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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我為喜劇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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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算是其樂融融萬事如意了。為了慶祝躲過王欥欥這一劫,當然主要是為了慶祝我和吉吉這事徹底公開,當然最主要是大器想借酒消愁,於是決定組飯局!

所有人收拾妥當,瀟瀟還跟我和吉吉道了歉,大概意思是以前誤信讒言,對我的不禮貌表示歉意。我當然赦免。

開路出門!所有人都擠在門口換鞋,換好了的譚墩站在門外一直喊快點快點!大器邊揣手機鑰匙邊沖門口喊:“哎哎!給老二和骨頭、溫小花他們打電話啊!還有誰?都叫著!人多熱鬧!”

門口七嘴八舌地應著。

忽然,客廳傳來大器質疑的喊聲:“哎我說!賴寶和吉吉的事兒,不會骨頭和老二他們也都比我先知道了吧?!”

門口瞬間安靜,死寂一樣。緊接著是亂七八糟的一陣腳步聲,咣,門關上。

全跑了。

那晚的飯局,大家對我與吉吉不斷送上祝福。沈浸在祝福中的吉吉在周小天的慫恿下,向大家展示了那枚所謂的我的求婚戒指,在大家一片高亢的讚嘆聲中,大器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那晚的飯局還確定了一件事,因為瀟瀟態度的改觀與融入,大家對她和譚墩也紛紛祝福,並在酒精的作用下對他們的計劃加以鼓勵。於是譚墩當席決定和瀟瀟去上海,為愛冒險。

那晚的飯局還做出了一個歷史性的重大決策——所有參加飯局的人都領到一個同樣的任務:把自己身邊認識的,確定是好的善良的女孩,全都找機會介紹給付裕認識,爭取早日結束他目前在圈裏唯一的寡人狀態。

那晚的飯局還……還說了很多話,聊了很多事,但大家基本上都喝醉了,我也很醉,很多當時覺得特有意義的事、特別好笑的話,如今都想不起來了。

幾天後,我還是接到了王欥欥的電話。電話裏她的態度依然傲慢,但感覺很不自然,她說給我寫了信,發到我郵箱了,等我回信,就掛了。

那是個星期六的下午,我在房間用筆記本打開郵箱看信。然後吉吉偷偷地進來了,本來是想驚喜我一下,卻看到了信,很不愉悅地問我咋回事。

我當時很緊張,下意識地要遮,但好在迅速理智起來,站起身把筆記本讓給她看。我知道這種時候,掩飾就得解釋,解釋就是掩飾,繼而後患無窮。

把事情說清楚,坦白了這是王欥欥給我的信,然後和吉吉一起看。

信很短:

賴寶:

我知道我有時候很不好,我知道我的性格會讓很多人不喜歡。我不在乎這些。但對於你,我說不清那種感覺,我一直以為自己不喜歡你,但你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我盡管覺得好笑,但心裏還是疼了一下。

然後你的態度開始對我改變,我很生氣,很不甘心。我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我想報覆你,但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要怎麽樣。我甚至想不明白,是你的什麽讓我這麽難受,這麽在乎。

後來慢慢我想明白了。當一個愛你很久很久的人,終於轉身離去,粉碎了你那份驕傲,那份虛榮,然後主角不再是你,公主也不再是你,你就會覺得很失落,然後很憤怒,最後變成憎恨。

是這樣的,我憎恨,現在也一樣在憎恨你。一想到那個給我這種打擊的人居然是你,我就非常惱怒!我也知道我這麽做是無理取鬧,但我憑什麽替你著想?

好了,我說完我想說的了,這些話是見面或者電話裏我說不出來的。也許以後我傷心了委屈了不高興了還會給你打電話罵你,因為你是我的仇人,只有罵你我才解氣!

你很討厭我了吧?那又有什麽關系?

“心軟了吧?”看完信,吉吉仰倒在我懷裏,側臉笑著瞄我。

“沒有。”我實話實說,“但有點不舒服。”

“那你回信啊,跟她和好啊。”吉吉說著話,擡起手摸了半天,摸到我的臉,掐了一下,“到時候我就變成王欥欥,糾纏死你!”

“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笑,“你看完有什麽感想?”

吉吉沈默了一下,那只掐我臉的手改成了撫摩。“她說那句當愛你很久的人放棄了離開,我覺得挺真實的,我想我明白她那種難受。”

“哦?你也有過類似經驗?”

“皮癢是吧?”撫摩的手又改成掐,但沒用力,“哎,她要是真的還不放過你呢?怎麽辦?”

“不放過又能怎麽的?你戒指都戴上了,她還能把我搶到她的洞府中當壓寨老爺啊?”

“切!戴上我又沒答應你!”

“那我等。呵呵。”我抱緊了吉吉,貼著她的臉,“哎,你幫我回信吧。我不知道說什麽。你說你懂她,你幫我回。”

吉吉坐起身,扭臉看我,“真的?那我罵她!”

“隨你。我覺得你不會。”

“哼哼!不要被我善良可愛的外表蒙蔽了喲!”吉吉擡手杵我鼻尖。

……

信還是吉吉回的,她只寫了一句話:回憶很美,祝你幸福。

趙姨回來的前一天,譚墩與瀟瀟動身去上海。除了溫小花,我們所有人都去送了。

在機場一番手忙腳亂地擁抱後,大家嬉皮笑臉地和譚墩兩口子揮手告別。

譚墩哭得滿臉淚痕,那情緒把瀟瀟感染得也跟著哭起來。而我們這邊除了幾個女性流了眼淚之外,男性同胞全都是一臉解脫的笑容。

最後老譚終於繃不住,跑過來打我們,哭著喊著的:“靠你們大爺的!我都哭這樣了!你們誰也不哭!你們對我怎麽就那麽沒感情啊!”

老付作為代表出面,一把摟過老譚,貼在他耳邊說:“我們哥兒幾個,都有個十分一致的預感——你在上海啊,待不久!”

譚墩一臉詫異:“為什麽?”

我伸手拍拍他的臉:“因為起碼目前的你,不是能守住一個女孩過日子的人。”

大家紛紛鼓掌讚同。

譚墩怒,狂吠:原來在你們眼裏我就是這種人!

所有人笑:你覺得你不是?那咱們拭目以待嘍。

譚墩繼續怒目,慢慢側頭冥想,繼而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也對!那行!你們就等我回來吧!”

……靠,這孫子!

送走譚墩後,我、付裕和周小天,加上陳氏兄妹,又一起返回大器家,幫我收拾東西,搬回我和譚墩那個老巢去。

基本上行李都整理好了,但大包小裹的也不算少。周小天負責按電梯,老付和大器幫忙一趟一趟往下運著,我負責再到處轉轉,看有沒有什麽遺失。

最後一趟搬運下去後,家裏只剩下我和吉吉兩個人。

我在房間樓上樓下地轉著,一晃也住了這麽久了,說要走的時候,竟也有幾分傷感。

吉吉看透我有點抑郁,跟我牽著手在家裏走,搖頭晃腦地氣我:“這下子,我可輕松了,以後見面時間沒這麽勤了,我還可以少做一份早餐了!真好。”

我觍著臉湊過去:“我天天來。”

“你來幹嗎呀?”

“我想你啊!”

“你想我幹嗎?”

“想你就是想幹嗎!”

吉吉一楞,琢磨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使勁一招追風奪命拳,打完了忽然一撇嘴:“哼,也就現在想,也許以後天天在一起,看見我還煩了呢。”

我深知,女孩就愛這麽撒嬌,想聽甜言蜜語,但我不能就範:“天天在一起那得結婚啊!現在不是戀愛麽,戀愛我不想你,多沒禮貌啊!”

又挨一拳:“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啊!還結婚呢!”

“結婚怎麽了?”我一轉身,面對著吉吉,伸手摟住她的腰,“哎,我都求婚了,戒指你都收了,咱們是不是可以考慮結婚的事兒了啊?”

“屁嘞!我爸媽都沒見過你,怎麽結啊!”吉吉撇嘴埋怨著,突然眼睛一亮,“哎?過幾天,天氣暖和了,你跟我去見我爸媽吧。好不好?”

“呃……會不會有危險?”

“你!分手!”吉吉瞪眼,假裝使勁要掙脫我。

我死死摟住,把她按回懷裏,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獵物掙紮幾下,配合了。

嚴格地說,接吻是一件莊嚴神聖的事情。蜻蜓點水,循序漸進,淺嘗輒止,由淺入深,小試舌刀,大動幹戈……長時間親吻,會使人產生意亂情迷的小快感。

松了嘴,吉吉長長地喘氣,枕在我肩膀上:“我,我本來是想,你陪我去見我爸媽,我們順路去附近旅游一下,玩幾天。峨眉山啊,九寨溝啊,我上一次去九寨溝還是很小的時候呢……”

“旅游啊,好啊!”我點頭,又皺眉,“我們倆去?就我們倆麽?那不得住賓館啊。那……是開一間房還是兩間房啊?”

吉吉一楞,想了一下,臉紅了,低了頭:“你說呢?”

“哎呀!哎呀媽呀!我去!我一定去!這就走我們!我讓大器給我請假!”我的雙手從脖頸兩側摸到胸口,扭動身子激動大喊。

吉吉用手背擋著嘴大笑起來:“瘋了吧你?”

我伸手抱緊她:“嘿嘿,我一定去,我要穿西裝打領帶見爸媽!”

吉吉滿意地抿嘴笑了,然後雙眼往上看著,裝天真狀:“嗯……本姑娘現在心情好,要是現在有人跟我正式求婚,沒準我就能答應。”

“我求!我求我求!”我喊著雙手上下摸兜,“但我戒指都求出去一回了啊!”

吉吉轉身就往樓上跑:“你擺好跪地的造型,我上房間去拿戒指!”

半分鐘小旋風就刮下樓來了,吉吉舉著戒指到了我面前,看見我是雙膝跪地,一下氣笑了,走過來嬌憨著說不對不對,是單膝跪地。

我站起來說哪條腿啊?怎麽跪啊?怎麽拿戒指往上遞啊?壞笑著看她。

吉吉沈浸在過家家的樂趣中,完全沒意識到捉弄,喊著就像電視劇裏那樣啊,你看這麽單腿跪地嘛,然後這麽舉著戒指……說著話,已經在我面前單膝跪下,把戒指舉到我面前。

我正準備爆笑,身後吱一聲門開了,三個腦袋都擠了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全楞了。

付裕先緩過來,笑著大喊:“哎呀?稀奇哎!婚這玩意兒還帶求回去的啊?”

大家笑,我挨打,而且是群毆。吉吉打我的時候,周小天沖進來拔拳相助。

一起往停車場走的時候,吉吉挽著我的手臂靠著我。大器扭頭看見,馬上皺眉:“哎呀!我的眼睛啊!我怎麽總感覺像亂倫似的呢?”說著話快步向前走。

周小天快步追著喊:“陳胖子你站住!你自己還搞師生戀呢你說別人!”

付裕前看看,後看看,一咧嘴:“我可不離你倆這麽近,懷孕再賴我可麻煩了!”說罷拔腿追過去。

吉吉罵都沒來得及,氣得掐了我一下。我大喊冤枉,不幹我事,吉吉怒斥:也算在剛才你破壞求婚儀式的賬上!

我伸手攬住她肩膀:“好了好了,下次我一定補上,一定鄭重其事地跟你求一次。”

吉吉樂了,歪頭靠著我:“哎,你知道我想什麽嗎?”

“什麽?”

“我想。我們去九寨溝玩的時候,在長海的一座高山上,日出的時候,你在山頂跪著向我求婚,我一定答應!嘿嘿,多浪漫啊!是吧是吧?”

“嗯嗯,真浪漫。你知道比在山頂日出時求婚還浪漫的是什麽嗎?”

“什麽?”

“只開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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