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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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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久,家裏門鈴大響,陳爺爺把門打開,看到這孫女婿站在門外,他大吼一聲,“你還來這裏幹什麽?”便抄起掃帚就要把他掃地出門。

“爺爺,我來看依藍,讓我見她好不好?”江皓天手擋住陳爺爺揮來的掃帚,好聲好氣地懇求著。

“滾出去!你沒有資格見她,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在,就不會讓你輕易再傷到她分毫!”陳爺爺生氣地大吼。

“老頭子,消消氣,快消消氣!”陳奶奶知道陳爺爺的身體,忙來勸,但也不給江皓天好臉色,孫女哭成那個樣子,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這裏不歡迎你,不想吃拳頭就快滾!”陳父一看到江皓天,也不顧什麽情面,只想臭罵他。

“爸,對不起,你們讓我見見依藍,我有話想要對她說……”江皓天從陳家人對自己的態度看得出來,陳依藍一定是很傷心,他後悔出門的時候沒抱抱她,哄哄她。

陳母哄著女兒,聽到江皓天在屋外的說話聲,她有點心軟,再怎麽說,也得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夫妻之間總不能因為吵個架就讓他們離婚吧。

“小乖,媽出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我不要見他!”陳依藍傷心地上樓回房。

陳母把丈夫攔了回去,然後心平氣和地跟江皓天交談,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其實你一開始就應該跟依藍說清楚,這樣藏著掖著,她怎麽能不誤會?依藍那脾氣也不好,從小被她爸給寵壞了,加之她最近懷孕,可能情緒有點不好,你多體諒她。”陳母雖然心疼女兒,但也客觀分析事情。

“媽,這事說到底是我處理不好,我現在就想見見她,哄哄她。”江皓天看著樓梯口,一顆心早已經飛到陳依藍的身邊。

“她情緒還是很不好,先緩緩,慢慢來,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想會沒事的,等她氣消了哄哄就好。”陳母勸說道。

“謝謝媽。”江皓天這人不太懂處理感情,但哄回陳依藍,他勢在必行。

接下來的幾天,江皓天忙完公司的事情,就往陳家趕。

陳依藍總把自己在房間裏,不出來見他,除了陳母,陳家其他人還是甩他臉色看。但他一心只想挽回陳依藍的心,所以再多的誤會,他都會用時間來化解。

“姊夫,我姊她很小氣,很難哄的,你招惹了她,要小心了。”陳晨看著姊夫,好心地提醒道。

“放心,你姊她是我老婆,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兒子,無論怎樣我都會好好讓她回心轉意。”江皓天跟小舅子是針鋒相對。

“想要讓她回心轉意,就好好學下廚,她最喜歡好吃的東西,你要能做出幾樣拿手好菜,她說不定就原諒你了,我這提議怎麽樣?”陳晨挑釁的樣子看著他姊夫。

“做就做,又不是什麽難事!”江皓天脫下外套便走進廚房。

陳晨倚在門邊看著,他倒是要看看他這姊夫能做出什麽花樣來。

陳父本來在準備晚餐,看到女婿搶了他的事情來做,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便離開了廚房。

江皓天記得,陳依藍很喜歡吃黃金排骨這道菜,他選了幾塊排骨清洗幹凈,斬成一段段,又按照食譜上寫的,把配料都準備好。

雖然他刀功極差,把食材切得慘不忍睹,但他臉上淡定自如,做事很有條理,還是讓陳晨蠻佩服的。

可是當排骨入油鍋,猛濺起的油讓江皓天嚇一跳,他這人跟廚房好像真的氣場不合,眼看著鍋裏的排骨慢慢變焦炭,還冒起了濃煙,他傻了眼。

“姊夫,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陳晨熄了火,捂著口鼻以免被濃煙嗆到,對他姊夫的表現真的很失望。

“你出去,免得燒了我的廚房!”陳父來轟人了。

“爸,我能不能在旁邊看你做菜,我想學下廚。”江皓天沒有因為一次失敗就氣餒,他覺得一個成了家的男人,可以給妻兒下下廚,做點美食,是很有必要的。

陳父沒趕人,只是黑著臉做他的飯菜,每當他要拿調料,江皓天都會給他遞過去,一來二去,他也就沒那麽反感這女婿了。

“爸,我還是想試試做排骨,因為依藍很喜歡吃,你能不能在旁邊指點我?”江皓天很誠懇地求教。

“不用了,今晚的菜已經夠了,多做會浪費!”陳父一口拒絕,女兒原諒江皓天之前,他是不會原諒他的。

江皓天見陳父已經跟自己搭話,心裏很激動,忙點頭道,“好,我慢慢學著做。”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的開始,起碼陳家,現在不好不壞的已經有三個人對他改變了態度。

他會努力,一點點贏回他們所有人的心。

晚飯的時候,陳依藍只吃一點點就沒有胃口,先回房去了,還反鎖上房門,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她。

江皓天從在門外,背靠著門板,隔著一扇門跟陳依藍聊天。

“你知道嗎?我一開始本是想和你交代清楚,再去幫別人的,但因為涉及懷孕這個話題,我怕你不開心,才瞞著沒有說。

“那天朋友的老婆肚子突然不舒服,我沒時間和你解釋太多便離開了家門,是我不對,我應該說清楚的,或者是讓你跟我一塊去,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妻子,我朋友他前些日子出差,他把妻子托付我來照顧,我想著盡我所能照顧好她,讓我朋友在國外能放心,可是我沒想到會讓你撞見了,還那麽不開心。

“我承認,很多時候我做事太獨斷,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我正在一點點地改,希望你能夠看到我的轉變……”

陳依藍站在門後,聽著江皓天一個人自言自語,可是她還是不想理會他,動動嘴皮子誰都會,她要等著看他真正做出改變。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過去,這一個月,江皓天下班就往陳家趕,大包小包吃的用的往陳家送,又把餵貓遛狗這些工作攬下來,他已經完全融入了陳家。

周五下午下班以後,江皓天先是到超市買了很多食材,又去買幾樣他查到的孕婦愛吃的零食,然後開車往陳家趕。

第二天是周末,他決定了,得好好在陳家表現一番,讓所有人對他改觀。

一進屋,他把零食交給在客廳看電視劇的陳依藍,雖然她還是對他愛理不理的,但是對他買給她的零食,她並沒有拒絕。

“依藍,有什麽想吃的盡管告訴我,我去幫你買回來。”看到妻子態度終於沒有先前那麽冷淡,江皓天特別地高興。

“我姊喜歡吃冰淇淋、麻辣燙,反正重口味的她都喜歡,你去紿買回來啊!”陳晨壞笑道,反正他已經打好算盤,他姊現在是孕婦,最後那些好吃的還是由他來幫姊姊解決。

陳依藍瞪弟弟一眼,很無語。她最近愛吃酸酸甜甜的東西,可是她也是不會讓江皓天去買的,因為她還不想和他說話。

“好啊,要不吃完飯,我開車載你出去轉轉,你想要什麽我都買給你。”江皓天現在對他妻子是有求必應。

“你小子是不是傻了,聽小晨亂講!孕婦能亂吃那種垃圾食品嗎?”陳奶奶對這孫女婿是又好氣又好笑。

江皓天被奶奶說他傻,他沒有反駁什麽,也沒有不高興,反而覺得這樣更像是一家人,他喜歡這個家裏和睦的氛圍。

“奶奶,她喜歡,我就沒有註意太多,以後我會註意的。”江皓天態度很好地跟奶奶作保證。

“對了,孫女婿,小乖喜歡吃街口那家老字號烤雞店的烤雞,你去買一只回來,我們晚上吃,就當是加菜。”陳爺爺難得地主動開口跟江皓天說話。

“好,爺爺,我先去買,等回來了我再做個排骨。”江皓天把外套脫下準備出門。

陳依藍蹙了蹙眉頭,想說些什麽,終究沒有說。只有陳爺爺唇角勾了勾,似乎是在壞笑,他把自己的任務推到孫女婿的身上,非常得意。

江皓天到了街口,便為那家老字號烤雞店門口佇列的陣容震驚了。長長的一列隊伍,擁擠的人群,雖然是傍晚,但白天的熱氣未散盡,連吹來的風都是熱的。

可是想到老婆喜歡吃,他就硬著頭皮去排隊了。

人長得帥真的有福利,有幾個漂亮小女生跑來跟他說,她們不打算排隊了,把位置讓給他,可是他拒絕了。

給老婆買吃的他不想走捷徑,更不想是別的異性給他提供的捷徑。

那些女生見他那麽高冷,有點失望,又問他是不是住附近,怎麽沒見過他。

江皓天與那些女生保持好距離,和她們坦白是給老婆買喜歡吃的,那些女生便識趣地離開了。

而在江皓天排隊買烤雞的這大半個小時裏面,江母到了陳家。

江母只看到兒子停放在門外的車子,卻沒見著兒子,心下疑惑。

“媽,皓天他出去買菜了。”婆婆過來,陳依藍作為兒媳婦,總得盡兒媳婦的義務招待她,而且她因為跟江皓天鬧口角,一聲不吭跑回娘家的事,婆婆應該也知道。

“買菜?”江母一臉驚訝,她兒子從小到大過得都是養尊處優的生活,哪裏有去買過菜?

“親家母,來,先喝杯水!”陳母把水杯放到桌面上,然後在江母旁邊的位置坐下來,笑道:“不止呢,皓天他還會下廚,做的菜一點點在進步。”

“下廚?”江母端水杯的手抖了一下,一臉的難以置信。

“對啊,你兒子很不錯,什麽都是一學就會。”陳母很認可江皓天。

“不是,你們說的,都把我給搞糊塗了,皓天他不會下廚啊,更說會去買菜了。”江母自己生養的兒子,有哪裏會不了解,他的時間都用在工作上面,哪裏會管這些瑣碎的事情。

“等一下他買菜回來,你就相信了,這就是皓天他的改變,成為一個顧家的好男人。”陳母很得意地說完,便去廚房裏面幫忙了。

江母看著陳依藍,客氣地笑了笑,來之前她是很責備這兒媳的,動則跑回娘家,害她兒子跑來跑去,她很不滿。可是看到陳依藍瘦了許多,知道她在娘家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她心理就平衡了。

陳依藍知道江母並不是很喜歡自己,當初她是物色好了兒媳婦人選的,所以一直以來,她們婆媳關系並不親,只是客客氣氣的。

“依藍,回來你父母家,其實也很好,不過你已經嫁人了,為免外面的人說短道長,還是好好待在夫家比較好,知道嗎?”江母語重心長道。

“知道,過些天我會回去的。”陳依藍淡淡的口吻,其實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如果回去,江皓天恐怕又要打回原形了吧。

“沒事,在父母家裏熱鬧些,心情也會好,但是偶爾要回家去,白天讓皓天送你過來就好,這樣就可以堵住外人的嘴。”江母很快就做出讓步。

“謝謝媽。”陳依藍聽得出來,江母在為她認真做考慮,所以很感激。

“謝什麽?皓天用心去愛去呵護的女人,我這當婆婆的總要為你們作考慮,你都不知道皓天他有多護著你,之前還和我說,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他也只要你!”江母沒有隱瞞這些事,因為她想著兒子那麽愛的女人,一定是有著過人之處,她也想試著去了解她。

陳依藍一臉驚訝,想起之前他們的誤會重重,她沒想到江皓天曾經給他母親放過這麽霸氣的話,一時之間很感慨。

“這下懷孕了,真好,一想到我的孫子幾個月後就要出生,我高興。”江母拉過陳依藍的手,輕拍她手背,“依藍,辛苦你了,我們江家有後了!”

“媽,別這樣說,比起寶寶來,我那點辛苦根本不算什麽。”陳依藍笑道。

而婆媳倆正感慨時,江皓天從門外走進來,熱得滿頭大汗。

“依藍,你喜歡吃的烤雞我買回來了。”江皓天話音剛落,便看到母親也在,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怎麽,看到媽認不出來了?”江母瞪一眼兒子,沒好氣地說道。

“有點意外,媽,你吃飯了沒,我等一下下廚做黃金排骨,你可以嘗嘗。”江皓天說完揚揚手中的烤雞道:“我先去跟爺爺說一下。”

陳父陳母張羅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江皓天也把他的處女作做出來了,上桌後還是很有賣相的。

江母推辭不過,便留下來吃晚飯,一家人圍著飯桌吃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其實這段時間的相處,陳爺爺已經認可這個孫女婿,覺得他已經測試滿分了。陳奶奶更是對江皓天讚不絕口,經常跟附近的老人說他的好。

陳父也放下了對江皓天的成見,但對他的態度還是有待觀望。

至於陳母,她一開始就已經了解事情的經過,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所以立場比較中立。

最難搞的就是陳晨了,沒想到這個老是跟姊姊鬥嘴的人,竟然是個最護姊姊的,對江皓天這個姊夫還是完全不能放心,總感覺姊姊會被他欺負。

結果當晚,姊姊真的被這姊夫欺負了,只是當時在酣睡中的他完全不知道而已。

夜裏,陳依藍感覺口渴醒來,床頭的保溫杯裏面沒水了,她便到樓下廚房倒水喝,喝完水走出廚房門口,便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看到蜷在沙發上睡覺的江皓天。

夜裏有點涼,他雙臂抱著自己,似乎很冷,她皺皺眉,踱了過去,拿一條毯子輕輕地蓋在他身上。

突然她的手就被抓住了,江皓天閉著雙眼,唇角勾著笑容的弧度,一看就是裝睡的,她用力地想掙脫他的手,不再理會他。

“老婆,你不氣我了對不對?”江皓天竟然是有點撒嬌的口吻問。

“松手,我不想理你!”陳依藍沒好氣地說道。

“老婆,我想抱著你睡……”江皓天耍起無賴,順勢把面前嬌弱的女人拉到他身邊,摟入他懷裏,還把臉埋在她頸間,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這是在我家,你就不怕別人看到?”陳依藍快要敗下陣來,壓低聲音提醒他註意分寸。

“那我可以去你的房間嗎?”江皓天順著她的話問道。

“當然不可以了!”陳依藍想都沒想就答道,可是身邊的男人更是變本加厲來黏她,她實在受不了,只好妥協,“去可以,可是要給我安安分分的!”

“遵命!”江皓天很快起來,一把將陳依藍抱起,迅速地回她房間裏去。

房門反鎖上,他和陳依藍擠在小小的床上,翻身都不容易,但他全程唇角帶笑,心情愉悅。一個月的漫長煎熬,他終於可以和他的老婆睡在一起了!

“江皓天,你再動來動去,就給我滾出去!”陳依藍在拿開江皓天在她身上亂摸的手後,生氣地警告他。

“我好久沒碰你了,就讓我摸摸,我真的很難受……”江皓天這人軟硬不吃,在陳依藍的身上,他還學會厚臉皮,說話間,他手已經探進她衣服。

陳依藍感覺腹部酥麻的觸感,很快那大手便攀上她胸脯,很冰涼,她隔著衣物抓住他的手。

“你……”

“老婆,你身上好暖啊……”江皓天沙啞著聲音,他正用力地壓抑著那洶湧而來的欲望。

“我還沒徹底原諒你!”陳依藍不允許江皓天的手在她衣服裏面亂摸,生氣道。

“你這小妒婦吃醋這麽嚇人,你說說,那要怎樣才可以原諒我?”江皓天手雖然不能動,但大掌與她胸前軟滑的肌膚緊貼,他還是很滿足的。

“哼,為什麽連邱蕾都知道你去醫院照顧人家,就我不知道!”陳依藍想起來這個,還是很氣。

她討厭被蒙在鼓裏,明明這人是她老公,她應該第一個有知情權。

江皓天有點愕然,突然想起什麽,解釋道:“因為那天我陪朋友老婆到醫院的時候,她可能也是去看病,剛好撞見,抱歉,我應該跟你講,但又怕孩子這個敏感話題刺激到你。”

“哼,以後不許再瞞我任何事!”陳依藍板起小臉道。

“原諒我了?那我可以……”江皓天有點猴急地就要親陳依藍。

“還沒問完呢!”陳依藍一只手擋住江皓天湊近來的嘴。

江皓天看著她,等她發問。

“你怎麽說我肚子裏面是兒子,你是不是重男輕女?”陳依藍認真地問道,這可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江皓天笑了,“第一胎是哥哥的話,可以保護接下來出生的妹妹,所以我想先生個兒子!哪像你,底下是一個弟弟,老是欺負你!”

“我弟弟才沒有欺負我!”陳依藍心裏可是清楚得很,她弟弟有多護她。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那我可以開始了沒,我真的忍得很難受……”江皓天說話間已經邊親她,邊解她睡衣的鈕扣……

“不行,我懷孕……”陳依藍捂住胸口。

“沒事,醫生說過,滿三個月可以做,只要別太激烈……”說完,他已經拉開陳依藍的手,在她胸前亂啃。

明明是想要瘋狂發洩的一夜,但兩個人都努力克制著,因為不想驚動家裏的人。

而且兩人都恨不得第二天早上快點來臨,他們收拾收拾便回家去,然後盡情地歡愛,不必擔心影響任何人。

尾聲

十月懷胎,終於迎來寶寶出生的日子。

產房裏,陳依藍緊緊地抓住江皓天的手,指節泛白,無比用力,這寶寶已經折磨她十多個小時了,她已經痛得有點神智不清,額上冒出的汗濕了她的發,連身上薄薄的病服都濕了一片。

“醫生,還要多久?”江皓天全程陪護,他一邊給陳依藍擦汗,一邊心急如焚地問醫生。

“快了,已經可以看到腦袋了!”接生的醫生一邊專註工作一邊說道。

“啊!好痛……”陳依藍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泛起白色的牙痕,眼角的淚水不停地往下掉,她真的感覺有點生無可戀了。

“乖,再忍一下就好了。”江皓天心疼到不行,恨不得替陳依藍來痛,他就搞不明白為什麽要讓女人來遭受這種痛苦?

“老公,你抓住我的手,抓緊點,我好像要死了……”陳依藍痛不欲生,可是又舍不得江皓天,他對她太好了,她想和他過一輩子。

“傻瓜,沒事的……”江皓天摸著陳依藍的臉,可是他對醫生已經沒什麽耐心了,不是說是權威醫師嗎,不是說經驗豐富嗎,為什麽他女人還要這麽受罪?

“你們能不能給我用點心!”他心裏實在太煩亂,對醫務人員發飆了。他寧願不要孩子,也不想讓他女人這麽痛。

“來,用力,深呼吸。”醫生理解家屬的心情,還是很專心地工作。

陳依藍照著醫生說了,用力,再用力,雖然還是痛,很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哇的一聲嘹亮啼哭,寶寶出生了,而依藍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暈了過去。

等她清醒過來,正躺在醫院彌漫著淡淡消毒藥水味的病房裏,光線有點暗,因為窗簾拉上了,她手動了動,發現被一只大手緊握著。

“寶寶……”她輕輕地開了聲。

“你醒了?”江皓天磁性的聲音傳來,握著她手的大掌緊了緊,隨即她便被他摟住,“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兒子生下來,你就暈了過去。”

陳依藍摸摸江皓天的臉,那麽真實,那麽帥氣,她淡淡一笑,“呵呵,我實在太痛了,現在好多了,你不要擔心。”

“家裏人都來看過你,因為晚了,我就讓他們都回去了,對了,你知道我們的兒子多漂亮多可愛嗎,醫生說要是你醒了,要讓你給他餵奶……”江皓天看一眼陳依藍豐滿的胸部,剛剛她暈睡過去的時間,還是他幫她換的病服,當然知道他兒子福利有多好,那臭小子讓他媽媽那麽痛,他已經想揍他屁股了。

寶寶被護士抱過來,白嫩嫩的一團,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一放到媽媽的懷裏,就用力地吮吸起母乳來,胃口很好的樣子。

江皓天一看自己的福利就這樣讓兒子搶走,有點眼紅,不過兒子吃剩的,他一定不會浪費。

陳依藍充滿母愛地看著懷裏的寶寶,感覺之前受的苦都是值得的,她很感動,從知道有他,到生下他,時間不長也不短,但如今真真實實地抱著他,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怎麽了,兒子咬疼你了嗎?”江皓天一看到陳依藍哭,就緊張到不行,問了不著天際的一句。

陳依藍瞪他一眼,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可能是寶寶吸得太用力的緣故,她真有點疼,但她心裏很滿足。

“老公,謝謝你這麽照顧我,我愛你。”她發自內心的一句。以前她聽說,女人一旦懷孕,老公就會很不可靠,她也真的很憂心,她怕自己付出的不值得。她不要一個人辛辛苦苦地為一個男人生孩子,卻要默默忍受他的背叛、出軌,可是她多慮了,她嫁的男人不會這樣。

江皓天抱住陳依藍的腦側,在她額上、臉頰吻完又吻,無比寵溺,聲音沙啞道:“我不要你說謝謝,因為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只是等你身體恢覆了,在床上要好好犒賞我,知道嗎?”

陳依藍手肘推他一下,羞紅臉道:“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都想那個……”

江皓天壞笑,“看到你就忍不住往那個方向想,沒辦法,誰教我的身體只認你。”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酒後亂性,只想讓她給他生個孩子交差,到後來他那麽深地愛上,只想要她一個人,他深刻地認識到,他完全栽在這小女人手裏了。

可是被她俘虜,他並不意外,因為從最初的第一眼,他可能就對她一見鐘情,不,是見色起意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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