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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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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滿載而歸,溫明蘊玩得很盡興,整個人都汗津津的,體力即將告罄,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明顯。

程亭鈺瞧見了,直接掏出手帕遞給她,溫明蘊輕輕擦著汗水。

“打獵真有意思!”她忍不住感嘆。

男人也跟著笑,打獵就跟釣魚一樣,當成功的那一刻,湧上來的喜悅和成就感,的確讓人心生歡喜,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一般。

之前溫明蘊和五公主一起狩獵時,五公主要印證自己的實力,輕易不讓侍衛們幫忙,完全是她們倆追逐獵物,最成功的一次就是圍剿一頭鹿,但獵完那頭鹿之後,溫明蘊就筋疲力盡了,哪怕有大型獵物出現,她連弓箭都舉不起來,很快就疲乏了。

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是和程亭鈺一起狩獵,完全不會這樣。

他不需要證明自己,純粹就是為了陪玩兒,主要目的就是讓溫明蘊高興,因此他不急著沖鋒,遇上大型獵物時,反而先讓溫明蘊射箭,若是獵物逃跑或者要攻擊他們時,他再出手。

溫明蘊也知道他在替自己保駕護航,才能玩得如此盡興。

“哎,程亭鈺,我有首歌想唱給你聽。”她心情大好,忍不住輕輕哼起小曲兒來。

“唱,我聽著。”男人歪歪頭。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為和你——”她忽然想起《荷塘月色》,主要是這句話還挺應景的。

在密林狩獵時,他的確像是一汪池塘,而她是暢游的小魚。

“後面的詞兒想不起來了。”她眨了眨眼,直接卡殼了,直接改成哼唱。

“把獵物全都殺光?”程亭鈺側耳傾聽,又讓她哼了一遍之後,根據曲調補出了這幾個字。

溫明蘊微微一楞,轉而忍不住大笑起來。

原本的詞兒她雖然記不太清楚,但最後四個字是“皎白月光”,《荷塘月色》的詞很優美,並且朗朗上口,曲調也很魔性,所以傳唱度很高。

但是原本朦朧婉約美,被程亭鈺這麽隨口一改,直接變成了殺氣重重。

“改得好,我們今日在密林裏,的確一通嘎嘎亂殺。”她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男人見她開懷大笑,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甚至興致很高地跟著哼唱那兩句。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為和你把獵物全都殺光……”

溫明蘊沒有哼唱下面的內容,因此程亭鈺就一遍遍重覆哼唱這兩句詞兒,像是和尚念經一般。

五公主騎馬找來的時候,就見這夫妻倆在輕笑著唱歌,頗有些意趣。

“哎喲餵,你們兩口子躲到密林裏,半天不出來,我以為是要做什麽高興的事兒,竟然就在這兒唱歌!”五公主身下的馬還沒停穩,就忍不住調侃起來。

“我們現在興致很高,唱歌還不高興嗎?”溫明蘊擡了擡下巴,立刻反駁道。

五公主在他倆身上掃了掃,又往林中看了看,眼神透著幾分微妙。

“唱歌叫什麽高興,這裏是密林,雖然寂靜無聲,但是又有無數獵物在暗處蟄伏,充滿了危險,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明明可以做更快樂的事情,保管既緊張又刺激。”五公主沖他們擺了擺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對面的夫妻倆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五公主的意思。

溫明蘊露出幾分嫌棄的表情,撇嘴道:“我說公主殿下,你還真是要快樂不要命。這裏雜草叢生,地上還都是獵物的血跡,在這種地方毫無興致,下回挑點好地方吧。”

五公主真是人設不崩塌,這地方看起來很像兇案現場,完全不可能舒服的。

“我這不是怕你們夫妻,喜好特殊嗎?這世上最不缺奇奇怪怪的人。”五公主撇嘴,好似他們就是這樣的人一樣。

“我們才不奇怪!”溫明蘊據理力爭。

五公主視線轉移,立刻盯著他們的獵物,侍衛們的馬背上都馱著獵物,其中最紮眼的就是那頭豹子。

“這什麽箭法,竟然射了這麽多次才中,豹子竟然沒逃走?”她一眼看到豹子身上的箭都射歪了,看起來捕捉得十分困難,要是按照常理來說,豹子是相當敏捷的動物,一箭不中就很難捕捉其蹤跡。

“我當時比較緊張。”溫明蘊輕聲說了一句。

“哇,不愧是如意,竟然獨自獵殺了一頭豹子,我之前還是在父皇的幫助下,才獵過大型猛獸。”五公主一改之前口風,反而舉起手開始鼓掌。

“公主殿下怎麽還兩副態度?”程亭鈺忍不住調侃道。

五公主斜著眼睛瞧向她,頗為嫌棄地道:“本宮一開始以為是你這個沒出息的,把好好一頭豹子射成了篩子,當然嫌棄了。你長得人高馬大,若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那受苦的還是如意。不過若是換成如意,她憑借一己柔弱之力,還能獨自獵殺豹子,本宮只想為她鼓掌慶賀。有什麽問題?”

她光明正大地搞雙標,讓人完全無法反駁。

“公主說得是。想必你們有話說,我先去別處轉轉。”程亭鈺沖著她們抱了抱拳,便扯著韁繩離開了。

五公主看著他利落轉身的背影,忍不住誇了兩句:“別看程瘟雞身子不好,這是真有眼力見兒啊。”

她剛誇完,就見還沒走遠的程亭鈺,忽然擡手捂著嘴巴,咳嗽幾聲。

頓時她又不滿地皺眉:“哎,這身體差的,連騎馬都騎不快。你和他一起來狩獵,真的能獵到東西嗎?這些不會全是侍衛打的吧?他能不能舉起弓箭?”

五公主顯然對程亭鈺的身體非常在意,一連好幾個問題拋出來,都把溫明蘊給問得發懵。

“沒事,反正還有幾年活頭。”溫明蘊隨口敷衍了一句。

“光活著有什麽用,他若是一直這麽沒出息,真的能讓你快樂嗎?不會是還沒品出味兒來,他就結束了吧?”五公主十分不滿地道。

“其他人只會在乎你當不當寡婦,但是手帕交不在乎,男人死了還可以換,我只擔心他能不能給你帶來快樂!”她一本正經地道。

溫明蘊徹底笑不出來了,經由五公主這麽一提醒,她才驚覺自己的寡婦夢碎了。

就程亭鈺方才那騎術精湛的模樣,不止平安康健,而且還身強力壯,遠超尋常人,這要是不出意外,得多活多少年。

“我還能快樂嗎?”溫明蘊沈聲詢問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她當不了寡婦了,還能逍遙自在嗎?

雖說程亭鈺看著比其他古代男人靠譜,而且也不太迂腐,但人都是會變得,萬一程亭鈺年紀越大,掌控欲越強,變成了那種自視甚高的油膩男,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吧。

她之所以選擇和程亭鈺成親,就是看中了諸多方面,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他身體不好,看著活不長久,等他死了自己就當個寡婦。

至於繼子有孝道壓著,再加上程晏名聲也不好,他若敢讓自己不高興,溫明蘊絕對要出招讓他的名聲更加臭不可聞。

到那時候,她只要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奴仆成群,金銀成堆,快樂似神仙。

但是如今這些好事兒,只能在夜裏做夢時想一想了,眼看著程亭鈺私底下健壯如牛,她就心情覆雜。

溫明蘊是想著自己不能當寡婦了,所以快樂不固定,但是五公主只以為她是感嘆房事不幸,頓時目光憐憫地看著她。

“哎呦,我可憐的如意哎,程亭鈺那副病懨懨的樣子,看著就不太行。你可咋辦喲,當時勸你選曹小狗吧,你偏不,認準了他那張臉。男人光靠臉不行,雖說本宮也喜歡臉好看的男人,但是那方面若不是龍精虎猛的,我也是堅決不要的。”

五公主瞬間摩挲著她的後背,面露同情。

溫明蘊聽到此話,忍不住輕咳了一聲:“也不是啦。”

她想起之前程亭鈺抗議過,當五公主拿他和曹秉舟比較時,要幫他說話。

“好了好了,你不用幫他說話,我知道說起這種事情,你也難堪。放心吧,我有辦法,你等我幾日!”

不等她繼續說,五公主就善解人意地道。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事兒,是為了葉麗莎。”

溫明蘊立刻興致滿滿:“她的事情有進展了?”

“沒有,當初北魏使團那麽興師動眾的調查,都毫無進展,這都多久過去了,哪怕錦衣衛再有三頭六臂,也找不到證據。背後之人做得很幹凈,那七八條瘋狗根本就是無主的,忽然從巷子裏冒出來,北魏使團帶著狗屍體,幾乎問了半個望京城的人,都沒人說出到底是誰的狗。”

“偶爾有些人為了高額賞錢,說出狗長得像誰家的,結果人家的狗好好活著呢,根本就是認錯了。那些狗又被他們打死了,更不會說話,講不出兇手是誰,毫無頭緒。”

五公主說起來,簡直滔滔不絕,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完全藏不住。

“葉麗莎進京之後,行事太過張狂,得罪的人太多。無論是那些被她搶首飾的官家小姐夫人們,還是望京城的掌櫃的們,包括這些店鋪真正主人們,都在背地裏恨得咬牙切齒。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就算為了兩國和談,不好正面折騰她,但是這種私底下的回擊,還是能夠辦到的。”

溫明蘊忍不住分析道,葉麗莎囂張跋扈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她行的離譜事兒,簡直罄竹難書。

五公主立刻嗤笑出聲:“她那是剛從蠻夷之地過來,腦子還轉不過彎兒來,把望京城當成他們北魏了,看上就搶過來,連點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活該被報覆。”

“她被報覆是應得的,只是可憐那些狗,特別是有主的,多是看家護院好幫手,如今全因為她要被打殺了,也是無妄之災。”溫明蘊想起皇上的命令,不由嘆氣。

“這你不用擔心,當初葉麗莎被咬了之後,北魏使團開始排查時,就有流言傳出,說是要將全城的狗都給打殺了,替葉麗莎報仇。大部分養狗的人聽說後,都把自家的小狗送回鄉下去了,城裏找不到幾條。”五公主渾不在意地道。

“真的,你不是安慰我才說的這話?”溫明蘊不信。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麽。今兒早上錦衣衛匯報的時候,還提起這事兒呢。就因為一個流言,他們就懷疑是否和俠士有關,說不定是俠士不忍見到這些狗全死,所以才放出這些話來,讓大家提前有個準備。因此他們還去追查了流言的源頭。”

“俠士?”溫明蘊不解。

五公主立刻揚起頭,頗為認真地解釋道:“讓葉麗莎在最得意的時候,狠狠地從高處跌落,把她打進十八層地獄,這還不是俠義之士嗎?恩怨分明,快意恩仇,就是俠士所為。”

“那的確是俠士。錦衣衛那邊追查到流言源頭了?”

“追查個屁,錦衣衛忙得腳不沾地,這次狩獵,曹小狗整個都沒出現。錦衣衛只有一個副指揮使和兩個下屬在,就這三個人,如何追查?他們就是怕一無所獲被父皇責罰,所以東拼西湊也要找點借口,聽起來好像有新進展一樣,其實啥也不是。”五公主撇撇嘴,十分的不屑。

她自小受寵,除非有關國家興亡的大事,否則處理政務時,也不會硬要她避嫌。

耳濡目染這麽些年,哪怕她身為女子之身,不能接受儲君的教育,但是也懂得不少道理,其中諸位朝臣們應付皇上的差事,那是手段頻出,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來。

溫明蘊一聽這話,知道望京城的狗,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忍不住松了口氣。

“此事就這麽不了了之?”她好奇地問道。

“不是,北魏那邊跟瘋狗一樣,不停地攀咬,一會兒扯蔡侯爺,一會兒又說武鳴將軍也有嫌疑,仿佛明知葉麗莎活不了,也得拖個人下水才不吃虧。”五公主搖頭。

溫明蘊看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立刻問道:“皇上信了?”

五公主看向她,眼神無奈,轉而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父皇交代錦衣衛繼續查。明知道查不出來,卻還是要繼續,證明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信不信並不重要,而是他想利用此事,達到什麽目的才重要。”五公主感慨一句。

這句話聽起來是隨口說得,但是溫明蘊卻心驚肉跳。

葉麗莎這被狗咬,乃是發生在她進宮之前,無論是武鳴將軍,還是蔡侯爺都沒有對付她的理由。

畢竟世家想要她死,無非是怕她成為禍國妖妃,但她進宮之前,就只是個北魏公主,完全沒必要對付她。

至於武鳴將軍,的確厭惡北魏,恨不得北魏王庭之人都喪命,但他若是真的動手,也不會沖著葉麗莎,更大概率是直接弄死葉利揚。

“我隨口一說,你就隨便一聽。錦衣衛那邊說,要開始尋找與葉麗莎有仇之人,雖說他們這無異於大海撈針,目標太多,但錦衣衛若是真的要徹查一件事,很難有東西能逃脫過他們的眼睛,畢竟他們陰私手段不少。”

“我是想提醒你,到時候不要害怕,因為那頂假頭冠,葉麗莎對你恨之入骨,只怕錦衣衛也要調查你。若是他們行非常手段,暴力逼供你,你就送信給我。”五公主輕聲叮囑著。

溫明蘊頓時感動起來:“娉婷,你果然對我最好了。”

五公主一聽她這麽說,頓時擡頭挺胸,一副得意的模樣。

“那是,我比你家程瘟雞還靠得住!”

溫明蘊輕笑,兩人對視一眼之後,擡手擊掌。

距離傍晚十分越來越近,兩人沒再多說,立刻離開密林。

行李已然收拾好,原本搭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帳篷,都已經被收了起來,各家各戶的馬車竟然有序地排著隊。

當然最先離開的就是皇家車輦,葉麗莎恐水癥的表現越發明顯了,已經開始出現喉嚨堵塞,呼吸困難的癥狀。

這個階段,她極度畏光恐水和聲音,其實挪地方實在不容易,但是總不能一直住在獵場的帳篷裏。

她被披風包裹得嚴嚴實實,擡上了馬車,但就算這樣,周圍的人還是能聽到,披風裏面傳出的嗚咽聲,仿佛小獸的叫聲,聽著怪嚇人的。

程亭鈺和溫明蘊坐在馬車裏,程晏則騎著馬緊跟在馬車後。

五天圍獵,他在首日因為獵殺黑熊,就加成功,大放異彩,讓人對他刮目相看,之後的幾天裏,不少世家子都有意無意與他交好,甚至還有膽子大的小姑娘們偷偷瞧她,也有夫人們動了心思,仔細觀察他,想看他是否夠格當自家的女婿。

一時之間,他身邊花團錦簇,極其熱鬧。

甚至連溫明蘊都被夫人們拉住說話,話裏話外都是打探程晏。

這讓她不由得感慨,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男人的名聲可真是太好洗白了。

明明之前,程晏還是全望京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哪家的夫人小姐提起他,都直皺眉頭,說他如今才十四歲,就如此暴力兇悍,日後必定時常打殺人,當他的妻子絕對沒有好下場。

可是不過是一次皇家狩獵,他得了皇上的賞賜,搖身一變就成了青年才俊,未來可期。

無數人說他的好,仿佛之前他被打,被錦衣衛押送回去,這些丟人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樣。

哪怕有人提起,也都是開玩笑,還輕飄飄地來一句:少年人就是要沖動些,這會兒是開竅了,浪子回頭金不換。

之前的那些黑歷史,全成了如今誇獎的話頭。

這若是換成個女子,別說被錦衣衛押送回去,就是在街上被陌生男子抱了,估計都得被人記一輩子,哪怕這女子日後救了聖駕,那這閑話也得跟著一輩子。

馬車搖晃,各家逐漸分散,溫明蘊一直看向窗外。

“咚咚”車廂被敲響,溫明蘊撩起車簾,就見程晏騎著馬在旁邊,低頭詢問她:“你有事要辦?”

溫明蘊眨眨眼,搖頭道:“無事。”

程晏嘖了一聲,似乎對她的回答有些不滿:“有事就說,若是對我不好開口,你就跟爹說。”

“都說了沒事,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不要瞎猜。”溫明蘊直接摔下車簾。

“誰稀罕當你肚子裏的蛔蟲!”程晏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不過他沒等來溫明蘊的回話,氣哼哼地騎著馬跑遠了。

一直等外面沒聲音了,程亭鈺才開口:“夫人這是有心事了?”

溫明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怎麽也跟他學?”

“夫人總看向窗外,應該是怕我們說的話,被別人聽到。放心,此刻是安全的,你想說什麽都可以。”程亭鈺指了指車簾。

溫明蘊輕咳一聲,果然還是不能小瞧這對父子,她方才的確是在觀察,想著等周圍的馬車少了再說。

“葉麗莎被狗咬一事,和你有關嗎?”她直奔主題。

“有關。那幾條狗是我特地派人找的。”男人幹脆利落地承認了。

溫明蘊一驚,立刻坐到他身邊,“你怎麽敢的?葉麗莎雖然盡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但她是北魏公主,動了她就等於動了北魏。你沒看那麽多人恨她恨得咬牙切齒,都沒敢輕舉妄動嗎?”

“我為什麽不敢?她敢把你往火坑裏推,來而不往非禮也。”程亭鈺反問,完全就是無所謂的態度。

“槍打出頭鳥,就連北疆將士們回來,都與北魏使團相安無事。”

“你是說武鳴是孬種?”男人低頭,有些驚詫地問道。

溫明蘊立刻上手掐他:“胡說八道什麽,我哪有這個意思?堂堂戰神怎麽可能是孬種!我在擔心你,錦衣衛若是認真處理,會不會查出蛛絲馬跡,然後牽扯到你。凡事最怕百密一疏。”

她以前喜歡看偵探劇,無論再完美的犯罪,最後都會被找到漏洞,然後一網打盡,而且那個漏洞必定是極其微小的。

程亭鈺被她掐到了癢癢肉,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知道,不用擔心,他們找不到證據的。武鳴的確不是孬種,他的夫人若是受了這種威脅,必然也會如此報覆的。葉麗莎敢讓個瘋屠夫來禍害你,我就敢讓瘋狗去禍害回去。事實證明,我挑的狗是比她找的人更勝一籌。”男人握住她的手,趁機與她十指緊扣,輕聲細語地解釋著。

只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嘴角揚起,眉眼彎彎,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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