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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該睡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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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艾克斯已經知道了愛麗絲的家庭背景。愛麗絲.史密斯是斯班達城裏的一位普通市民的女兒,她的父親史密斯先生是一位勤勞水泥匠,她的母親則是一位家庭主婦。愛麗絲還有一個不滿三歲的弟弟愛德華,據愛麗絲說他非常可愛,還很乖巧。愛麗絲一家並不富裕,這在她一家四口擠在三房一廳的舊房子裏可以看出。

愛麗絲最近一個人在家,她的父母攜帶著她的弟弟外出了。據愛麗絲說,她母親的一位姥爺去世了,她的父母被通知去參加葬禮,並且繼承他的財產。艾克斯在愛麗絲的口中得知,愛麗絲的太姥爺是一位富裕的鄉紳,而且孤寡無依。他死後留下了一大筆遺產則由史密斯太太繼承,這筆遺產足以改變愛麗絲一家窘迫的生活狀況。

艾克斯在心裏替愛麗絲感到高興,在衷心祝賀愛麗絲同時,他想起了弗蘭奇留給他的財產。想到那些財產已經被三個流氓搶去,艾克斯不禁氣憤起來。艾克斯打算尋求管理斯班達城市治安的守衛隊的幫助,就向愛麗絲詢問相關渠道。

愛麗絲先是疑惑艾克斯的神情和語氣,經過艾克斯的解釋後,愛麗絲才了解了艾克斯的遭遇。愛麗絲對艾克斯的遭遇感到愧疚,因為艾克斯的不幸是為了救她而造成的。艾克斯表示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並要去相關部門討回公道。但是愛麗絲告知艾克斯,這次的搶劫行為沒有明顯的物證和足夠的目擊者,守衛隊一般是不會受理的。即使是涉及貴族階層的兇殺案,在沒有足夠的證據的情況下也會不了了之。愛麗絲之前就嘗試為他向守衛隊報了案,並且明確指出了犯罪者,結果已經過了幾天的時間,一點消息也沒傳來。艾克斯得知了情況後只能就此作罷,他隱約知道那些錢也許永遠要不回來了。

艾克斯在愛麗絲家裏休養了好幾天,期間艾克斯一直住在愛麗絲的房間裏,愛麗絲則住在她父母的房間裏。

艾克斯打開房門,走到客廳裏。

已經到了午餐的時間,愛麗絲正在竈臺上準備著午餐。愛麗絲是一個獨立能力很強的女孩,獨自在家的時候,愛麗絲不僅能夠完成各種家務活,還能學著她母親到面包坊裏購買面包,再拿到街上販賣賺錢。那天愛麗絲就是在販賣面包後,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流氓。

“你怎麽出來了?你的傷還沒好,趕緊會到床上歇著。”愛麗絲端了一盤山芋烤面包出來,看到艾克斯出房門後關心地說。

艾克斯聽到愛麗絲關懷的聲音,心裏感到一陣感動,一股暖流流進心田,艾克斯感覺很溫暖。

正當艾克斯想要回答愛麗絲時,一副畫面閃過艾克斯的腦海:愛麗絲由於不註意腳下,被飯桌旁邊的椅腳給絆倒了!

“小心!”艾克斯著急地提醒愛麗絲,並且快速地向愛麗絲跑了過去。

“怎麽了?”愛麗絲轉過頭看向艾克斯,好奇地問。她被艾克斯突如其來的喊聲吸引了註意力,沒有註意到腳下的情況,剛好被椅腳絆住。愛麗絲並沒有馬上倒下去,她扭動身體,想要穩住自身的平衡。但是愛麗絲明顯忘了手裏還拿著一個托盤,在她想要保持平衡的時候,托盤從她手裏滑出。愛麗絲為了穩住托盤,再次扭動身體,根本沒有考慮到自身已經站不穩的狀態。所以愛麗絲徹底失去了平衡,向後摔倒。

“啊!”愛麗絲尖呼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倒下,她手上的盤子掉落,盤裏的面包掉了下來。

艾克斯距離愛麗絲摔倒的位置不遠,在他的快速跑動下,終於在愛麗絲摔倒在地上之前將愛麗絲攔腰抱住!

但是艾克斯口裏那一句“你沒事吧”還沒說出口,他就抱著愛麗絲一起倒在地上了。

艾克斯的身體還沒恢覆好,沒能在將愛麗絲抱住後站穩,也跟著愛麗絲失去了重心。

“啊!你……你沒事吧?”艾克斯掙紮著將埋在愛麗絲胸脯上的頭擡起來,漲紅著臉關心地問愛麗絲。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愛麗絲的柔軟和體香,這讓艾克斯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艾克斯和愛麗絲一起摔倒的時候,愛麗絲完全被艾克斯壓在身下,而且艾克斯整張臉都埋進了愛麗絲柔軟的胸脯裏!愛麗絲是一位十四歲的少女,女性的發育已經在她的身體上有了良好的體現。她微微鼓起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天然就擁有著男性無法抵抗的吸引力,要不然那天的三個流氓也不會去打她的主意!

“你壓得我好難受,快點起來!”愛麗絲正值情竇初開的年齡,對於與一個陌生的少年親密的接觸自然會感到羞澀,她紅著臉催促艾克斯,不敢正眼直視他。

“哦哦!”艾克斯回過神,慌亂地爬了起來。

愛麗絲也從地上翻起身,紅著臉偷偷看了一眼艾克斯。艾克斯被愛麗絲的眼神看得心猿意馬,那道目光仿佛是丘比特之箭,將艾克斯激烈亂撞的心臟洞穿!

艾克斯到底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不明白愛情、感情之類的事。他在這類事情面前非常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做。

“愛麗絲……我……我不是故意的。”艾克斯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含糊地說著。

“嗯,是我不小心,讓你也跟著一起摔跤了。”愛麗絲畢竟年紀大一些,開始在慌亂中回過神來。

接著,她又對艾克斯的身體狀況擔心起來了,她拉著艾克斯的手著急問道:“剛才你有沒有摔傷了?你的傷勢還沒好呢!”

“我沒事,倒是你有沒有被摔傷了?”艾克斯對愛麗絲的關懷很感動,同時也在為她的身體感到擔心,抓住了愛麗絲的手關切地問。

“我也沒事……”愛麗絲害羞地低下頭,她的手正被艾克斯緊緊握住,紅暈再次爬上了她的臉頰。

“沒事就好!”艾克斯沒有註意到愛麗絲的異常,聽到愛麗絲說沒事後就松了一口氣。

“可惜這面包掉了。”艾克斯註意到了掉在他們身邊的面包,這些面包沾上了許多泥土,艾克斯感到很惋惜。艾克斯從小在弗蘭奇的教育下要珍惜糧食,這些掉落的面包讓他感到可惜。

“沒事,只要將它們洗一下再烤一次,它們還是很可口的!”愛麗絲不著痕跡地掙脫了艾克斯的手,將地面上的面包撿起來。

愛麗絲迅速地將地面上的面包撿起,有些慌亂地跑到廚房裏。艾克斯的視線一直跟著愛麗絲的身影移動,無法出愛麗絲身上移開。現在艾克斯內心很亂,既有些甜蜜又有些羞澀。他突然很想去保護愛麗絲,不讓她受半點委屈和傷害。

“愛麗絲在家嗎?”門外傳來敲門聲,這聲音驚醒了正在胡思亂想的艾克斯。

艾克斯依依不舍地將視線從愛麗絲身上挪開,來到大門前將門打開。

門外是一對中年夫婦,還有一個抱在婦女懷裏的小孩。

他們看到開門的是艾克斯,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那個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對視了一眼,不禁好奇地對艾克斯問:“你是誰?怎麽在我家裏?還有愛麗絲呢?”

這是愛麗絲的父母?艾克斯明白了,站在他眼前的中年夫婦就是愛麗絲的父母親。艾克斯非常緊張,沒想到他們這時候回來了。

“我,我……”艾克斯不知所措地支吾著。

“父親!母親!你們回來了!”愛麗絲聽到了她父親的聲音,從廚房裏出來,驚喜地看到她的父母回家了。愛麗絲高興地走上去,和她的父母熱烈地擁抱起來。

“姐姐,抱抱。”愛麗絲母親懷裏的小男孩向愛麗絲張開雙手,肉嘟嘟的小嘴發出幼嫩的嗓音。

“來,親愛的愛德華弟弟,我們抱抱!”愛麗絲接過她的弟弟愛德華,把他親密地抱在懷裏。

“愛麗絲,這位小夥子是誰?”愛麗絲的父親史密斯先生倒是沒有將艾克斯忘記,他看向待在一旁的艾克斯對愛麗絲問道。

“父親,我給你傑森一下,他是艾克斯.伍德,一位從外地過來的少年,他才曾經救過我!”愛麗絲感激地看著艾克斯說。

“你好,史密斯先生!”艾克斯禮貌地向史密斯先生施了一禮。

“別客氣,小夥子。”史密斯先生熱情地對艾克斯說。

接著,他對愛麗絲問:“這位小夥子怎麽救了你的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愛麗絲就將那天她遇險的經歷和艾克斯挺身救她的過程簡單地說一下,並且說了艾克斯因為救她而受了傷,現在暫住在這裏養傷。

史密斯夫婦知道艾克斯救了愛麗絲後,對他非常感激。他們和艾克斯親切地交談起來,艾克斯曾經在卡朋特木匠鋪接待游離商人,對於交談非常熟練。他在交談中不費功夫就博取了史密斯夫婦的好感,愉快地度過了一個下午。

當夜晚降臨時,艾克斯遇到了一個尷尬的問題:他不知道該睡哪裏。

史密斯一家一共有兩個臥室,一個是愛麗絲的臥室,一個是史密斯夫婦的臥室,他們的小兒子愛德華也和他們睡在。艾克斯在養傷期間睡在愛麗絲的臥室裏,愛麗絲則到史密斯夫婦的房間就寢;現在史密斯夫婦回來了,愛麗絲就得會自己的房間睡了。這使得艾克斯有些尷尬,他現在身無分文,只能繼續住在史密斯一家,但是逗留在愛麗絲的臥室裏已經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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