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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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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又細細瞄了兩眼,聽到四下的人說去容府小院提供消息,查證屬實,賞銀一百兩,若是虛假騙人的,那就賞板子二十,大家都心動了,不就二十板子麽,他們皮糙肉厚,扛的住!

知晚笑笑,忽然覺得腰間一動,知晚眉頭一皺,瞥頭就見到個賊眉鼠眼的男子手裏拽著她的荷包,不過他的手收不回去,正被一個有些邋裏邋遢的道長給抓著呢,那道長雖然有些臟,可是知晚就覺得他有股子仙風道骨的味道,可是他一開口,知晚就石化了,“阿彌陀佛……。”

毫無違和感啊,知晚汗,道長,你不應該喊無量天尊的嗎?

知晚眼神一質疑,道長就假咳一聲,改口了,“無量天尊,女施主,方才你說的那話是真的嗎?你住過京都,去過臥佛寺,還有相同樣式的衣服?”

知晚扶額,茯苓見他手抓著,那竊賊無論怎麽逃都逃不掉,這位道長絕對是好人,茯苓忙問,“道長,你缺錢嗎?”

“女施主慧眼如炬,貧道被人打劫,已經七天身無分文了。”

知晚把荷包拽回來,那竊賊連連求饒,道長這才松手,竊賊鉆入人群,溜之大吉,知晚拿了五兩銀子給道長,道長沒收,“貧道一卦三個銅板,找不開。”

知晚,“……。”

“也罷,這五兩銀子算貧道借施主的,過些日子再還與施主便是,”說完,道長伸手拿了銀子,揣袖子裏後就問,“姑娘生辰八字是?”

知晚沒說話,茯苓很麻溜的把知晚的生辰八字報上,道長麻溜的掐指一算,眼底精光一閃,多瞧了知晚兩眼,“怪哉,姑娘命薄如紙,卻貴不可言。”

知晚聽得心咯登跳著,方才道長那眼底的精光看的她心慌,茯苓不滿道,“道長,哪有你這樣算命的,尋常道長都撿好聽的說,我家姑娘怎麽會命薄如紙呢!”

“貧道不是一般的道長。”

“……改行半路出師的道長自然非比尋常,”知晚聳著鼻子道。

“……女施主大智慧。”

知晚拽著茯苓要走,這道長是真有本事還是混吃混喝,知晚有些摸不準了,他的神情很怪,沒有那種騙吃騙喝的道長的不正之氣。

茯苓不想走,她還想問問貴不可言怎麽說的呢,要真的命薄如紙怎麽辦,她心裏惶惶不安,茯苓忙問,“道長可有化解我家姑娘命薄的辦法?”

“你家姑娘命薄之時已過,將來只有貴不可言,姑娘濟世救人,行善道,多福報。”

知晚再次側目,她身上沒帶藥箱子,他怎麽知道她濟世救人,茯苓現在已經對道長拜服的五體投地了,忙問,“那道長可還算出點別的什麽?”

道長繼續掐算,忽然擡頭,“令尊不日有牢獄之災。”

知晚眼睛瞇起來,上回冷風還說鎮南王會對她爹出手,難道是真的不成,還是他瞎蒙的啊?

茯苓繼續問,“道長,我家姑娘貴不可言,貴在哪裏?”

道長笑道。“貧道一卦三銅板,解掛一言一金,兩位還欠貧道……方才,貧道說了幾句話來著?”

知晚翻白眼。這才是真騙子啊,知晚再不說話,邁步就走,茯苓尾隨其後,這騙子道長長的人模人樣的,比她家姑娘還會掙錢呢,好歹姑娘還動手,他只是動動嘴皮子。

可是知晚才走了兩步,身後有笑言,“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十五。”

知晚回頭望去,哪裏還有道長的身影,茯苓詫異道,“溜的好快,他最後那一句是什麽意思?”

知晚聳聳肩膀。天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坐在馬車裏,知晚有些走神,她爹的牢獄之災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這個道長不認識她,應該不會胡言亂語才對,細細回想道長的話,雖然有些荒誕不擠。可她似乎都能對的上號。

等了好一會兒,人群才散去,馬車繼續前行,知晚回到小院時,天邊晚霞絢爛,姚媽媽見了知晚。就忍不住道,“怎麽這時辰才回來,兩個孩子半天見不到你,都哭了好幾回了。”

知晚心疼的進屋看孩子,小草正拿著風車轉給兩個孩子看。轉的次數有些多,暈呼呼的,轉倒在茯苓的腳邊,抱著茯苓一條腿不撒手。

知晚輕笑了笑,走過去,兩個孩子見到知晚,就把手裏的大東珠扔了,朝知晚伸手,要知晚抱,知晚坐在小墩上,一人捏了下鼻子,抓著塵兒的手玩,忽然鼻子輕動,知晚滿臉黑線,“有你這麽歡迎娘的嗎?”

然後吩咐茯苓打了水來,茯苓捂嘴笑,好一陣忙活才把塵兒換了衣裳,就聽到一陣哭聲,知晚扭眉,虎頭怎麽哭的這麽慘?

姚媽媽進來道,“還不是你回來的晚,塵兒和思兒把錢嫂的奶水全吃完了,虎頭是餓哭的,方才錢嫂熬了粥,一會兒就不哭了。”

姚媽媽才說完,虎頭的哭聲就停歇了,知晚心裏閃過一絲愧疚,回頭狠狠的揪了兩個孩子的小鼻子,“虎頭把奶水都讓給你們了,這大東珠就送一顆給他吧?”

知晚說完,塵兒手一滾,一顆大東珠就朝知晚滾過來,知晚笑誇了句真聽話,就拿了給茯苓,“拿去給虎頭。”

茯苓瞪直了眼睛,姚媽媽過來接了大東珠,瞪著知晚,“這麽貴重的東西,她怎麽可能會收,茯苓,去拿支銀簪子給虎頭娘。”

其實,姚媽媽請錢嫂來就是給兩個孩子做奶娘的,只是餓著了虎頭,姚媽媽也覺得愧疚,但是大東珠何其珍貴,哪怕知晚有十顆,也不能隨意送人啊,茯苓應了一聲,拿了銀簪子就給錢嫂送去,欣喜的錢嫂忙不疊的來道謝。

姚媽媽覺得知晚把大東珠給孩子玩,太敗家了,這樣的好東西就該好好收著才對,免得將來兩個孩子養成紈絝性子,知晚想了想,也認同了,她是怕姚媽媽的念叨了,一天少說也要念叨三五回,可是姚媽媽收了大東珠,兩個孩子扯著嗓子哭,知晚無奈,這回可不是她縱容了,姚媽媽心疼兩個孩子,一咬牙,就當姑娘沒有過大東珠吧!

茯苓嘴巴藏不住話,把今天給容景軒治病的事跟姚媽媽說了,姚媽媽聽著沒什麽反應,可是聽到越郡王說要娶知晚,姚媽媽嚇的差點被茶水燙了手,直楞楞的望著知晚,再聽茯苓說他晚上要來找知晚看病,姚媽媽徹底坐不住了,無頭蒼蠅似的在屋子裏轉悠,繞的小草頭暈眼花,在小草眼裏,治病就治病,最嚇人的就是給人紮針了,著急的該是病人才對啊,怎麽是姚奶奶著急啊?

姚媽媽能不急嗎,上回冷風來她都急出來一身冷汗,這回來的可是越郡王啊,姚媽媽一時間還顧忌不到知晚閨譽上去,要抱兩個孩子走,知晚忙攔著,她還指著兩個孩子做擋箭牌呢!

吃過晚飯後,姚媽媽就寸步不離的守著屋子,那警惕的樣子,甚至提議連夜離開歷州,知晚覺得她大驚小怪了,沐浴後,拿了針線來做,錢嫂也在屋內,閑聊著,實在熬不住了,才抱著虎頭回屋了。

茯苓聳著鼻子。晃著腦袋,心裏很是咒罵了某郡王好幾句,這人真是壞,隨便說一句話。害的大家整夜都沒法睡覺了,她好困啊,明兒還得早起去糕點鋪子幫忙呢!

知晚看看天色,把針線擱下,道,“都回去睡吧,他肯定是說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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