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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賈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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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碼頭。

一隊仆婦焦急地墊腳遙望,等看到大船靠岸,一個個喜出望外紛紛湊上前去。

賈璉率先等案,立在一旁,等雪雁扶著黛玉出來。仆婦們這才上前見禮。來福連連道:“二爺和表姑娘可算到了。”

賈璉給黛玉解釋,“這位是父親身邊的總管事。”

黛玉點頭,喚了聲“來福叔”。

來福可不敢應,笑道:“表姑娘折煞奴才了。表姑娘是客,又是主子,奴才哪裏當得起一個‘叔’字。若讓大老爺聽見,奴才恐要挨罵的。表姑娘可心疼心疼奴才。大老爺脾氣大,奴才可承受不住啊。”

林寧這裏可沒有什麽長輩身邊的小貓小狗都得敬著的規矩。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來福這話說的五分認真,五分打趣,雖然是奴才,這幾年經過林寧的調/教,倒還不錯。如今整個府裏的下人,大約也就他敢說一句“大老爺脾氣大”。

黛玉聽得噗嗤一笑,這些日子失母的難過與遠來外祖家的不安稍稍褪去了幾分。

來福見她笑了,又道:“表姑娘跟著二爺叫奴才名字就好。”

黛玉點頭應了。賈璉又問:“府裏頭怎麽樣了?”

“二太太和史姨太太都陪老太太等著。老太太倒是派人來問了好幾次了。”

黛玉又連稱“讓長輩們操心了”。

賈璉這邊讓雪雁取了黛玉的披風來給黛玉罩上,“父親呢?”

“大老爺本也是在府裏等著表姑娘的。可是康郡王那邊突然派了人來,說是找大老爺商量要是。大老爺只能匆匆去了,臨行前還說,晚些時候必回來。”

將事情原委說的一清二楚,仿佛是怕黛玉多心。黛玉一笑,哪裏就會這麽多心。但從賈璉親自來奔喪接她入京,一路上多番照顧,以及這位總管事來福謙卑恭敬的態度便可看出一二。她心中微安,此前的那份忐忑又去了三分。

碼頭上風大,幾人也就說了這麽兩三句話,來福就揮手招了馬車過來。馬車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只是碼頭上人來人往,客船貨船都不少,不方便停靠太久,只能等在一邊的街道旁。卻也不遠,來得很快。

賈璉看著丫頭和嬤嬤扶著黛玉上了車,這才自己上了馬。一路前往賈府,至於那船上的東西和其他仆役,自然有賈府跟著來的下人們安排,不必他來操心。

榮國府如今用的還是那塊□□時期便有的牌匾,好在林寧當初沒給扔了,否則……

黛玉甫一入門,便有人擡了小轎子過來。如此又入了轎子走了一段,至內院下了轎,便見領頭一老太太迎面撲過來將她一把抱住,一陣“可憐的玉兒”“可憐的敏兒的”叫。黛玉便知這應當是自己的外祖母了。

二人哭了一陣,眾人好一通勸。這才將黛玉迎了進去。各人按賓主尊卑落了座。老太太在主位,黛玉被她摟著做在她身邊。左下手前頭是王氏,後頭是小史氏。右邊是邢夫人和宋氏。

宋氏是吏部侍郎宋大人的千金,三年前嫁給賈璉,還是徒明遠牽線保的媒。如今二人已經有了一女,年方兩歲。

林寧本沒有想要這麽早讓賈璉成親,畢竟成親之時宋氏和賈璉都只有十六,這放到現代,妥妥地還是初中生,最多高一生啊。即便古人結婚早,前世他也是看著幾個孫子成親的,可是林謹幾個,成親的時候也都有十七歲了啊。好吧,雖然也只打了一歲。但也是大了些不是。

林寧再次感嘆,這操蛋的社會。人家還是個寶寶啊!

林寧本來也是想著先定下來,等個一兩年在成婚也可。然而,賈家的情況容不得他這麽做。接手賈家那一陣子,她是要多暢快有多暢快,可是轉頭事情就來了。內院的事誰來管?別看內院這方寸地,事兒還真不少,而且彎彎繞繞更不少。

沒有自己家再讓二房來插一腳的道理,而且別說賈母年紀大了管不管的了。便是管的了,林寧也不可能再把權利放回去給她。到底是老封君,府裏嫡系仆從已經夠多了,再把管家權給她,那他這個家還要不要當了。

林寧甚至放權給過邢夫人一段時間,也是各種撐腰給她做臉面,怕她撐不起來。然而……她好心給人做臉。邢夫人倒是各種蹬鼻子上臉,克扣下人不說,還沒一件事不出漏的。尤手段實在太過小家子氣,半點撐不起來。那個糟心啊。

林寧自此死了讓她管家的心思。只能讓迎春出面,背後由教養嬤嬤魏嬤嬤管著。可這到底也不是辦法。迎春雖說在魏嬤嬤的教導下比以往好些,不再似個二木頭,然而到底年紀小,而且通透性也不高。魏嬤嬤到底不是主子,名不正言不順。

因此,林寧只能跑了好幾次宋家,讓宋氏快點進門掌了家。

這邊廂賈璉給賈母行了禮,略回答了她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因在場都是女眷,他不便多留,只同宋氏眼神交匯了一下,便告辭出去。

王氏倒是問起小史氏各項月銀支出的事。宋氏面色不露,心下卻冷笑的很。老太太當年讓小史氏進門,從史家那邊宗族來說,兩人也算是姑侄。彼此形容母女一般感情好得跟什麽似得,處處擡舉。小史氏也是個有手段的,待進門沒三個月就懷了,還生了個兒子,還把賈政的心籠絡了過去。

老太太見在賈政面前,她這個老娘說的話還不如小史氏說的有用,又加之小史氏和她的兒子賈瑜貌似隱隱淩駕於寶玉之上後,很是不高興了。又想著法子的把王氏放了出來,捧著去和小史氏打擂臺。

二房如今可真是一番雞飛狗跳啊。宋氏看了眼王氏和小史氏,默然不語。在大房的地盤上和一個剛進門做客的外甥女說你們二房的事。當他們大房是什麽?還是迫不及待的告訴別人,二房還是你做主,不是小史氏做主的?

待得聽到王氏說“先不忙,隨便扯幾匹出來給外甥女做衣裳”後,宋氏坐不住了,起身道:“二嬸不必忙活了。林表妹是我們家二爺自己接來的,一早便囑咐過我,一應東西都齊備好。表妹的衣裳首飾都準備俱全的。保管都是玉石銀器,素色布匹,不犯半點忌諱。”

說完,宋氏看著王氏一身粉紫色的衣袍淡淡道:“到底姑母這才剛去呢。林表妹還在孝裏,不可大意了。”

王氏一怔。小史氏看著自身半舊不新的淡藕色衣裳抿嘴偷笑:你是二房太太,與賈敏而言是嫂子,沒有給她守孝的道理。但好歹是親戚,如今又是自家巴巴兒地把人家姑娘接過來的。不說其他心意什麽的,好歹別在第一天穿的大紅大紫地去礙人家的眼啊。你後頭要怎麽穿怎麽穿去。

宋氏輩分低,也只能說道這了,可在座的除了邢夫人,誰不是耳鳴心亮的。即便是邢夫人,在賈赦再三叮囑她之後也好歹知道分寸。這王氏莫不是忘了前兩年在佛堂過得是什麽日子。這才得意幾天,又故態覆萌了?

王氏倒也不是故意,只是她本就不喜賈敏,對黛玉也不喜,因心裏不重視,便沒想到這一層。如今聽了宋氏這話和賈母撇過來的眼神,竟是如坐針氈,心裏對大房又恨上了兩分。

賈母到底還要捧著她同小史氏搞平衡戰略,便拉著黛玉的手問起她素日的生活起居來,又問“可讀過什麽書?”

黛玉言道:“正在讀四書。”

宋氏笑道,“這可正好。府裏頭幾位妹妹和表妹差不多大,上下也不過隔個兩三歲。也是在讀四書。府裏請了夫子教。那夫子是大老爺前兩年專門請來的,也是舉人出身。雖恐怕比不得姑父給表妹此前請的那個進士西席,學問上卻也是不錯的。尤其人品端方。表妹若是不嫌棄,往後便同幾位妹妹一同進學可好?”

黛玉連稱不敢,一一謝過。

正說著,門外三個姑娘攜手而來。宋氏一拍手,“正巧,說曹操,曹操到!”說著便牽了黛玉的手給她介紹。三春也上前和黛玉一一見過。

也不知是不是如今王夫人因為王子騰升遷和小史氏的原因才被賈母提攜上來,很需要抱緊賈母這只大腿的原因,因此在黛玉進府這樣的日子居然沒有如原著一樣出現寶玉去廟裏的事。

姐妹們都見過之後,賈母便讓人叫了寶玉過來。宋氏皺了皺眉,可寶玉本就是一直養在賈母身邊的。她一個孫子媳婦在老封君面前說話行事諸多不便,也不好強硬不讓見,只能算了。

果然,宋氏的擔憂不是杞人憂天。寶玉進來才多大的功夫,這又是取字,又是摔玉的。偏偏賈母還只一味地哄著寶玉,便是連一旁的黛玉也不顧了。

宋氏只得將黛玉拉過來好一通慰問,又細細寬慰。

至得後頭,賈母說起黛玉起居,與寶玉三兩句話似是要決定二人都在碧紗櫥。宋氏心頭直跳。黛玉已經七歲,寶玉也已經九歲了啊。便是親姐妹也沒有睡臥在一個碧紗櫥的。何況這還不是親姐妹。

“何苦讓表妹住在這擾了老太太,孫媳早前就已經收拾好了院子,是以往姑母住過的,又在二妹妹隔壁,他們兩個小姐妹也能事事照顧,時常走動,再方便不過的。”

賈母很是不悅,她寫了信特意讓黛玉來,本就是為了兩位玉兒。自打賈瑜出生後,賈政待寶玉越發看不順眼了。這怎麽行!往日裏瞧著小史氏是個好的,又是自己的娘家人,本就是想著讓她進來,也可以同她一條心照顧寶玉,誰知道竟是個如此有賊心的!

哼!誰也別想越過她的寶玉去!二房如今這個樣子,本來唯一有出息些的賈珠也一病去了,若是不幫寶玉找個大靠山,寶玉往後可怎麽!

想到此,賈母神色堅決,“哪裏就擾了我。這些個孫子孫女,小時候哪個不是在我身邊長大的。偏老大說二丫頭年紀大些了,他也難得想兒女繞膝,頤養天年,讓二丫頭搬了過去。我身邊一下子沒了二丫頭,如今你們又要來同我爭玉兒。”

宋氏心頭一滯,若語氣緩和些,這話全可以當做是玩笑話。這可生硬的語氣,還帶了點怒氣,很明顯是怪罪他們多事。便是連迎春搬出她這裏,她也是心裏頭不痛快的。畢竟林寧如今對子嗣看重了不少,賈琮一個庶子尚且日日帶在身邊教養。這樣的態度,迎春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軟肋。

邢夫人素來不敢同賈母對著幹,聽聞此話,訥訥不言。宋氏笑著說:“哪裏敢同老太太搶人。二妹妹即便不在老太太這裏住了,難道就不是老太太的孫女?左不過是在府裏,日日都要來晨昏定省的。老太太若是想她的,只管叫人來喚。二妹妹怎會不來?就老太太膝下這些孫子孫女,哪個不是孝順的。若二妹妹不孝順,老太太只管說,不說我和二爺不依。便是大老爺也是要打她一頓的。”

宋氏好一陣嬉皮笑臉將這事當做玩笑話翻過去,口風一轉又說起黛玉的事情來,“至於表妹……老太太,寶玉如今也大了。哪有讓表妹同表哥同住一個碧紗櫥的道理。這若是傳出去,知道的說老太太心疼外孫女,舍不得放她走。不知道的還當老太太心懷不軌呢。”

賈母心中暗恨,這話可真是戳中了她的心思,看向宋氏的眼神淩厲起來。

宋氏仿若未覺,笑意半點不減,“咱們家又不是那等沒有規矩的人家。”

一句句義正言辭,讓人找不到漏洞辯駁的嘲諷譴責讓賈母胸口憋著一口氣,恨不能一錘子砸在宋氏身上,偏她還砸不得。

宋氏眼神一閃,突然有些明白自家公公和自家夫君為何都喜歡看別人“心裏巴不得弄死你可又偏偏什麽都幹不了,甚至不得不認可你”的心情。

一個字,爽!兩個字,很爽!三個字,非常爽!

“再說,林家還有不少下人呢。若是讓表妹住在碧紗櫥,那些人可怎麽辦?”

看著賈母眉頭緊皺,宋氏接著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哪個姑娘身邊不是跟著好幾個人?姑父如今就表妹一個女兒,自然更舍不得。這頭回出遠門,雖說是外祖家比也是想要盡善盡美的。素日裏伺候表妹的,都是表妹用慣了的。難道我們家巴巴的接了表妹來,還讓表妹重新來適應咱們家的丫頭嗎?”

“寶玉身邊伺候的丫頭就已經有七八個了,這若是在加上表妹身邊的,碧紗櫥哪裏呆的下。況且,這兩邊的丫頭日日混在一處也不好。”

哪裏是丫頭混在一處不好,明明是說兩個主子混在一處不好。

瞧瞧,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就宋氏這幾段話,將賈母的小心思血淋淋的扒出來讓眾人看了個幹凈,句句擠兌,字字攻訐,可偏偏站著規矩大義。半句沖撞長輩的話都沒有,任誰聽了都要說一句,明白事理,處置妥當。只要賈母鬧,就等於坐實了賈母的罪名。

呵呵。

賈母緊握著手中的拐杖,壓下這口惡氣應了下來。

宋氏這才有招了迎春來,讓迎春帶著黛玉去拜會二位舅舅。林寧還沒回府,因早有交代,因此迎春先帶著人跟著王氏去了二房。

眾人散了,寶玉連連哀嘆沒能和這個神仙似的妹妹住在一處。好在襲人會勸解,言說:“左不過都在府裏,往後日日都能見的。”

寶玉這才有歡天喜地起來。只有賈母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來。

以往她不過是覺得賈赦荒唐了些,雖不喜歡,總還是自己的骨肉。可如今……

打從王氏的事情暴露後,這幾年,賈赦哪裏還將她這個母親放在哪裏!連同賈璉和宋氏都是如此。

大房,是越來越可惡了。

不行!如今大房有三皇子和九皇子撐腰,這若是在壯大下去!

甄家……到底是別人家,即便甄貴妃再受寵,他們得到的利益也有限。

好在一個元春。對!還有元春!若元春能夠封妃,那麽二房自然能水漲船高。而且如此一來,身為元春一母同胞的弟弟的寶玉,也再不可能被一個小史氏所生的賈瑜給壓著。

賈母突然仿佛看到了一個美好的未來!只是要怎麽幫元春呢?賈母眼光一閃,心中便有了主意。只是到底不是她府裏的,還需好好計劃才是。

林寧回來的時候天剛剛擦黑。晚膳已經用過了。大約是一直讓人盯著,因此,他前腳剛進門,後腳黛玉便來拜會。

林寧看到她時,竟有些恍惚。那模樣倒是和林老太太那一世中一模一樣的。如此不免就想到了林諾,一聲嘆息。

這次也有如同上次一樣的乳娘事件。且還不知如此。一個乳娘去了,又來了一個丫頭。不過林如海也是有手段的,都沒讓人得逞。但奈何林諾自出身後身子就不好,三天兩頭病著。也是因此,當年林寧提出可以幫他照看孩子的時候,他沒有答應。一來孩子太小,不舍離開父母。二來林諾的身子骨,實在遠行不得。

便是如此精細養著,也還是沒有逃過三歲時的死劫。

這麽看來,上次林寧能抱住林諾,大概就真的只是蝴蝶效應了,要不然就只能歸功於生命之泉了。而這輩子林寧又不在林家,也不可能日日有生命之泉給人家。於是劇情還是如同原著一樣的走向。

林寧同黛玉一個七歲的小女娃也確實沒什麽好說,加之未曾相處,上輩子的感情早被抽離,所以言辭間有些冷場。

讓人上了茶,略寒暄關心了幾句,說讓她只把這裏當自己家,不必客氣。但凡有什麽需要,只管去找她璉二嫂嫂,便放了人回去。

然後,自己去了書房,開始寫計劃書。

兩年前,北戎犯邊,徒明遠親自請纓去了趟西北,林寧獻上的輿圖也終於派上了用場,作用顯而易見。尤其林寧在知曉他要去西北之後,又向系統用經驗值購買了蒸餾提純酒精濃度的方子和蒸餾器具的圖紙。

將這些東西的樣品做了出來,連同一份詳盡的說明書交給了徒明遠。有了這消毒防感染的法子,傷兵死亡的數量可謂大大減少。徒明遠再次感嘆了回賈代善的大才。惹得林寧心底下大翻白眼,那些都是老子拿如同性命一樣的經驗值換來的,賈代善懂個鬼!

然而,這話到底只是腹誹,沒說出來。畢竟這種和軍事西北相關的東西,都還是借助賈代善的名義比較好,不然他也不好解釋。

只是林寧又立了一次功。因此在戶部還銀,林寧又去哭了一次窮之後,明知道她借著和徒明義合夥利用玻璃和工部的關系賺了不少銀子壓根不會缺的徒明遠還是替他求來了不少金銀賞賜。連同對賈璉也更加看重了幾分。

雖然賈璉如今還是個四品的給事中,可耐不住上頭重視啊。況且,這幾年大戶人家的玻璃都安得差不多了,鏡子的買賣也做到頭來,但國庫也豐厚起來了啊。

只是這玻璃的生意也基本到頭了,這也是當初能想得到的。畢竟這玩意兒的新奇勁沒了,有錢人家能買得起的買了,普通百姓,你再便宜也買不起啊。畢竟如今是自給自足的社會模式,購買力度和消費水平都十分低下,而且購買願望也不大。

徒明義今日找他,就是想讓他再弄個能賺錢的事兒來。

林寧咬著筆,徒明義如今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他們這幾年才把全國連鎖車馬行給弄起來,這就又想著新買賣,也不怕貪多嚼不爛!

不過誰讓他上了這條船呢,而且徒明義的身份,經商太好用了。他自己都賺的手軟。好說歹說,最多在做一樣,一來他沒那麽多主意了,腦瓜子有限,二來還真的是遍地撒網,撒得太多了,到時候收不回來。徒明義也明白這個道理。畢竟車馬行不容易,他們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初具雛形,今年下半年才開始慢慢盈利。

不過前期投入是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的。如今他人外出,誰人不用車馬?這買賣只要開始盈利了,後期利潤雖比不得鏡子一塊二十多萬能賣出天價,卻是個細水長流的。就好比後世的租車。

而且後世是大多都有私家車,只有到了外地有需要才租車。而且車行還多。競爭太激烈。可現在不同啊,現在除了大戶人家,誰家備有車馬?都是靠租。而且即便是大戶人家,車馬也只是備著在當地用的,一般不走遠門。這類家用車馬大多也走不了遠門。走遠門的話大多還是需要購買腳力和耐力都好的馬匹。也有不少租用。

尤其這會兒車馬行壓根不多。徒明義身為皇子,這一插手,馬匹和馬車的來源根本不發愁。而且前期財力人力投入十分大氣大手筆,別家還真學不來。如今這車馬行可謂是在大周各大城市紮了根了。

想到這裏,林寧靈光一閃!

車馬行都有了,幹嘛不再搞個快遞!而且還可以直接走自家的車馬行,多便利!

拍板,就這麽幹!

作者有話要說: 請不要糾結車馬行和快遞在古代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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