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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怒的太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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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簫容感覺自己沈睡了這麽久,外面的世界都變了,連這個原先陰險孤僻的皇帝也變了。她心中氣不平,更不願去直面這個令人羞憤的事實。

但到底還是逃不開新皇的魔爪子。

溫玄簡的動作越來越流氓,越來越過分,史簫容都死死守著,一動不動,打算不管他做什麽,她都不睜眼睛。

床榻上灑了些許湯藥,黏糊糊的,史簫容的手剛好垂在上面,心中更加郁悶。

幸好芽雀忽然在門外低聲喊道:“陛下,您快點!”

史簫容聽清楚芽雀喊的話之後,險些又暈過去,臉頰氣得泛起紅暈。溫玄簡終於肯放開她了,細細打量她的神色,越發確定她是在裝睡了,因為以往不管他對她做些什麽,她都沒有什麽反應的,所以每次都只能在浴池裏邊借助水的潤滑。

剛才只是想試探她一下而已,看到她泛著紅暈的臉頰後,溫玄簡就被撩到了。

他放下手裏的瓷碗,心想:你還不肯睜開眼看看我嗎?

那就不能怪他白日宣淫了。溫玄簡彎腰,一把將她抱起,被子滑在床榻上,動作熟練流暢,顯然已經這樣抱過她很多次了。

溫玄簡一路大步走著,繞道屋子的屏風後面,一腳踢開了後門,這座屋子後院自帶一個溫水池,寂靜無人,四周圍著高墻,又栽種諸多花樹,形成了一個絕佳的天然浴池。

一聞到空氣裏的花香氣,史簫容就知道他把自己抱到了哪裏,沈睡中隱約的影子與聲響忽然朦朦朧朧出現在她的腦海裏,看來是真的了,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

溫玄簡將她放在水池邊上,見她的手在微微顫抖,知道她很快要撐不住了,伸出手,放在她的衣領口上,剛要剝下她的衣裳,史簫容睜開眼睛,擡起手,狠狠地打掉了他那只鹹豬手。

溫玄簡見她真的醒了,竟覺得手背被她打得一點都不痛,只是含笑看著她。

“……”史簫容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原本想要怒斥他一頓,一時不知該從何罵起。她從地上爬起來,整了整撩亂的衣裳,溫玄簡也緊跟著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真的醒了?”

史簫容回頭看了看他,然後略有些驚悚地發現他的眼圈竟然紅了,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看了他一眼,心中一時迷茫起來,這真的是溫玄簡那個人嗎?

“你說句話吧。”溫玄簡又說道,扒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回屋子裏去。

史簫容動了動嘴唇,想起他這段時間他做過的事情,便壓住怒氣,問道:“為什麽救我?”

“……”溫玄簡一時語塞,總不能直接說因為我從小就很喜歡你吧……他抿著嘴唇,想了想,很想要體面地回答這個問題,史簫容已經冷笑了一聲,“你別說是因為喜歡我才這樣做的。”

溫玄簡擡眸看著她,在她冷冷的眼神註視下,竟覺得有些狼狽不堪,他慢慢地收斂了笑意,“為什麽不能是這個原因?”

史簫容顯然是不信的,鼓足了勇氣,才問道:“你是不是趁著我昏迷不醒的時候,碰過我了?”

“……”溫玄簡感覺自己在她面前毫無招架之力,心中不禁略惱,又見她咄咄逼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又冷又恨,原本狂喜的心突然冷了下來,嘴唇略有些泛白,語氣故意平淡地說道,“碰過,又怎樣?”

史簫容臉色大變,眼眸裏透著憤恨,冷聲道:“真令人惡心!”

溫玄簡有些不太敢相信地看著她的反應,握著她的手不禁加大了力氣,冷著臉,聲音低沈地說道:“你說什麽?”

史簫容沈浸在自己厭惡的情緒裏,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松手。”

“你覺得惡心?為什麽?”溫玄簡恍若未聞,那雙烏黑幽亮的眼睛死死地凝視著史簫容雪白的臉龐上,瞳孔緊縮,微微泛紅,好像下一秒就會發瘋,竟讓史簫容生了懼意,這才是真正的溫玄簡吧,那種熟悉的感覺又襲來,她試圖奪回自己的手,但是無果,只能繼續用厭惡的眼神看著他,試圖讓他望而退卻。但是她錯估了溫玄簡的自尊心。

“你從來都看不起我,對不對,就算我成功奪位,當上了皇帝,你也依舊看不起我,當初不肯扶持我,現在不肯與我好好說話,史簫容,你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容忍了!”溫玄簡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一邊說著,一邊將她往自己懷裏帶。

史簫容心中大駭,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只知道他還在埋怨自己當初沒有將他選為扶持的皇子,而是選擇了六皇子。心想他都已經打敗六皇子和史家,順利登上皇位了,為何還在這裏念念不忘,竟記仇如此。既然記仇,為何又不給史家給她一個痛快!

她只能繼續訓斥他:“你竟然敢對你父皇的女人起玩弄之心,不是惡心,那又是什麽?!”

“……”溫玄簡眼前一陣恍惚,半晌,才淡淡地說道,“你對我的父皇,從來不喜。”

史簫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矢口否認道:“你胡說什麽!”

“我的父皇,跟你演了一場好戲,不是嗎?寵冠六宮,呵呵,你自己心裏有數吧!”溫玄簡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一邊說著,一邊嘩啦一聲,撕開了她的衣裳。

史簫容心中大駭,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繼續下面的動作,“你瘋了嗎?!滾開!”她力氣不足,很快就被他制壓住了。

“你還覺得我惡心嗎?嗯?”溫玄簡的聲音低沈,聲線撩人,在溫水池氤氳的熱氣裏宛如是來自夢境的幻音。

史簫容面色雪白,剛剛蘇醒就情緒激動,僅剩的力氣已經費盡,即使是在平時也不是高大男人的對手,此刻她只能全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任憑溫玄簡緊緊地抱住自己。

“你滾開!”她低喊著,此刻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如果他一定要用強的,她絕對阻止不了他,總不能再死一次吧!她現在連死都不敢嘗試了,這只會讓他更快得逞而已!

溫玄簡卻也沒有再多做什麽,只是抱著僅著中衣的史簫容,低聲說道:“不滾。”

“……”史簫容一陣無語,見他也不繼續強迫自己了,只是抱著自己坐在地上,也不知道事情怎麽變成了現在這樣,她將情緒平靜下來,問道:“你到底要怎麽樣?你是不是有病啊?”

抱著她的溫玄簡聞言,怒視了她一眼,“我沒病!”

史簫容頓住,然後說道:“那你扶我起來,我要回屋子裏去。我不罵你了。”

溫玄簡這才將她扶起來,順便幫她撿起地上撕碎的衣裳,給她披上,“一開始就這樣好好說話,多好。”

史簫容見他也消了怒氣,苦笑一聲,他當然沒事,被占盡便宜的又不是他!

溫玄簡見她光著腳,便要抱她回屋子裏去。史簫容一巴掌拍掉他伸過來的手,“成何體統!我自己走回去。”

她眼含怒氣,不是說笑,他只能妥協,看著她踩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走去。

史簫容踩著石子,磨得腳底發疼,但寧願痛著也不願用那樣的方式回去,被芽雀看到,那她這個太後身份以後豈不是難堪至極……

正這樣想著,溫玄簡在身後慢慢地說道:“芽雀已經知曉,你不必瞞著她。”

史簫容止步,看著一臉淡定的皇帝,把手慢慢地蜷縮起來。

溫玄簡見她不懂,便說道:“她的身份是醫者,通曉醫理,尤其是女子方面,所以我將她放在你身邊,日夜守護。”

所以,他和她之間的事情,芽雀是知道的,甚至要幫忙調理她的身體。

史簫容忽然想到什麽,面色發白,看著他,“你到底打算做什麽?”

溫玄簡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走在了前面,將門幫她打開,立在一邊,說道:“我們來日方長,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看著他暗含得意的樣子,史簫容心中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似乎正在掉落他給自己設的陷阱裏。她不願再深想,也不再看他一眼,回到了屋子裏。

芽雀正急得團團轉,見他們終於回來了,才長舒一口氣。

史簫容不去理會沖上來問寒問暖的芽雀,她心裏已經認定了芽雀是溫玄簡的人,因此對她也沒有什麽話要說的。

芽雀知道太後娘娘還在氣惱自己將她帶到高閣與皇帝見面的事情,心中也略有些羞愧,便看向始作俑者,皇帝的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看來剛才沒有談妥。

史簫容坐在床榻邊上,說道:“出去。”

芽雀咬住嘴唇,轉身朝門口走去,背後史簫容又說道:“都出去。”

她的眼睛盯著一動不動的溫玄簡,溫玄簡發現她蘇醒之後脾氣比以前大了,在之前她哪裏敢這麽跟自己說話,大概死過一次,有恃無恐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眸浮現笑意,看得史簫容毛骨悚然起來,她心中對他仍有懼意,不過是強撐著而已。只要溫玄簡一變臉,她又能奈他如何。

笑著看了她一會兒,溫玄簡才說道:“請母後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看望您。”

史簫容一聽他還喊自己母後,再看他略帶戲謔的笑顏,心想:此人果真有病。

渾身不自在地看著他們出去了,史簫容趴在枕頭上,捂住臉,身心俱疲。

芽雀跟在皇帝身後,越過長廊,宮門口的儀駕還等在那裏,芽雀見四周沒人了,才急切地說道:“陛下,您剛才對太後娘娘……”

溫玄簡打斷她的話,“放心,朕有分寸的。她在此刻蘇醒,真是天助也,以後你須多加照料才是,若事成,朕便準予你出宮,與那人重聚。”

芽雀不敢主動提及他曾應允自己與那人見面的事情,壓抑下喜悅之情,低頭說道:“奴婢會竭誠完成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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