的,既避開了所有敵對力量、派別的耳目,同時又打壓了楊戩可能提出的過高要求。他自然就成為了“交易”中的最大贏家。不過,特別地說明一下,本書的展開是以《水滸》續書為基礎的,因而關於楊戩與完顏宗望的勾結,是文學藝術的加工。

誠然,完顏宗望作為大金國崛起階段的最重要的歷史人物之一,著名的軍事統帥,卻是一直主張與漢人相處的。即便在後來的“靖康之變”發生時,他雖親率大軍攻破了東京,卻仍然反對滅亡北宋,建議留下徽、欽二帝在汴京繼續做皇帝,只要稱臣,受大金國的節制即可。只是因為更高級別的權臣完顏宗翰(即《岳飛傳》裏的大太子“粘罕”)等人的反對,其主張才沒有被金太宗完顏晟所采納。完顏晟是他四叔,金朝皇位的世襲並非漢制的“子承父位”。完顏宗望因政治上的失意而郁悶寡歡,不久就病故了。因此,本書中寫到他與北宋高層官僚有勾結,利益均沾,是符合歷史人物的性格亟邏輯推理的。

回到小說中,在西京洛陽的另一隅,前知府的官邸裏既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陰謀陽謀,艾變虬是美美地睡了一覺的。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打著哈欠來在內廳,伸展著拳腳,神清氣爽!然後穩穩地坐定下來,悠然地喝著營養品——人參燕窩羹。侍從又端上來一盆凈手的清水,儼然是那種“太平寓公”的感覺了!這時候,那個姓車的副將也回來交令了,艾變虬就讓他匯報昨晚楊戩轉運使官邸所發生的狀況,是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態。

正說著話,虞候史忠撒腳如飛打外面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說,“艾大人,可了不得了,出大事了!”

艾變虬本是很好的心情,於是臉色一沈,“什麽事這麽慌張?”

“賭,賭館出事了!……您再不去看看,……高記就要倒閉了!”

“把事情說清楚了……”

“有人在砸場子!”

艾變虬有些不信,“什麽人?……這麽大膽敢來砸我們老高家的場子?”

“一,一個女人……”

跟奸臣蔡京、楊戩、童貫等人類似,高俅在北宋的全國各地也有著很多的產業,涉及到各行各業。繁華的陪都西京更是其置業的首選。高記賭館開在西京最繁華的街市區,是一家大型的賭場。史忠跑來報告說出了事的指的當然就是這家了。

事態嚴重到賭館都要倒閉,關門的地步了,作為高太尉在西京的代理人,艾變虬是不敢怠慢了,即刻叫人韝馬,然後帶著手下直奔高記賭館而來。

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要踢掉高俅的賭場呢?艾變虬一進大門就感覺賭場裏氣氛非常地緊張,凝重。其他賭臺都已經打烊了,在中央最大的一張賭桌周圍則聚集著好幾百人,分為裏三層外三層,人們的視線都聚焦在一點上。

艾變虬威嚴地咳嗽了一聲,部分的圍觀者把視線轉移了過來,有認識的就低聲地互相提醒著“艾大人來了!”“鷹爪王到了,有好戲看了!”

“嘩啦”人群即刻給他閃開了一條通道來,這樣,沒有視線的遮擋,艾變虬順著人們的目光找到了賭場中的焦點——坐在賭桌前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薄施著脂粉,墨線眉,丹鳳眼,甜潤的紅唇,瀑布般的秀發用翡翠色金絲帶束成了馬尾狀。她上穿一領寶藍色的泡泡紗冰絲麻上衣,無論是質地還是色澤,都很襯她雪嫩的肌膚。從開得有些過低的領口,毫無困難地可俯覽到淡藍色的紋胸邊沿那深深的乳|溝……那乳|溝越深說明****越大。此時人們大都抱著一個相同的想法,為什麽那視線就不能夠拐彎呢?否則就可以順著那乳|溝往下延伸,窺看到淡藍色紋胸下面的全貌了。

這般的著裝在中原是很罕見、新奇的,而那煥發出來的美感則無法形容了,因為任何的詞澡或詩句用在她身上,都不能夠準確地表達,或者說貼徹地描繪出那般驚鴻駭俗,動人心魄。艾變虬覺得自己下面也有些生理反應了。

至於那女人下面穿的服飾是什麽,因為桌子給擋住了是看不到的。強烈的求知欲驅使著艾變虬也不由加快了步伐。走近了,對於女人下面穿著的好奇心終於被桌面上一大堆的銀兩給打消掉了。在這女人的面前堆著一座金山,少說也有上百萬兩的銀錠。

這時艾變虬才註意到站在女人對面的莊家是高記賭館,有著“小賭神”之稱的周開。周開原本高大的身軀此刻已經佝僂了,臉上的汗水正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淌。

一看見艾變虬就像看見了救星,周開差點沒哭出來,“艾大人,您來了。……”

“輸了多少?”艾變虬冷冷地問。

“一百多萬兩銀子……”周開汗流浹背,衣襟濕透。

“哼”艾變虬一擺手,示意周開退下,然後他坐在周開的位置上,如炷的目光盯著了對面的女人,“姑娘貴姓?”

“奴家姓冷。”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但這女人一開口,就讓人感覺仿佛有只翠鳥在賭場裏鳴叫一樣悅耳,怎麽聽都那麽地舒坦,那樣的享受。

在場的人們不清楚,我們的讀者一定能看得懂,這位“冷姑娘”就是本部書的女一號主角——“小千王”藍旗袍完顏夫人了。

“好,冷姑娘,本督就陪你玩一把。”艾變虬點點頭,“你們先前賭的是什麽?”

“宣和牌。”

“那我們就繼續賭宣和牌。這樣子,簡單一點,我們一把定輸贏。”艾變虬是不是很能賭呢?那倒未必!只不過他自恃內力深厚,以為自己可以左右賭局的勝負。

冷姑娘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可惜啊,……艾大人,你的銀子好像不夠了吧?”

艾變虬的臉一紅,有些尷尬地回頭看著賭場的管事,管事證實了冷姑娘的說法,“是的,大人,我們賭場所有的銀子加起來,大約只有……八十萬兩左右。”

冷姑娘呵呵地笑了,她的笑容真的很美!只是當事者此刻還不知道能看到冷姑娘展顏一笑,其實是一種很難得的際遇。

“難得艾大人有如此雅興,我就折本跟您賭一把。我這裏有一百萬兩,您是八十萬兩。如果您贏了,我這一百萬兩就歸您了,我什麽也不說,拍拍屁股就走人。可如果您輸了,我這一百萬兩還是歸您,但您必須承諾幫我找到一個人。怎麽樣?”

冷姑娘說這話的時候,整個賭場有將近三百多人在圍觀,可整場都鴉雀無聲,這會兒即便有繡花針掉到地上,估計都能聽得到的。因此盡管姑娘的聲音不是很高,但字字珠璣,人們都聽得很清楚,明白。

冷姑娘是絕世的冷艷型美女,她的表情是不可能給人以說笑,或不嚴肅的錯覺的。因而,她說什麽人們都信的!

太灑脫了吧?!簡直是視金錢如糞土吔!

“啊~~~找一個人一百八十萬兩銀子?!”人群之中爆發出了驚嘆聲。人們議論紛紛,北宋開國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高額的尋人懸紅。這女人莫非是瘋了不成?或者,這女人不是為了錢而來的,這賭局的背後說不定還隱藏著更大的圖謀呢?

有好事之徒就嚷開了,“姑娘,你是不是要找你男人啊?”

“不用花那冤枉錢了!姑娘,只要你願意,跟著你的帥哥可以排出一列長城啊……”

冷姑娘友善的目光向四周環視了一圈,意思是謝謝大夥的關心了。她的視線掃到哪裏,哪裏就像激起了層層的漪漣,仿佛有一股無形磁力在吸引,那些男人一個個昂首挺胸,踮著腳往前擠。都希望自己能夠進入到美眉的視野之中,這樣子,人群就很難看地在騷湧著,真格是醜態百出。

“很抱歉,姑娘說的用找一個人來作為賭局的賭註,本督是不能接受的。因為萬一姑娘要本督去找的是一個死了的人,或者一個現實中根本不存在的人,那我鷹爪王豈不要失信於天下了嗎?”

冷姑娘冷笑著作勢要起身,“我們是在討論艾大人輸了以後的話題嗎?呵呵……我可以保證,艾大人所說的這兩種情況都不會存在的。……願賭才會服輸的。因此,如果您不想玩呢,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按照冷姑娘的提議,這場賭局其實無論輸贏,高記賭館都能挽回經濟上的巨額損失。因此艾變虬沒得選擇,他必須把本給撈回來,否則就無法向高太尉交差。

“既然這樣……好的,我同意賭了。”

“艾大人,繼續玩宣和牌的話,不好意思,已輪到我來坐莊了……”冷姑娘不卑不亢地朝艾變虬示意,“當然,如果艾大人有興趣的話,我也可以把莊讓給您……”

小說中提到的宣和牌,又叫天九,是北宋皇帝宋徵宗趙佶時發明的,是我國古老的一種骨牌牌九,並非現在常見的撲克牌九,它規則從古到今變化是比較大的,“譬“天牌”二扇二十四點,象天之二十四氣,“地牌”二扇四點、象地東西南北、“人牌”二扇十六點象人之仁義禮智、發而為惻隱羞惡、辭讓是非;“和牌”二扇八點象太和元氣,流行於八節之間,其它牌名,類皆合倫理庶物器用。”(見陳元龍的《格致鏡原》)為了盡量地與現在人們的欣賞情趣接軌,本書采用的宣和牌規則實際上是清代的。宣和牌(牌九)吸引賭徒有別於其他賭博形式的地方就是玩家可以很公平地輪流坐莊。

“不必啦。”艾變虬知道這是牌九的規矩,贏牌不是靠坐莊的。旁邊有著眾多的圍觀者,反對則可能會折了“鷹爪王”的顏面,不如索性就大方一點了。

因為沒有異議,冷姑娘就開始洗牌砌牌。她這一出手,給人的感覺這才是專業人士啊。切耳、間棟、底出,姑娘的手法非常地幹凈、清楚。牌砌好了,冷姑娘看上去是漫不經心地搖動了兩下骰盅,很隨意地搖出了三顆骰子的點數。

雖然還沒有開盅,這局牌的勝負應該算已是定數。艾變虬不想輸,所以不想以目前這樣的狀態來派牌。就必須取巧了,艾變虬兩只手藏在寬大的袍袖中,暗自發功。將精、氣、神高度地集中到一點,這樣就能看透本不透明的骰盅,這門功夫在內氣功中稱之為“開天眼”。發功到一定程度,那“天眼”就開了,艾變虬看到了骰盅罩著下面的三顆骰子的點數都是一點。

“能夠輕松地搖出三個一點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艾變虬暗自冷笑著,“可惜啊……你遇上的是我鷹爪王……我可以用內力來操控這三顆骰子的點數……”

問題是艾變虬並不知道以哪一種點數來開牌對自己最為有利,反正不能讓這姑娘趁心如願了。艾變虬雙爪一推,一股無形的氣流就無聲無息地襲向那個骰盅,像一種看不見的沖擊波,用的是“隔山打牛”的內家功夫,三顆骰子全部翻轉了過來,點數變成三個六點。

該下註了,本來說好是一把定輸贏的。冷姑娘十分地善良,她很關切的樣子,“艾大人,……您現在選擇不玩還來得及……否則,輸了……”

冷姑娘成竹在胸的表情,沈重地打擊了艾變虬的自信心,但賭局關系著高記賭場存亡以及“鷹爪王”本人的聲譽,他不能不下註。於是艾變虬苦笑著說,“全押了……”

冷姑娘意料之中地點點頭,“那,不好意思,我開了……”說著她伸手就要去開啟那骰盅。

“等一等!”在最關鍵時候,艾變虬終於沈不住氣了。原來“鷹爪王”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女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難道她會不知道我能夠用內力改變骰子點數?這其中分明有詐!我把骰子都變成六點,也許正中了她的下懷!要不……再變回去?”

艾變虬患得患失,進行著激烈地思想鬥爭,這樣就感覺到冷姑娘冷艷的表情也像是帶著嘲弄一般了。他暗自發功,把骰子的點數變來變去,就沒個準了。

冷姑娘雙臂環抱,鳳眼睨視了過來,仿佛在說,“你就變吧,不管變多久,我都可以等的……”

“開吧!”艾變虬的臉紅了,最後一掌暗送了出去,三顆骰子的點數變成了二、三、五點,他認為這樣最無規律的點數也許才是最安全的。

冷姑娘啟開了骰盅,點數當然就是“二、三、五”共十點。本來四人玩的牌九,現在兩人玩,自然只有莊和閑了。按照點數每人四張兩組牌就分了出去。

艾變虬將四張牌拿起來一看,有一對孖長,又稱長衫(兩張一摸一樣的六點),一對雜八(兩張花色不一樣的八點)。好大的牌啊!想都不用想了,艾變虬將一對孖長直放,一對雜八橫放。心說,“兩組牌我至少要贏你一組吧?!”

“呵呵~~一個人要是走了運,那是擋都擋不住的……兩對啊!本督的這副牌想不贏都很難了……”艾變虬頗有些得意。

冷姑娘將她自己的四張牌拿在小手之中把玩著,未置否可,並沒有急於亮牌,臉上寫著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冷笑。

“這姑娘莫非是不能承受失敗的打擊……整個就傻了呢?……”艾變虬想到這,不由得呵呵地陰笑著站了起來。他兩手一圈就想要將姑娘桌前的銀錠給扒拉過來,“呵呵……姑娘啊,跟我鬥呢,你還嫩了點……”

“慢——”冷姑娘站了起來,雙手一按,“啪——”四張牌分成兩組就擱在賭桌上面了,“不好意思,艾大人,恰恰相反,是您輸了!”

艾變虬像眾多的圍觀者們一樣扯長著脖子,眼睛瞪得像包子相仿,瞅向冷姑娘一側賭桌上的那四張牌。可不是,冷姑娘的牌一組是至尊(即一張三點、一張六點,三六相加為九,是牌九中最大的牌),另一組為雙天(兩張一模一樣的十二點,是僅次於至尊的牌)。牌九中能夠同時拿到這兩組牌的機率是非常小的,艾變虬的牌根本沒法跟人家比的!

艾變虬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一屁股癱坐在太師椅裏,臉色十分地難看,堂堂的“鷹爪王”,那麽大一個人物,陰溝裏翻了船了,輸給了一個女人,很沒面子的事啊。這就叫“成天打雁,結果讓雁給啄了眼睛了”。

楞在那裏有半晌“鷹爪王”都說不出話來,賭場裏誰也不敢吱聲了,觀客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不知道局面會怎樣地演變。

終於,艾變虬接受了失敗的事實,雖然是輸,至少一百萬兩銀子還是要了回來。艾變虬把身子挺直了,點頭認賬,“冷姑娘,你贏了!”

冷姑娘亦微笑著頷首,“艾大人果然是大宋的一號人物,贏得下,也輸得起!”

艾變虬敗不言勇,“不用拿話來擠兌我,不管有怎樣的難度,我都會履行自己的承諾。請問,你要本督尋找的是什麽人?”

艾變虬問是賭局開始以前就已吊足了人們胃口的疑團,大夥兒都把視線都集中到了冷姑娘身上,不知道她會說出怎樣地一番話來。

“我的一個朋友……”冷姑娘的說話總是那樣地簡潔和悅耳。

全場卻因她說出的賭註而嘩然了,一百八十萬兩銀子!只為了找一個朋友?除非是有病!沒有人相信的!這一回,是美女也不靈了的!

艾變虬卻沒有懷疑,一本正經地問,“請問,是怎樣的朋友?”

“一個很好的朋友!”冷姑娘語氣非常地平緩,思路十分地清晰和冷靜,再次對前面說過的話進行了證實。

“他叫什麽名字?……”

“刀王白玉良。”

原本還在議論紛紛、嘰嘰喳喳的高記賭場大廳這一下子安靜了許多。人們轉而小聲地竊竊私語起來,曾演繹過“斷刀一出,天下無刀矣”武林神話的一代關中大俠——“刀王”白玉良,那誰個不知,哪個不曉啊?

電光火石!在楊府與那個疑是“刀王”的“白總管”交手的情景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地浮現在艾變虬的眼前。心裏有點譜的艾變虬微微地點了點頭,“冷姑娘,你要找的這個人,確實是有相當難度的。要知道白大俠在十五年以前就已經從人間蒸發了……”

“聽說有人在西京見過刀王,……所以我千裏迢迢從北國跑到這,只為了尋他。可惜,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不方便南山竹,北山筍,到處拋頭露面,……”

“所以……你就找上我艾變虬了?……”艾變虬似乎有些明白了。

“久慕艾大人手眼可通天,江湖上也很有面子,認識的朋友多。小女子情急之下,就闖了高記賭場……”冷姑娘的話合情在理。

可艾變虬畢竟是個老江湖,什麽場面沒見過?沒那麽好哄的。他打斷了冷姑娘的話,“本不該問的,可實在忍不住好奇心,……請問冷姑娘,你跟白大俠很熟嗎?”

“怎麽說呢?……我找白玉良,只是因為我想……把他送給我的東西還給他……”

“哦~~是這樣啊……”艾變虬表示了理解。

“冷姑娘,是什麽東西非要還給一個失蹤了這麽久的人呢?”圍觀者中間有一個江湖豪客般打扮中年的男人,聲音中氣十足,非常地洪亮。只聽他在大聲地咨問著,語氣中多含著嘲諷,“而且不惜斥資一百八十萬兩的巨款……”

在中年男人的身邊還站著個白衣秀士,看得出他倆是一道的。白衣秀士也開了腔,“很難令人相信的!難道姑娘要物歸原主的東西能價值到一百八十萬兩之多嗎?”

他倆所問出的正是眾人的心聲。艾變虬拿眼睛看著冷姑娘,那意思是這兩位問得很好嘢,我也有著相同的疑問哩。

“首先,事實上我並沒有從自己的腰包裏掏一分錢,只是放棄了一個贏取一百八十萬兩銀子的機會而已……”

“不錯,這一百八十萬兩銀子本來就是我們高記賭館的錢。而且你很聰明,知道我不會讓你把錢帶走的,索性就作了個順水人情。”艾變虬點點頭。

“其次,誠信二字千金難求。”

艾變虬笑了,“長了閱歷了!呵呵~~~看得出來姑娘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只是……還是不能相信,有什麽東西值得用一百八十萬兩銀子去尋訪原主?”

“天蟬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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