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悄然而至，作為高三莘莘學子在高中校園的最後一個元旦，對他們來講格外有意義。學校歷年都允許高三的學生們從備考的時間中拿出一天慶祝元旦。

一般慢班對這種慶祝的節日格外重視，像前一陣子的聖誕節本來也是要大搞的，卻因為學校認為不能崇洋媚外給壓了，學生們只能做賊似的給彼此送送比平時貴個十倍的蘋果。

黃花和楊果這種零花錢很多、歷年的送蘋果大戶自然也是收蘋果大戶，花花綠綠的包裝擺滿了抽屜和擺放書的箱子。

然而這一切的活動和一班仿佛沒有關系，怪不得老師們總誇一班的學生心如止水，沈得下心，所以成績好。

黃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不在，微信上發了個蘋果的圖案過去，他也沒回，整個人處在一種不過胡思亂想的狀態。他是不是和伊一在過聖誕節？兩個人有沒有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出去逛街，走在掛滿聖誕裝飾品的街道，然後牽起手。

黃花捶捶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不要東想西想。

可是舒斯年那麽優秀，那麽吸引女孩子，會不會除了伊一，在省會吸引到其他參加生物比賽的女生呢？黃花想到這兒就更頭痛了。

他一分鐘沒回微信，黃花還能給自己找找理由。

他五分鐘沒回微信，黃花努力說服自己他在學習。

......

直到放學都沒回，黃花徹底崩潰了，那些別人送來的蘋果由它們在那擺著。

溫綸是見楊果拎著一袋的蘋果往外走時才知道今天是聖誕節要送蘋果。

溫綸攔住她，“收了挺多蘋果的呀？”

“不多不多，三四十個吧。”楊果皮笑肉不笑地對溫綸顯擺，向上提了提那個袋子，嘆口氣語氣裏透著隱隱的炫耀，“都是追求者啊，不好意思不收。”

溫綸不知道裏面的門道，只道真是楊果的追求者們送的，頓時急眼，“你怎麽能收他們的？！我以為只是同學送的。”

“我為什麽不能收？你是我的誰！管得著麽？”楊果反詰。

“這事兒不是已經都過去了麽？我以為我們和好了的。”溫綸怒吼吼地跺腳，他現在背還疼呢，淤青都沒散去。有的時候男同學開玩笑地拍他後背一下，他都痛的要飆淚。

“和好？”楊果勾起一抹小惡魔的微笑，慢慢地吐出幾個字，“你想的美。”

溫綸看她要走，拽住她，死活不讓她走。

“你幹嘛？反了你了是不是？”楊果伸手就要去打他。

溫綸娘裏娘氣地縮回腦袋，看她又要轉身，又拉住她，往教學樓的後門走。

“去哪啊，放學了，我要回家！”楊果打算跑的，可惜女孩子還是比男孩子的力量要小，掰不過他，只能跟他走了。

溫綸把她好不容易又是哄又是拽地帶到學校超市，超市裏只剩下一些別人挑剩下的聖誕果。

溫綸指著那些聖誕果，和楊果大氣地說道：“你挑一個。”

“我不要，包裝太醜了。”楊果掃了一眼那些紅紅綠綠的包裝。

溫綸咬著嘴唇，好吧，你就知道欺負我，可憐巴巴地跟老板講：“老板，給我一個蘋果就好。”

溫綸拽著楊果到了文具區，自己一個人仔細地挑著包書皮的紙，“這個好看麽？”

“醜！”楊果看著那個滿是星星的包裝紙隨口說道，反正就是不能讓他如意。

“這個呢？” 溫綸又挑了一張小清新綠葉的。

楊果嘴角都要掀翻到天上去了。

溫綸見狀，放下那張，翻到壓到最下面沈積的包裝紙，突然樂了，指著說：“你看，楊過！你兄弟誒！斷臂楊過！”

“你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弄成斷臂？”楊果最討厭別人這麽叫她，她媽媽她是欺負不了了，但是一個溫綸她還是可以的。

“那兩個學生，我們要關門了。”超市的店員催促道。

“知道了。”楊果應了一聲，可是溫綸還在挑，楊果指著剛才那張星星的包裝紙，“就這個吧。磨蹭！”

溫綸看向她，“哦，好。”把那張紙抽出來。

溫綸去拿了蘋果，店員好心送了一個藍色的拉花，配他的包裝紙。溫綸付了錢，坐在外面餐廳的椅子上自己DIY。

溫綸把拉花弄好，繼續擺弄著包裝紙的褶皺，力求讓褶皺生出美感。

冬天的日落來得格外早，陽光灑在溫綸的手指上，楊果就這麽坐在他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動作。

溫綸終於把聖誕果做好，雙手捧著聖誕果，像是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的心臟，“聖誕節快樂。”

“你也是。”楊果敷衍地說了一句，拿走他手心裏的聖誕果放進袋子裏，馬上就要走。

溫綸拽住她提袋子的手，扯下袋子，拿出自己的聖誕果，放到楊果手裏。然後飛快地跑到食堂倒剩飯殘渣的桶前，站在那得意地看著楊果笑。

“不！”楊果喊了一聲。

溫綸極其痛快地松開手，看著那堆蘋果落入臟兮兮的桶裏。

“溫綸，你給我過來。”楊果眼神驟變，手裏攥著那顆聖誕果的包裝。

溫綸屁顛屁顛跟孫子似的地跑過來，答應道：“誒。”

又是一頓胖揍。

男生嗷嗷叫地聲音響徹空蕩蕩的食堂。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是花花和我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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