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緊繃的凰兮一手摸上倒數第三個靈源子，沒有感受到與之前所摸的有所差別，嘴角開始抽搐。

還是不行？！

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自己的雙手，這一次，她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一下言澈的臉色。

那張不茍言笑的俊臉上，此刻會不會更加顯得烏雲密布了？

擡眸看了一眼最後兩個靈源子，凰兮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掌心，一對小小的秀眉幾乎擰到了一起。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懷疑過自己的能力。

她可是神獸啊！

按照言澈仙尊所說的，歷屆召喚獸，都能從這裏順利帶走一枚靈源子，為何她就不能？！

她開始懷疑人生……哦不！應該是開始懷疑獸生了。

倒數第二枚靈源子……還是沒反應。

最後一枚……

凰兮兩只小手都有點抖，遲遲不敢撫上眼前觸手可及的橢圓形物體。

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要是連這最後一個靈源子都沒有反應，她跟言澈仙尊締結契約一事，就要泡湯了。

她會被打發離開仙靈宗嗎？

身為一個召喚獸，要是真的被召喚者所拋棄，那她要何去何從？

原本想好的單飛，自由自在闖天下，真的可以嗎？

……

一瞬間，凰兮的腦子裏閃過一連串的想法，千頭萬緒攪和在一起，捋不順，心情也跟著煩躁起來。

要是這最後一枚靈源子還是沒反應，那她……就把這裏給炸了！

心裏揣著這麽一個想法，她一咬牙，兩手並用放上去，閃爍不定的眸光洩露了她心裏強烈的不確定感。

但是……結果卻有些不盡人意。

這到底是什麽蠢蛋！破蛋！

凰兮沒有立刻收回自己的雙手，反而眼圈開始有些泛紅，兩顆小奶牙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唇瓣，鼓著腮幫子一臉委屈，卻不敢回頭，直到言澈開口。

她的心裏就像憋著一團火，正如她所說的，怒到想要把這個地方給炸了！

她是王者，一直以來都是驕傲的，如今的經歷，猶如一記重擊，讓她有些不能夠接受。

但是言澈一開口，那潺潺流水一般的聲音卻像是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她心頭的火焰，一顆心變得哇涼哇涼的。

即便心裏滿是不甘，也只能放手，轉身低垂著腦袋往言澈所在的方向走。

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還真是讓言澈有些不習慣。

自打一現身，她的所做作為，只能夠用張揚跋扈來形容，現在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

得不到靈源子的認可，這個結果於言澈而言，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又好像，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對凰兮的來歷有所疑惑，但是，是他親自將其從異時空召喚至此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所以，她到底是什麽？

如果不是獸，怎會如此出現？

如果如她所言是萬獸皆畏懼的王者神獸，又怎會得不到靈源子的認可，而且身上也沒有靈力湧動的痕跡？

凰兮的來歷身份，似乎更加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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