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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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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幾句話,幾個字,李安青差一些就要崩潰掉了。

是啊,他還在的,還活著的……如果他不在了,她可能就要瘋掉了……

“喝水。喝水……”李安青哽咽了一聲,連忙又是將杯子放在烙子楚的嘴邊,總算是烙子楚可以喝下業了,但是卻是喝的少,倒的多,這水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那被子八成也是不能再蓋下去了。

李安青現在也是顧不上被子了。

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這種笨的辦法,看著是不是可以吊住他的一口氣,她想這水裏竟然是養著那棵人參的,那麽總有一些效果是不是, 許大夫說過了,沒有五千餘年的人參,對於他的病是不能根治的, 她不能功虧一簣,可是真的要到了生死存亡的那一瞬間, 她想,或許她便什麽也是顧不得了。只能去拼上一拼,她向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怎麽許大夫還是沒有來,到底他要到何時才能過來,這裏在等著他救命呢。

她又是給烙子楚喝下了好幾杯的水,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水真的起了作用,還是他的意志力太好,這麽重的病都可以挺的過來,他的臉上已然有了一些血色,不再是像剛進來時,那般慘白與青灰了。

她剛準備再弄一杯水時,門吱的一聲開了。

“許大夫,快些,我家大公子快要沒命了,”門外傳來芳華有些氣喘的聲音,想來也是一路跑過來的,真是難為她了,一個姑娘家的,還要跑這麽長的路,這一來一回的,怕也是要不少的時間了,可是她也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怕是連吃奶的力氣都是用上了。

“等下,讓老夫休息一會,”許大夫這也是累的夠嗆,這一把年紀了, 要是再多被這樣折騰幾次,他都要感覺自己這把骨頭怕是要散開了,可是這救命如救火,可真是耽擱不得。

他這也只來的順了一口氣,人就跑了過來,再一見這半死不活的烙子楚,還有一個哭的死去活來的李安青,這一下子感覺自己的頭都是嗡了一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沒有好氣的放下自己的藥箱,一見烙子楚這樣子,當場氣的胡子都是要翹了起來,“我不是告介過你們,要好好的註意他的身體嗎,這藥是按時吃的, 保持好的心情,只要活過了這一個冬天,就好辦了。”

“怎麽,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他說著,人也是坐了下來,連忙的拉過了烙子楚的手腕,卻是摸到了被子幾乎都是濕的。

“換新的,新的,”他直接揭掉了那床被子。

“丫頭,你不會是想要用水把他給澆醒吧?他瞪了李安青一眼,“怎麽這麽聰明的丫頭,卻是連這一點的常識都是不明白?”這樣不死也要被她給弄死了,到時她就真的去當個寡婦吧。

李安青站在一邊,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片 ,雖然不哭了,可是這臉上的淚痕,卻也是只多不少。

她用袖子想要去擦自己的臉,結果這袖子好像都是溫的可以擰出水來了。

她用手擰了一擰,果真的,擰出了不少的水,也不知道她這是眼淚給泡濕的,還是直接用空間裏的水給澆濕了。

芳華連忙抱過了一床新的被子,替烙子楚蓋上,她再一次見李安青這一身的狼狽,還真的怕她是真的想要用水把大公子給澆醒。不過現在先不說這些,先是救人要緊。

許大夫按住烙子楚的手腕,一只手不時的撫著自己的胡子,這眉心處也是皺的緊緊的。

半天後,他才是放下了烙子楚的手腕,拿過了自己的藥箱,打開,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針包,這個針包,李安青已經見的夠多了,每一次烙子楚發病,他就要用這包銀針,把烙子楚紮成了一個刺猬,李安青摸摸自己的胳膊,“很疼吧?”

許大夫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把人弄成這樣,還有一口氣,算是他的造化了。放心吧,他死不了的,”說完,他便專心的給烙子楚紮起了針。

一會的工夫,烙子楚又是變成了一只刺猬,幾乎全身上下都是紮滿了銀針,就算這不是李安青第一次見,可是還是感覺有些觸目驚心的害怕,這麽多針的,到底疼不疼啊?

“你要不要試試?”許大夫見李安於齜牙咧嘴的模樣,還有閑心和她開著玩笑。

李安青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怎麽辦,好像起雞皮疙瘩了,可是她這再一見烙子楚身上的這至少上百根的銀針,這就硬上來了心,也是狠了起來,她伸出自己的胳膊,十分的豪氣將自己的胳膊伸了出去。

“紮吧。”

“恩?”許大夫挑了一下眉,“決定了?”

“是,”李安青點頭,決定了,不過就是被針紮了一下,有什麽怕的,烙子楚這都不知道被紮了多少次,有些疼她要自己先知道,才能夠明白,他當時受的是什麽苦,這樣也才能感動身受,不是嗎。

許大夫也是不客氣,直接拿過了一根銀針,就向李安青的胳膊上紮去,他的手法又準又穩又快,在李安青還有沒有了感覺到之時,她的胳膊上已經紮上一針。

“紮好了沒有?”李安青扭過了臉,這針還沒有紮呢,怎麽好就感覺好疼好疼的樣子。

許大夫沒好氣的白了她一句,“好沒有好,你不會自己看嗎?”

李安青擠了一下眼睛,她偷偷的向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就見一根銀針已經紮在了她的胳膊之上,貌似這紮的還不算是太淺,到是沒有多少感覺,只感覺有些麻麻的,酸酸的。

“放心,”許大夫這次總算是語氣好了一些,“只是紮穴位位,不可能會疼的,否則,誰還敢讓老夫去紮?”

說著,他用兩指捏住了李安青胳膊上的那只針,兩指一提,針已經拔了出來,李安青也沒有感覺到疼,她輕輕撫著自己的胳膊,“那個,許大夫……”

“恩,”許大夫將針收在了針盒裏面,已經開始在拔烙子楚身上的銀針了。

“你的針有沒有消過毒啊?”李安青這憋了半天,才是問了出來。

“消毒是什麽?”許大夫皺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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